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雲若雪的手指扣上鐘太太的脖子,一聲尖叫也隨之溢出她的口,「啊!老公,救我!」
鐘鼎文訝異于平日里千嬌百媚的干女兒竟然會露出這凶殘的一面,他頓覺備受打擊,可又怕她傷害到他摯愛的妻子,「小雪,你先放開你干媽,有什麼事情咱們都好說!」
「好說?干爹,你認為這女人能給我好說的機會!」她冷哼了一聲,「干爹,今天說的好是冷玉琦設宴,看來我們是上了她的當來赴鴻門宴了!你們瞧瞧到現在為止還有哪家來?干爹,不是女兒心狠,現在我是需要些保命符,而你和干媽這麼疼愛我,我想應該不會推辭把!」
看著妻子那吃痛的神情,他咬咬牙,「小雪,不管你和沈小姐有什麼恩怨,你先放了你干媽啊,她受不了刺激的,小雪,孩子,就看在我和你干媽平日了那麼疼愛你的份上你可千萬別傷害她啊!」
「疼我?干爹,你確定你們是真心愛我?別以為我不知道,這麼多年來你們一直把我當做替身,若不是你們的親生兒子對你們不理不睬,你們會看上我?你們疼我愛我那是應該的,這麼多年我哄你們開心,費盡心力的討好你們,那都是我的努力,要不是我你們這麼多年能過得那麼歡暢?能享受天倫之樂?你們疼我那是應該的!」
鐘家夫婦沒想到干女兒會說出這種讓他們傷心的話,雖然一開始他們是有把她當做兒子替身的想法,可後來久而久之的相處中,他們是真心愛她啊。za
鐘鼎文搖了搖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小雪,你太讓我們傷心了,你到底想怎麼樣?怎麼樣才能放了你干媽?」
「你跟那個女人說讓她放我走,只要我走了,我斷不會傷害干媽一根頭發!」她知道今天自己在劫難逃,先不說控制姜維希襲擊人,光是把沈莊吊起來打這一條就夠自己受的了,她之所以挾持鐘太太想的就是沈喬不會傷害無辜的做法,而且她的干媽可是五大家族鐘家現任話事人的親生母親,這個王牌想必夠大了吧。
「沈小姐,你就讓她走吧,請你看在我的薄面上千萬不要傷害小雪,求你救救我太太!」
沈喬翻了翻眼皮,隨即坐在冷玉琦搬過來的椅子上,她慵懶的斜靠在椅背上一副你沒弄錯的表情,「看在你的面子上?請問你又算是那顆蔥那顆蒜能讓我看你的薄面?」她雙腿交疊擺出一副女王範,「再者說,今天這里跟雲若雪有仇有恨又不是只有我一個,如果我讓她走了,那我在我朋友面前豈不是很沒有面子,反正我跟你不熟,犧牲你太太一個人換來我們大家都痛快,鐘先生又何樂不為做個好人呢?」
她的話讓鐘鼎文嘴角抽搐,他怎麼樣也沒想到這個女人會這麼說,會這麼沒有道德感。
而另一邊雲若雪也有些吃驚,沒想到她可以冷血到無視別人的性命也要達成自己的想法,想到這她又轉頭看向冷玉琦,「冷少,她可以不在乎這個女人的命但你不能不在乎!」
「我?」冷玉琦反手一指自己的鼻子,「跟我有什麼關系?她又不是我媽?」
「她不是你媽,但她是鐘先生的媽媽,親生母親!」看到冷玉琦臉上的表情一怔,雲若雪就知道她已經找到了契機,「向來華裔五大家族就是同氣連枝,如今五大家族中第二的鐘家有難,你冷家難道就袖手旁觀?冷玉琦,你也不想鐘先生的母親有事,事後被他責罰吧?」
大家誰也沒有注意,當雲若雪說道鐘先生的時候,沈喬托在下顎的手微微顫了一下,視線稍稍向沈莊傾斜了一下,而這時候他帶著歉意的目光也迎向她,短暫交匯之後又即刻分開,沈莊對于沒有告訴她這兩個人的真正身份感到很愧疚。
「責罰?他責罰得找我嗎?」冷玉琦感到好笑,「雲若雪,別說他老媽死了,就算是他死了我才高興呢!天知道鐘如故那種天煞的*怎麼不去死,他死了鐘家也就完蛋了,他們鐘家完蛋了,我們冷家也才能在排名上更進一步是吧,所以你別客氣,趕緊動手,最好連他老爸一起,那樣我才樂呵呢!」
「冷少不愧是冷少,真是人冷心狠,今天我算見識了你們五大家族的情誼,不過你們這麼處心積慮的對付我也不怕別人笑話,你們聯手對付一個弱質女流?」
「如果說雲小姐是弱質女流,那麼這天底下還真就沒有弱女子了!」沈喬微微勾起唇角,「不過要是傳出去我們這麼多人圍毆一個女人,那我們也太丟面子了!」
見她有松口的跡象,雲若雪心中大喜,她就不信這個女人不顧及鐘家,「既然你們知道就趕緊讓出一條路,只要我平安無事,我保證鐘太太也沒事!」
「可是我不能保證你沒事啊!因為我已經生氣了,而且是很生氣!」
看著沈喬緩慢的站起身一步步向自己走來,忽然她就覺得自己好像犯了什麼錯誤一樣,周遭的空氣都凝滯了,「我告訴你鐘先生他就是一個瘋子,你不會想跟個瘋子打交道不會想得罪一個瘋子的!」她心里告誡自己不要害怕,可腳步卻一直再想後退。hi
