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如香只能干瞪眼看著浮華,活了億萬年的老神尊了,怎麼生的這般頑皮。
「師傅,你是冒牌的吧。」墨如香弱弱的開口。
浮華像是看著白痴一樣看著墨如香。墨如香撇了撇嘴沒有再說話去。待浮華離去時,墨如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小香香,你絕對是賺了,師傅以前都沒跟我們一塊去過瑤池仙會。」紅塵在一邊神秘兮兮的說著。
「可是,為什麼我怎麼就不能想象未來的樣子呢!」墨如香憂愁的說。
不過多時,浮華就再次的出現在殿堂之中,手中拎著一個酒壇。
「我們走吧。」他淡淡的開口,說罷就見一陣白煙升起,墨如香的腳下竟然多了一片浮雲。那少年已經化成了龍身伴隨左右,紅塵騎在龍背上,四人一行朝天上奔去。
「師傅啊,你拎個酒壇干什麼啊?」墨如香看了眼浮華手里破破爛爛的酒壇,不解的問。
「多看,多說話。」浮華說完,墨如香就覺得自己的腳下不再是那般飄浮的感覺。再仔細的一看,只見面前雲霧飄繞。白煙漸漸散去,面前出現幾層階梯。四人慢慢的登了上去。
「南天門。」墨如香輕聲念出口。
這就是傳說中的南天門嗎?除了兩根幾乎看不見盡頭的高大石柱之外,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啊。
「快走啦。」紅塵在前面叫了一聲,墨如香才回了神,趕緊跟了上去。
說是蟠桃盛宴,來的也不過是仙家,一眼望去殿堂之上確實熱鬧不已。
「那殿堂之上的就是玉皇大帝,在他旁邊的就是王母。」紅塵在墨如香的耳邊說著。墨如香朝著高堂之上望去,只覺得一陣金光閃爍。兩人坐于光芒之中,甚是耀眼。
墨如香又仔細看了看,那玉皇的面容也很是緊致,精細的輪廓,還有那微笑的面容。怎麼看都像位少年,根本就不似畫中那般的年長。再看看王母,也是十七八歲的模樣,看不出來是年長的婦人。雖然臉色是嚴肅了點,墨如香怎麼想都不覺得是紅塵說的那般的恐怖。
「我覺得王母殺傷力沒你說的那麼大啊。」墨如香回神,不解的對著紅塵說著。
「等會你就知道了。」紅塵也不回答,仔細跟著浮華朝前走著。
四人一行,眾仙見狀都是微微點頭,表示問候。浮華也不理會,徑自的朝前走著。這一場面怎麼看都讓人覺得壯觀,到底浮華是有多麼的厲害,才會讓這些仙家都敬之。
「師傅很厲害嗎?」墨如香問道。
「厲害嗎?算是吧,王母見之都要禮讓三尺。」紅塵不以為然的回答著。
走到高堂之前,浮華將手中的壇子一搖,便立刻有宮娥過來,接了過去。
「今日帶了些繁塵釀來,邀諸君一品。」浮華開口,眾仙紛紛都住了口,朝浮華這邊忘了過來。
「多謝浮華尊上。」眾仙齊齊回聲。頂受著千萬道目光,墨如香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本來神仙帝台的宴會就已經很是壯觀了,只是沒有想到這蟠桃宴會來的仙人更是多。而且被人直直的盯著還真的有一點不習慣,漸漸的就覺得一陣強烈的緊張感席卷而來。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浮華這個態度,一如之前的宴會,還是那般的風輕雲淡。浮華帶領三人朝著屬于自己的位置走了去,徑自的坐了下來。
「這繁塵釀可是七界中最為美味的酒,你嘗嘗看。」紅塵將那酒杯舉在墨如香的面前。
墨如香聞言,端了過來,放在鼻尖輕輕嗅了嗅。果不其然,一陣沁入心扉的感覺頓時席卷。
「這繁塵釀啊,不似一般美酒那般,喝了點就會醉,它是越喝越美味,還喝不醉。」紅塵笑答。
