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惜的手和腳全被綁住了,嘴巴也被黑布纏住,不停的掙扎著,發出唔唔的聲音。
起初的恐懼已經慢慢消失了,那人把他帶到了這個地方,一邊掙扎著一邊用手在後面模索,似乎模到一個硬的石塊,心里一喜,對著綁著的繩子慢慢摩摩擦著。
咯吱一聲,門被打開了,進來一個灰色長袍男子,他臉上沒了初見時的親和模樣,一臉的陰郁,「你居然不驚訝?」
見她唔唔的叫嚷著,頓時意識到什麼,走上去毫不留情的一把扯下,他似乎很想听听她的恐懼和後悔,「多怪你的多管閑事!」眼楮一冷,手上把玩著鋒利的匕首。
阿惜知曉他的心思,臉色頓時慘白,嚇得瑟瑟發抖,發白的嘴唇顫抖著︰「你、你要殺我嗎?」
臉上帶著邪邪的笑,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阿惜第一次在店里見到的那個陸揚,他冷笑道︰「你說呢?」匕首頓時朝向猛的一轉,對上了阿惜的臉。
「啊——」驚恐的尖叫著,眼楮猛的一閉,「不要!」
陸揚很有成就感的勾起了嘴唇,匕首停在她白皙的脖子處,「為什麼不要?」他不急,反正他還有時間。
阿惜眨巴眨巴眼,顫抖的慢慢道︰「你沒听到公子說要把你送進官府嗎,要是被抓進官府了,你就是有再多的錢也沒福氣用啊。」
陸揚听了臉色一變,惡狠狠道︰「那你說怎麼辦?」
阿惜繼續開口說道︰「我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你給公子寫信,說我在你這兒,讓他放棄報官,讓你帶著錢離開,這樣一來,不是都解決了嗎?」
眼底透出一抹疑惑,不過在心里滿滿思索,的確是個好辦法,站起身來吧黑布綁住她的嘴,瞪了她一眼,「給我安分點!」轉身離開了。
屋里只剩下阿惜一個人,眼底一抹得意的光,她只是為了拖延時間而已,他為了去辦那些事情肯定沒時間管她了,事不宜遲,更加用力的磨繩子,房間里響著刺溜的聲音。
青竹托著下巴坐在石桌前,望著負手背後一直走來走去的公子,眼楮都快花了。
「公子——」無奈的叫了一聲,「要不我去阿惜家看一看?」
「好。」不加思索的立馬答應了,蘇墨又感覺自己意圖太明顯了,接著又道︰「就說我調查的事情有些眉目了。」
青竹點點頭。
過了幾刻鐘的時間,青竹急匆匆的趕了回來,「公子,公子,不好了,阿惜姑娘她……」
忽然,蘇墨一臉深沉嚴肅的從屋里出來,手里是一封信,「我都知道了,她被陸揚綁走了。」波瀾不興的聲音,暗藏殺機。
「什麼?」青竹大吃一驚,他只是去了他家沒找到而已,沒想到那個小丫頭就被綁走了,陸揚的話……眼底一亮,瞬間擔憂起來,望向蘇墨,「公子……」既然他都寫信過來了,肯定是來提意見的。
蘇墨冷冷開口道︰「青竹,去準備一萬兩銀子過來,還有一匹快馬。」
「公子……」這不是以身犯險嗎,況且還是一萬兩。
「快去!」眼底透出嚴厲的冷光,厲聲呵斥道。
「是。」青竹頭一低,趕緊往賬房趕去。
***
感覺到繩子已經斷了一大截了,再努力一下就好了,阿惜用力的磨動著,嘴角勾起淡淡勝利的笑,忽然耳朵敏銳的听到一絲動向,趕緊把石子一藏,背部往後靠著坐好。
陸揚似乎很得意,臉上都是笑,眼楮倏地飄到地上的人兒身上,白淨的臉蛋,明眸皓齒,柳葉眉,春水般晶亮脈脈的人眸子,櫻桃嘴,雖然算不上驚艷,可也是清秀佳人一枚,忽然想到待會兒收了錢就要放她離開了,心里忽然起了色心,可不能白白讓她離開啊。
感覺到那視線越來越下流,下意識的背部一僵,往後靠著,警惕的望著他,同時雙手用力繃著繩子,企圖把它掙月兌掉。
陸揚露出色迷迷的眼神,腦海里劃過青樓你同那些女子翻滾糾纏的一幕幕,頓時吞了口口水,「估計還是個雛兒。」心里更加癢癢了,松動著褲子的腰帶,躍躍欲試。
阿惜臉色一變,但好在繩子已經被扯掉了,面上驚恐不已,「你、你想干什麼?」目光閃躲,像個害怕受驚的小兔子。
陸揚看的**一脹,只覺得火熱難耐,「別擔心,我是老好好疼愛你的。」
阿惜的眼底劃過一抹冷冽,很快消失散去了,面上梨花帶淚的叫嚷;「不要不要,我怕……怕……」
慢慢靠近了,一副色急的往上一撲,就要死撤掉她的衣服。
「啊——」伴隨的驚恐的一叫,那雙含淚的眸子早已冰冷一片,手上立馬動作著,尖銳的石塊像他的**猛的刺過去,身子往後一拖。
「啊!你……」火熱只刺心間的疼痛讓他的情/欲瞬間褪去,臉色煞白的望著下面,居然有血跡浸染出來,臉色頓時暗黑陰沉,「你……」
阿惜臉上早已沒了害怕,冷冷道︰「如果不想斷子絕孫的話,趕緊去找大夫吧。」
陸揚氣的恨不得一刀殺了眼前的人,可是那筆錢……咬碎了一口牙,強忍的疼痛出了門,臨走前,把門再三鎖緊。
臉上帶著一抹嘲諷的笑,腳用力一踢,腳就月兌了桎梏,站起身來,雖然很詫異自己的行為,可是下意識的思維讓她知道,自己就是一個這樣的人,嘴邊帶著冷酷的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掃視了一眼整個房間,眼楮鎖住一閃窗戶,走過去毫不猶豫的砸開了它,在躍身跳過的一剎那,似乎想起點什麼,但是一切又歸于模糊,什麼都不剩了。
蘇墨在馬上奔馳著,第一次嘗到了擔心的滋味,想到阿惜將會遭受到事情,簡直是心急火燎,她那麼純真善良,加上陸揚那人……眸子瞬間一冷,如果他敢做出點什麼的話,絕對要讓他碎尸萬段!
