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張雲就打算給兩個小家伙做爆炒雞丁,只是當時手頭一文錢也沒有,野雞拿去換錢了,這次她要留下一只,自家吃!
這次逮到的有一只公雞,尾巴又長又漂亮,張雲一把扭斷雞脖子,把尾巴上的羽毛拔下來扎成一圈,插到一個陶瓶里,權作裝飾。然後拔了一把肚子上的絨毛,打算做幾個雞毛毽子玩兒。
剩下的一只母雞和野兔還活著,只是野性太大,被綁住的野雞不听的往筐子上撞,張雲擔心她會把自己撞死。野兔也是亂竄。看開野物不是那麼容易就能馴服的。
小峰小秀很喜歡兔子,但張雲知道野生的動物難以家養,所以不打算留下這只兔子。
野雞褪完毛,開膛破肚收拾干淨,照舊掛在屋檐下。今天仍舊炒雞雜,張雲同時保證明天取了鍋鏟回來就給大家伙兒做大盤雞。
一盤雞雜讓幾個孩子吃的很開心,吃完飯天色尚早,張雲囑咐小秀跟小日升在院子里玩,不準亂跑。她自領著小峰去村長家里買牛女乃。
村長家在村子中間,門前有一顆大槐樹,院門是村里少有的帶門樓的。小峰上去敲門,一個二十*的褐袍青年男子上前開了門,小峰叫道︰「長明叔。」
李長明開了門,見是外來的兩個小姐弟,不知他們來做什麼,笑道︰「是你們啊。」
張雲汗了一下,對這個年齡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叔」道︰「長明叔,村長爺爺在家嗎?我們有點事。」李長明側身讓開。
甫一進門,便見眼前一間青磚大瓦房立在眼前,東西廂雖然是土屋,但房子的下半部分是用石頭壘的,比別家強多了。院子里東角是牛棚,一個滿身補丁的老者正在給母牛喂草。
李長明上前,叫到︰「爹,張家的雲丫頭和小峰來了。」
老者扭過頭來,見兩人雖然衣衫襤褸,但干淨利落,不似以前啷當,呵呵笑道︰「好久不見你們了,最近可好?」
張雲恭敬道︰「還過得去。」看這村長平日里必定是個節儉的人。「其實我們今天問問有沒有牛乳。」
牛乳?村長強笑一聲︰「唉,我家的牛娃去了一頭,剛好有多余的,長明,給他們擠一勺。」
「不,我們是想買一些,不知怎麼賣?如果有雞蛋的話,順道買一二十個。」張雲忙道。
村長的婆娘李陳氏剛好從廚房出來,見張雲想買雞蛋,她樂得省事,喊張雲去堂屋。
堂屋的西間是老兩口的臥房,李陳氏提了一小籃子雞蛋出來讓張雲撿︰「你自己撿吧,一文兩個。」這些雞蛋個頭其實差不多。
張雲買了二十個雞蛋,一罐牛女乃回去。牛女乃約莫有三升左右,做點心是用不完的,其余的她準備煮著喝。
回到家里,張雲照例做了一大塊蛋糕,她今天買牛女乃的另一目的就是做女乃油蛋糕,她做好了女乃油,均勻的抹到蛋糕上。
蛋糕切了一半一人分一點,剩下的準備明天去如意閣探探行情。今天的蛋糕加入了牛女乃,比上次好吃了許多。她特意留了一小塊兒,留給等會兒要來的瓜蛋兒。
天色晚一些的時候,大家伙兒都來了。瓜蛋兒第一次蛋糕,高興的不得了,李老漢嘗了一口,道︰「雲丫頭就是中,干啥啥行!」
張雲說明天要去鎮上,把院子里的鑰匙拿給張大娘,請她明天照看著。李老漢非要送她們去,張雲推辭半天不得。
紅梅道︰「不如李爺爺把車借給我們,我會駕車。」
李老漢點頭同意,這樣他明天可以抽空去地里拔拔草。
第二天早上天色剛剛發白紅梅就趕著驢車過來了。她走到院子里,見張雲正在做什麼動作,問道︰「你這有模有樣的,做什麼呢。」
「鍛煉身體。」張雲其實是在練習以前的功夫。藝不壓身,她一個女孩子在這種時代,有些保命的技能很重要。
兩人往青樂鎮鎮子上趕去,院里的豆芽白天就歸張大娘幾個照料。
張雲先去取了鍋鏟,萬鐵匠的工藝真不賴,做得很好。然後到了如意閣,今天並不是趕集日,如意閣里這會兒很清靜。
張雲提著籃子走進去,見王掌櫃正在一把太師椅上喝茶。她上前問了好,道︰「掌櫃的好,我這里有一種新樣式的點心。您是行家,想讓您嘗嘗怎麼樣。」說罷打開籃子,把里面的女乃油蛋糕端了出來。
王掌櫃眼前一亮,只見眼前的點心,上面雪白香甜,下面金黃綿軟,十分新奇。他招呼伙計拿了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切了一塊。他先嘗了上面的女乃油,這白乃油一股甜甜的女乃香,入口即化,口感順滑,妙不可言。接著咬了一口下面的蛋糕,這蛋糕雖是面點,卻同樣的綿軟香甜,稍微再喝一口水,嘴里的蛋糕順著就化了。他很快意識到,這將是點心界的一大改革。
張雲很滿意王掌櫃的表情。她再接再勵道︰「這女乃油蛋糕其實可以做很多的花樣。女乃油可以做專門的一種甜品,而蛋糕也可以制作成各種形狀。重要的是,女乃油蛋糕才是主打,它可以組合成各種甜點,上面也可以雕刻圖案,文字,而且簡單易學。只是我家里材料有限,只能做成這樣。」
王掌櫃眯了眯眼楮,道︰「那你能不能現做一個讓在下瞧瞧。」
「行,只是要借用貴店的材料和廚房,而且請大家回避。」
「自然。」
如意閣材料繁多,張雲找了青絲紅絲,食用顏料,黃桃罐頭等各種材料,讓紅梅打下手,花了約莫小半個時辰,做了一個可愛的猴子吃桃的蛋糕,上書「生辰快樂」。
王掌櫃撫掌笑道︰「雲姑娘可是要把秘方賣給在下?」這種女乃油蛋糕聞所未聞,口味奇佳,如果推行開,一定會大賣特賣。就算是京城也沒有這樣的點心,如果推廣開,錢財不斷啊!
張雲本來有入股的打算,只是自己人小位賤,王家家大業大,這種想法未免有些可笑。但如果從這里面賺一筆銀子也是好的,反正她腦子里有更多的食譜。
「確實如此。」張雲接著說蛋糕的好處,「如果把這個蛋糕做成專門的生辰蛋糕,也就是生日時吃,想必就是普通人家也願意掏一掏口袋。它還可以做成很多檔次,對于普通顧客可以做成普通女乃油的,高級顧客可以順應推出水果的,比如帶有圖案的,甚至好幾層的。低至幾十文,上至數兩,全民皆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