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妻出擊之妻子的報復 第133章 她的心突然平靜了

作者 ︰ 寧銘子

樂子然想知道除了茗芳外表的優越感之外,還有些什麼呢?

有了愛情的女人,力量是難以想象的,也沒有樂子然做不到的事。

樂子然以前對麻將這種娛樂感興趣,但在認識蹤野之後,也漸漸淡了,今天不同,因為她看到了站在一邊觀陣的蹤野的妻子茗芳。在朋友挽留之下,與茗芳同坐一桌。心亂如麻,心氣難以凝聚心眉,手氣當然不好。

一局未完,蹤野妻子的手機響了起來,接著就退出,拿起那個精致的鱷魚手袋走出室內。

樂子然想,蹤野的一個電話能讓妻子這樣重視,也難怪人家是恩愛夫妻,心里不免有些痛,這一晚麻將自然是輸了。

樂子然回到家,已經是子夜時分了,樂子然看到蹤野的屋子里,還透著燈光,躺在床上,想著人家夫妻兩人能徹夜暢談,而自己卻一個人在這里獨守著偌大的空空的房子,心里不免生出一絲惆悵,還是一種溫情?也不想分辯太清了。

她拿起手機,向蹤野發了信息︰

「這麼晚還沒休息?」

「我在等她回來。」

樂子然方知,蹤野的妻子還沒有回家。

想著蹤野對妻子的一腔愛意,她不想告訴他這些真象。她決定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樂子然因此更是頻繁地光顧芙美樂了。

一次,樂子然還沒有入席,就看到蹤野的妻子急急忙忙地往外走,

一位芙美樂的女伴婉兒給樂子然打招呼。

婉兒因為前幾天看到了一場她不願看到的一幕,她的丈夫和一個未婚女子在她家里的床上,幾年來的種種猜疑得到了證實,前兩天剛辦了離婚手續。今晚,婉兒獨自到這里想給曾經相處的姐妹道個別。

經歷了婚姻失敗的婉兒,對所有的男人都抱有敵視的態度,甚至于厭倦了生活和這世上的一切。她想到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方了此一生。但就在今天,她改變了自己的初衷,就在她孤寂無依的時候,她突然看到她的同伴茗芳,在家里倍受寵愛,卻背著她的丈夫做著她喜歡的事。

婉兒對蹤野的妻子說,「你老公又打電話了,一會兒都離不開啊」。

蹤野的妻子輕松地說︰「是啊,家里一點小事也來煩我。」

另一個女伴說道︰「你在家里的地位還真不低。」說完有個女同伴向另一個同伴會意一笑,其實樂子然從這個眼神就能感覺出來意味著什麼。

婉兒想起以前的日子,她每天在家里等她的老公回來,絲毫沒有半點差錯。雖然波瀾不驚,卻也平淡如水,以致連老公的外遇也沒察覺出來。現在她知道,對待男人,你即便貢獻全部青春,直到紅顏盡逝,又能如何?而那些懂生活,有情調、懂得愛自己的女人才是快樂的女人,也是被人需要的女人,而茗芳不是很好的例子嗎?她又重新審視自己,天生麗質,飽讀詩書,竟然為一個不懂責任,不愛自己的男人去殉情,豈不是遺笑于大方嗎?

這就是蹤野至愛的女人?樂子然在心里對自己說。好象是她的愛遭到了奇恥大辱的。

這可是一個她深愛的男人,用感情,用生命,用女人的青春活力,因為這個女人樂子然始終不願去接近蹤野,不是不敢,是一種虛榮心,或是女人固有傲氣,在她看來,女人天生是高貴的,她不想讓一個心中已有了愛的浪漫激情的男人,來打動自己。但她又放不下這份感覺,這種感覺可是他找了一生,是千年等一回的事,她放不下,也不想放下。而這種感覺來的時候,是一種甜蜜的傷痛,從而帶有似有若無的、淡淡的希望。

樂子然給婉兒打了手勢。當樂子然進洗手間的時候,正看見蹤野的妻子從里面出來。她匆匆地對著著鏡子整理了自己瀑布般流瀉的發型,又補一下圓潤飽滿的唇妝,就走了出去。

一輛白銀般的轎車的門開著,茗芳坐了去後,車子就消失在燈火斑斕的夜色之中。這時候打了一個優美的手勢,一輛出租車停在樂子然的面前,樂子然猶豫了一下就坐了上去,她要出租車跟上那輛車。

