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致遠與女星開*(房的事……你知道是不是?」顧惜沒有任何的轉彎抹角,很直接的問。
上官琦靜了一下︰「嗯。」
「那……你打算怎麼樣?」
上官琦長久沒有回答,她斂了斂眸,轉過身來︰「顧惜,如果當初朱子橈不在婚禮上離開,你們的婚禮繼續舉行,你不會跟他離婚是不是?」
顧惜沒想到她會這麼反問,語一窒,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繼續。
「致遠是怎麼樣的人我很清楚,雖然不及你了解朱子橈,但是我相信他這樣做是出于一種投資策略,或者說,這是感情投資方式的一種……」上官琦竭力說服朋友的同時,也是在說服自己。
「小琦,感情沒有投資一說。」左野雨不贊同她自欺欺人的想法。
上官琦回過頭,唇邊有薄淡的笑容浮現︰「小雨,你知道這個感情投資的詞我是從哪里學來的嗎?」
左野雨靜目看著她,她知道上官琦努力展著的笑,有悲哀的意味。
「是你哥告訴我的。」她說︰「很意外是不是?」
「……」顧惜看了一眼左野雨。
左野雨沒有說話,無以辯駁。
她知道哥哥管理著這麼大的一間跨國公司不容易,很多鶯鶯燕燕不請自來,尤其哥哥還長得這麼出彩。
她嘆了口氣︰「所以,你寧願就這樣相信程致遠?即便他現在正跟別的女人躺在床上?」
上官琦自嘲一笑︰「對于他來說,我也曾經長達十年躺在別的男人的懷里。」
「天!小琦,你怎麼會這麼想?」顧惜神經崩了幾根,她對她的想法很震驚!
「不然呢?我能怎麼樣?」上官琦抬眸問,那眸底里有苦澀蔓延開。
是她不要左野磔的,是她自己選擇接受程致遠的,也是她,當著程致遠的面跟左野磔走的。
面對程致遠光明正大的出軌,她能怎麼樣?
左野磔已經不在意她了,程致遠氣她隨便跟左野磔走,他們都在懲罰她,她能怎麼樣?
「小琦……」左野雨皺皺眉,她對這樣的上官琦有些莫可奈何,她與她哥都變得太多了,情字真的很傷人,可以這麼徹底的改變一個人的性格。
「不說了,我先去洗澡。」上官琦取了衣服,低垂著眸子進了浴室。
她們都不會知道,剛剛在溫泉里發生的一切,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
也許,左野磔已經給了她選擇的答案了,她想。
所以,多說無益。
顧惜與左野雨看著她縴弱的背影,相顧無言。
戀愛這個東西,旁人再著急也沒有辦法,根本無從下手去幫。
……
伊藤雷一行人再度嘗試去找上官浩,上野稚沒跟著去,是因為他要留在莊園跟左野磔聯手破解數據中心的身份識別密令。
否則,他們光有身份識別卡根本進不去,指模驗證是假冒不了的。
顧惜與左野雨無功而返之後,便去照顧女兒去了。
左野雨也沒什麼事做,給在木屋樓忙碌的哥哥和上野稚煮了咖啡送了過去。
進來時便見到兩人十指翻飛的在電腦上各種輸入指令。
左野雨給上野稚端過咖啡時,看了一下跳躍不明的指令,問他︰「浩真的躲在數據分析中心嗎?」
「嗯,他知道只有躲在里面,雷才會拿他沒有辦法。」上野稚專注看著飛快掠過的一項項數據,第二道門已經打開了,他已經能想像得到安德魯炸毛的表情。
「可是,數據分析中心不是總部的核心機密地帶嗎?你們硬闖不會出什麼事?」
「想了後果就不會去做了。」上野稚凝斂著眉︰「他們更改了程序,再繼續的話,中心系統會報警。」後一句是對另一邊的左野磔說的。
「我把安德魯的指紋截取過來,你叫望他們去打印中心用3打印機把指紋打印出來,我來更改識別程序。」
「……」上野稚簡值要膜拜左野磔了,他是怎麼拿到安德魯的指紋的?
