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老實的認錯,安瀾心里的不舒服稍微平衡了下,剛喝了口粥,溫瑜海接下來的話就讓她產生一種想要掐死他的沖動。
「看來今天晚上還要多來幾次,這樣你的體力就會慢慢的變好了!」
安瀾,「……」
不是一時沖動,是真的想掐死他算了!
安瀾板著臉,瞪著眼楮看向他,「還說!」
溫瑜海笑的更歡了,「……好了,開玩笑的,從明天早上你跟我一同起來跑步,你這體質太差了!」
……
結果,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安瀾還在睡夢中的時候,就被溫瑜海給拍醒了,安瀾還以為是該起來吃早飯了呢。
睜開眼楮發現外面的天還灰蒙蒙的,當場就又趴下去,溫瑜海在她的耳邊喊道,「安瀾起來了!」
安瀾翻了個身子,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耳朵,還不忘說,「不起來,天都還沒亮呢!」
當然,安瀾最後還是被溫瑜海給抱起來了,處于極困狀態中的安瀾發現自己的身子突然之間沒了重心,一下子被驚醒,抬頭就見溫瑜海把自己抱進了浴室。
她立即拍打著他的肩膀要下來,「你干啥呀,我還在睡覺呢!」
昨天晚上被他折騰了好久,到了很晚才睡著,現在天不亮就要起來,睡眠的時間根本就沒有多少。
安瀾不滿的抱怨著,可是溫瑜海根本就不理她,將擠好牙膏的牙刷遞給她,「我昨天不是說了,你今天早上要一同跟我跑步的!」
安瀾迷糊的刷著牙,「……」
沒錯,他昨天是說了這樣的話,但是她昨天同意了嗎?
嵐山別墅果然被成為別墅啊,別墅有一個特點就是大。安瀾跟在溫瑜海後面跑步後,才發現這別墅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明明室內就有跑步機,他們為什麼還要繞著別墅跑呢!
還有這別墅未免也太大了吧,繞著圍牆跑。真是個累死人的事情,安瀾實在是跑不動了,停下腳步休息一會兒。
看著前面愈跑愈遠的溫瑜海,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他每天早上都要這麼跑步嗎?
溫瑜海跑了沒幾步後發現安瀾不見了,便又折回去就見她靠在牆壁上氣喘吁吁的樣子,倒回到她的身邊,「還有一點,快點跑,就要結束了!」
安瀾無語的看了他一眼。「……」當她是小孩嗎,明明就還有好遠!
「好了,瀾瀾,你要是跑完,今天晚上就放過你!」溫瑜海忽地在她耳邊小聲說道。
「真的?」安瀾一听。立馬來了精神問。
溫瑜海點頭,「所以得看你怎麼選擇了!」
安瀾听著溫瑜海的話跟在後面跑,本來還沾沾自喜是自己佔了便宜,但是跑完之後就發現溫瑜海他根本就是故意這麼說的。
當安瀾捂著肚子虛弱的躺在沙發上的時候,溫瑜海遞來一杯紅糖水,「來,喝點。肚子就不疼了!」
安瀾接過,「你一定早就知道我大姨媽來了,早上才騙我讓我跑完。」
溫瑜海不可置否!
接下來的幾天,安瀾都睡在溫瑜海的房間里,因為溫瑜海說她的床太小了,兩個人除了疊在一起的時候能睡得下她的床之外。其他的根本就睡不下。
至于疊在一起的說法就是他們做ai的時候。
以後的日子照常過,除了星期六星期天兩個人會在家里度過,其他時間溫瑜海是朝九晚五的上班下班,而安瀾則是呆在家里,偶爾的也會跟葉一歡出去玩。
……
清晨。安瀾在床上翻了個繼續睡覺,听到身後傳來溫瑜海的詢問,「你知道我的那副袖口放哪兒了嗎?」
「袖口?什麼袖口?」安瀾沒轉過頭,聲音也不是很清晰。
「黑曜石的?前兩天剛帶過。」溫瑜海整了整衣領。
「找不到,你就帶別的唄!」安瀾回頭掀了眼皮子看著他,每天上班都穿西裝,搞的這麼正式還以為他是要去相親呢!
「我要睡覺,好困!」安瀾又閉上眼楮,順帶著還用被子蓋住自己的頭。
溫瑜海走了好去,掀開她的被子,「跟你說了多少次,用被子蓋住頭睡覺對身體不好,還蓋!」雖說是責怪的話,可是語氣里還是充滿著關心。
「你還不去上班嗎?」
「沒有袖口,怎麼去上班?」溫瑜海無奈的說。
安瀾,「……」
睜開眼楮,嫌惡的白了他一眼,敢情他是不帶袖口就不好意思出門了,又不是沒有穿內褲!
安瀾想了想,黑曜石的袖口,哦,對了,記起來了!