遠遠地看到一個哀叫跳著的人,著實奇怪,只是這身形有些眼熟,同他的距離慢慢靠近,蘇墨眼楮眯起,是陸揚!長腿一邁,瞬間從馬上下來,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住了他的喉嚨。
「說,阿惜在哪兒?」冷漠的逼視著他。
陸揚已經疼的全身顫抖了,心髒被揪的疼,這個時候早已沒了放抗力,渾身都是汗,「在、在……屋里……」氣若游絲,虛弱的很。
蘇墨顧不上那麼多,只想著去救阿惜,把他用力一扯,發現他走姿奇怪,而且兩只手死死的捂住下面,犀利的*一掃,瞬間抓開了他的手,瞳孔猛的一縮,心往下一沉,刷的一聲,鮮血一濺,人撲通一身倒地了。
蘇墨沉默的收回了劍,他從來都不是一個仁慈的人,眼瞼微垂,想到那個膽小的丫頭,上了馬疾馳而去。
急忙的一把推開門,屋里空無一人,在發現地上的繩子後,心松了一口氣,可在瞥到破碎的窗子後,眼神瞬間冷了下來,作為商人的多疑讓他心底有了一個問題,她,究竟是誰?
阿惜擔心回去後惹得阿奴家里擔心,因此到了街上後換了一身的衣服,穿著一身素白裙子的阿惜走了出來。
听說阿惜來了的青竹急忙奔了出來,眼楮快睜得掉出來了,「你……真的是阿惜?」
鄙夷的瞥了他一眼。
「那真是奇怪了,明明公子收到信說你被陸揚綁走了啊……」自言自語的低喃道。
阿惜听了眸子一冷,心里微微震愣,接著道︰「公子呢?」
青竹想到什麼,憤憤道︰「肯定是被陸揚那個小人給騙了,公子居然拿著銀子趕著馬就跑去了,簡直是卑鄙小人!」眼底全是怒意的火光。
阿惜听了,眼底微微詫異,蘇墨為了她只身前去?要說商人都是重利益的,沒想到……本來她是會感動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心里只是淡淡的漣漪,難道自己本來就是個心硬冷情之人嗎。
阿惜開口道︰「等公子回來了,幫我謝他一聲,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回去了。」說著就轉身離開了。
青竹還在後面對陸揚罵罵咧咧的。
還沒到門口,就看到狗仔屁顛屁顛的朝著她跑來,「姐……姐……」笑的格外的憨也格外的真。
阿惜瞬間就開心的笑了,趕上去把他一抱,模模他的頭,「怎麼了?」
他委屈的眨眨眼,「娘說你不會就不開鍋吃飯,我餓了……」話剛說完,就听見肚子唱空城計的聲音,仰著小臉,「餓了……」
揉揉他的頭發,「知道了,那就快走吧。」牽起了他的小手。
阿奴一見到阿惜,又是驚又是急,敢上前去把她一拍,「你這個死丫頭,去哪兒呢啊?」
阿惜愣愣的望著她。
王六以為她誤會了,趕緊道︰「一直擔心著你,連飯也吃不下。」
「哪有啊!」阿奴朝著他一吼,把臉偏到一旁擦拭眼角的淚。
忽然阿惜猝不及防的奔向阿奴,一把抱住了她,「我很好,不要擔心了……」心里暖暖的,有一股暖流劃過。
阿奴破涕為笑,也也抱住了她,「你呀,別再讓我擔心,別再亂跑了……」
猛的傳來一陣哭泣聲,原來是狗仔餓得不行,都急的哭了,幾個人連忙上桌,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