車子在一棟花園式的小洋樓門口停了下來,樂子然看到一個有些熟悉而高大的男人,幾乎用雙手擁著蹤野的妻子走入了大門。不一會兒,樓上的燈亮了起來,一室的燈光從粉紅色的窗簾透了出來,然後又熄滅了。

樂子然這時有些冷,她下意識地用雙手抱緊雙肩,她突然感覺她在做什麼,這與自己又是何干?為了一個不相識的人?一個和自己沒有一點關系的人?一個愛老婆勝過自己生命的人,而他的老婆卻在外面干著對不起他的事?她開始不安起來,為自己?為和一個連句喜歡自己的話都沒說出來的,而又把近在眼前的自己當成在天涯海角的人?

她想給蹤野打個電話,讓他看看他的妻子是怎樣的,但她又不想蹤野的家庭籠罩上一層煙霧,蹤野心中的愛也不容玷污,一個女人在一生中犯上一兩次錯,也情有可願的,只要有所悔悟,仍是一個清純可愛的女人,而她的丈夫還不知道她的過節,就更是如此了。

樂子然準備鋌而走險,權當是為了他愛的男人吧,她還不想乘虛而入,或是乘人之危,她希望得到一個男人,要她甘心情願,而不是趁火打劫。

這了兩個時辰,蹤野的妻子從里面走了出來,很明顯,她們還沉浸于剛剛這去的歡娛之中,邊出門,邊貪戀地吻著對方臉。手一直拉在一起,婉若一對生死相依的戀人。至到從她身邊走過,直到兩個人的呢喃傳入她的冰冷的耳邊,在這秋天的夜里,讓人毛骨悚然。

是他!是那個春意繾綣的葉媚對他極盡體貼溫柔的晚文耀!

她不知道這個世界是怎麼了,他不明白男人的骨子里究竟潛伏些什麼?是上天在造他們的時候一時的疏忽,還故意讓女人把他們看得牢一些?什麼時候夫妻之間的激情就象曇花,在戀愛時時開放出它美麗的容顏,在婚姻的初始悄然飄零,只剩下義務和職責,而婚姻也只不過在束縛著人們隱蔽在心中的自由的一張證書、一幅枷鎖而已。

樂子然想起了她的老公,那是在他們公司,她部下的一個剛剛從大學踏進公司的職員,還帶著學生的稚氣,溫柔而清純,進公司不久就被擢升為他的副手。

樂子然每次見到這個大學生,她的眼中總有掩飾不住的慌亂,她的眼楮不敢直視,而是藏匿在長長的睫毛之後。

他說加班加點和公司業務忙為借口,徹夜不回,她不敢再想下去,她的心是冰涼的麻木。

直到晚文耀在送走他的情人——蹤野的妻子之後,晚文耀怎麼也想不到站在這里的是他長久以來心儀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在這月色如水的夜晚,在他的門前,看著他和一個陌生的女人在共赴巫山yunyu。跟隨他的行蹤,是她發現了老公的不規,還是心有所悔想和他一訴苦衷?他不想想得那麼多,他只是拉起有些僵直樂子然的手機械地走直他的公寓大門。

樂子然麻木地任由晚文耀拉到大門,燈光下,她看見樂子然的眼中有晶瑩的淚。

他突然擁著樂子然很動情地說,「你知道什麼最能打動男人的心?是女人的淚!」說著就要去吻樂子然,但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再說他也不想在這個女人身心脆弱的時候,得到她,他還要她自願放下高貴的道德,讓她在恐慌中阻止不住自己犯錯誤,這樣才能滿足他的虛榮心和幸福的感覺。

這是他在遭遇樂子然的拒絕之後,在幾年來的風月場上得出的體會,他知道女人永遠是不可捉模的謎,似有情,若無意,卻最能打動女人的芳心!這是他得出的結論。

「剛才那個女人你認識她?」樂子然平靜地說。

「你說她呀?她可是個尤物!」晚文耀說。

「你這條**,勾引良家婦女的高手。不知有多少姐妹殘遭你的魔掌。」

「別這樣說,*,你情我願,各取所需,與殘遭無關。」晚文耀見樂子然沒有說話,就接著說︰「你不知道吧?女人的光艷是男人愛出來的,女人的出牆,可是男人寵出來的喲。」晚文耀不無得意地說。

