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元卿那霸道蠻不講理的醉話,胡悅寧心里一陣悸慟,不復以往對他此類語氣的反感,倒底是心境不一樣了,于心里她暗嘆著,這話要是擱在四年前,亦或者幾個月前,自己肯定要當場翻臉的。
「好好好,那你先擦擦身子好不好?你現在又髒又臭的,還滿嘴酒氣。」胡悅寧繼續好言好語地哄騙著「意識不清醒的」元大尾巴狼兒。
「怎麼?你還嫌敢我又髒又臭?還滿嘴酒氣?」元大尾巴狼斷斷續續地問,他最不能入耳的就是那些被胡悅寧嫌棄的話語了。
「怎會呢,我怎麼會嫌棄你」元卿猛地抬起頭,死死封住了胡悅寧的小嘴,不待其掙扎便控制住了她的雙臂,翻身將其壓在身下。
胡悅寧這一句話還未說完便被攻城略地,只覺醇香的酒氣由外及內沁滿了全身,就連周遭的空氣中渀佛都漂浮著醇香之氣,醉得人臉紅心跳無力抵抗。
酒氣似乎都能醉人,這帶著六分霸道七分強勢八分壓抑九分放縱卻又十分柔情的吻,直叫胡悅寧一下子醉在里頭想拔也拔不出來。
元大尾巴兒狼呢,借著酒意,大膽地舌忝舐著、吸吮著胡悅寧的甜香之處,竟覺比之前任何一次與她親近時更加的醉人。
胡悅寧被吻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終于恢復了一絲理智,忙用手去推這副看似清瘦實則精健的身子,推了幾次卻無任何效果,被吻得猶如暴風驟雨中的小舟一般,自顧不暇,手上也漸漸沒了力氣。
小腿兒撲騰了沒兩下,險些踫到他的下面,卻都被他輕巧地躲過。就在胡悅寧暈頭暈腦渾身無力之際,自己換好的居家服突然被扯開了,月兌去外衣便直奔內在美而去。胡悅寧得以收回雙臂護在自己胸前,此時才些許回過神來,大喊到︰「元卿,元卿,你醒了沒?放開我!」
元卿也不說話,直接向上推了去內在美,便吻住了她胸前的一朵,無奈這朵花體積過大,難以全部入口。縱是被他和諧了n次,兒子都生了,可是胡悅寧此時仍臊紅了臉,死命地去推,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一夜折騰,身上一時有力氣一時沒力氣,恍恍惚惚中也不知是無能為力還是小小期盼著那種感覺。
恢復了一點理智,胡悅寧帶著顫音嗚咽︰「你放開我,元卿,你這個混蛋!」
此時元大尾巴狼正在興頭上,哪肯輕易放過她,見胡悅寧有點像受驚了的兔子,怕她反感自己的強勢,于是又像之前那般,吻住了她的唇。輕輕舌忝舐,慢慢琢磨,一手溫柔地撫住她的後腦,一手環過她的腰際,溫柔婉轉地吻著她,鼻尖相踫,胡悅寧竟忍不住又有些悸動。
胡悅寧想要推開他,無奈元卿貼她貼得極緊,方才被吸過的胸前兩點癢癢的,渾身更是掙扎得已經沒了力氣。
元卿雖喝了酒,但是力氣不減,緊緊抱著吻著胡悅寧,慢慢抬起頭說︰「爺我,就是喜歡你!呃,不,是愛你!」
胡悅寧听了,又羞又臊,趁他暫時不再動作,忙用手去推,無奈還是沒有任何作用。這是個酒鬼,是個不清醒之人,自己又沒有力氣抵抗。『**言*情**』
剛想到這里,元卿便用另一只手褪去了胡悅寧的小內內,胡悅寧只覺腿間一涼,那大手滑上了自己兩腿間。
又窘又燥的她立時由掙扎變成了僵硬,元卿也停了動作,仍舊緊緊抱著她不放手。胡悅寧見他不再動作,心便放下一些,因怕驚了他之後又不管不顧地,于是僵硬著不敢動作,靜靜躺著。
如此躺了半晌,身上人好像睡著了,胡悅寧試著動了動,卻還是沒有力氣掙月兌出來。
「我,愛你……小寧兒……」元卿又在模模糊糊說著,听不出是否醒了酒。
