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師父,你叫什麼名字啊?
————————師父師父,你彈的是什麼曲子啊?
————————師父師父,今天你要吃什麼?
————————師父師父,柴房著火了
自從收了這麼一個徒弟,君子絳的日子就沒有再清靜過。導致他清修打坐的時候腦袋里面都是任與璇「嗡嗡嗡」的聲音。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願意收下這麼一個一點都不中用的小妖做徒弟,只知道第一次見面那天,他在她身上放了魅眼,得知她並非作惡的小妖,當真只是吃下了化妖丹,並且無路去,便用了千里傳音之法將他喚到明磐湖收她為徒。
若要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便是她的身上,有著他遺失了百年的氣息
任與璇,百年之前,你我曾遇見?
想到此處,或許這就是他們常常說的緣分吧。
「師父,今天天氣好好,徒兒帶你出去走走好?」君子絳睜開眼,看見自己的新徒兒任與璇再次莽莽撞撞地沖進了自己的清修之地,心里有點兒不滿,卻還是不忍責怪。
「璇兒,為師說了多少遍了,為師清修的時候莫要魯莽闖進,屆時擾了心智,為師便會走火入魔。」他面容淡然,雖是在責罵任與璇,然而臉上還是掛著一絲淺淺的笑。
干淨,清冽
任與璇吐了吐舌頭,好吧,她謹記便是了。
「那師父去不去?」任與璇歪起她的小腦袋瓜子,問君子絳。
君子絳站了起來,幫她捋了一下散落的絲,笑容依舊掛在白皙干淨絕美精致的臉上。任與璇又是一怔,眼前的男子,分明就是她的師父君子絳,為何會有錯覺他是寒衣什?
「璇兒,你得收收你的玩性了,」他淡然說道︰「今日為師要教你如何御劍。」
任與璇也只得听話隨著君子絳來到了一塊空地上。
「御劍而飛,需要調動你全身氣息來控制你手中的劍,現在為師給你演示一遍,你看好了。」
說完便忽地一跳,熟練地站在了佩劍之上,還能踩著它來回飛行。
往竹林里飛了半圈,重新回到任與璇的旁邊,收起佩劍,然後扔給她。
任與璇接過後才知道那把劍的重量,丫的,差點就被砸死。嗚嗚嗚,看見那些大俠那把劍比她拿根木條還輕松,果然啊,不能被表面所欺騙了。
調動氣息?怎麼調啊?
她很無辜地看向她的師父。
「師父,怎麼調動氣息?」
「」
「師父」
「算了,看來是為師操之過急了,今天暫且不練。嗯貌似今天是靈雲山弟子比劍大賽的日子,不如我們去湊個熱鬧。」他提議道,素聞靈雲山弟子個個出眾,他也想看看是怎麼一個出眾法。
任與璇開心鼓掌贊成。
他們趕到靈雲山的時候靈雲山頂已是人山人海,黑漆漆的全是人頭。在一條縫隙里面任與璇似乎看見了白上邪和魚若,他們旁邊站著的是一個玉樹臨風的白衣男子,玉帶束,清俊得似乎自帶著一些仙氣,他旁邊的一個弟子也筆直地站著。
不過師父說,大陸是沒有仙人的,只有神魔鬼妖人。道人修道,最後修得正果便以擁有不死之身。
魚若的目光似乎從觀看席上飄了過來,任與璇縮了縮腳步,躲到了君子絳的背後。
沒有來由的害怕那雙眼楮,仿佛自己真的是妖怪,擔心一不小心被她收去了性命。
「怎麼了?」覺察到她的變化,他關心地問了一下。
任與璇搖了搖頭,隱去了內心那絲心慌。
比試準備開始,只見好些穿著統一清一色服裝的男女正在台上熱身。旁邊也有一些派外之人在打著幾個招式熱身,似乎這場比試人人皆參與。
熱身完畢,比試正式開始。先登台的是剛才站在白衣男子旁邊的男弟子,剛登台不久,一道劍光從半空中閃現,瞬息千里,快似光電。
台下開始起哄,鼓掌的鼓掌,叫嚷的叫嚷,好不熱鬧!
台上男弟子對面出現了一名女子,女子眼底一片寒意,持劍一揮,漫天飛龍翻滾,瞬間沖著男子而來。
幾秒,便進入了打斗的狀態。
「師妹,看來你是對這次比試下了不少功夫啊,只怕——」停頓了一下,突然手里的劍試變處了無數花樣,看得女子以及在場的眼花繚亂,女子一晃神,劍就掠過了女子脖子旁。稍有偏差,定奪性命!「要讓師妹失望了。」
「師兄好劍法,師妹自嘆不如。」說完拿起手里的長劍往前刺去。
男弟子挪了一個位置,女子刺了一個空,似乎腳下被什麼拌到,一個重心不穩差點就當眾撲倒在地。穩了穩身子,現是男子使了詭計,臉色一變。是未來得及怒罵,便被男子打落了手里握著的長劍。
不好意思拿起打落在地上的劍,女弟子只好赤手空拳繼續。
不過少了武器,明顯比男弟子弱了一半!
「師妹,師兄不是不懂得憐香惜玉之人,只是比賽所需,若傷及了師妹,還望師妹不要計較。」
說完便臉上一變,多了一份戾氣,御劍而飛,騰空一翻,往女弟子胸前踹了一腳。
女弟子受了一腳後,完後翻了個跟頭,滾了幾下,忍不住咳上了兩聲。
男弟子單腳落地,笑著道︰「師妹,承讓了。」
女弟子站起來,拍拍被滾髒的衣服,抱起一旁地面上的長劍灰頭灰腦下了台。
台下喝彩一片,瞬間聲音響徹整個靈雲山之巔。
各門派及一些江湖中人開始議論紛紛,「靈雲山舞雙劍法果然名不虛傳!」
「是啊是啊,今日我倒是開了眼。」
站在任與璇旁邊的滿臉虯須的黑臉漢子卻不屑道,「也不過如此。」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台上,所以也沒有人听到那個黑臉漢子的話。
只是半柱香的時間,靈雲山女弟子便敗陣而歸,不知是劍術太差了,還是大弟子劍術太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