「那葉媚呢?你不是也寵著她嗎?」樂子然有些憤懣。

「她很好啊!我除了工作,可是幾乎每天回家,我為她雇了保姆,她有化不完的錢,穿不盡的錦衣華服,她養尊處優,已經是很滿足了。再說象我們這樣的男人在外邊做一些無傷大雅的風花雪月,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嘛。你想想看,從小寒窗苦學,又在職場、商海拼搏了十幾年,為什麼不給自己一個放松的機會?這個社會本來就是我們男人的天下,哪象你,有一份收入不菲的工作,天天把自己妝扮得象一個高貴優雅的淑女,可你的內心就過得充實嗎?你希望女人有一個家便是一切了,你指望他天天回去陪你,或是回去的時候,若無其事好象什麼事也沒做一樣,你就心安理得了。其實男人花心一點並不是壞事。也是對生活的調節。」晚文耀邊說邊看著樂子然的臉色在不停地變化。

其實樂子然不是在真空中生活,她何嘗不了解這些男人,他們在衣冠楚楚的道貌岸然背後,骨子里面所藏匿的永遠是不為人知的秘密。這也是她不願意讓蹤野知道她的所在。而寧願在心里默默地戀著一個陌生人,就象在夢中擁著自己的至愛。只不過她要比任何人都會不動聲色地平靜。但她以前只是想象,今天這是她親眼所見,她還是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你放開她!不要再找她!」樂子然望著晚文耀的眼楮。

「為什麼?難道你要取代她不成?」

「你肯放過她,我可以取代她!」樂子然怕晚文耀有不明白的地方,就接著道︰「我是認真的!」

「你若答應我,我不再找任何一個女人!」晚文耀以為女人妒火一經燃燒,足可能摧毀任何一切,甚至于江山的更換。再說女人只不過是一件隨穿隨扔的衣服衣服而已,男人們也總晨等待下一個獵物而不一成不變,因為他們還顧全著一個家,這在一些男人看來是成功和成熟男人的標志。

「天不早了,我得送你回去。」晚文耀欲擒故縱。

正在這時樂子然的電話響了起來,電話里老公問她用不用接她回家。

「你老公的電話吧?還挺會疼你的嘛。上車吧,我送你回去。」其實樂子然心里還真巴不得早些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之地。

晚文耀知道,和女人大多數故事開端就是在這輛車子里,但今天他不想,他只欣賞著這個自投羅網的獵物,雖然沒有了征服的艱辛,但這卻是他垂涎已久的,他只想好好地欣賞她,她的頭發象一道流動的瀑布,映襯著白皙而透明的肌膚,簡單的衣著正好少了些點綴。更顯得整個人嬌媚輕盈,有了飄逸的靈動。

城市的霓虹燈,不停地在她臉上變幻,又帶上一層神秘色彩,他把她的沉默不語里看成是藏不住的哀傷,正和他長久已來淡淡的失落感相配,而這種失落一直在他心中,揮之不去,正如她的名字一樣一直銘記在他的心里。所以他們彼此之間誰也沒有說出一句話,卻各懷心事。

女人們,尤其是芙美樂的女人們,可以毫無顧及地議論男人,有時也以此為借口,又相互為對方保守秘密。

這一晚上,樂子然又寂然一人,而且白天繁忙的工作使她想到芙美樂放松一下,她也同時看到蹤野的妻子,她坐在城心神不安地象等待什麼,時而看一下手機,時而听著外面的聲音,里面又有些沮喪。樂子然知道這個女人所急切盼望的正是樂子然所害怕得到的。

這時外面的轎車引擎機微妙地響了起來,二人都不由得警惕地留神,樂子然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知道為一個她愛得死去活來的陌生人獻身的時候到了。她知道從今天開始好就不再是過去有品位有自己做主的樂子然了,將淪為一個壞女人,一個違心地為他人做嫁衣的女人了。

不過想到蹤野今晚不再為他愛的女人擔憂了,她心里有了些坦然。正如樂子然想象的那樣,當蹤野的妻子看到那個不是自己坐在那輛車上時,她一氣之下就回到了家。

蹤野看到妻子今晚回來這麼早,就關切地問是不是哪兒不適?妻子只是說,沒事去了後就沒有她的位置,她想躺下休息。這一夜蹤野和她極盡溫柔。後來也索性不再去尋個芙美樂,那個令她傷心之地了。

