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悅寧覺得自己就好像溺水之人,明明是自己壓在元卿的身上,可順不過來氣的人反而是她!方才被那家伙折騰的余溫依舊殘留在她四肢百骸,像時時刻刻作怪的鬼魅魍魎,每一秒都在挑戰著她忍耐的極限。
胡悅寧隱忍著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身下的人,眼楮學著元卿習慣的樣子微微眯起來,叫你欺負我!很好,當我就不會反過來欺負你了!?就算是個hellkitty,你也別忘了,它是和老虎一樣是同屬虎科……呃,貓科的動物!
胡悅寧勇士頓時卯足了勁兒,不做片刻停留,小腦袋一低,女敕唇襲上了元卿的肩頭,與此同時,她的兩只小手還不忘湊熱鬧地模上那壁壘分明的胸膛,,捏抓。
被壓在身下的元卿頓時有種哭笑不得之感……那天晚上在他這邊的莊園……似乎有一幕又要卷土重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四年來,胡悅寧一個人帶著孩子在異國他鄉打拼的緣故,元卿覺得身上的這個小女人氣場和四年前不一樣了……
怎麼說呢,倒不是說膽小的她一下子就強悍了起來,這也不現實,只是至少現在的胡悅寧有心反擊了,且有什麼不滿她不會一直擺在暗底里了,現在的她偶爾也會朝他低吼一吼,亮一亮她的小肉爪了……嘖嘖,這還真是讓他很期待呢……
胡悅寧果然不負所望,開始了她慘絕人寰的啃咬之攻外加手指配合,也不知道她是打哪里學來的,唇瓣兒一直在他那硬嗆嗆的胸口上兩點一線地來回,像是覺得很好玩的樣子,便遲遲停留在那里不肯移開。手也格外配合地一路下探,直抵他的小月復。
元卿不禁低吼出聲,一種莫名的感覺漫過頭頂,他果真是逃不過被這個丫頭給制服的命運麼……這個結論咋一听挺悲慘的,不過他喜歡。甜蜜的負擔麼,來吧……他坦然接受!
胡悅寧此時就好像大腦沖血,反正腦袋瓜子基本上處于停工狀態,整個人的行動全是那啥,「跟著感覺走」……那啥的時候,腦袋要不要,這並不重要,感覺才是最重要的!
其實別看胡悅寧已經和元卿了多次,連娃都生出來了,可是這麼「正大光明」地去觀察他那個生化武器還是頭一朝!
就是那個小小元卿,欺負了自己太多次,胡悅寧不禁又盯著瞧了幾眼,然後又抬起頭看看一臉紅潮的元大公子,圓潤的大眼楮里寫滿了無辜,「它還真是難看……」
元卿差點一個口氣緩不上來,他突然覺得,如果不在五秒鐘內解決掉這丫頭,那麼他將極容易地被這個丫頭解決掉,順帶搭上自己一輩子的性福。
元卿一向是想到做到,思想與手腳可以同步進行,所以下一秒他就凜起眸子,再也不打算給胡悅寧任何的退路和反擊的余地,他不由分說地抓起她的兩只手,稍一使力便再次將胡悅寧翻身壓至身下,未放她再次造反,便抽來一旁他早已解下的領帶,將她的兩手死死綁在床頭上。
胡悅寧這才害怕起來,雲頂的記憶再一次回潮入侵她的腦海,「你放開……我……再也不敢了……」眼前的這無比熟悉一幕,讓她後知後覺地記起四年前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往,她怎能因著一時的得逞,就得意忘形了?!居然膽肥地忘記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從來就不是只溫順、慣笑的薩摩耶,他根本就是一頭狼!
再也不打算憐憫她、放任她的元卿,忽視掉她嘴里的嚶嚀,低頭封吻上那求饒的小嘴……
元卿的吻一路燎著原,雖說早在四年前,他就發現了這一點,可是四年後的此時他還是不得不承認,身下的這個小女人,處處都頗得他心意,反正一句話︰他就是撒不了手了!
胡悅寧在元卿的招呼下,先是掙扎驚喘了一番,續而一想,也罷,不就是恩愛一場麼,死不了人,更何況,她和他這也不是第一次了,想來也不會是最後一次,沒什麼的。再說,自己不跟他做,難不成要他就會放過自己了?
不得不說,胡悅寧現在的思想邏輯已被元卿強大的氣場教育下已經像模像樣了,此刻能有這般覺悟,實屬不小的進步。
胡悅寧淺淺地閉上眼,或許,她早已經不排斥和他有肌膚之親了,又或許,他的誘惑,著實迷惑住了她的心,她的身體,她的一切。
她,竟隱隱地渴望著他……很奇怪,而這一切與想為pcky找個爸爸的理由無關!單單是她竟在想著他!