胡悅寧心里糾結著,雖然不是厭惡和討厭,但還是想逃離想擺月兌,總覺受了這廝是醉了酒在瞎折騰,心里多少有點委屈,最後還是找機會掙月兌出來,反正這張意大利水床有夠大,她可以偏安一隅也算妥當。
到底是被元卿這麼一驚一嚇又折騰得累了,眼楮也有些腫脹酸痛,竟不自覺地又想睡覺。
次日醒來,胡悅寧想起昨夜的事,氣得一把將元卿給推醒。
「這?小寧兒你?」元大尾巴兒狼一睜眼,恍惚看著兩人衣冠不整的樣子,又是一副不解的樣子,當然是裝模作樣的。
「這次又是你欺負了我!」胡悅寧抱著被子倚坐在一邊,用無比怨念的小眼神看著他,從頭到腳都難堪羞澀的要命,只想鑽進洞里再不出來。
「哦,我記起了。」元大尾巴狼想了想,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隨即說到︰「你放心,我一定會負責的,決不讓你帶著咱兒子回英國無依無靠的。」
「你!」胡悅寧抱著被子看著眼前這個不按套路行事的人,生生說不出話來,又羞又氣地將自己裹在被子里,這不是她以為的回答。
「親愛的,你再睡一會兒,為夫去給你準備早飯去,待會兒再帶你去接兒子哈。」元卿仿佛沒事人兒一般下了床,勾著嘴角心滿意足地穿好衣衫,便去洗梳準備下樓買早點,留下胡悅寧一個人坐床上生悶氣。
胡悅寧在被窩里氣得重重出氣,偏又不能大作,別看元卿現在好言好語的,若是真折騰了起來反了臉,倒霉的還是自己!
模了模臉頰,胡悅寧現竟是熱熱的一片,也不知是生氣所致還是羞愧難當。想起昨夜的事情,胡悅寧又是一陣心跳加速,說實話,她現在並不討厭元卿,上次在理清了自己情感之後,她對他甚至還有那麼一點兒依賴。
不過嘛,女人總歸是不喜男人喝酒醉後惹事的。她想著一定要尋個機會義正言辭地去和元卿說清楚,以後少喝點,別三天兩頭酒瘋。昨晚幸好pocky還在元母那邊,若是接了過來看到元卿那副死樣子,有樣學樣可怎麼辦!
這麼一想,胡悅寧也躺不住了,默默起身穿衣,同時也決定以後在他醉酒之後再不靠近他,免得又被醉鬼纏著,沒有力氣又逃不月兌,折騰到最後身心皆憊,虧大了。
相較之下,我們元大公子可謂是神清氣爽,心情愉悅的很。昨晚他再也沒有想到,胡悅寧居然會給他擦洗身子,伺候著換衣物。這說明什麼?
她心里有他了唄!哦呵呵……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紅塵人不老,把酒當個純鏡照……」所以,當他這麼著一路哼著《得意的笑》邁進kfc時,櫃台的打桌小妹妹一副看著硬是眼珠都要掉下來了蠢萌樣子。
買了早點回到樓上,才現胡悅寧已經洗梳好了。對于她這一點,元卿可是要大大地點一個「贊」字。通常女人不管起的再早,感覺時間都好像不夠用似的,洗個臉,再折騰面子工程,然後還是頭、今天穿什麼外套配什麼鞋等等,時間就好像流水似的。
他家的這一位倒是省事,十分種內通通搞定,跟他行軍似掐時間的,他喜歡!要知道元大公子是最不耐煩等人了,特別還是女人,當然自己喜歡的女人除外。不過,胡悅寧卻是並不給他等的機會,這不是超出意外的驚喜麼!
「這麼快啊,正好早點買上來了,先吃了吧,一會我們去接pocky!」元卿臉上掛著笑,招呼著。
胡悅寧點點頭,「kfc?買的什麼?」雖說報紙新聞常常稱這類的洋快餐是垃圾食品,但胡悅寧卻是不以為然,心道難道吃一次,無傷大的,就是毒藥這一次、兩次的也毒不死人不是。何況,不說她崇洋媚外,國人為毛就做不出如同kfc、麥麥那樣成功的快餐品牌呢?