「有問題嗎?」左野磔頭也沒抬。
「沒,我現在打。」上野稚稍停了停手中的動作,點開腕表的通話鍵,手指繼續翻飛不停。
「望,磔現在把安德魯的指紋發送過去,你們去打印中心把指紋打印出來,我們會篡改系統識別度,身份識別是一個人,所以你們只能一個人進去,系統的報警時間是一分鐘。三分鐘之後行動,現在對表。」
「2點13分54秒。」
「2點13分54秒。」
木野望接到通知後,馬上轉去打印中心。
左野雨不敢吵他們,把咖啡端給神色有些疲憊的哥哥,深看了都在忙碌著的他們一眼,轉身出了門。
左野雨從哥哥住的房子里出來,沿著走廊折返,經過上官琦的木屋時,還是忍不住的佇下了腳步看了眼緊閉著房門的屋子。
她拿著手機看了看,嘆了聲,準備轉出去時,卻意外看到上官琦正坐在不遠處的搖椅上,面著人工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想了想,抬步過去︰「小琦。」
上官琦回過頭來,見是她,勉強笑笑︰「小雨,我知道你想幫你哥哥,可是我真的不想說了。」
「我知道。」左野雨還是走了過來,坐到她的身邊︰「你也是別人的妹妹,你應該明白我的心情,如果可能,你也很想幫浩對不對?」
上官琦面著有些幽暗的湖畔,答非所問的說︰「你知道我在首爾的房子前,也有一個像這樣的湖嗎?」
左野雨沒理會她的轉移話題,繼續說︰「望他們去了找浩,他們想把他帶過來,跟沈晴見上一面。」
上官琦沒說話,隱在夜幕下的表情有些晦暗,今天她已經經歷太多事情了,無論再听到什麼,都已經很有心理準備去面對。
「稚從醫院過來了,他說沈晴的手術會在一周內進行,只有不足五成的機會可以醒來,稍有差池就會變成植物人,沈晴已經同意手術了,如果你哥還不肯見她,可能……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左野雨側轉著臉,在黑暗中凝視著她,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凝重。但因為光線真的太暗,她無從看清她的反應。
上官琦沉重的嘆了口氣︰「那是我哥與沈晴之間的事情,我沒有辦法能夠幫助他們。」
「小琦,很多事情會發生是有原因的,我真的希望你能試著去了解。」左野雨從手機去調出一直保存想要給她看的短片,遞給她。
上官琦緊拽著手指沒有接︰「我不能不顧及我哥的感受,如果我繼續和他在一起,我哥心里的傷會永遠好不了。小雨,有很多事情不是一廂情願就能成事,我們都必須顧及身邊人,不是嗎?」
她的回答倒是讓左野雨有些意外,她看著她,遞出去的手機並沒有收回來︰「顧及不代表要犧牲自己的幸福,這里有你會想知的真相,一年前你們都沒來得及了解清楚就離開了。你還是先看看吧,就當是為了讓自己以後好過一點。」左野雨點開視頻,把手機塞到她的手上之後,起身離開。
上官琦的視線,終究是緩緩的移到了手機的屏幕上,看到沈晴那蕭削的臉頰出現在屏幕前,她的心底,竟有淡淡的苦澀莫名蔓延開來。
視頻是個固定的畫面,沈晴就坐在那里,艱澀的述說著不堪回憶的往事。
她說,三年前,她接受了上官浩的浪漫求婚,但結婚始終是一件人生大事,他們兩家一家是書香名門,一家是將門之後,婚禮自然需要大排筵席。
上官浩剛好在追查一個大案子,求完婚後,人就不見了,一走就是好些天,音訊全無,她只好一個人籌備婚禮,一點都不知道危險在逼近。
像很多狗血的電視情節一樣,她于某晚獨自回到家時,被人在屋內從身後捂著嘴巴擄走了。
之後,她什麼也不知道了。
後來迷迷糊糊間左野磔把她救了出來,他們一路躲著那些人的追殺,逃進了一個深山老林,那些人不知道給她吃了什麼,她身上越來越熱,越來越難受,整個人難受得厲害,一邊跑一邊感覺鼻子濕糊糊的涌了大量的血出來。
左野磔只好帶著她躲進了一間廢棄的房子,也許是天太黑,那些人追了一段路後,有幾個差點摔下山崖,罵罵咧咧一陣後便不追了,開著車迅速撤離。
她當時的意識是迷糊與清醒交替著的,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是覺得渾身的氣血都往腦門上涌著,躁熱難受得她覺得自己就快死掉。
左野磔想去給她找些水,卻發現她鼻子洶涌的流著鼻血,他忙月兌掉外套,把拿著名牌襯衫替她拭鼻血。
「磔……你救我……」她靠在牆角,抬手握停了他的手,大口大口的在喘著氣,手抖得根本停不下來。
左野磔半晌沒話,只深皺著眉看著她︰「我送你去醫院,我現在去找手機,叫直升機過來。」
昏暗的光線之下,她看著他赤著的健美胸膛,又覺一陣血涌︰「磔,我求你……救救我。」
她全身顫抖著主動靠過去,她沒有辦法控制自己,她不想死,她的手貼上他的胸膛里,止不住的顫抖。
她只知道左野磔的身體僵硬了一下,沒有拒絕,他也不能拒絕。
她抱著他,顫著手解開了他的皮帶,他抱著她……他們在漆黑之中,默不作聲的,完成了那個過程。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