樂子然在晚文耀的床上,她把晚文耀想象成蹤野,晚文耀晚文耀怎麼也沒想到,平時看起來淡雅莊重的樂子然在床上表現得如此出色,他終于找到了有一種很久以來想找的那種感覺。而這種感覺只有樂子然能帶給他。

在一個又一個萬籟俱靜的夜里,樂子然依然把對蹤野的交往看作是一種精神的支柱,她恨不能用魔術把蹤野的身影變到她的眼前來。蹤野的名字在經歷無數次的夢境之後,已深深地刻在她的心里,再也無法忘記。她想如果蹤野也在想她,那麼她的夢會更更加沉穩更加鮮艷,常常在這個時候,她感覺不到孤寂和失落,也听不到外界的喧鬧,只有這時候才是好最充實,也只有這個時候才使她感覺自己的存在。因為這個時候,是她對心愛的人悄悄等待的情話,才是對她內心里,朝思暮想的溫柔的需要的時候,日子就這樣在這平淡如水的時間里流逝著。

蹤野在尋找著一份為了不使自感情干枯的激情,樂子然在等待一種叫集戀愛與**的感覺。

突然有一天,蹤野用電話告訴樂子然,說她有一個到她所在的城出差的機會,他想見她,而且很想,他說他不想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用一個短信來支撐寂寞了,想要一次真正的感情。

見面?這是樂子然所不能能想象的,這不就意味著一切都暴露無遺,兩個人要顧及一個家之時,還要在暗中維持一個情人的關系?並為此付出一要甚至兩個完整的家?最重要的是愛情少了神秘色彩,陌生不再是幻想,一切都失去了意義。況且她知道男人本性見異思遷,永遠只想著下一個,永遠想得到所得不到的一切,她想起那個不可一世的晚文耀,想起蹤野那挑逗的眼神,想起自己為他獻出了青春、責任和愛的老公,想起那個公司的剛來的小姑娘不安的眼神。她不想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真情,她知道人人都在追求一種永遠到達不了的精神港灣,卻永遠卻兩手空空,得到的也永遠比失去的要多得多。

男人在喜歡一個女人時大多是好奇,是一時的貪念,並無真正的用心,況且女人喜歡被愛的成份遠遠要大于所愛之人的情感。

她常常警告自己不要陷得太深,但她還是陷進去了,而且她為他在做著無謂的犧牲。

可是另一個聲音卻在說,若是放棄見面就意味著放棄對方。真實的東西永遠是丑惡的、不美好的。

她還是想擁有一份得不到,卻是留在心里的那份情感。

樂子然最後決定是不見面——

她寧願生活虛幻之中,寧願給自己無限美好的想象,也不想讓這份情感在始于激烈,而終于冷淡之中。她不知道這種叫什麼,是一種自虐,還是對對這世上變幻無常情感的抗議,她分辨不清,也不想分辨得清。

蹤影的最近又有了一項新業務,而他的任務是為下屬黃金客戶——豐華公司找一個中年女人的服飾形象代言人。

影視明星不是蹤影喜歡的範圍,她們千篇一律的一個面孔,而且服飾是潮流化的,今日的時尚就是明天的淘汰,況且她心里已經有了最合適的人選。

蹤影的腦子里一直跳動著那個在賓館相遇的那個女人。

世界文學大師不是說過一句話,女人不因美麗而可愛,而是因為可愛才美麗嗎?況且那個女人風情萬種,優雅美麗和渾身透出的氣質風姿韻味才是她見過的最美麗的女人,非她莫屬!

他走在大街上開始注意行走的每一位女性和每一位女性的服飾。

蹤影認為,現代化的城市,從某個角度說是服裝相互媲美的城市。因為服裝與流行音樂、電腦、股票、寫字樓、立交橋甚至于口服液等等,一起構成了現代化的城市風景。真正優秀,真正丑陋的女人很少,令蹤影最不能忍受的卻是女人的平庸,既然做了女人,就不能不對衣飾有所追求。上帝讓女人來以這個世上就是為了穿上五彩繽紛衣飾來扮靚這個世界。

