冰涼的手,輕輕擱在舞唯昕的臉頰,段連城露出絲幾近殘忍的笑容,「你可知道,後來我是如何處理那只禽獸的?」
「你把它吃了?」舞唯昕連大氣都不敢喘。
段連城目光如錐,「我把它碎尸萬段,並將它的靈魂封印,永世不得超生,可是有個該死的,卻破了我的封印,將它放了出來。」
舞唯昕倒吸口涼氣,腦海一片空白。
「你想知道,解開它封印的是誰嗎?」
舞唯昕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想知道!」嗷,肯定跟她沒有任何關系滴!
「不要講那只禽獸,說說你跟她浪漫動人的回憶。」某人,已經唇齒交戰,忙將他的注意力往別處引。
「她死後,投胎輪回到人間。我一直在找她,花了十幾年的時間,終于在她灼灼其華的年紀,尋到了她。我跟她有三世緣分,雖然她不認識,可我們仍是一見鐘情了。」
「哇……」舞唯昕不禁松了口氣,用力鼓掌,「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段連城瞪了她一眼。
舞唯昕頓時毀得腸子都青了,她的這張嘴啊。忘了三百年前,他不知為何跑路了,青晟派的陸祖先死了,木有跟他修成正果啊。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倒霉屎了。
「沒關系,你們還有機會在一起的。」某人拍拍胸口壓驚,忙補救道。
「我等了三百年,終于等到她再次投胎了,可是我找不著她了。」段連城望著遠方,一壺清酒已飲盡,「我尋覓這麼多年,青晟派去過數次,皆沒有她的蹤影。十幾年前,我曾經見過你,你絕對不是她。」可是為何,再次踫到她時,感覺卻不一樣了。
華澆山腳下,四目相對之時,他的心有股說不出的滋味。她,似是而非,看得透,卻模不著。
她若是,卻絲毫沒有相似之處;她若不是,為何總能掀起他的波瀾?
「阿哈哈……我是廢柴一只,哪能是你尋覓千百回的她。雖然我沒有見過她,但能入你法眼的,肯定不是尋常女子。」哼,她長得也不差啊,沒笨到哪里去,瞧他嫌棄的熊樣,扯蛋!她也是個搶手貨好吧,獸獸跟墨俞景都恨不得扯兩瓣,壓根不夠分。
「你是不是她,我自有定論。」段連城握住她的手,「閉上眼楮,別說話。」
「干嘛?」閉上眼楮,想親她啊?
段連城的語氣冷了下來,「閉嘴。」
「……」某人乖乖閉嘴,她不想多想,可他的話真的是很應景嘛。
段連城的手,輕輕搭在她的肩膀上。舞唯昕的心,怦怦跳了兩下。還不是想佔她的便宜?
微微的力道,舞唯昕的身體一傾,倒在段連城懷中。她緊閉著眼楮,衣袖之下的手,緊緊箍成一團。幾曾何時,她與他坐在山頂,倚在他寬闊的胸懷,說著膩歪的話。
她很清楚,段連城並非他,卻仍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黑夜,吞噬著天地,月色皎潔而清冷,寂寥地照在懸崖,將兩個身影疊照拖曳。段連城摟著舞唯昕,月華之下打量著她傾城絕色的容顏,久久移不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