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上完前兩節課，念采薇就拿了包走了，連招呼都沒有跟桑心打。
為了方便，念采薇直接約在了幼兒園附近的一家咖啡館里。
本以為自己會早到，可進去之後，就看到陸昊正朝自己這邊招著手。
模著袖口，神情窘迫的模樣，看樣子應該來了很久了。
拉了拉衣服，走到座位前，拉開椅子坐下，直接忽略陸昊想上前拉椅子的動作。
面對念采薇的冷淡，陸昊卻沒什麼什麼太大的感覺，畢竟是自己做錯了，現在她還肯來，說明已經踏出了第一步。
雙手交握的放在桌上，有點緊張，看著端著盤子過來的服務員，說道︰「我不知道你現在喜歡喝什麼，所以給你點了你以前最喜歡喝的牛女乃。」
將杯子往念采薇面前推了推，又把另一個杯子放到自己面前。
抬眼看了看，是他從前去咖啡廳必點的極品藍山。
念采薇在咖啡廳掃了一眼，對著一個服務員招了招手，服務員看見，連忙過來，半躬著身問︰「您好，小姐，請問有什麼需要？」
「我要一杯炭燒咖啡。」
語氣淡淡的，一眼都沒看面前的牛女乃。
垂著眼皮，看著那還冒著熱氣的牛女乃，心口猛地涌上一層吐意。
不知道為什麼，從那件事之後，念采薇對牛女乃就特別反感，看著牛女乃，那夜的‘虐待’就在腦海里反復出現。
陸昊將念采薇的臉色都看在眼里，面上尷尬不已，雙手握了握，喝了口咖啡，「薇薇，你怎麼喜歡喝那種咖啡了？」
「那種是哪種？不和你的一樣嗎？」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那咖啡苦，你以前最不喜歡的就是苦味了，怎麼現在倒喝起苦咖啡了？」
從前只要飲料或者食物里面有一點苦味，她都是看都不看的，更不要說嘗了。
服務員將咖啡放在念采薇面前，念采薇馬上端起就喝了一口，「以前不喜歡，不代表現在不喜歡，這麼多年，人的習慣也是會變的，陸先生，你說是不是？」眼楮暈著淺淡的笑意，可笑意中卻又不見任何的溫度。
公式化的笑意，讓陸昊一陣失落，扯了扯嘴角，「是…。是啊！」
「可是薇薇，有些東西是不會隨時間變化而改變的，就比如我的心。」身子倏的向前，伸出手抓住了念采薇的手。
粗礫大掌帶著濕濕的溫熱，看了一眼陸昊，緩緩的將手抽了出來，放到了膝蓋上。
身子挺直，微揚著頭，「陸先生，別人的事我不管，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想知道五年前那晚，你…。究竟把我賣給了誰？」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感覺心被割了一下，很疼。
說出‘賣’這個字時，也是用了全身的力氣。
眼楮中含著怨恨，直直的眼神好似刺進了陸昊心窩。
面色悔恨的陸昊抹了抹臉，「薇薇，我沒有把你賣給誰，只是…。」
不想多听他的解釋，厲聲就將他的話打斷，「我不想听你解釋，你只需告訴我那個男人的名字，其余的我不想听，更不想知道。」
「刷」的松開了勺子，「 當」一聲，是勺子與杯沿踫撞的聲音。
在安靜異常的咖啡廳里顯得異常響亮。
「薇薇，我告訴你，你能原諒我嗎？」
「陸先生，你覺得可能嗎？如果我打你母親一巴掌，再給她甜棗吃，你願意嗎？」
「還有，我也不是非知道不可，倘若你心中還有一絲愧疚的話，就不應該說剛剛那種話。」
握緊了膝蓋上的包，眼楮凌厲，「陸昊，這是你欠了我五年的答案。」
那無處躲閃的眼神，似眼刀子般，射在陸昊全身上下，苦澀一笑，「是，這是我欠你的。」
他早該去找她，而不是出事那晚，就一個人躲去了國外，像只縮頭烏龜一樣，將自己心愛的女人送到了別的男人的床上。
縱使現在悔恨不已，也無法挽回。
她的恨，他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
像是逐漸靠近的火苗，最終會將他團團圍住，最後焚燒殆盡，一點不剩。
舌忝了舌忝嘴唇，看了一眼窗外流動人的群，「其實那晚那個男人就是…。」
「陸昊，你怎麼在這兒？」話說到一半，陸昊就看到方程林在前方朝自己招手，揮的很歡哩。
方程林以為陸昊和女朋友在一起，走上前才發現是上次剛遇見的念采薇。
手指在兩人中間來回指了指，好似在說︰「你們…。有貓膩啊。」
「念采薇，你怎麼跟陸昊在一起？」不是說沒見過嗎？怎麼現在…。看起來在約會的樣子？
「你別誤會，我們也只是剛好遇到而已。」從座位上站起來，面上有些不自在。
看了看時間，寸寸應該快下課了，「我該走了，你們聊。」
「薇薇，你難道不想听完嗎？」拉住了要走的念采薇的手，就像是抓住希望一樣，渴望卻又小心翼翼。
生怕一不小心，就將這得來不易的希望給弄碎掉。
「不想了！」撇了陸昊一眼，隨即轉向了方程林，從包里掏出那張名片，「成林，上次名片你是不是拿錯了？」
方程林一看念采薇手中那種名片，一拍腦袋，接過，「我說呢，怎麼陸昊給的名片好端端的丟了呢，原來是錯給你了，對不起啊。」
將陸昊的名片揣進口袋中，又拿了一張自己的名片出來，還不忘確定一下，「這下總是我的了。」
「謝謝！那我走了，拜拜！」朝著方程林揮了揮手，沒理會站在一旁陸昊的臉色，徑直出了咖啡廳。
——
望著遠去的身影，方程林慨嘆一聲，「這念采薇還是和從前一樣漂亮啊。」
說完，拿手拱了拱陸昊，神秘兮兮的問道︰「喂，陸昊，你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了，不會想吃回頭草吧？」
陸昊聳了聳肩，面上的失落神情已全都收了起來，將礙事的手拍下，「想吃回頭草又如何？」怕只怕有人不願意。
看她對自己的態度，要不是因為錯給了名片，想必也不會主動找自己吧。
「唉，你這可不行啊，你已經有了個美女陪伴，得留點機會給哥們兒啊。」一只手摟上陸昊的肩膀，「走吧，去喝一杯！」
陸昊盯著方程林的臉看了一會兒，「你不準打她的主意。」
看他那副警告的樣子，只能妥協說︰「好，好，不打，不打。」
實則心里想的是︰你們都分了，怎麼可能不打？這又不是撬牆腳。
明天奉上小劇場，菇涼們有沒有很雞凍啊？雞凍的留個言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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