有人說世界上最會穿的是女人,最會做的卻是男人,最會欣賞的還是男人。

蹤影今天有閑情在人群中穿梭行走,女人的衣服看起來象是天上飄忽不定的雲霞。那些純情的花季女學生,身穿一身清爽的校服,簡約自然的發型,一雙清潔的運動旅游便鞋,充滿活力地行走在馬路上,讓人想到年輕和朝氣,想起自己的少年;上班族的女孩子們那刻意修飾過的直發在微風的吹拂下,飄飄揚揚,一身緊身的牛仔褲和休閑上衣,那是青春活力的再現;一頭瀑布般的淡黃色的直發,乳白色休閑褲,網狀的寬松上衣,眉線眼線唇線分明,手中的小男孩兒淘氣地跑左跑右,腳步有些松松散散,眼神也飄忽得像做著一個慵散的夢,這樣的女人最能給人以溫情的感覺;滿頭銀發的老太太,身穿紅色的合體的衣服,雪白的一雙襪子,看上去清雅又貼切,精神抖擻地走在街上象是剛剛拍完一部影片往家走。一切自然而然,就象生活原本就不需要刻意去妝扮一樣。

看到這些,蹤影想起了女人是自然造就的,也是社會造就的,女人的服裝是文化的積習,也是社會發展的象征。

如果說上一次注意女人是因為那個給他帶來神秘感的網上女人外,這一次是為了他的廣告,或是廣告以外更多的東西?他說不清,也不想分辨那麼清。

一次,蹤影下了班,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他有了預感,今天他會遇上一直尋覓的那個女人。男人的第六感覺告訴他。他這樣想著,就好像已經聞到了所要找的女人身上的氣味。就在這時,一個女人從他身邊走過,她的背影是蹤影熟悉的!女人仿佛也看到了他,在人群中一閃就不見了。

這令蹤影大為振奮,就像獵人已經找到了目標。女人的出現無疑給他帶來了意想不到的興奮。

她一定是在這附近居住,或是上班,說不準和自己還是近鄰呢!

以後,每天上下班,蹤影總是留意路上那個熟悉卻又陌生的身影。不是故意,也不能粗心。

終于這一天又來到了,看上去漫不經心的蹤影,卻細心地看到一個身影又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他悄悄地跟隨其後,但他卻看到那女人在一家女人樂園一閃,就不見了蹤影。

一旦看準了獵物,就決不會放棄!

蹤影只能躲在一個角落里,遠遠地等待那個要找的女人出現,也只有在這里耐心地等待了。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蹤影看到一個身影像風一樣從身邊飄過,他甚至能聞到那股熟悉的香味,就看見女人鑽進轎車里面,不見了。蹤影看到,那車就停在那里,這個女人卻不是他正在找的女人,不是他要找的那個女人,蹤影沒有了跟蹤的情緒,帶著疑惑離開了那里。

妻子芳茗沒有回來!

莫非……蹤影不敢往下想。

樂子然去見了兩次晚文耀,就再也不想去了,可每當她看到芳茗每來這里就有手機響起,然後就看到那個熟悉的車在外面等待,樂子然管不了,也不想去管,一切由她去吧,她不是救世主,她管不了這些,飲食男女,凡婦俗夫,她也徒喚奈何?

樂子然也曾想過,怎麼讓蹤影知道?這樣也許把一切錯誤降低到最小。

這一天,終于來臨,這些天她看到蹤影在尋找著什麼,一定是想起賓館那一幕了,她想。

樂子然為此見了和蹤影一起上班的同學,同學告訴她,蹤影這些天的一個任務就是找到一個服飾代言人。

樂子然明顯地感覺到蹤影在找尋她,而且又感覺到蹤影對她已經是用了心的,所以,她才出此下策,趁蹤影對她有所好感的時候,引蹤影去看他的妻子。

葉媚這一天,又是獨享她的寂寞,她竭力地把自己打扮得很入時,她想著在外辛苦努力賺錢,又給她帶來幸福榮耀和自豪的丈夫。她想象著丈夫進門的時候,像平時一樣,給他一個吻,再遞給他一個溫濕的毛巾,想象著他看到自己的衣服時,一臉的欣喜的樣子,葉媚不禁喜從心來。

正在這時,她听到一陣敲門聲,丈夫回來了,她再次照了照鏡子,鏡子里的她光艷迷人,又是時下最流行最新潮的服飾,她邁著模特兒的步子,臀部扭動著,顯得風情萬種,連她自己也陶醉了。

