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柴女王爺︰巧戲殘暴君 130.第130章 第一次山戰場

作者 ︰ 墨小日

「你們怎麼知道文昌剩余五十袋火藥,還有怎麼知道火藥的位置?」鄭紗榆驚訝地問,這些她探知來的消息還沒來得及告訴他們,她便被人拉上了戰場。

無言抿了抿唇,低聲道,「我不放心你,所以一直跟在你後面……」

鄭紗榆一臉驚奇,跟在她後面?!為什麼她半點都感知不到?而且她經過的很多處守衛極其森嚴,根本藏不住人,他是怎麼做到的?

「我在帳篷頂上行動,而且……」而且他輕功在整個大陸幾乎無人能比,只是這些她不知道,他為了她,苦練了多少年的武功,其中吃的苦頭,她想都想象不到,而師父最後,也將他畢生的修為傳給了他,所以他能年紀輕輕,功力有普通人苦練六十年的成就,加上他本身是練武奇才,功力自然極端上乘。可是,她都不知道啊……

「所以我听到的消息你都听到是不是?」鄭紗榆的眼眸綻放著華麗的異彩,她的無言好厲害啊好厲害!

「那昨晚,我吹訊號的時候你在不在?」她記得是李決聞回應他的,表示他們二人平安的訊號。

「不在,我回去暗衛安排些事情,」無言如是說,嗓音清清淡淡。

「無言,你好厲害,我愛死你了!」鄭紗榆在馬上努力轉身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差點沒把自己甩下馬去。

「你別亂動!」無言一把轉過她的身子,讓她端端正正坐好,她時常喜歡胡鬧,也不分時間場合地點就胡來,而又總在惹急了他之後再給他一個甜棗,他都不知道拿她怎麼辦才好。

「無言啊,都是你把我寵壞了的,」鄭紗榆嘻嘻笑著,開懷暢快,和無言在一起的感覺總是那樣自在舒適,什麼都不用考慮,什麼都不用擔心,什麼都不必管,所有一切他都會給她安排好的,所以一切他都會給她考慮好的,她只需要享受現成的一切,如此便好。

「主子,我讓東門繼趁亂去抓那個鄭副將,不知道他們行動成功沒有,你坐好,我們快點趕回去,」無言淡聲說道,拉緊馬韁,正準備加快馬速。

「不急不急,剛剛我受驚了,我們慢慢走,」鄭紗榆听到「主子」二字感覺有些刺心,剛剛那錐心的一幕提醒了她,她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無言努力為她創造下來的,她除了煞雪國二王爺的身份比較尊貴,其他的所有啊,都是因為當年他的應允……

暗衛真正的主子,應該是無言才對……

她本性懶散,是個能坐絕不站著、能躺絕不坐著的主兒,而且她十三歲前身在皇宮,沒什麼自由,創立暗衛的開始幾年,幾乎都是無言在一力支撐,她出的只是錢財而已。後來搬離皇宮居住,她也一樣的懶惰,開了勾欄院,天天流連花叢,雖然暗中她也做了很多事情,可是執行的人都是暗衛的各總領,真正去承擔性命風險的是無言他們。她努力過什麼?她不過救過一些人,而這些人從此無怨無悔地為她賣命,她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主兒從來沒有說過半句感謝的話……

妄她是現代人,妄她天天口中掛著人人平等、沒有貴賤之分的冠冕堂皇的話語,可她已經被這個世界同化了,皇權、錢勢、等級觀念深深扭曲了她原本的想法。她為什麼這麼混蛋呢,暗衛所有人為她的付出都不是理所當然的,她何曾去感激過他們?

為了查出文昌國的火藥出處,她甚至將暗衛全部人的身家性命都壓上了,而他們依然無怨無悔地跟著她浪蕩他國,離開自己的國土,過著有今天便可能沒有明天的生活。他們為的是什麼?為的都是她這個所謂的主子……

這麼想著,眼眶漸漸濕潤,眼淚落下,打到了無言環住她腰身的手背上。他的手微微一顫,似乎感到了什麼不妥,他拉住了馬韁,停下馬來。

「主子,你怎麼了?」無言憂心地轉過了她的身子,讓她側坐在馬背上,他捧起她的臉轉向自己,驚訝地發現她已經淚流滿面。

「無言,對不起,對不起……」鄭紗榆靠進他懷里,緊緊抱著他,所有歉疚、所有悔意、所有不安、所有的難解情緒一並發泄著。

「你怎麼了?別哭,別哭,是不是……我哪兒做錯了?」無言輕聲安撫,嗓音里含了濃濃的憐惜與心疼,還帶著一絲顫抖。

他哪錯了?錯的哪里是他啊,是她,一直都是她!她錯得離譜,錯得徹底,錯得不可原諒!是她任性,是她胡鬧,是她亂來,是她混賬,是她不懂珍惜……

自以為在勾欄院的那驚鴻一瞥便是一見鐘情,興沖沖地向女帝求來一樁婚姻,把人娶回來了也不管誰對誰錯,她終究是負了鐘慶書,還可笑地許他一生一世,她最對不起的,是無言,也是自己。總以為最愛的不一定非要栓在身邊,只有最安全的距離,才能成就最美的愛情。借著這冠冕堂皇的借口,她時常流連勾欄院,一有美男便總想去調戲一番,從來沒有顧及過無言的感受,總自以為是地認為兩人這樣的關系才是最好。不遠也不最近,關系才能最是持久。