只是胡悅寧靜靜地等了大半天,也不見他有任何的動作……胡悅寧略帶不解地抬眸,她驚覺元卿的眸子里的神色,著實精彩,,半分慍怒,半分疼惜。
胡悅寧不禁看傻了眼,剛才還那什麼火攻心的男人,此刻怎麼停了下來……胡悅寧同志暗自懊惱,難道他到了最後一刻發覺自己今天的賣相不佳,並不和他胃口?她今天的身材和那一天在他那莊園臥室里的一樣啊!真要說起來,估計是今天白天身心兼備,所以欠佳膚質欠佳手感欠佳總之做起、愛來也一定體驗感欠佳,于是他這才懸崖勒馬及時剎閘?
胡悅寧不無郁結,自己有那麼挫麼……體內也不知道是幾重復雜的情緒感觀在翻滾著,一時之間,她難過,灰心,更有……說不清道不明的……焦躁。
胡悅寧像只砧板上等待被宰割的魚,因為大廚的臨時停刀而懊惱不已,這是作為一條美人魚的恥辱……
一天之內小小的心髒已被叉了好幾回的胡悅寧縱是此時心有不滿,但仍是佯裝勾了勾嘴角,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自己發干的唇,微微抬了抬身子,伸手扯住元卿的手臂,略帶氣惱道,「你……你是怎麼了……」你這個混蛋,是在玩我嗎?啊,還是在玩我嗎?!
元卿垂眸,嘆氣,下一秒,撈起胡悅寧的身子往外走。胡悅寧大驚,耷拉在外的兩腿不斷撲騰著,「喂,你要干嘛啊……」這個混蛋又是在發什麼瘋病……難道他要帶她回到主臥?難不成他不在兒子面前做,就做不下去?!
就在胡悅寧胡思亂想之際,元卿已經把她帶到了她家里的衛生間,並把她放到座便器上,俯身勾過來一旁的拖鞋給她套上,然後起身定定地看著她。
胡悅寧擰眉,他的口味……也太重了吧……在衛生間里?尋求密閉空間里的刺激快感?
元卿知道胡悅寧的腦袋瓜子里保準不能想好事,便壓下去心頭的小火苗,問她,「今天是幾號?」
胡悅寧腦袋一短路,想了想,才道︰「28號啊,怎麼了?」
元卿含笑看她,「哦,我記住了,下次不會忘記了!」
半晌,胡悅寧一拍腦袋,囧囧有神道,「哈!你做、愛還要挑日子的?今天手機上的黃道日歷寫的是諸事不宜嗎?」
元卿的嘴角開始抽搐……挑日子你妹啊!黃道日歷你妹啊!你特麼來例假了都不知道,你是又多糊涂啊,諸事不宜你妹啊!
元卿人生中的諸多第一次里,又成功的加進一條,第一次悶騷地在心里爆粗口而不罵出來,這全都得益于胡悅寧的苦心栽培。
元卿努力讓自己的臉看起來沒有那麼臭,他模了模胡悅寧的腦袋,像扔重磅炸彈一樣緩緩開口,「親愛的小寧兒,你好像……來例假了。」說罷轉身出門。
胡悅寧就這麼愣愣地坐在座便器上,兩分種後,「啊,,」的一聲尖叫劃破洗手間那幾尺見方的空間里。她又急又惱,急在她連半片衛生巾都沒準備,這會兒讓她如何活下去;惱在難得自己一時「忘情」地拋開一切,都準備「英勇就義」了,就這麼被她的親親大姨媽給毀了。
胡悅寧窩在座便器上郁結不已,大姨媽我恨你……我發誓,總有一天你會被大姨夫拖回家去每分每秒都在圈圈叉叉永無天日!
胡悅寧一個人在衛生間里哼哼唧唧,最後,沒有姨媽巾儲備糧的她不得不提起嗓子喊,「元卿,,幫我去買小翅膀!」
等了半晌,外面沒人應。
胡悅寧胸口開始起伏,臭男人,大混蛋,我沒法滿足你的圈叉需要了你就狠心給我撂這兒不管了……
胡悅寧不死心,繼續中氣十足地喊,「元卿,,我要小翅膀!小翅膀!不然我借用你的襯衫嘍!」
依舊沒人應,pcky在主臥里睡著,那邊的隔音效果做的很不錯她可以理解,可是為毛元卿那個混蛋也連個屁都不放?
胡小涂氣得在心里爆粗口,直跺腳,她一把抓過搭在衣架上的男士襯衫,這是元卿之前借用她這邊的浴室沖澡換下來擱著的,一狠心,一口咬上去,撕,拉,拽,總之胡悅寧是把衣服當成了那個人,狠狠地蹂躪了一番。哼,真人咱干不過他,這假想之物你可就奈何不了我了吧……
元卿再次推開門進到衛生間的時候,看到的便是胡悅寧嘴里含著他的襯衫以獵犬食肉的方式大肆摧殘,他一陣輕笑,從她嘴里慢慢地把衣服扯出來,「乖,小寧兒,下回直接咬我就成,衣服的口感哪有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