當她打開門的時候,迎接的卻不是她的夫君晚文耀,而是很久沒有見面的老同學——樂子然。

樂子然進了門,一眼就看出來葉媚又在家迎候晚文耀。

「怎麼?打扮這麼漂亮,是不是在「待月西廂下」,被我撞了個正著?」

葉媚一邊讓樂子然坐下來,張媽早就把瓜果飲料,端了上來,葉媚讓張媽先去休息,和樂子然坐下邊吃邊聊。

「我還不是等待他回來看我一眼,還能為誰?近來他因為工作的壓力,見面越來越少,而且見了面之後,他總說他很累。」葉媚悠悠地說著。

「你是個聰明人,你這麼在意你的老公,你就知道怎樣拴住老公的心。」

「不管怎樣,女人青春終歸是留不住的。」葉媚說。

「我是說,家花沒有野花香嘛。你縱然是魅力四射,光艷迷人,美麗與氣質于一身,卻只在家里等候一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惜了。」

「你相信我會尋歡作樂,那你錯了,我追求完美,我只想做一個好女人,晚文耀是我的唯一,我不想把我的心血付之東流。我已經為他付出了我的全部。從言談舉止、待人接物到業務開拓,我可是按著成功人士為他設計的,每天還要給他閱讀中外富豪的奮斗歷史,照著書上的標準要求他做到的,他今天有如此成就,可是我的心血和辛苦努力的結果。我只想好好地享受我的成就而已。」

樂子然心想,女人在打造男人的時候,為什麼就沒想到過打造他的心靈呢?就拿眼前的葉媚來說,她為晚文耀貢獻了青春,甚至于年輕的腰身,她怎麼也想不到,她的夫君卻沒有對她忠貞不渝,男人有錢會變壞,甚至變心,變質,而葉媚以為晚文耀會永遠屬于她,他為自己的私有財產,陶醉在自己的成果之中。現在的女人是怎麼了?

可是樂子然卻沒有說出口,她知道,葉媚早已做了賢妻良母,和她不一樣。她怕傷著葉媚。可是她也不能看著她們夫妻關系越來越遠吧。

「可是,你沒听說過社會上正流傳著「陰盛陽衰」嗎?你不怕你千辛萬苦地把你的男人打造成功,而有一天,他會離你而去?白讓別的女人揀了個便宜?」

「說下去。」葉媚漫不經心地說。

悠久然沒想到葉媚還能听她的說教,可她沒有資格在這里教訓葉媚,如果葉媚有一天,知道了她也曾經讓她的夫君變壞,她能不恨自己嗎?

「你想想看,好多人都說克林頓能當上總統,希拉里功不可沒,說她當初在選夫婿的時候,從千萬人之中,選中的克林頓,並相信自己有足夠的能力對他進行打造。可是當克林頓成為美國政壇上一顆耀眼奪目的明星的時候,就成了許多美國婦女心中的夢中情人,從那一時刻起,就宣布了作為女人希拉里的失敗,她在生理和心理上,事實上已經失去了自己的丈夫。以後和萊溫斯基的性丑聞,讓希拉里「第一夫人」變為「第一失敗女人」不能不說明了這一點,甚至連所佔不多的政治虛榮也被淹沒了。」樂子然說邊說邊看著這些話給葉媚帶來的沖擊力。「也許她若不是女人,她若不是克林頓的妻子,也最多不過能做個克林頓的高級顧問。」

