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德殿。
「皇上,筠戰王求見。」德公公小聲地對正在批閱奏折的皇上說。
他皺了皺眉,這才剛成親呢,怎麼不多陪陪米蘭,就跑來了。
「宣。」他不悅地說。
「宣筠戰王覲見——」德公公扯著嗓門兒大叫。
白筠走進來,「參見皇上。」
「平身。」皇上揮了揮袖子。
「你剛成親不久,怎麼不多陪陪米蘭?」
「微臣是來請罪的。」白筠被他說到痛處,既無奈又憤恨。
「哦?你何罪之有啊?」他真是搞不懂,剛成親又說有罪,莫名其妙。
「辛米蘭不知廉恥,被微臣捉殲在**,將其處死。」白鈞站在那兒,靜靜地等候皇上的處置,他殺的是皇上的心頭肉啊!
果然,皇上一臉震驚與憤怒,「什麼?你竟然處死了蘭兒?這分明是有人陷害!你怎麼這麼糊涂啊!」他怒喝道。
這一點也不靠譜,前幾天他賜婚的時候,米蘭還高興的不得了,不可能會去偷人,一定有人陷害。
「微臣不管她是故意的還是被人陷害的,發生了那種事情,女子就必須去浸豬籠,這是天聖律法。微臣以為想,皇上也不想她看她去浸豬籠吧?何況這是有人存心和米蘭過不去,這事老百姓都知道了總得給她們一個交代。」白鈞說得頭頭是道,句句帶理,皇上也逼得啞口無言。
「這麼看來,那人一定狡猾得狠,無論怎麼選擇,蘭兒都要受罪,手段真是毒辣。」皇上眉頭緊皺,他一定不會讓凶手逍遙法外的。
「皇上分析得不錯,但願蘭兒在天上能原諒我。」白鈞嘆了一口氣。如果是個女子害她,無非就是想做上戰王妃的位子,那麼就一定會慌亂陣腳,到時候就只要等著那個女人上門了。
「過幾日西涼太子要來獻貢,你去接駕。」皇上揮揮手,示意他下去。
「微臣知道了,微臣告退。」這幾日都沒休息好,現在回去養精蓄銳,等著接駕西涼太子,這說來也奇怪,以往都是干部來獻貢的,這次怎麼連太子都來了,真麻煩。
孝親王府。
「米蘭那孩子」辛黍義一臉沉痛的看著白鈞。
「這事情米蘭是被陷害的,我不得不給百姓們一個交代,大家都不想看到米蘭浸豬籠,我不得不那樣做。進退兩難,手段毒辣,是女子,原因很明顯,想做上戰王妃的位子。」說完,站在一旁的蘇儷就暈倒了。
「唉!這也不能怪你。」辛黍義唉聲嘆氣。
辛筱一腳踏進大廳,就听見了白鈞說得話,愣了愣,頓時又一臉賠笑的表情,令人生惡。不愧是戰王,一下就看出來了。
「辛筱,你怎麼來了,快回去!」辛黍義呵斥道。這種地方本來就不是庶列和侍妾能來的,丟人現眼。
「父王,你就偏心,就喜歡米蘭姐姐,不喜歡我。」辛筱做出一副受委屈的樣子,眼角閃著淚花。
「不是父王偏心,國都國法,家有家規,這是不能違反的,你第一次犯就算了,回房去。」辛黍義看都沒看她一眼。
辛筱怒了,「你就是偏心,她都死了!」辛筱走出去,撞了一下白鈞,故意跌倒,她以為白鈞會扶起她,沒想到他連看都沒看她。
辛筱愣了片刻,就沖出去了。
「告辭。」白鈞悠悠的走出去,終于按耐不住了,呵呵,這游戲越來越好玩了這女人蠢得死,很難讓人相信這是她做的,明顯有人幫她,而且她一個庶女,暗衛武功根本沒那麼高,竟然連戰王府的暗衛都能糊弄過去,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