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柴女王爺︰巧戲殘暴君 115.第115章 被女帝陷害3

作者 ︰ 墨小日

「無言,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調皮啊?」鄭紗榆扁嘴,才做了這個動作才發現有點熟悉,她這是學誰的來著?她目光向亢涼遠掃去,後者一個激靈,汗毛立馬豎了起來。

「沒有,」無言冷冷地回道。

「親愛的,你這麼調皮你媽知道嗎?」鄭紗榆偏跟無言扛上了。

情歸無仇黯然離開的背影,讓鄭紗榆有些內疚,她也不想如此,可是如今現實,她不得不這樣做。正當想離開的時候,無言平穩的腳步傳了過來,她看過去時,他已走到她面前了。

「主子,你真要這麼做?」無言嗓音冷淡。

鄭紗榆點了點頭,說︰「情歸無恨是我們的勁敵,報復一下是可以,但若徹底得罪了,于我們無益。」

無言點點頭,不再多說,退了出去。

鄭紗榆回到天牢時差不多是日落時分,迅速處理好原本頂替她的宮人,才剛一躺下,天牢的走道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是太子。

鄭紗榆瞥眼看了看走進她牢房一身明黃太子服的鄭新月,懶洋洋地不願起來,索性就保持著躺的姿勢,雖然不禮貌,但她也沒必要對太子禮貌了……

「尊貴的太子殿下,紆尊降貴光臨天牢,應該不是來噓寒問暖的吧?」鄭紗榆說的話好不嘲諷,懶散的語氣讓太子听了很是不舒服。

「二皇妹,你……」太子被鄭紗榆如此態度一噎,很是不適應,她們關系雖然不是頂極的好,但平時相處也是十分不錯的,二皇妹為什麼忽然這個態度對她?

「太子,你千萬別怪皇妹我,實在是這個天牢把你二皇妹的腦子給關糊涂了,都不知道天與地了,太子大人有大量,切莫怪罪啊,」鄭紗榆一臉惶恐,卻是懶洋洋地側躺著看她。

「二皇妹,本宮就是來,看看你過的怎麼樣的,」太子十分局促,看著關著鄭紗榆的牢房環境明顯比外面的好,也算是稍稍舒心。

鄭紗榆輕笑,真是諷刺,她都被打入天牢了,這位煞雪國當今的太子竟然跑來問她過的怎麼樣?!她腦子沒秀逗吧?

「太子認為被打入天牢的我應該過得怎麼樣?」

「二皇妹,我會吩咐獄卒善待你的,保準不敢虧待了你去,」太子以為她言下之意是過得很不好,在向她抱怨呢,她趕緊解釋,她會吩咐下去,絕不會讓獄卒怠慢了她。

「太子打的保票我這小命可消受不起,還是免了吧,」鄭紗榆躺了一會,心里其實是沒有什麼怨氣的,大家立場不同,她這麼去怪罪她也不是回事,遂還是翻身站了起來,與太子對視。

「二皇妹無禮之處,還請太子殿下恕罪。」

太子見往日彬彬有禮的鄭紗榆如今待自己的態度和語氣如此淡漠生疏,心里不是滋味,或許她就不該來的,不過惹得二皇妹不悅罷了。

「二皇妹放心,事情一定會查得水落石出的,」太子溫聲說道,看鄭紗榆的目光有些閃爍,似乎還帶著些愧疚。

鄭紗榆雙目不放過太子臉上的絲毫波動,緊盯不放的眼神讓太子越是不敢看她,「承太子貴言,事情當然會水落石出。」

「嗯……」太子目光閃躲中看了看鄭紗榆,遂又轉開,「那麼,本宮先告退了,二皇妹照顧好自己。」

「多謝太子關心,慢走不送……」鄭紗榆不羈地撇嘴,揚了揚手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太子見狀搖頭,快步走出了牢房,身後像有鬼追似的大步跑出去了。

鄭紗榆收起剛剛那副表情,若有所思地看著太子的背影,輕輕嘆出一口氣,或許嫁禍她不是太子的本意,但太子終究是助紂為虐,能說她真沒有害她之心嗎?