殊不知如此行為將他傷得最深,也令自己進退維艱,如今境地,她如何能夠坦然面對無言,面對自己,面對所有關心她愛著她為她出生入死的人。

感情的事她處理得一塌糊涂,可是無言從來沒有開口責怪過她質問過她,他任由她任性妄為,他任由她隨心所欲,似乎她做什麼都是對的,他永遠學不會反對,也永遠不會阻止,他總是默默地為她做著一切,他能夠將所有一切都為她所用,從來沒有怨言……

「無言,我們離開好不好,我不想參與戰爭,我們找個安定的地方隱居下來,帶著暗衛所有人,避開戰亂,」良久,鄭紗榆哭累了,靠在無言懷里吸了吸鼻子,帶著濃濃的鼻音低聲說道。

無言一手摟著她,一手輕輕幫她順氣,她哭舒服了,他胸前的衣襟也濕潤了一片,「好,你想怎麼都好,」他的嗓音依然淡淡,卻隱隱能听出其中的心疼與憐惜。

「無言,我是不是很無用?」她可憐兮兮地抬眼望向他,他美如冰雪的臉上慣有的淡漠已然消失不見,有著的是濃濃的擔憂和疑惑。

原來他也是有不解的,可是他從來不問,而曾經的她,也從來不去關心……

「沒有,怎麼這樣問?」無言嘆了一口氣,抱著她翻身下馬,既然她不想那麼快回去,那就停留一會吧,她情緒不好,他唯有陪著她。

「暗衛所有事情幾乎都是你在操心你在安排,我都撿現成的,什麼都不用做,」鄭紗榆坐在草叢上,緊挨著無言。

無言側頭看了看她,旋即目光有些黯然地轉開了,「我,不希望你勞心,只要你開心就好,你若是不喜,那以後……」

「不是的,無言,」鄭紗榆打斷他,為什麼他不喜歡的都不說出來,他的要求是什麼,他的喜好是什麼,他從來不說,他永遠以她為第一順位,時時事事就著她,為她著想,久而久之她便忽略了他的感受他的愛好,她再也不去關心他了……

雖然都是她的錯,可是他這樣終究是寵壞了她,「無言,你都把我寵壞了,我變得那麼壞,那麼不好,你為什麼都不罵我?你都不責怪我質問我,你為什麼都不說?」

無言身形微微一顫,冰雪般清俊的臉閃過不可置信的神色,又很快平淡下來,他轉過臉去看她,她一臉的認真和歉疚,讓他的心驀地抽痛,「主子……」

「我不是你主子!」鄭紗榆受不了地吼道,她有什麼資格做這個主子,現在她已經不是那個什麼煞雪國的二王爺了,她離開了皇城,離開了煞雪,她已經沒有了那尊貴的身份,她拿什麼面目來做他們的主子?

無言一下有些慌亂,卻也沒有明顯表現出來,「主子,你……你不要我了?」

「我不要做你主子,不要!」鄭紗榆激動地攀住無言的雙肩,神色悲傷地看著他,為什麼到現在他還是什麼都不肯說呢?只要他說,她不可能不听的,她那麼愛他啊,她什麼時候違逆過他的意思……

無言撇過頭,閉了閉雙目,他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他害怕從她嘴里說出這樣的話,她是不要他跟著了嗎,他哪兒做得不好,她會突然間地,就不要他了……

「無言,你看著我好不好?」她語帶哀求。

無言咬了咬下唇,神色不安地轉回頭來,看見鄭紗榆一臉哀傷歉疚的神色,她為什麼傷心,為什麼歉疚,是要……趕走他嗎?

