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紗榆輕笑,真誠而絕美,他若要殺她,即便她時刻防備她也未必是對手,「貴君武功高強,相信世間少有對手,又怎會對我等小輩濫下殺手呢?」
貴君爽朗一笑,面容十分溫善,「你是個不錯的人,千萬,別選錯了人才好。」
貴君這句話含了淡淡的嘆息,鄭紗榆不明所以,這個貴君明顯是有故事的人,而且他的故事,很大可能還是驚天動地的呢。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但鄭紗榆還是應聲說好,陪著貴君游了一圈花園,貴君還留她吃了一頓飯,盛情難卻,其實也不是這麼說,是鄭紗榆不好意思拒絕才是。而關于前帝君和太上女帝,貴君只字未提。鄭紗榆也算是踫了一鼻子灰了。
從太祖貴君那兒回來,已是晚上**時,鄭紗榆猜的時間,她一直不怎麼適應古代的計時方法。
剛剛踏進安正宮的殿門,她便被卷進一個溫暖的懷抱,未及驚呼,情歸無恨密密匝匝的吻便落在了她的臉上和頸間。
「禽獸!放開我!」
鄭紗榆慌張之下手腳並用地想推開他,豈料身形一定,她只能瞪著眼楮干巴巴地怒視著一點都不安分的情歸無恨。
話說她來到長恨國皇宮可是一月余了,這段時間里情歸無恨可是很安分守己的,她說分房睡便真的分房睡,她說要自由她便真的自由出入皇宮任何地方。每天晚上睡覺她都是關緊門窗以防「**」的,而情歸無恨也沒有放肆地闖進來將她怎麼樣。所以,這一月余兩人相安無事地度過了,沒有任何肌膚之親的說……
「憑什麼放開你?」情歸無恨語聲模糊,似乎是被qingyu迷亂而瘋狂的模樣。
「你說過不強迫我的!」鄭紗榆被點穴定住了身形,但還是能說話的,她大聲冷喝,希望他清醒點別對她做出點什麼來。
「可是我等了一個月又八天了,好像過了一輩子那麼久,」情歸無恨動作不停,喃喃而又有些意亂情迷地說。
「大哥,有話好好說,你先放開我啊,」被吻得滿身起了雞皮疙瘩的鄭紗榆受不了地低聲吼道。
「我不是你大哥……」情歸無恨像是無意識地回道,唇瓣一直流連在她的頸間,在她最敏感的地方又是咬又是啃又是舌忝。
鄭紗榆苦哈哈地想要叫,可是這是情歸無恨的地盤,她叫了頂個什麼用,沒人會來救她更沒人敢來救她,她就知道不能把賭注全部壓在他的承諾上,他是言而無信的暴君啊啊啊啊啊……
「無恨,你娘叫你回家吃飯了……」
情歸無恨對她的話置若罔聞,一把抱起她瞬移到大床邊,將她「砰」一下丟上了床,自己則動手三兩下地月兌去了衣服。鄭紗榆瞪大眼楮看著他赤果果地撲過來壓住了自己,一臉的驚恐啊驚恐,這個荒yin無道的暴君,他哪次敢不用強的試試看!
似乎看出了鄭紗榆的驚恐的表情,情歸無恨愛憐地抬手撫上她的臉頰,輕輕地呢喃,「榆兒,你怎麼了,不害怕,不害怕……」
情歸無恨滿口的酒味讓鄭紗榆緊緊地抿著唇屏著氣,他一喝酒就跑過來對她發瘋?「情歸無恨!有本事解開我穴道!」
「不解,你生氣,你不許生氣……」情歸無恨迷亂的雙目有些紅,興許是喝了酒的緣故,說話也有些顛三倒四九不搭八。
「情歸無恨!你不要後悔!」鄭紗榆睜大眼楮惡狠狠怒視著壓在自個兒身上光溜溜的情歸無恨,她快被他氣瘋了好吧,為什麼他腦子不清醒還能想到這檔子事呢?!