獄卒鎖上了牢房的門鎖,鄭紗榆坐在床前一動不動地看著,直到獄卒鎖好門,她的目光才轉向天窗之上,她忽然便有些後悔以前了,本以為閑閑散散做個逍遙王爺甚好甚好,可她終究是不了解古代皇權至上的社會和規則。

你不害人,自然有人害你。除非你是真的無德無能,還不受女帝寵愛,才有可能躲過明槍暗箭……

才過了一會兒,又有腳步聲匆匆忙忙而來,又是找她而來的。她撇唇而笑,幸虧她回來的早,原本她還想著逛逛勾欄院見見林卿華來著。

來人是藍相良和康微宇,身後跟著監視的獄卒。因為兩人並非皇室至親家屬,所以是沒有權利要求打開牢房門進來的,他們只能隔著鐵柵與鄭紗榆對望。

「二王爺,」先說話的是藍相良,語氣關切,目光不含半點雜質,「你在這里還好嗎?」

鄭紗榆輕笑,緩步走了過去,方便他們談話,「你看本王的樣子,覺得好是不好?」

「二王爺,對不起,我是有苦衷的,我知道你絕不是會通敵叛國那樣的人,真相一定會查明的,到時候你就解放出來了,」康微宇歉疚地跪在了牢房外面,正對著牢房內的鄭紗榆,狠狠地磕了好幾個響頭,那話語的真切不似作假。

鄭紗榆沒有阻止,也沒有開口譏諷,她知道他的難處,他是因為他的母親,才出來作的假證供,他是孝子,這個她能理解,可是他明不明白,如果她真的被誣陷成功,她連同二王爺府內的二百多條人命都是要被斬立決的……

為了親情,就能去犧牲無辜的二百多條人命嗎,這是該做的嗎……

鄭紗榆搖頭,心內嘆息,「康微宇,我不怪你,你起來吧。」

康微宇沒起,只是一個勁的道歉,藍相良看不下去,拽起了他。

「二王爺,我知道我們對不起你,你大人有大量,我們都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女帝任命我為刑部侍郎,還讓我主審您的案子,況且……」藍相良想著半個多月前晚上的那場朝會,女帝的警告與旨意,他還是住了口,不該說的,他永遠都不會說的,「二王爺,下官一定查出真相,還您一個清白的。」

鄭紗榆笑了笑,看著兩人有些憔悴的面龐,同樣的俊朗帥氣,眉宇間都是深深的疲憊之色,她不是個沒有良心的,自然知道他們為這件事作出了多少努力,又暗中查探了多久,他們雖在朝堂之上沒有維護她,甚至出言指證她通敵叛國,可是背地里卻是在為她查探真相,她都知道。

「本王明白,只要你們覺得是對的,就去做吧,本王都能理解,」鄭紗榆牽了牽唇角,淡漠的面容略為松動,不似對著太子的冰冷與不近人情。

「二王爺,」藍相良還想說什麼,發現鄭紗榆的面上那不願多談的神色,心蟣uo楓啡唬??運??侵站坎??訟酉讀寺穡軍br />

康微宇被藍相良拉了起來,精神十分委頓地看著鄭紗榆,鄭紗榆被打入天牢的幾天,他不眠不休地和藍相良合力想辦法查探事情真相,剛剛有小空閑,他們就來探望她了。

「沒什麼事情都回去吧,天牢不是個吉祥的地方,不宜久待,」鄭紗榆下了逐客令,不是不想見他們,實在是無話可說。

兩人無奈點頭,黯然退了出去,獄卒引著兩人也離開了。

他們這是怎麼的,一個個都來向她說明自己的身不由己、迫不得已嗎,假惺惺也好,真性情也罷,她現在不想見他們,她有很多事情要想,她一點都不想費心去理會這些人對她是怎麼樣怎麼樣的愧疚好吧。

其實她目前最重要的不是對付鐘鳳華和太子或者帝君,而是在報復了情歸無恨的同時能夠全身而退,擺月兌那個荒yin無道的暴君。

「女帝駕到!」牢房外傳來一聲宮人的高聲呼唱。

女帝?真正的**oss來了……鄭紗榆理了理身上的衣袍,恭恭敬敬在立在牢房內,等待女帝的駕臨。

一身黃色上紋蛟龍繁復形狀的皇帝朝服,頭上戴著象征皇帝身份的皇冠,樣式繁復而隆重,雖至中年卻依然保養得極好的臉上,肌膚不說吹彈可破,也是十分細致皙白的,眼神如刀鋒,薄唇緊抿,一臉威儀。