「在衣櫃的左邊最下面的抽屜里。」她上次在洗手台上發現的,就順帶的幫他給收了起來。
溫瑜海走過去,翻開她說的那個抽屜,在盒子里果然看到袖口,拿起來帶上。
「過來幫我系領帶。」溫瑜海對著鏡子又開始發號施令。
安瀾瞬間變成了僵尸一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這些天安瀾總結下來過的還算是不錯的,但是每天早上的時候就相對的痛苦了一點。
溫瑜海上班的時候,他自己什麼都不動,什麼事情都要她來做,也就是說基本上他起來的時候,安瀾也跟著醒來了,因為她要跟著後面去伺候他,然後周末的造成,安瀾就更加痛苦了,不需要伺候溫瑜海了,但是卻要早起去跑步。
她覺得自己能堅持這麼長時間簡直是個奇跡,連她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安瀾只覺得自己的眼皮子一個勁兒的要往下掉,重得很,一邊慢悠悠的個溫瑜海系上領帶。
終于好不容易系好了,安瀾不滿的抱怨道,「干嘛老是要我幫你系!以前我不在的時候是誰幫你系的?」
是不是別的女人?
安瀾一向這個,就立馬來了精神,困意瞬間就從大腦里驅除,逼視著他。
溫瑜海在她的側臉頰上快速的啄了下,「傻瓜。以前沒有女朋友,就只好自己勉為其難的動手了,現在有了女朋友,這種事情當然得女朋友來做啊!」
溫瑜海說的理所當然。
安瀾听了這話覺得倍感耳順。嘴角滿意的彎出一抹弧度來,要是他剛才敢回答是的話,她保證用手上這根領帶勒死他。
「行了,你趕緊去上班吧!」安瀾揮揮手,示意他趕緊走。
「晚上我會早點回來。」
溫瑜海說著便出去了,安瀾又重新回到床上去,整個人呈大字型躺在床上,被溫瑜海折騰了一早上,她現在真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剛躺在床上睡了一會兒之後,矮櫃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半坐起拿起手機。
是季風禮打來的電話,只猶豫了幾秒,就接了。
「季大哥,這麼早打電話來有什麼事啊?」調節好歡快的語氣說道。
「好的。」
「嗯,我們就約在以前常去的地方吧……十一點見。」
跟季風禮聊了兩句之後就將電話給掛斷了。在床上發呆似的坐了一會兒之後便下床去浴室刷牙洗臉。
有些話在電話里面是說不清楚的,必須得當面談才有用。
安瀾通常會比較晚起,所以里奧早上只會做溫瑜海一個人的早餐,差不多安瀾要起來的時候,他才會將早餐準備好,這樣以備早餐的新鮮度。
今天見安瀾難得早起,有些奇怪。他說,「小姐,今天的早餐還沒有準備好,請您稍等一會兒。」
里奧說著要轉身進廚房去做早餐,安瀾已經走到玄關前,「不用了。我今天有事出去一趟。」
換好鞋就見里奧也走到跟前來,她給忘了里奧不只是在家里負責做飯,還身兼多職,同時也包括司機。
「你不用送我了,我就是去見一個朋友。晚上我會跟小舅一起回來。」
里奧斟酌了一會兒說,「小姐,這里的車比較難打,我還是送你到車站吧。」
正午,太陽當空照,安瀾出了涼快的公交車後就直奔目的地去。
老地方——沁閣。
安瀾剛推開門就看到季風禮坐在大廳的角落里,是他們每次來都坐的位置。
上前來詢問的服務員禮貌的笑道,「小姐,請問您是幾個人?」
「不用了,我有朋友。」
安瀾說著便向季風禮走過去。
安瀾剛坐下來,季風禮就將一杯西瓜汁遞到她的面前,「喝點涼的,外面很熱吧。」
安瀾不太能喝冷的東西,一喝涼的就會肚子痛。
觸手的西瓜汁不太冰涼,還是有一點涼度的,應該是西瓜汁紅艷艷的,杯子外壁上滴著不少的水,一看就是放了好久了,他一定在這里坐了很久吧。
她喝了口西瓜汁,溫服正好,也很爽口,驅除了從心底里蔓延上來的熱氣,她瞧了眼跟前的季風禮,將玻璃杯往桌子上一放,「季大哥,你今天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嗎?」
聞言,季風禮的臉上浮過一絲尷尬的神情,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微笑,他拿起咖啡做掩飾,「現在先不談這些。」
「季大哥!」安瀾瞧著他,「事情都已經發展成這個樣子了,你還……」逃避……
逃避兩個字還沒說出來,季風禮一個響指招來服務員,「點單。」
季風禮從服務員手上接過菜單之後拿給安瀾,「你看你今天想要吃些什麼?你以前不是很喜歡吃這里的菜嗎?」
安瀾根本就沒興趣,覷了菜單一眼,「你做主吧。」
看著眼前正在點菜的男人,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安瀾想要開門見山,敞開天窗說亮話,可是季風禮似乎不太肯配合,顧左言而又其他。
安瀾索性放下杯子,她認識的那個果斷的男人上哪兒去了,眼前這個一直只知道退縮逃避的男人還是季風禮嗎?
ps︰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書評區,自己被禁言了,好憂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