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絲三千慵懶的束于腦後,一雙迷人的桃花眼中波光流轉,含情脈脈,形狀好看的長眉,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一切的一切都無法形容花閑隨卸下面具後給柴七七帶來的震撼!
這個男人,真是太好看了!
「真美……」柴七七愣愣的看著花閑隨比妖孽還要妖孽的,柔美中卻不失剛毅的面龐,吞了吞口水,十分不爭氣的自言自語了起來。
花閑隨輕輕一笑,單手勾起柴七七的下巴,晃了晃手,問道:「七兒是被為夫的面皮迷了去?」
「額……」柴七七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定了定神,清醒了一下,呵呵呵的干笑了起來。
瞟了瞟花閑隨的面容,柴七七伸手撫上了花閑隨的右眼角,好奇的問道:「咦?這是什麼?好像在哪兒見過……」
「你能看到?」花閑隨挑了挑俊眉,伸手觸上柴七七的手,點了點右眼角的那抹朱砂痣,僅一瞬,花閑隨的瞳色就變成了絳紫色,右眼角的朱砂痣也幻化成了一株淺色桃花。
「哇……」柴七七張大著自己的o型嘴,一副看戲法兒似的呆慫樣,痴痴的望著花閑隨臉上的變化,就差沒流口水了。
看著柴七七呆呆愣愣的樣子,花閑隨的眸子沉了沉,在心里幽幽一嘆,難道……她也嫌棄自己嗎?介意自己的瞳色?會不會也……介意自己的身世?
「喂!」晃了晃手,柴七七扭著頭望著花閑隨,好奇的問著:「你怎麼啦?干嘛不說話?干嘛這樣看著我?」
花閑隨放下柴七七的手,沉默了半響,起身,從袖管里掏出了之前的面具,淡淡的說了句「走吧」,便向著洞口走去。
「喂!」柴七七亦是跟著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追了上去,一把扯住花閑隨的袖角,憤憤道:「你這人怎麼這樣?隨便說一句就走了?」
「不然呢?」花閑隨眸光平淡,瞳色轉為了正常的墨色。
「你!」柴七七一個氣結,伸手扯掉了花閑隨臉上的面具,怒道:「不許帶!摘了就不許帶!那麼好看的臉,那麼好看的眼楮!干嘛遮起來!以後沒我的允許,不許帶!」說罷隨手一甩便把花閑隨的面具給丟到了九霄雲外。
額……花閑隨一個啞然,一時間盡沒了主見,眸子里閃著異樣的光芒。
「愣神麼!不走了嗎?」柴七七瞪了一眼花閑隨,剛走幾步便又退了回來,艾瑪!山谷吶!深不見底的山谷……呼,幸好她剛才沒走多,要不然就要跟那個面具一樣陣亡了。模了模自己的小心髒,柴七七長噓了一口氣,站在花閑隨的對面,定定的盯著他。
花閑隨輕笑一聲,大臂一伸,便把柴七七撈了過來,揉在自己的懷里,吮吸著柴七七身上的清香,愉悅的說道:「七兒,謝謝你。」
柴七七將頭埋在花閑隨的臂彎里十分納悶,他這是神馬情況?為毛要謝她?
正當柴七七想的出神的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插了進來,「花……你!你們在干什麼?」
範謙賢一個怒氣,震掌就欲推開那兩個相擁的人,掌峰還未接近兩人一尺,便被花閑隨巧妙的躲開了。
「柴七七!休想染指花閑隨!」範謙賢見花閑隨抱著柴七七多了開去,一下子紅了眼,對著柴七七吼了出來,「他是我的!」
「啥?」柴七七呆愣了一瞬,抬頭看了看抱著自己的花閑隨,又扭頭瞥了瞥眼色紅的想要宰人的範謙賢,一時間接受不了剛才範謙賢所說的那句話。
我去!斷……斷袖?尼瑪,這是什麼情況?自己豈不是成了小.三?還是兩個男人之間的第三者?這橋段太狗血了!
柴七七伸手推了推花閑隨,試圖想要從他的懷里掙月兌出去,是奈何柴七七怎樣推搡,花閑隨始終雲淡風輕的就這麼站著,一動不動,似笑非笑的看著範謙賢,許久,才開口道:「謙賢,我已心有所屬,你又何必如此執著?」
「執著?」範謙賢不禁自嘲一笑,「十六年了!十六年,自打我第一次遇見你,我對你如何,你會不知?」狠狠一瞪柴七七,範謙賢冷冷道:「柴七七,我是不會放手的!」說罷,轉身留給了花閑隨與柴七七一個落寞的身影。
「他……」柴七七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就听花閑隨撫著她的肩膀低低的說道:「無礙!我們走吧。」
「是……」
花閑隨搖了搖頭,柴七七便知趣的閉上了嘴,跟著花閑隨的腳步離開了。
回誠月王府的路,不長也不短,三個人一前兩後的走著,沒有多余的言語。
直到距離穿過樹林還有幾步之遙時,範謙賢突然停下了腳步,轉身丟給了花閑隨一個面具,說道:「別忘了我們的計劃!」
「什麼計劃?為什麼要帶面具?」
接過面具,花閑隨忽視了柴七七的問話,自顧自的戴上了面具。
模索著冰冷的面具,柴七七輕笑道:「既然不想說便罷了,不過以後與我單獨在一起時,摘掉它,好?」
「嗯。」點了點頭,花閑隨輕聲應著,寵溺的看著柴七七。
誠月王府,一大波人正急切地等待著自家主子的到來。
花閑隨跟柴七七失蹤已經一天一夜了,皇上的人馬翻遍了整個永陽城也絲毫沒有找到花閑隨跟柴七七的身影。只有範謙賢在今兒早出現在王府里,吩咐了下人備水、備些吃食。
莫約半個時辰左右,誠月王府前方的借口,出現了一輛棗紅色的珠簾馬車。王府的管家王遠一見馬車就奔了出去。
「王爺!」眾人因著王管家的奔出,也緊跟著立馬擁了上去。
「回府,把之前備好的東西呈上來。」範謙賢撩開簾子的一角,沉聲又說道:「王遠,叫鄭伯到紅樓等我們。」
王遠抱拳領命,讓開車道,帶著下人們從側門進了王府,吩咐了幾句,便獨自去辦範謙賢吩咐的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