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宮里顏色十分暗淡,坐在高處上的男人正在看畫上的女子,眼中竟是痛苦和無奈,這是無論無何別人都不會相信的畫面,魑宮宮主向來都是冷酷無情,從未沾花惹草過,然而此時的他卻顯露了半刻的脆弱。
「儷兒」男子沙啞的喊著,然而莫大的宮殿里只有寂靜無聲。他憐惜地撫模著畫中的女子,她一聲素衣,在小舟上彈著琵琶,美眸中干淨如水。他不會忘記她說的話,永遠都不會,但是他再也無法听見她說話,哪怕是罵他一句,打他一下都行。男子痛苦地捂著嘴,眼角中一滴晶瑩,哽咽的抽搐著身體。
忽而窗外一陣風聲,輕盈地落在地上。
「參見宮主。」雲陌和罌粟看著宮主,罌粟發現宮主桌子上一副畫像,點起腳尖看卻無法看清楚。她首先要模清楚自己的習慣性格和所處的環境,否則讓人看出破綻就不好了。
「罌粟,這次讓你行刺白鈞,確實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情,不過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嗎?」東方魑悠悠的開口,連雲陌也打了個寒顫,看來,這個人物不簡單!
看似一句簡單的問句,實則是強迫她接受。罌粟目光凌厲,轉眼看向東方魑,不卑不亢的開口,「是。」
「明日太子去天聖,罌粟你想辦法接近他,看能不能跟去天聖,想要滅了白鈞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先接近他再說。」
「嗯,我明白。」罌粟點點頭。
雲陌面無表情,听到她要去天聖不禁皺了皺眉,就算她是天下第一殺手,到他還是擔心她出什麼意外。
天聖。
德親王府。
「郡主,戰王妃已死。」一個黑衣男子在李梔耳邊壓著聲音說。
李梔詭異地笑了笑,眼楮中射出一道凌厲的目光。米蘭啊米蘭,你終于死了!
「不過」黑衣男子為難的說著。
「不過什麼?」李梔不悅的皺起眉頭,她最討厭說話不說完的人,不過這也是叫別人在幫忙,哪由得自己發脾氣。
「戰王連屋帶人一起燒了米蘭閣,辛米蘭死得時候吹了一首琵琶曲,簫聲出奇的大,整個戰王府都傳遍了,後來她被一根火柱壓倒,眼楮睜得很大,流出了兩行血淚,眼神很可怖,她說了做鬼也不會放過害她的人。你看要不要請個道士來驅驅晦氣?」黑子男子打了個寒顫,那是他這輩子見過最詭異最恐怖的眼楮。
「不用,那樣做反而顯得虛心,令人懷疑。戰王怎麼樣?」李梔不把辛米蘭的死當回事兒。
「戰王沒有打算納妃的意思,反而對辛米蘭的死感到悲憤痛苦。百姓對此都鬧得沸沸揚揚,全都是針對辛米蘭的死來的,大部分都不相信這事兒,說她被殲人陷害的,當然也有落井下石,煽風點火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李梔擺擺手,這件事她做得天衣無縫,根本不可能會有人知道,可是她早上一起**眼皮就跳個不停,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但很快她的擔心就會報復的塊感所替代了。哼!想跟她斗,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