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齋內,彩兒不停的加試著熱水還有花瓣,末了覺得水溫合適了,才喚醒小榻上的柴七七,「小姐,沐浴完了再睡吧。『言*情*首*」
柴七七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揉了揉眼楮,跟著彩兒去了側室,準備洗澡。
送了柴七七到屏風邊,彩兒邊停下了腳步,拿好換洗的衣衫,道:「小姐,彩兒還像以前一樣就在外面守著小姐,小姐有吩咐就盡管喚彩兒。」
柴七七點了點頭,繼續朝著前方的木桶處搖搖晃晃的踱了過去。到了桶邊,模索著一件一件褪去了衣衫,卷了卷頭便坐進了木桶里。
熱氣彌漫了整個房間,在熱水和花瓣的刺激下,柴七七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人也清醒了不少。
不一會兒,柴七七就覺得越泡越清醒,隨之便把下巴以下部位沒入水中,玩起了打花瓣的幼稚游戲。不多時,玩著玩著柴七七便乏了,累著趴在桶邊睡著了。
紅樓,悅軒內,花閑隨,範謙賢,鄭釜山,三個人面對面的坐著。
「查出來了?」花閑隨呷了口清茶,淡淡的問道。
範謙賢從身上模出了一個釵放在了桌子上,說道:「還用查嗎?除了她還能有誰?」
拿起桌子上的金色鳳釵,鄭釜山沉了沉眸子,嘆了口氣,「哎……這麼多年了,想不到她還是不肯放過你……」
「哼!她怎麼肯放過我們?只要她的兒子一天不登上皇位,閑隨就一天不得安生!」範謙賢憤憤的錘了錘桌子,眼中充斥著怒火。
搖了搖頭,花閑隨放下茶盞,看著鄭釜山,想了想,問道:「師傅,七七的事……」
「哦∼哈哈哈!她的事你自不必擔心。我既然能讓她來你身邊,自有我的打算,她不會走的。」鄭釜山順了順胡子,笑道:「怎麼?隨兒知道她的好了?」
花閑隨輕笑著點了點頭,兩個人的對話,傳入範謙賢的耳中,則搞得範謙賢一頭霧水,「你們在說什麼?」
「天機。」鄭釜山撥了撥茶蓋,悠悠說道:「日後你自然知曉。」
確定了刺殺的刺客出處,三個人又說了些什麼便散了開去。範謙賢跟在花閑隨身後,寸步不離,直到花閑隨在七月齋門口停下了腳步。
「你總是跟著我做什麼?」花閑隨納悶道。
「隨便轉轉。」範謙賢扭過頭去。
彩兒在七月齋內听聞了門口的動靜,便走了出來,福了福身子,迎道:「王爺。小姐還在沐浴。」
「哦?」花閑隨皺了皺眉頭,「幾時了?」
彩兒愣了愣,想了想說道:「兩更。」
兩更?花閑隨又擰了擰眉頭,按常理來說,沐浴最多僅需一更,而柴七七竟然用了兩更……這……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想著,花閑隨便擺了擺手,走進七月齋,「彩兒,再加點熱水過來,你暫且下去吧。」
彩兒應聲退下後,瞥了瞥範謙賢,花閑隨挑了挑眉道:「九皇子,此處就不必跟了吧?」
額……範謙賢瞪了瞪七月齋的門匾,甩了甩袖子,走了。
七月齋的側室內,正是柴七七的沐浴之地。碩大的木桶橫置在屋子中間,木桶四周圍上了幾扇翡翠玉的鏤花竹菊蘭梅屏風,看上去好不精致!
是,花閑隨走到木桶邊卻不見人頭,這倒把他嚇了一跳,直到再走近時才稍稍舒了口氣。這柴七七竟然憋在水里睡著了。
花閑隨搖了搖頭,輕笑著,這丫頭,真是古靈精怪!剛想試試水溫,便听彩兒在門外說道:「王爺,水來了。」
「進來吧。把水放在屏風旁邊便好。」花閑隨把柴七七撈出來了一點,起身整了整自己剛才被弄皺了的衣服,抬腳就朝著彩兒放水的地方走去,一桶接著一桶親自為柴七七加水沐浴。
水聲嘩嘩的一陣一陣,惹得睡夢中的柴七七秀眉一鎖一鎖的,沒多久便清醒了過來。
「醒了?」
柴七七一睜眼便瞅見花閑隨似笑非笑的卷著袖子提著木桶看著自己問著問題,大腦一下子就處于了當機狀態。待緩過神時,一聲長吼,惹得七月齋附近的家丁差點沖了進來。
莫約小半個時辰以後,柴七七胡亂的套著自己的衣服站在了花閑隨的面前,一副欲哭無淚的神態死死的盯著花閑隨!尼瑪……她被看光光了有木有?竟然還被一個疑似斷袖的男人……嗚嗚嗚……這天理何在啊?
花閑隨撓了撓耳朵,似乎耳朵還處于剛才柴七七的尖叫之中。
「你怎麼在這兒?」柴七七紅著臉攪著衣袖問著。
撫了撫額角,花閑隨摘下了面具收進了袖管里,說道:「本是想來看看你在外面等你的,但听彩兒說你已經沐浴兩個時辰了,擔心就自己進來看看了。」
「額……兩個時辰?」柴七七呆了呆,媽呀!四個小時?!怎麼沒把她泡爛?抽了抽嘴角,柴七七繼續問道:「那……那你……看到什麼沒?」
花閑隨似笑非笑的從頭到腳打量了柴七七一番,邪笑道:「唔……七兒的身材……本王我沒注意……」
額……沒注意? 嚓你個頭!這是赤果果的嫌棄她呀!想她柴七七在現代也是要身材有身材要什麼有什麼的美女一枚好吧!低頭瞄了瞄自己育不完全的身子,柴七七內流滿面!天哪!這是報復吶!
看著柴七七暗自傷神的樣子花閑隨笑的越的歡快了。
「笑屁啊笑!小心噎死!」瞅著笑的就差花枝亂顫的花閑隨,柴七七一個氣惱,伸手塞了個桂花糕,扔進了花閑隨的嘴巴里,看著花閑隨皺著眉頭的樣子,開心的拍了拍手,諷刺道:「叫你笑!有本事你再笑個?哼!」
花閑隨汗顏!這還是他平生中第一次敢有人對他這樣!吞了吞桂花糕,花閑隨把柴七七扯了過來,按在自己的懷里,揉著柴七七的頭,笑道:「七兒真是越的膽大了!」話雖然說的有些小威脅,其實事實呢?花閑隨的心里別提多美麗了!這種平靜而歡快的日子,大概正是他所求之不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