鄭紗榆看著彎身走進來的女帝,恭恭謹謹地跪地朝拜,「罪臣參見女帝,女帝萬歲金安!」

寒著臉的女帝看著跪地行禮的鄭紗榆,心內微微震動,「起吧,」半響,她淡淡地出聲,神色頗為高深莫測。

鄭紗榆依然起身,態度恭恭謹謹,也不似往日對女帝的隨意放肆,「女帝此來,可是有事情審問?」

女帝冷眼看她,坐在了獄卒為她搬來的一把椅子上,威儀的神態讓人不寒而栗,漠然地開口,「二皇兒,你可是覺冤?」

鄭紗榆款款地再次跪下,覺冤?呵呵,「回稟女帝,罪臣不覺得冤枉。」

女帝聞言神色瞬時更加冰寒,鄭紗榆卻再次開口。

「女帝,罪臣本就冤枉,不必有‘覺得’之說,該坦白的,罪臣在朝堂之上已然坦白,女帝若是覺得有疑點,大可派人查明,不必罪臣多說。」

女帝緊握拳頭,鄭紗榆一口一個女帝,叫得她心頭火起,她終究是她的二皇女,這層關系是永遠不會變的,可是,朝堂之上,她已經不再稱呼她為「母後」了,她心里極度的不舒服,「二皇兒,是不認母後了?」

「罪臣不敢,只是罪臣現如今有通敵叛國之嫌,不敢妄自稱呼女帝,惹得女帝不悅,便是罪臣的不是了,」鄭紗榆不卑不亢地回答。

女帝冷眼相看,直說來意,「二皇兒和貴君早前可有相見?」

鄭紗榆抬眸望女帝一眼,女帝高深莫測的神色讓鄭紗榆有些警戒,「罪臣將貴君看似親生君父,自然是時常走動的。」

「那麼,貴君也是將二皇兒看似親女了?」

「貴君確實待罪臣極好,」鄭紗榆小心作答。

「那麼你們就可以合謀毒害朕是不是?!」女帝大力拍向椅子的扶手,扶手瞬間斷裂,女帝是有武功的,而如此力度,足以說明女帝此刻的盛怒。

「罪臣不明白女帝所言,」鄭紗榆半點膽怯之心都沒有,反而冷眼望向緊迫盯著她的女帝,她的回視,讓女帝看清楚了她臉色的神色。

「不明白?」女帝冷笑,「朕因為念你得緊,才去的茴淨宮,可是你猜,朕在你的茴淨宮發現了什麼?是半月香,是你用來毒害朕用剩下的半月香!」女帝高聲吼道,震怒的面容上神色有些猙獰,她惡狠狠看著鄭紗榆的雙眸,像是想看出鄭紗榆的心虛一般。

「哦?還有此等荒謬之事,」鄭紗榆輕笑,神色未變,早料到女帝對她態度的截然不同,中間定然發生了什麼,卻想不到,竟是在她以前居住的茴淨宮,發現了半月香。

「荒謬?」女帝緊迫逼人,「二皇兒覺得荒謬?」

「敢問女帝,是否覺得貴君受罪臣指使,在送給女帝的養生湯里下了半月香毒害女帝,卻誤打誤撞讓太子做了替死鬼,女帝在茴淨宮發現半月香,便將所有一切認為是罪臣所為?包括大將軍鐘鳳華所誣陷的通敵叛國之罪?」鄭紗榆眼眸幾位清澈,沒有半點情緒外露,事情本就不是她所為,她沒什麼好心虛的。

「難道不是?!」女帝厲聲質問。

「下毒之人確實高明,至少能令高高在上的女帝懷疑罪臣了,」鄭紗榆笑著,卻是分外的苦澀,「罪臣和貴君合謀毒害女帝,我們目的何在,有何動機?事情的表面真相是,貴君受罪臣指使,下毒謀害女帝,卻令太子做了替死鬼,而罪臣恰好請赴長恨,罪臣離宮之後,女帝因為思念罪臣去了茴淨宮,更加巧的是,讓女帝發現了茴淨宮里的半月香,這其中的巧合真是多啊,女帝。」

女帝冷冷听著,不再作聲。

「女帝可還記得,罪臣十三歲便搬出皇宮居住了,罪臣很久不去茴淨宮了,罪臣若真是指使貴君下毒謀害女帝,那半月香為何在茴淨宮?而不是在貴君的樂極宮?況且,罪臣若真有心,為何不用上一整瓶,而是僅僅用了幾滴?那樣效果不是更好?最可笑的是,半月香這樣的隱蔽之物,竟然能讓女帝無意找到,說出來真真是可笑。況且,罪臣能夠自由出入皇宮,真是罪臣有心謀害女帝,那罪證也能被罪臣帶出皇宮,即便是藏,也絕不會藏在宮中!」

鄭紗榆心中冷笑,這麼簡單的道理,聰明如女帝,況且她在位年月甚長,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她竟然能不懷疑,疑點甚多她竟能想不通?說出來誰信?