墨如香頓感矛盾,那不就成茶了嗎?怎麼會是酒呢?猜不透啊。
「這酒不似親年前那般香醇了。」王母放下手中杯,用小手絹擦了擦唇角,淡淡的說著。
「確實,要是用瑤池水釀造會香醇許多。」浮華面不改色的回答。
這瑤池水怎麼是隨便能取得的,這瑤池算得上是王母少有的喜歡的東西,說來也奇怪,王母別的不喜歡,就喜歡在這瑤池中養紅鯉魚。
「改日,找些宮娥給你打些回去吧。」王母輕言。
浮華搖了搖手,不在意的說著︰「這瑤池底已經穿了,池中水都流到了我那浮塵山的鎖龍潭了,現在那有一潭的紅鯉魚。」
墨如香聞言頓時黑了臉,她昨天吃的不會就是王母那瑤池里養的紅鯉魚吧?要是長期被王母養著,會不會那鯉魚也成了精?不要告訴她她的肚子里有一條鯉魚精,想著想著她就覺得胃疼。
「既然池底都穿了,也沒必要打水了,新釀的繁塵酒,一百年後必定邀諸君一品。」說罷,浮華就朝自己的嘴里喂了一杯。絲毫不理會王母那已經黑了的臉。
眾仙都听著,王母又不好意思當面回絕,說來,這池底還真的說不定是浮華他自己給鑿穿的。只能狠狠的盯著浮華,又不知道說些什麼,臉上的笑容倒是有些掛不住,如坐針氈似的。
「無事,尊上喜歡就好。」王母壓抑的說著。
倒是玉帝,完全當做沒看見王母那道緊緊的目光似得,徑自在一旁喝的歡樂。
「稟告玉帝。」只見一位偏偏少年再次站了出來,滿目春風,膚色泛著淡淡的流光,雖然是一頭白發,卻並沒有讓人覺得不協調,反而增添了許多冷峻感。
「老君請說。」玉帝開口。
老君?看著這身穿著,墨如香的眸子瞪得老大了,書上寫的那些都是假的嗎?這太上老君這麼年輕?乍一看,這參加啊仙宴的似乎都是俊男美女,完全沒有畫里的那般衰老的感覺。
「蓮尊身體不適,就不參加這次仙宴了。」老君開口。
玉帝搖了搖手,示意老君退下︰「也罷,十有九次他不會參加。」
听完的墨如香又是一陣震驚,紅蓮的本事挺大的啊,連瑤池的蟠桃盛會都不來。同時,她也是一陣陣的失望,原本還想要找紅蓮玩的,可是看著這樣的發展趨勢,完全見不到人啊。
「這桃子是九千年一開花,九千年一結果的,你要不要吃一個?」紅塵丟了個桃子給墨如香,又丟了個桃子給龍。
「師叔,您又收了新弟子?」墨如香還未來得及將那桃子喂到口中,就被一道聲音打斷了。
墨如香抬頭,正好看見那白發少年朝著浮華的方向走了過來。
她心神搖晃,說的不會就是她吧?她吧桃子又往紅塵的懷里一丟,端端正正的坐到浮華的身邊去。
「是啊,就是她。」浮華把墨如香一指,不在乎的回了一句。
「人。」太上老君就說了一個字。紅塵卻站了出來。
「你以前不是人啊?」大概是因為紅塵見著墨如香就要被欺負了,按捺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
「我現在不是人。」太上老君說完,將那浮塵一掃,正好掃在龍的發髻上。
原本一直安安分分的龍終于忍不住的站了出來︰「別鬧。等會兒王母又要噴口水了。」
龍剛剛說完,眾人就听見一聲打噴嚏的聲音,王母正朝他們這邊看了來。
龍的臉色立刻變得鐵青,往紅塵的身後鑽了鑽。
「听聞,最近白塵和玄塵做事的效率太低了。師叔可別亂收弟子,擾亂秩序啊。」老君繼續補了一句之後帶著笑聲離開了。
紅塵卻滿臉的憤怒︰「每次都找師傅的麻煩,有本事他自己收個弟子啊,這億萬年來就收了兩個童子還是在修煉途中遭天劫,永遠都長不大。」
墨如香捂住了紅塵的嘴,沒有讓她繼續說下去。
就在此時,那瑤池邊又出現了一位白衣少年,浮華緊緊的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