「你說得太遠了吧,因為我可不是希拉里,他也不是克林頓,他哪有時間投入這些啊。」葉媚認真地說。

「我怎麼看,你都有希拉里之嫌啊。」樂子然說著就笑了。

「原來,你不是在變相夸我吧?行了,說說看,是不是有什麼要我幫忙的了?錢和權你早已有之,又有孩子老公人人羨慕不已,你這樣巴結我,是為了什麼呢?」

葉媚不知是故意回避,還是從沒有想到過晚文耀的背叛?樂子然感覺到,她對樂子然的警示不置可否。

「是這樣啊,同學說你重色輕友,天天只在家里面等候你的老公,對你都有意見了,大家托我來看看你。」

「別說得那麼冠冕堂皇的,不就是請客麼?有什麼了不起的,星期五晚上我負荊請罪,行了吧?」葉媚說著就拿起電話,向金灘大酒店說明訂餐事宜。

樂子然和葉媚又聊了會兒孩子,就告別了葉媚,回家了,更重要的是,樂子然不想和葉媚耽誤和時間過長,她不想看到那個晚文耀,這個一天離不了女人的衣冠禽獸。

往常,葉媚在舒適寧靜的家里上網幫晚文耀查一些資料和商業信息,或是看一些中外名人的飲食坐姿言談舉止,然後等到晚文耀回來。

現在葉媚等不到晚文耀回來,她的心亂亂的,不想外出,不想看書看電視上網。

她去看那水中的金魚。金魚拖著美麗的長裙,就象法國貴夫人十八世紀盛行一時的時裝,讓人看上去輕松愉悅。一盆清水,幾粒食,就使它們活得怡然自得。人們常常羨慕它們是快樂的象征,因為它們一天到晚,不停地唱著快樂的歌兒,有誰能知道它們內心苦衷?不過盡管它們把眼淚落在水里,也要讓別人看出它們是快樂的。「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乎?」

葉媚看重的是眼下,得懂得怎樣才能把這無聊的時光,變成細水長流。

這一天,她開車外出,從購物中心專賣店出來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個男人在盯著她看,這種目光葉媚並不稀奇,這是她平時習慣了的男人的目光,但在今天,她還是忍不住也多看了他一眼。

「老同學,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這個男人竟叫出了她在大學時的名字︰

葉媚猛然想起,這個是大學時的同窗同學,在大學時候,就以才俊著稱而享譽整個校院,他的詩集在同學間公然流傳開來,還有同學稱他為徐志摩第二。

別後重逢,免不了的興奮和寒暄。

接下來,男同學邀請葉媚去附近的酒巴聊天品酒。

她才知道,這個昔日同窗的男生,幾年前辭了大學教授的職務,搞起房地產業,賺得盆滿缽多的,今天來這里給她妻子捎回去前些天在這里訂做的晚禮服。

兩人就在這里相遇了。

哪知這位男同學幾杯酒下肚,話也多起來,而且說得毫無顧忌。說他在高中時就被葉媚的容貌和氣質所傾倒,只是那時候只是個窮學生,沒錢沒勢,總覺底氣不足,該出手時沒出手,花落他手,有些于心不甘。

葉媚說︰「老同學,你喝多了,我們改天再聊。」

說著就起身要離開。

那男同學急切地抓緊葉媚的手,他說的句句是心底話。說他很清醒,說都這個年代了,葉媚還是那麼典雅莊重,實在難能可貴。

葉媚的臉上有一些紅暈掠過。

對男同學說了聲︰「再見!」就起身告辭了。

男同學沒看到這些,只是無奈地把一張精致的明片遞到葉媚的手中,囑咐葉媚隨時都可以和他電話聯絡。

男同學要葉媚乘自己的名車回家,葉媚指了指她自己的車,優雅地開動了車子,和男同學瀟灑地招了招手,向怡林小區的家里駛去,那種流線型的車身在喧囂的市中心,漸漸地走出了男同學的視線。

平時,當葉媚看到自己的家,她的心有出奇地平靜。

一碧湖水從家門前跨過,紅色園頂建築的洋房,掩蔽在高大的白樺林中,再後面是郁郁蔥蔥的山坡,院落周圍是草坪花木,太湖石堆積而起的假山,假山的一側是修竹,各色月季一年三個季節閑閑地開著,小鳥在輕啼淺叫,還有那一池七彩色鯉魚池塘,可今天這一切顏色盡失。直到走回家里,心還在不停地跳著。

其實今天也只不過見了一個同窗同學而已,為什麼就如此沉不住氣,掩飾不住的慌亂外,還有一種莫名的激動?她在捫心自問。在男女之間,她可是一慣沉靜如水的,可是今天是怎麼了?若是心里沒有想到過和這位男同學之間會發生什麼事,也不至于如此緊張吧,但女性的矜持告訴她,這是一種不理智的行為。

晚上,入睡前,一種感覺使她不能自持,雖然現在是仲秋,是楓葉紅了的時候,甚至有空氣中有那麼沁人身心的涼意,卻感覺是那種無聲的雨潤,似一湖春水蕩漾,又像春天的小溪潺潺流過,她知道此刻她需要什麼,今天遇到的老同學英俊高大的身影卻在心里越來越清晰,而且她在意識之中,他在急切地向她走來。她伸出手想給他打一個電話,但又無力地收了回去。

最後,她看也沒看地就把男同學的明片點燃成了灰燼。

她只希望一切的完美,一切的圓滿,一切透明潔淨縴塵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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