女帝心下一震,二皇兒說的,她竟然未曾想到!都怪她被這件事沖昏了頭腦,一直糾結在二皇兒要謀害她的事情上,不曾去懷疑其中不妥的地方!

「真相,朕自會查明,」半響,女帝站了起來,拂袖離開。

鄭紗榆沒作聲,默默站了起來,看著女帝的背影,偏過頭去,她這麼能不傷心呢,這可是她一直敬重的母後,一直疼愛她的母後,可是如今……

罷了,罷了。

鄭紗榆在天牢中想著對策,外面的人在籌謀查探真相,一切明里暗里都在進行著。

又是一日早朝,天未亮,便有獄卒來叫醒鄭紗榆,說是女帝召見,要去朝堂。她懶洋洋地起身,估計是要再審,不然也不會叫她去了,暗衛解決事情向來快速,但沒想到竟能如此之快。現在……她看了看天窗外的天色,不過是第六天而已。

依例,皇室罪臣是要洗涮才能上朝的,為免蓬頭垢面沖撞了女帝,有失朝堂威儀。

鄭紗榆不以為意地撇唇,自個兒用清水洗涮後,理了理長及腰的頭發,因為沒有頭飾可用,她只能從身上撕下一點布料,松松散散地隨意扎著,不至于被說披頭散發,沖撞朝堂。

她被獄卒帶著走出了天牢,然後是御林軍接手,獄卒是不能離開天牢的,帶她去天乾殿的自然只能是御林軍。

大約是早上五點多,天色未亮,夜空上繁星滿天,清晨的薄霧彌漫,有些寒冽之氣,直鑽進她的脖子,微冷。

她大概從來沒有這麼早起過,雖然她是二王爺,但是卻從來不上朝,所以她也未曾早起過,想不到,這清晨間的空氣,異常的清新怡人,深深地吸入一口氣,滿心都是清洌,因為微冷,也不是太舒適。

她看著天色昏暗中皇宮內的建築,在清晨的寒氣下,每幢建築皆像一個個衛兵,堅韌不倒地守著一方皇權,護衛著手握皇權至高無上的皇室。

這兒,她竟然生活了十一年,卻從來沒去細想這皇宮之中,有沒有一點真正能讓她停留的東西。如今看來,大體是沒有的。

這麼想著,腳下的步伐不停,她走的不快,御林軍也不敢催促。她畢竟是二王爺,而皇室的事情向來說得不準,或許一朝為王,他日為寇,或許如今落魄,他日崛起。風光與落難,誰也說不準,只好從不得罪。

大約走了半小時,天乾殿的殿門出現在了眼前,鄭紗榆抬眼望去,天乾殿大氣威嚴的建築真正立在她的前方,殿門那兩座巨大的石獅張大口仰天而望,似乎在咆哮,也似乎在示威,不容侵犯的威儀,鄭紗榆看著,心里忽然生起了一股悲涼之意。

皇權啊……

「時辰到!」天乾殿殿門忽然傳來宮人高聲的唱禮。

鄭紗榆和身後的御林軍都守在天乾殿最外的殿門邊,現在還不是她出場的時間,自然只能等,她看到朝臣早已經在等候了。

「百官入朝!」宮人唱禮的聲音十分有威儀。

她看著等候在廣場上的百官列成了四隊,十分有秩序地走上了天乾殿通往殿堂的長長台階,沒人說話,清晨的一切,都靜悄悄的,半點蟲鳴聲都听不到。

鄭紗榆轉頭,听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是御林軍壓著百里七和劉三,也趕到了天乾殿內,等候在她的身後。

鄭紗榆看到百里七一臉憔悴,卻依然倔強著,傲氣地抬著頭,不屈的眼神剛剛好也望向她。她微微一笑,忽而起了興致,「小夫君,幾天不見,過得還好麼?」

百里七聞言警戒地看著鄭紗榆,臉色瞬間紅了,由于天色黑暗,盡管宮燈都點亮了,但也不足以讓人看清他的臉色,「誰,誰是你小夫君?!你不要胡說!」

「我哪有胡說,你忘了,上次朝堂之上,女帝將你許配給我了哦,」鄭紗榆調笑,一臉戲謔,「小夫君,有沒有想念為妻啊?為妻可是念你得緊呢。」

「你!你休要胡說!」百里七急了,就要沖上來,卻被御林軍一把壓住。

「老實點!」御林軍冷聲大喝。

鄭紗榆手腳的自由的,因為是二王爺,自然不必帶著枷鎖,況且也沒有御林軍敢壓制她,她走向百里七,一臉笑眯眯的,「小七啊,你可真讓為妻傷心啊,為妻這麼想念你,你倒是半點不領情。」

