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致遠飛抵首爾時,左野集團的赤木森也同時飛抵曼谷,他將接替左野磔完成接下來的簽約。
t國水路大單之爭似乎在亞洲商圈兩大神級人物分別悄然離開而暫時落下帷幕,除了左野磔自己的人,沒有人知道他已經于昨晚飛離曼谷。
徐承哲忙于應付發飆的尼爾,也沒空閑去理會其他。今天早晨,尼爾與艾薇兒深夜于曼谷頂級酒店幽會的照片鋪天蓋地的佔據t國各大娛樂頭條,連英國那邊的幾家大型傳媒,也爭相報道了這一消息。
斯巴塞家族的大小姐與某國貴族貴公子酒店幽會,這一消息驚爆出來,引起民眾極大的關注。
從來王子與公主的童話,都符合普通人的夢想。
程致遠要的就是這一效果。他不是王子,不需要生活在象牙塔公主。
徐承哲辦事一向利落,程致遠要的效果,他輕易辦到了。
徐承哲在曼谷充當可憐的炮灰時,程致遠已經坐上了回家的車,他算算時間差不多,開機給尼爾撥了一個電話。
尼爾在那邊火死了,一來就是嗓門大吼,差點沒把程致遠給震得中耳炎,程致遠皺皺眉把電話稍微的拿遠了些,慢聲道︰「如果我昨晚沒有出來,一女兩男,你確定情況不會變得更壞?」
尼爾幾要吐血︰「你少給我幸災樂窩,不是你,我會被關在這里?」
程致遠聳聳肩︰「好吧,我承認,手法是有點不那麼唯美,但是你知道我是為了你好,費爾曼那里,有機會我會跟他解釋一下。brother,我只能幫你到這里,接下來你要怎麼跟艾薇兒發展下去,得憑你的真本事。」
「滾!你馬上給我死過來收撿這爛攤子!」尼爾的手機快被家人打爆了,額角一陣陣的抽著疼。
「我已經滾回首爾了。」程致遠輕勾唇角,笑笑的說。
「什麼?!」尼爾听到他說已經回了首爾,尾音瞬的抬了幾個音。
「祝你好運。」程致遠掛掉電話,嘴角微揚。
片刻之後,他低眸撥另一個電話號碼,嘟聲空響許久,始終無人接听。
上官琦一整天把自己關在民宿的房間里,桌上的電話響起時,她側轉頭懶眼瞥過去,沒接。
程致遠耐心等到電話自動切斷,才把手機放下來,他知道上官琦肯定是誤會了什麼,他想了想,低眸在手機上編寫短信。
寫完之後,又覺得不是很好,刪掉重來,最後,發出去的只有四個字,我回來了。
上官琦明顯的听到短信的提示音,她仍舊沒有理會。
從江邊回來,她沒有意外的在民宿門口看見左野磔的人,她無心理會,他們沒打擾她,也不擾民,只遠遠的站在一旁。
境生在門口叫住了她。
他說︰「琦小姐,磔少找了你整整一夜。」
她面向門口站了站,只停頓了極短的時間,就拉開房門走了進去。
程致遠等了許久,沒見上官琦回復,又發了條短信過去︰「你在哪里,我需要確定你的安全。」
上官琦抬眸看過去,長睫微扇了下,終是拿手機,回了幾個字︰我很好,謝謝關心。
程致遠見她回了,馬上回一條︰「你在哪?」
他很少與人短信,有什麼事都是直接電話聯絡,簡明快捷,他不喜歡把時間浪費在沒效率的交談上,所以電聯是的方式。
但對上官琦,他有足夠的耐心。
至少是,她並沒有拒他千里之外。
上官琦心情不好,實在並不想與任何人聯系,但程致遠畢竟是無條件幫助過她的人,不回復情理之上都說不過去,何況人家在她這種態度下,還表現出關心。
「我在首爾。」
「見個面?」
上官琦垂著眼,呆看許久,還是婉轉︰「現在不方便,抱歉。」
程致遠看到上官琦不冷不熱的回復,一時無言,最終放下黑下去的手機,仰起頭側眸看往窗外。
上官琦把手機放回桌面上,又走到窗戶前,想著今之種種發生的事,想不通透未來會如何。
無論她逃到往何處,左野磔都有辦法能找到她,就像哥哥要找沈晴一樣,輕而易舉。
首爾還不夠遠,但首爾有個手眼通天的男人,有那個能力讓她暫時月兌離煩繞,可是她卻不想去麻煩他。
……
左野磔在下午,才出現在上官琦入住的民宿里。
上官琦知道無法擺月兌這個男人,她不見他,一直把自己房間里,不言不語,如同囚牢。
左野磔沒有強行進入,只是靜默的佇在房門前,等她出來。
上官琦非常清楚,如果他要進來,什麼鎖都難不住他,兩個人隔著一扇門,隔陌如疏。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上官琦動也不動的站在小小的窗戶前,面目全隱在幽暗的日光里。
民宿的大嬸送來晚餐,看著門口未曾動過的午餐與早飯,眉目都皺了起來。
她擔憂的看了眼雙手插著袋立在一旁,一直在等上官琦開門的左野磔,又轉過去拍門︰「小姐,小姐,你還好吧?」
上官琦轉首看了眼暗下去的房門,靜靜的開口︰「大嬸,我沒事。」
「小姐,我為你送來了晚餐,你開開門,我把晚餐送進來。」
「我不餓。」
「你都一天沒吃過東西了。」
「我真的不餓。」她現在只想一個人安靜的呆在這里,不想被別人打擾。
門外沒了聲響,上官琦回過頭去,疲憊地掐了掐眉心。
頃刻之後,門把傳來扭動的聲響。
上官琦沒有回頭,只是沉默的站在那里,不說話,僵立在那里,像靜止的人偶一樣。
韓國大嬸進門後便開了燈,把托盤放到桌子上,一一鋪開︰「小姐,你這麼瘦,再不吃東西風都要吹走了。」
上官琦眼睫微微一顫,轉過身來,眼眸不由的掠向門外,左野磔不在。
但她沒問,問了,代表自己還有期待,代表不願割舍,她不能讓自己有任何的期待,那怕是一丁點都不行。
「謝謝你,大嬸。」她說,輕輕淡淡的。
「不客氣。」大嬸笑笑看她,轉身出門。
左野磔瞑目倚在門外她看不見的走廊牆壁上,非常沉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