「瘋子?哈哈!」的確是兩個非常適合的字眼來形容那個男人,「的確,鐘如故是挺瘋狂,但他還算不上瘋子!」她上下唇之間抿了抿像只急于吸血的蝙蝠。
她身後冷玉琦和沈莊都彼此看了一眼,兩人心里都大大叫了一聲不好,他們都很清楚,她落到今天這個下場鐘如故給她的打擊頗大。
果然沈喬從靴子里拔出一把精巧的匕首拿在手中把玩,「你想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瘋子嗎?我記得冷潔在發瘋之前找了很多形容詞罵我,可偏偏沒有罵這兩個字,看來她比你差遠了!」她的手指逡巡過匕首的尖銳,「真想听一下我的小可愛劃破你那花容月貌的時候你的慘叫聲,或許劃破你的喉嚨時那汩汩的鮮血流動聲才更動听吧!」
「你別過來!」這是雲若雪才發覺此刻的女人至于她才更像瘋子,「我手里可有人質,你不想讓她受傷就別過來!」
「她傷不傷的跟我有半毛錢的關系嗎?我為什麼要在意?不過就是兩條被家族驅逐的狗,一絲一毫的分量都沒有,對于沒有價值的東西我向來毫不在乎?我說得對不對?鼎先生?」
她邪肆的目光瞟向在一旁早就呆若木雞的鐘鼎文,他一方面擔憂妻子的安危,一方面又生怕這個叫沈喬的女人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當他听見她突然叫自己的時候猛然震驚了一下。
「你,你怎麼知道……」鐘鼎文為這個女人的話而震驚,雖然鐘家內部已經他們夫妻二人除名,父親也對所有鐘氏家族人宣布把他們逐出家門,他們的生死與鐘家無關,可他們畢竟還是如故的父母,所以別人還會賣些薄面,雖然他們從來不已兒子的名頭做任何的事情,但一直以來他們還算是相安無事,可這個女人竟然知道他們的事情。
他仔細的審視著這個女人的容貌,印象中沒有關于她的記憶……
沈喬微勾唇角,「怎麼樣,雲小姐,鼎先生都已經默認了,所以你那那個女人的生命威脅我根本沒有意義!就算我讓身後的人給你空出一條路你今天也走不出去,因為你踩到了我的禁區!」鐘家,鐘如故,他的帳她早晚要算!
雲若雪吞咽了下口水,她不敢相信自己手中的王牌沒有用,誰知道她是不是和鐘鼎文串通好了來詐她,正當她發愣的當口,手指一陣劇痛讓她心神一凜,原來是沈喬出手了!
她先是彈出一顆小球擊打在她的手上,疼痛迫使他松開鐘太太,在鐘太太月兌困之後,她便沒有顧忌將雲若雪擒拿,毫不憐惜的將她的兩只手臂扭到身後,耳邊傳來的是雲若雪的陣陣哀嚎,接下來就是七尺 嚓骨骼碎裂的聲音。
「都說是十指連心,不知道這個說法雲小姐是否贊同啊?」沈喬在她的耳邊一陣低語。
雲若雪真想想在就昏死過去,她感到自己的手指好像被這個女人一寸寸一段段都給掰折了,此刻她是真的怕了,或許鐘如故是個殘忍的男人可卻不曾真正傷害過她,可這女人卻真是個十足十沒有道德感的瘋子,她就是個惡魔。
「不說話是默認嗎?」沈喬冷冷一笑,「不過人家問話不回答真的很不禮貌呢!或許這樣你會回答我啊?」瞬間手掌中那抹小巧的匕首已經劃開了她臉上的皮膚,一股血流頓時噴薄而出,「不要,不要傷我的臉,我錯了,雲小姐,我錯了!」說著又求助似的看著鐘家夫妻,「干爹,干媽,救我啊,雪兒錯了,雪兒再也不敢了,求你們救我,你們還需要我在中間搭橋見鐘先生啊,干爹,干媽!」
可是任她喊破了喉嚨,鐘家夫妻都沒有再看她一眼,鐘太太把臉埋在丈夫的懷中不听的抖動著,雲若雪淒厲的嗓音傳進耳中簡直要她的命,但那女人的手段才是殘忍至極。
見鐘家夫妻不說話,她又看向姜延東,「延東,延東你救救我,怎麼說我們也是青梅竹馬啊,你不是說飄雪死的時候要你不要傷害我嗎?延東,你不能讓這個女人毀了我的臉啊,我的臉可是和飄雪一樣,延東,你忍心嗎?」
姜延東也訝異于沈喬手段的狠辣,他當初也見過她是怎麼整治自己的姐妹,現在看來風翩然和風縴然算是比較幸運的,他本想上前阻止,畢竟若雪罪不至此,但卻被沈莊拉著,他搖了搖頭示意他現在不要過去。
見姜延東沒有過來,沈喬心中還是很開心,她將鼻尖湊到她那完好無缺的一面,在上面不停的摩挲……
「哦,沒錯,你的確和他的初戀*長的一模一樣,但性情可真就是南轅北轍了,可我真不希望延東會後悔,畢竟初戀通常都是很美好的,這樣吧,我就把你這張面皮撕下來泡在福爾馬林中,這樣他就可以時不時的拿出來回味一下,我這個主意是不是很好啊?雲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