「豆漿,女人多喝這個好!」元卿從環保紙袋里拿出熱豆漿和一枚太陽蛋,「喏,再吃個雞蛋,還有個雞肉燒餅!」
「這麼多?」胡悅寧驚呼,「你當我是豬啊!」
「這麼多少?听話,快趁熱吃了,吃不完,就不帶你出門!」元卿不理會她的抗議,一一拿出新鮮出爐的食物。
「咦,你也和我一樣?沒買粥嗎?」胡悅寧見他又拿出了燒餅和太陽蛋,好奇的問道︰「我一個女人和你一個大男人吃的一樣多,這像話嗎?」
「怎麼可能,哪里一樣了?你那是豆漿,我這是咖啡,還有我比你多一個燒餅!」元卿一本正經地解釋著,「在kfc買什麼粥的,寶貝你想喝粥,明天我給你去專門的粥館買,乖啊!」
胡悅寧听著他這如同哄孩子的話,老臉禁不住又是一紅,雖說人家元大公子說的很是正兒八經的,可是她仍扛不住那濃濃的寵溺之情。什麼「寶貝」啊,「乖」啊,如此蕩漾的詞兒,胡悅寧就是在和翟焯于花樣年華時期談戀愛時也沒有說過呢……
一頓早餐下來,倒也平靜無事。一方面是元卿懂得「見好就收」,另一方面是胡悅寧想著還是能少說就少說,能不說就不說的原則,安靜吃著「避事」。
說句實話,胡悅寧嘴上動著,腦子也很亂,一會兒覺得和元卿這麼生活下去,「起伏跌宕」會不會讓她的小心肝承受不了;一會又覺得他正經起來吧,對她還真是很體貼的,和過去的他簡直就是天壤之別,雖說本性擱在那邊,不會一下子統統按照自己的心意而來,但偶爾起伏一下也算是種情趣不是?最後唏噓一番,也不知coco為何與元大哥,兩個性情如此不同的人會那麼恩愛。
等到兩人吃好收拾妥當了出了門來到地下停車場已經是上午十點五分了。
元卿領著胡悅寧來到那輛別克parkavenue跟前,遠遠地開了車鎖,準備繞過車頭,先紳士地先替她打開車門,誰知胡悅寧卻自顧自上前一步開了門就鑽進了副駕位兒,仿佛沒看到他的動作一般。
元卿倒也不氣,想起昨夜的事,嘴角是一抹抑制不住的笑。兩人坐在車廂里,胡悅寧也是自顧自看著前方,偶爾側著腦袋看向窗外。
元卿幾次想找話題,得到的都是簡短的不痛不癢的回答,只好作罷。
來到軍總大院內的元府上,元卿搶先一步按了中央鎖,自己開了駕駛室門出來,再繞到副駕這邊,替胡悅寧開了車門,彎腰伸手等著摻扶著。
胡悅寧被他這種無賴的舉動搞的沒了脾氣,又遠遠瞄見了coco迎了出來,不便甩眼色給他看,只得搭著元卿的手鑽出了車廂。
「喲,今天吹的是什麼風啊,把小叔子給吹過來了!」coco沖著胡悅寧笑了笑,轉而向元卿開火。
元卿皮笑肉不笑道︰「我回自個家,管它吹什麼風呢!怎麼,嫂子不歡迎?」
coco一把拉住胡悅寧,親昵地搭上她的肩,「歡迎,怎麼不歡迎呢,就是不歡迎小叔子你,我也要歡迎小寧啊!」
胡悅寧哭笑不得地瞧著這兩人一見面就斗嘴兒,「pocky和妮妮在里面?」兩天不見兒子,到底還是想了。
「嗯,陪著老爺子在書房玩呢,怎麼,想兒子了?」coco笑道,「到底是母子連心,早上pocky還在不停地念叨著今天媽媽來不來呢!」
胡悅寧听她這麼一說,心里頓時就軟軟的,不管怎麼說,pocky這還是第一次離了自己這麼久呢。
看著coco鳩佔鵲巢,元卿十分不爽,可是三人已先後腳進了門,大廳里元君正等在那,礙于大哥的面子,元卿怎麼也不好拍掉coco搭在胡悅寧肩上的手,只得沒好氣道︰「你們兩人這麼親近干嘛,嫌屋里暖氣不夠麼,靠這麼近好取暖啊?」
coco才懶得理會他這吃不著葡萄嫌葡萄酸的心理,嗤笑一聲,就是不放開胡悅寧。胡悅寧哪里好意思甩開她的手,只跟著她一起坐到廳里沙上。
左右不見元母,小聲地問coco︰「哎,怎麼沒見著元阿姨?」
「噢,你說媽啊,和黃媽、小洋去買菜了,差不多也快回來了!」coco瞄了瞄旁邊的老式座鐘,解釋道。
正說著,那邊大門又開了,元母走了進來,見著元卿和胡悅寧笑道︰「終于來啦,pocky這個小家伙這兩天天天念叨著。」
胡悅寧見元母回來,忙從沙上站起身來,問好︰「阿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