「不後悔,我喜歡你,榆兒……」
情歸無恨一邊喃喃說著,雙手一邊輕緩地**著她的身子,修長的指節一路向下,來到她的腰間,他模索著她的腰帶輕輕一扯,解開了她的外衣,探手進里衣踫觸到了她嬌女敕的肌膚,他輕輕嗯了一聲,似舒服的申吟又似難耐未舒解的吟哦。
「嗚嗚,可是我不喜歡你啊……」
「你喜歡我的,你是有反應的,啊……」他的手掌刺拉一聲剝光了她的衣裳,她所有的美好全部呈現在他眼前他的身下。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美好的酮體,曲線玲瓏,身姿妖嬈,雪白的膚色讓他的目光越來越迷離,嗓音越來越暗啞。
「榆兒,說你愛我……」
「愛你狗屁!」鄭紗榆怒吼,可是吼出來的聲音竟含著顫抖和qingyu沒有得以宣泄的破碎,嗚嗚……她這個該死的身子啊,竟然有反應,嗚嗚……
「榆兒,愛我好不好?」情歸無恨一邊吻她,一邊摩挲著她光潔細膩的肌膚,每**到一處,她的肌膚都會起一層密密麻麻的小圓粒,他順手拍開了她的穴道,她整個身體都開始輕顫起來,他的**讓她難耐地朝他拱著身子,似乎索要更多……
鄭紗榆不知道這場歡愛最後是怎麼收場的,她清醒的時候,身子被情歸無恨緊緊摟著,兩具赤條條的身子糾纏在一起,說不出的曖昧糾結。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散了架般難受,悶悶的,疲累得像是十天都沒睡過覺一樣,她稍稍動了動自己的身,情歸無恨立刻感覺到什麼似的將她更緊地箍進懷里,生怕自己的玩具被搶了一般。
他還沒醒。
鄭紗榆放棄掙扎,她一抬頭便能看到他絕世無雙的俊臉,用目光將他的臉龐勾畫了一次又一次,他的臉型輪廓分明,稜角線條或柔或厲,眉毛斜飛入鬢,睫毛是又長又翹,鼻梁又高又挺,厚薄適中的唇瓣,艷紅而有光澤,看著就讓人想親上幾口……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完美的臉呢,他甚至比她還要美上幾分,這個世界的男子啊,大抵都長得不差的,不僅懂得保養,還會琴棋書畫,刺繡針線,甚至武功也不弱……不過很明顯,抱著她的這位不會刺繡,琴棋書畫該也是不會的,可就是武功幾乎天下無敵,就是性格……暴虐了點,嗜血了點,還荒yin了不止一點半點……
「情歸無恨……」
她喃喃地念著他的名,忍不住伸手撫上了他完美的臉,輕輕地,輕輕地摩挲著,她一直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流連她的身子呢,只要見到他,他看著她的目光都像透視一般,讓她渾身不自在,早已不復初見之時她能自在地去調戲他了,他不隱藏功力之後,她可是半點便宜都沒有撈著。
她手心下的睫毛微微動了動,她慌忙撤回自己的手,那對眼簾緩緩地張了開來,似乎是潭邊千年花開的碧蓮開花過程,從一朵花苞,慢慢地綻放成千年的魁奇絕麗。
「榆兒,你偷偷模我臉,」情歸無恨一張口便是這麼一句,嗓音含了絲慵懶之氣,低低沉沉的,尤為好听。
他張開惺忪的睡眼靜靜地看著她,剛剛清醒的模樣帶著幾分慵懶,幾分誘惑,讓她的心狠狠一抖,不禁跳快了好幾拍。
「我,我沒有,誰稀罕模你!」鄭紗榆反應過來,凶巴巴地朝他吼道,這可是第一次她先醒過來的,沒有實行偷跑事業,反而吃了他豆腐?最丟臉的是被發現了,她咋那麼失敗啊……
情歸無恨無所謂地笑笑,「你不稀罕,我稀罕,那我模你,」他說著伸來一手撫上她的臉頰,愛不釋手地摩挲著。鄭紗榆白了他一眼,也不揮開他的狼爪,任由他愛怎麼著便怎麼著。
「榆兒,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他含著濃濃的笑意期待地問道。
鄭紗榆再翻一個白眼,沒搭理他,這麼無聊的問題她不屑回答。
「榆兒,我要御駕親征了,你要和我一起去,」等不到她的回答,他也不惱,反而人都是他的了,喜歡不喜歡什麼的,她以後總是會喜歡上的。轉了一個話題,他認真地說︰「邊境戰事吃緊,我再不去,涼州城恐怕是要落如虎口了。」
鄭紗榆搖了搖頭,「長恨國國力強盛,更是兵強馬壯的,怎麼可能連丟五城,你的兵是用什麼養的?」
「文昌來勢洶洶,他們的武器極為罕見,是殺傷力很大的火藥,已經炸死了很多士兵了,我擔心,涼州城要守不住了,」情歸無恨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有些閃爍,為了不讓鄭紗榆看出異樣,他只能將她的頭壓向自己懷里。
真是太奇怪了,他們一個長恨國皇帝,一個煞雪國二王爺,在一張床討論國家大事?還是長恨國和文昌國的戰事,這是個什麼詭異的情況……
鄭紗榆被壓向他的胸口,鼻端呼吸間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香而不膩,淡如清泉,確實很好聞,「火藥?火藥用到了戰爭上?」
她有些不能理解,火藥是一定時期科技發展衍生出來的產物,但據知,這個時代這個世界,除了長恨國的前帝君發瘋之後制造的火藥,再沒有听說誰還見過或制造過。而且,據情歸無仇說的,前帝君制造的火藥,威力最大的僅僅是炸掉一座小假山而已,而且還沒到達能將小假山炸成粉末的效果,由此可見,那火藥的威力並不足以用到戰爭上吧,炸掉城牆?前帝君炸人的時候最大一次僅僅是炸死六人炸傷八人,即便能用到軍事上,那火藥的制造是極之講究各原料的份量的,多了或少了效果都不一樣。況且……前帝君瘋了,後來昏睡不起被太上女帝帶走一起失蹤了,如果只有他知道如何配制火藥,那麼文昌國是如何拿到的配方?