鄭紗榆就近看著面前的少年,他的身高高出她許多,她不得不仰頭看他,他的臉依然髒著,鄭紗榆從懷里掏出一條白色絲帕,當然她的動作被御林軍看了正著,皆緊張地防備著,「別緊張,就拿條手帕,給我小夫君擦擦臉,看這髒兮兮的模樣,哪能讓女帝看見啊,是不是,小七,來,別緊張。」

百里七看著面前身穿囚服且依舊清麗無雙的二王爺,她潑墨般的長發松松散散地扎在背上,不著半點脂粉的臉,美麗得不可方物,特別是在這清晨之中,她的美更是如天生的仙女一般,出塵月兌俗,不食人間煙火。

百里七看得有些呆,臉上的緋紅越來越明顯,他感覺自己的臉越來越熱,心跳越來越快。這是怎麼回事?他疑惑著,鄭紗榆走上前來的腳步讓他不自覺地後退一步,她,她想干嘛?

「小七,不要緊張,我說過不會傷害你的,」鄭紗榆笑著,抬手用手帕擦了擦百里七的臉頰,由于他一路行來,他的臉沾上了晨間的霧氣,手帕一擦之下,很快就將他干涸在臉上的血跡擦去,露出一張清秀俊朗的臉。

鄭紗榆想吹口哨……原來他生得也挺俊,只是天牢的人也太不會憐香惜玉,更可恨的是那個鐘鳳華老賊,竟將他打成重傷。

「小七,你的傷好點了嗎?」鄭紗榆關心地問,沒有半點調戲之意。

百里七愣愣地點了點頭,「有御醫,來天牢給我看傷,每天都有藥,端來給我喝。」他回答得有些諾諾,說來也怪,煞雪國的天牢犯人,竟然有御醫來給他看病開藥,還天天送來藥湯,想來,也是因為眼前的二王爺吧。

「嗯,看來你的內傷是大好了,」鄭紗榆湊近他,聞了聞,御林軍立即警覺地拉開了百里七,她們不敢拉二王爺,只能拉開百里七。

她聞,是聞什麼呢,是因為百里七身上真的有一股藥味,這股藥味還蠻熟悉,似乎她曾經就在三王爺府內聞過,那時候三皇妹因為捉賊被打傷,御醫給她開的藥,而那味道,和現在百里七身上的,幾乎是一模一樣,該是不錯的藥吧,「小夫君,你身上,真香……」

百里七聞言,又羞又惱,大聲罵道,「你,你無恥!」

「哈哈哈……」鄭紗榆朗聲而笑,心情十分開懷。

「傳二王爺,犯人百里七,劉三,上殿覲見!」宮人在殿門口高聲大呼。

鄭紗榆笑了笑,首先邁出步伐朝天乾殿殿堂走去,御林軍緊隨其後,而百里七、劉三被壓著走了上去,鎖著手腳的枷鎖索索作響。

朝堂,鄭紗榆走進去的時候,排在中間的兩列朝臣皆自覺退開幾步,讓出了一條稍大的通道讓三人走向前方。鄭紗榆無顧忌地走向最前,百里七步伐平穩地跟著,劉三瑟瑟縮縮地偷眼看著百官,步伐不穩。

主位上的女帝依然一臉威儀,只是沒有了隱隱的怒氣,卻是更加的冷漠與傲然。

百官之首的首位,自然是幾位王爺的位置,而太子則站在最中間,而右側,則是權傾朝野的大將軍鐘鳳華和藍丞相,還有刑部侍郎藍相良。

朝中百官,男子是極少的,大約也就三四名,其余皆為女子。鄭紗榆利眼掃過所有朝臣,看了看幾位王爺,發現她們正一臉欣喜地看著她,那眼神中還飽含了焦慮。鄭紗榆回以一個讓她們安心的眼神,轉而看了看太子,太子也正看著她,見她目光看過來,很快又撇了開去。而鐘鳳華一直冷眼瞪著鄭紗榆,藍丞相倒是一臉正氣,沒有半點不耐。藍相良向她投來的關切的眼神,他臉上,是滿滿當當的自信還有欣喜。他的目光中,傳遞著「鄭紗榆無罪」的信息,鄭紗榆笑了笑,她當然知道自己無罪。而康微宇則垂著頭,默不吭聲。

鄭紗榆看向鐘慶書,鐘慶書也正看著她,他臉色的憔悴之色更是明顯,眼眶見了鄭紗榆便開始泛紅,天知道他多想走過去,可是鐘鳳華死死拽著他不讓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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