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讓我們說。小殿下安心等著我們勝利就好。」蒼冷的語氣回復了如以前那般的玩味,甚至是有些漫不經心。
「他已經死了!現在我是西淵靈族的王!」尖銳的指甲刺進了手心,流熙言有些歇斯底里地吼道。她不要做一個看著他們去送死的人啊!不要呆在安定的後方,看著他們沾滿血腥地歸來!
「言言,不要這樣。」冰黎急忙上前,掰開了那緊握著的拳頭。
鮮血溫熱,紅色刺眼。
「告訴我,怎樣恢復以前的實力。」流熙言冷冷的目光掃過眾人,漆黑的雙瞳中涌現出絲絲猩紅,那是憤怒心疼到極致引起的反應。
下方的一干人等,雖然因為流熙言的劇烈反應而變了臉色,卻仍是是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
「哼!」
冷哼一聲,流熙言隨手就是五張聖靈牌。
那是從祈願高塔里帶出來的東西,也不能說的她帶出來的,因為那些卡牌,更像是它們自己跟著她的,而使用的方法,也是她在迷迷糊糊間知道的。
是,嫻熟的樣子,就像是身體形成的慣性……就好像她以那麼親昵地喚著夜焰的名字……
「命運之輪,塔,死神,節制,審判!封!」
在其他人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流熙言又是甩出一大片聖靈牌。
「劍之陣,封!」
連續兩個封陣,將所有拒絕告訴她的人都封在了里面。
流熙言絕塵而去。
早就知道他們不會說的,她也只能將他們困住,自己去探索那個封存的秘密了。
她相信他們不會從聖靈牌陣里面出來的,她更相信他們不會攻擊這個法陣,因為這是她布置的,而且她有預感,一旦他們將陣法擊破,她就會受傷害。
就算她不說不猜,他們也應該是知道的……
「言言!」
「小殿下!」
「怎麼辦?」
「她一定是去地下室了!」
「我們打不開這個陣的,就算打的開也不能打開它。」
「她真是,有夠聰明的,竟然……這是聖靈牌啊!」
「希望她不要亂來吧……」
……
祈願高塔的下方,幽冷的地下室。
冷厲的黑色長槍,依舊燃燒著黑色的火焰。睡棺前方的水晶棺內,精美的黑色長裙還是如同上次來時那般擺放著,絲毫也沒有改變……
「舞之死神。」
為什麼她的裙子,會有這樣一個令人驚悚的名字呢?為什麼他們都不說呢?很久以前,到底生了什麼?……
「你若是我的,就告訴我一切。」流熙言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輕輕撫模上舞之死神。
入手柔軟,帶著暖暖的氣息,像是流淌著新鮮的溫熱血液,裙上的黑色花朵仍舊鮮活,無聲地呼吸著。
對,她能夠感受得到舞之死神的氣息,帶著生命般的氣息。
「是言言啊……你回來了?」黑色花朵突然輕輕搖晃了起來,傳來細微的聲音。
「你是?」心頭猛地一顫,流熙言不置信地瞪大了眼楮。舞之死神,竟然會同她說話?
「我是鐘錦彌,你不認識我了嗎?」那細微的聲音明顯一愣,隨後疑惑地問道。
「我丟失了很多記憶……」流熙言有些失落,遲緩地道,「你知道我?能把我過去的事情告訴我嗎?」
又是一個認識自己的人,是自己卻不認識……她,到底忘記了多少啊!?鐘錦彌,對她了解多少?能夠告訴自己所有的事情嗎?
「失憶!」那聲音,充滿了震驚,「怎麼能?」
「夜焰說是遭遇了空間亂流。我已經死過一次了……」
「空間亂流?!」那聲音更加震驚了。
「是啊。你能告訴我之前的事情嗎?還有,為什麼他們好像都不願意讓我我踫這里的東西?」
「你等等。」
那聲音帶著些凝重沉寂了下去,流熙言也不著急,便坐在了一旁,一邊看著舞之死神呆,一邊等著鐘錦彌的回話。
「你急著去報仇嗎?」過了很久,鐘錦彌的聲音突然響起。
「還有一天才會再次開戰。」流熙言望向了那朵黑色的花,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自己要報仇的。
「嗯,那不急。你要恢復力量,我幫你解開封印便是了,是記憶,我只能告訴你我知道的那些。」
「嗯。」流熙言點點頭,也不管鐘錦彌能不能看到。
「事情是從你小時候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