世上還有人知道火藥的制造方法?
鄭紗榆思考著,時而蹙眉,時而舒眉,情歸無恨稍稍推開她,捧著她的臉,看看她在想些什麼。
「榆兒,你在想什麼?上次你屬下炸掉我皇宮一處,那窟窿可是很大的呢。」情歸無恨說這話時候眼眸中閃過幽幽冷光。
鄭紗榆搖了搖頭,卻不是回應情歸無恨,只是甩去腦子中想到的某個可能,「無恨,那火藥的威力真的那麼大?」
情歸無恨搖了搖頭,「不是很確定,邊境傳來的消息,火藥炸死了很多人。」
「有很多火藥?」鄭紗榆繼續問。
情歸無恨轉過頭,平躺著,似乎是想躲開她目光的注視,「據說之前的每一場戰事都有用,數量挺多,但最近幾場戰事,他們都沒用上火藥。」
鄭紗榆翻身而起,迅速穿戴好衣物,「我和你去,你什麼時候去?我好準備一下。」
情歸無恨緩緩綻開一抹燦爛的笑容,不知道是詭計得逞還是終于夫妻同心,「明天,我們明天便要出發!」
「好,你不介意我聯系暗衛吧?」鄭紗榆傾身靠近坐在床邊的他,四目相對,有某些火花哧哧地燃燒起來了。
「不介意,你想做什麼?不要給我逃跑,」情歸無恨一把扣住她的腰身,說著嘴巴十分不客氣地一口咬上了她未穿戴完的腰。
「啊!」鄭紗榆吃痛地驚呼了一聲,該死的暴君,他屬狗的啊!「要跑我早跑了!用得著等到現在?!」
情歸無恨咧開嘴笑,笑容極之俊美無比,鄭紗榆有些看花了眼,心里卻隱隱的感覺有些不對,可是不對在哪兒又說不上來。
「無恨,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鄭紗榆不放心地問。
「我有什麼事情能瞞著你?」情歸無恨笑著,站了起來,趁她不備偷香了一個。
「御駕親征前,你怎麼這麼開心?」鄭紗榆懷疑地看著他一臉欠扁的笑容,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我們是夫妻,夫妻總是在一起,當然要開心,」情歸無恨滿足地摟住她,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眼神有些陰沉。
御駕親征當天,鄭紗榆早早起來了,一番梳洗後她穿上了一身玄衣勁裝,這身衣裳是情歸無恨命人趕制的,上繡鳳凰展翅圖,圖紋金絲,低調中的奢華,說是為了方便行事,又不失皇家威儀。鄭紗榆嗤笑,說他庸俗。
庸俗便庸俗吧,衣裳確實很好看,不似長袍拖拖拉拉,清爽、大氣,不失皇後威儀。情歸無恨穿的也是同系列的男式勁裝,與她站在一處,倒成了一道絕麗的風景。
兩人坐在寬敞的帝王馬車內,四周皆有武功高強的親兵守衛,後面緊跟著的是情歸無恨的五萬親兵,據說這五萬親兵是情歸無恨一手訓練出來的,能以一當百,看似有些夸張,鄭紗榆也是不信,一笑置之。
明里看是這是全部隊伍,暗地里卻還蟄伏著情歸無恨上萬名影衛,唯一跟在情歸無恨身側的影衛只有狼一。
華麗寬敞的馬車內,鄭紗榆郁悶地瞪眼看著對面閉目養神的情歸無恨,心里悶得快要爆炸了,這麼規規矩矩地趕去邊境,要何年何月才能到?