「無言,為什麼你不開心從來不說,明明我做了很多事情惹得你不開心,可是你從來不為自己向我要求過任何,你是傻瓜嗎?你怎麼那麼傻?你明明知道只要你說了,我不會不听的啊,我都會听你的,」鄭紗榆哭著,淚眼朦朧地看著她深深依戀著的人。

無言張了張嘴,心里掀起了不平靜的波瀾,一股暖流從心底竄起,他牽了牽唇角,緩緩地笑了,「只要你開心就好,我……沒什麼的。」

鄭紗榆跪著撲到了他的懷里,厚實的溫暖讓她的心漸漸充盈著歡喜與愛意,「你真是傻瓜,大傻瓜……要不是我突然間想明白,你是不是這輩子就這樣什麼都不說,看著我娶夫,看著我生子,看著我幸福,你便什麼都無所謂嗎?」

無言的手抬了抬,猶豫著,還是輕輕地回抱了她,她能這麼說,他也知足了,他要求的從來不多,能留在她身邊就好,「主子……」

「不要叫我主子了,我好難受,我的心好難受,我什麼都沒努力過,所有一切都是你為我創造來的,所有危險都是你在擔著,連這主子,都是我任性地和你打賭耍賴賭來的,我不要做主子,不要做……」鄭紗榆猛地搖著頭,她的情緒很激動,心里堆了一大堆話語要和她說,若是不說她的心堵得難受,似乎要死掉一般的難受。

無言只能輕輕拍著她的背,害怕她哭著哭著會順不了氣,只能好言安撫,「好了,不要哭,那些都是我願意做的,你不要難過……」

「不是的,你不願意,你不願意我娶鐘慶書,你一直都是不願意的……」

聞言,無言輕拍她背部的手稍有停頓,繼而回復正常,「沒什麼……」她看不見他清俊如霜雪的臉上,那哀絕的苦澀笑容,可是即便看不見,她心里也是知道的,她什麼都知道的……

「無言,對不起,娶了他我很抱歉,曾經的我太任性妄為,我讓你那麼傷心,為什麼你都不責怪我,都是我不好……」鄭紗榆摟著他的脖子,不停地說不停地說,似乎不說以後便沒有了機會一般。

無言心下嘆息,她以前從來不會和他說這些的,她是那麼高傲,閑散,自在,去到哪兒都是一身清美風流,那樣的她很美很美,可是也讓人高山仰止,望而卻步,現在的她更接近著他,他能感覺到她的心為他而加速,他能感覺到她的心里,是真的有他的,這樣便足夠了,他再無所求,「你沒有不好,不要自責,你這樣,我……我心疼。」

鄭紗榆蹭了蹭他的側臉,把眼淚都蹭到了他的臉上,他也不怪,「無言,你知不知道,我愛你,好愛好愛你……」

無言身形一僵,幫她順氣的手掌停了動作,不敢置信地張著眼楮,呼吸都變得輕微了,生怕驚醒了她一般,他不敢有半分動作,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听錯,不知道是不是幻覺,不知道她是不是說了……愛他……

「無言,我一直覺得,只有最安全的距離,才能成就最美的愛情,我以為最安全的距離,便是不遠也不最近,就像主子和屬下,我以為這樣,我便能一輩子和你在一起,無論以後你愛上誰,我們的關系都不會變的,也無論我娶了誰,你也不會傷心,不會難過,可是我錯了,我大錯特錯了,都是我太混蛋了……」鄭紗榆稍稍離開他的懷抱,直視著他有些不敢置信的俊臉,她認認真真一字一句地說︰「無言,我愛你,很愛很愛你……」

無言感覺自己手腳有些不協調,手抬了又放,放了又抬,最後還是鄭紗榆執起他的手撫上了她嬌女敕的臉頰,「無言,你也是愛我的,是不是?」

無言的臉瞬間染上了羞色,緋紅緋紅的色澤讓她十分想親他,而她也這麼做了,因為她的無言,永遠不會對她說不,而且,她知道他對她的感情,在這世間無人能比……

無言張眼看著她的唇貼上了自己的唇,那柔軟的踫觸帶來一陣輕顫,感覺奇妙而美好,他有些慌張,可是也十分留戀這樣的美好。

「榆兒,我……我也愛你……」曾經清淡的嗓音如今變得有些顫抖,但更多的卻是喜悅與滿足,十一年,他等了十一年啊……

鄭紗榆听得他的表白,忍不住加深了這個吻,帶著纏綿的愛意,與心里叫囂著的佔有,她想做這件事情很久了,她那麼那麼愛他,小時候佔了無數次他的便宜,可是長大她居然會羞澀了……這個是女子為尊的世界,她親自己愛著的人有什麼不對的,有什麼好害羞的,他遲早……遲早也得是自己的人啊,呵呵。

無言承受著她纏綿的吻,她的舌頭靈巧地逗弄著自己的口月復,帶來芳香的蜜汁與顫栗的激情,唇瓣輾轉相互糾纏,你推我逐之間生出更多的芳馨。

良久,鄭紗榆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被抽去了,才結束這個吻,她的唇流連在他的唇與下巴間,語聲帶笑,低緩溫柔,「無言,你喘得……好性感啊……」

無言如冰雪一般清俊的臉瞬間爆紅,他輕推開鄭紗榆站了起來,朝馬匹走去,他簡直羞愧到要無地自容了,她卻還要說!

「哈哈哈……」鄭紗榆抹了一把臉,把臉上殘留的眼淚都擦了一下,將話語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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