「怎麼,不高興?」情歸無恨眼楮沒有睜開,懶洋洋地問了一句。
「不如,我先去吧,你跟著隊伍走?」鄭紗榆建議道。
「為什麼你先去?」他依然眼都沒抬,態度有些散漫。
「跟著隊伍走,這樣的速度太慢了,現在是打仗啊,你怎麼這麼淡定?」鄭紗榆看著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心里就是不高興。
「你是想盡快趕去邊境,好早日見到無仇?」他微微張開一條縫,眯眼看她。
「這樣都被你猜到?厲害厲害,」鄭紗榆抱拳,哈哈一笑。
「你們關系很好,」他的語氣很肯定,听不出半絲不悅的味道來。
「是吧,而且,卑子木說我能這麼快從天牢出來,他有一半的功勞,」鄭紗榆抿了抿唇,撩起窗簾看向外面,走了大半天,他們還沒走出臨安城的管轄範圍。
情歸無恨聞言,張開了雙眼,敢情她把所有功勞都歸到了情歸無仇的身上了,也罷,本來他也沒打算告訴她是自己做的那些事情。
「無恨,能不能問你個問題?」鄭紗榆回想起他們從皇宮出來的時候,她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太祖貴君東側其高高地立在皇宮高牆之上,那灰白的衣袂在風中獵獵作響,雪色的長發隨風飛揚,那一身的風骨,簡直天下無敵。
「說,」情歸無恨重新閉上眼楮,閉目養神。
「你熟悉太祖貴君嗎?」鄭紗榆饒有興趣地問。
「接觸不多,你最好少惹他,」他的嗓音淡淡的,臉上也無甚表情。
鄭紗榆觀察著他的臉色,可他臉上連一絲細微的表情裂痕都沒有,看來他和太祖貴君確實關系淡漠,可是,她總覺得太祖貴君這人不簡單,光那一身功力便不容小覷,而且那仙風道骨的氣質,真不像皇室中人。
「無恨,你君父和你母皇在哪里?」鄭紗榆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
「不知道,」情歸無恨淡漠的嗓音,顯然是不願多談這個話題,「你還有問題?」
看他這態度,鄭紗榆心里漸漸有些窩火,在皇宮里還好好的,怎麼一出來他態度就三百六十度大轉變,愛理不理人的,他當自己誰呢?!她想走還不是隨時的事情?
「情歸無恨!你今天抽什麼風?!」鄭紗榆生氣地低吼,他態度好一點她也不至于和他生氣了。
情歸無恨略略抬眼,其實他這樣才是最真實的他,不過,他怎麼可能告訴她這個事情,心里默默忍耐了一下,不能暴露本性,否則所有一切都將功虧一簣。牽起唇角笑了笑,絕俊的臉上冰川慢慢融化。
鄭紗榆咬了咬唇,算了,跟他置什麼氣,他們可是「貌離神合」的「夫妻」!她要先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好,不然太入戲了,可不是好事情……
「榆兒,我有些心煩,陪我說說話吧,」情歸無恨放軟了態度,輕聲軟語地說道。
鄭紗榆撓了撓頭,他一下子的轉變她也不適應,剛剛的態度她也不喜歡,唉,「邊境的情況怎麼樣了?」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轉了個態度,她能想到的可能便是他接到了邊境來的密函,可能情況不太好。
「不是很好,」情歸無恨搖了搖頭,狀似有些苦惱,其實他從來沒有為邊境擔心過半點,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無恨,我想單獨前往,你跟著大隊伍走吧,」鄭紗榆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便想走向馬車外,被情歸無恨一把拉住了。
「怎麼?」鄭紗榆不解,她單獨前去,是自有打算的。
「我們是夫妻,要去一起去,」他一把將她拉進了懷里,大有她不答應他就一直不放人的架勢。
「你知道我要去哪?」鄭紗榆挑眉,唇角含笑。
她真的很美,情歸無恨盯著她完美的臉頰,心里升起了一絲迷惘,听她如此說,他心里一緊,手臂的力道逐漸收緊,她想跑?!
「我不是想跑,我想潛入文昌的軍隊,听說文昌的大將軍武功極其高強,我還不知道有去還有沒有回呢,所以要做些準備,」鄭紗榆如是說。
情歸無恨安了安心,「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你是長恨國皇帝,要是有點什麼意外,我可擔當不起,你武功是很高,可那是軍隊,一場車輪戰下來,你就可能被擒了,」鄭紗榆搖頭,不同意。
他微微一震,她竟然為他考慮,心口似乎慢慢的升起一陣暖意,「你有把握嗎?」
鄭紗榆認真地想了想,她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可是這是要潛伏到敵軍的大本營,里面的軍隊人數就是十余萬,一不小心她便可能把自己的小命都弄丟了。在現代的時候,她未進軍情局之前在軍隊待過,學到的東西也蠻多的,潛伏這項,她成績還不錯……
「相信我,」鄭紗榆只說了這麼一句,其實她也不完全是為了他去打仗的,她更想知道,文昌的火藥,是怎麼來的。這個若是不查清楚,以後的隱患越來越大,她為了情歸無恨的邊境也好,最重要還是為了自己的小命,她必須弄清楚這火藥的來龍去脈。
情歸無恨的手幾不可察地顫抖了一下,她的意思,是不確定,是逞強,還是真的有把握?他不知道,只知道心里升起了一股寒意,讓他的心迅速冰凍了起來,但還是硬著心腸說道︰「要注意安全,一旦……給我報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