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如香順著浮華的目光看了過去,只看見狐狸還是一臉笑容的朝前方望著,那一身白衣還是一如既往。
「狐狸。」她驚喜的叫了出來,自從帝台的仙宴之後,她就沒有再看見狐狸了,起初她還以為狐狸真的被那個女人殺了。
那池邊的少年朝她望了一眼卻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緊緊的盯著浮華。
「妖君,別來無恙。」只听見一陣寬宏的聲音傳了過來,眾仙都朝那個方向望了過去,只看見太上老君已經走到了狐狸的身邊。
「老君才是,不過千年不見,你頭上的白發又多了些。想必是日夜操勞吧。」狐狸笑著回答。語氣里充滿的諷刺。
只見老君也不生氣,朝狐狸的方向繼續走了去,狐狸似乎猜到了台商老君是沖著他來的,還沒等太上老君走到他的面前的時候,他就朝墨如香這邊走了過來。
「尊上,好久不見。」狐狸微微做楫行禮。朝浮華微微參拜。
「妖君,五百年未見,你還是一如往日般的風采不減。」浮華淡淡回言。
墨如香站在一邊,不解的看著兩人,這兩人的關系難道很好嗎?為什麼她總是有一陣怪怪的感覺。
「不就是五百年前被天帝鎮壓的妖狐嗎?竟然會此般放肆,私自逃月兌出鐵塔,也不見給天帝行禮。」大概是有些人多嘴了幾句。便有些好事之人也附庸而上,你一言,我一語的小聲議論著。
太上老君倒是一臉的笑容,墨如香翻過記錄,當然狐狸就是被太上老君使計謀關在那玲瓏塔中的。相必,那場戰爭中,老君獲得的戰績最大吧。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是我自己走進玲瓏塔的吧。」狐狸也听見了四周的議論,面帶笑容的朝著高堂上的玉帝說著。
浮華倒是像沒事似得,只是安靜的坐在一邊,絲毫沒有插嘴的*。
墨如香總是覺得自己迷迷糊糊的,忍不住的問了一句︰「妖君?是什麼地位?」
浮華瞥眼,看了墨如香一眼,回問到︰「你似乎與妖君關系不淺?」
伴隨著浮華的一聲疑問,墨如香頓時咽了口口水,接著道︰「只是認識而已。」
狐狸曾經說過,絕對不能吧他是自己神獸的這件事情說出去,不然對她或者對于狐狸來說,都會引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一個是妖,一個是仙,兩者絕對不能隨便扯上關系的。
「妖君當初是魔界第一大將軍。」浮華慢慢的說著,順道品了一口茶。
墨如香驚異的長大了嘴,曾經紅蓮似乎也說過一點關于狐狸的事情,但是她不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啊。
她又想起了第一次看見狐狸舞劍的時候,紅蓮欲言又止的樣子,莫非,紅蓮早就知道了,卻並沒有告訴她?
「第二次仙魔大戰魔界戰敗之後,他就突然消失了。後來突然被天界查到蹤跡後遭到追殺,再後來就被封在了塔里。」浮華繼續說著。
墨如香听的也很認真,她從來都不知道這些事情,就算是仙書里也只是簡單的內容。
「其實,說來,要是他不願意,也沒誰能夠捉住他吧。」浮華的嘴角扯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九尾狐的事情,他怎麼會不知道呢?當年誤闖浮塵山,吃了那淨塵殿中的鎮殿之寶才痊愈。他可沒有忘記。說來,也是因為逃累了吧,都逃了幾萬年了,那種孤寂感,漸漸淹沒了所有。所以才選擇走進那冰冷的鐵塔之中吧。
「罷了罷了,仙魔大戰已經過去了億萬年,都忘了吧。」一直未發言的玉帝見狀,終于忍不住的說了一句。
「陛下……」太上老君似乎還有什麼要說的,但是玉帝猜得也是*不離十,就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
縱然老君有千萬個不願意,還是遵照命令,漸漸退了下去。
「師姐,為什麼老君總是和周圍的人樹敵呢?」墨如香看了許久,還是忍不住的轉過頭來問著身後的紅塵。
從進門一開始,這太上老君就得罪了浮華,現在又得罪了狐狸,似乎哪里平靜,他就想把哪里攪得一團糟。
「其實啊,他本性不壞,就是太死板,什麼都要按規矩來。說來也是好心,只是呀,什麼規矩都是改出來的,他就是思想太陳舊了點。」紅塵回言。
墨如香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老君的歲數也不小了,怎麼說都是活了這麼久的仙,思想不能一下子變通,也算正常。
墨如香又看了看身邊,浮華似乎也狐狸聊著什麼,兩人的嘴角都是微微的笑容,看來似乎交談很是愉快,她便沒有再多想什麼,拉著紅塵跑到一旁尋覓自己喜歡的東西。
只是墨如香沒有想到的是,那看似聊得很愉快的浮華與狐狸真正的對話內容。
「你什麼時候還我寶貝。」浮華開口。
狐狸輕哼,隨機接言︰「待我死後。」
「那我現在就殺了你。」浮華說罷,長長的落地的衣衫頓時飄起,一陣無形的殺氣展開。
「你殺不了我,我死了,她就會死。」狐狸沒有轉移視線,還是緊緊地盯著浮華的眼楮。
浮華的殺氣頓時熄滅了下去。
「那,來日再議。」
狐狸似乎知道浮華會這麼做,反倒更走近了一步。
「听說,你邀蓮尊到你殿中一聚。」狐狸開口。
浮華抬首,望著頭頂流光轉動的五彩光芒。「莫擔憂,不過是一聚,不會做什麼的。」
「是嗎。」
兩人一直在交談著,一直到墨如香與紅蓮兩個被千草抓回來的時候,兩人才停止了談話。
浮華抬頭看著墨如香與紅塵兩人都苦著臉,便隱約覺得發生了什麼事情,著急的詢問了起來。
「怎麼?」
「師傅,師妹把瑤池里最大的花摘了。」紅塵一臉愧疚的說著。
聞言,浮華與狐狸的臉上都露出了難色。
誰不知道王母把這池子里的蓮花當做寶貝,這池中的任何一物都是未來的仙子。墨如香這一摘,可就是一個仙娥。
「放肆,你竟敢摘我這池子里的花。」王母的聲音從遠處傳了來,墨如香朝那邊看了去,正好看見王母一臉猙獰的看著自己。
墨如香竟然忘記了反應,眾仙都朝她看了過來。
不過是一瞬間,王母就已經到了自己的身邊,奪過自己手中的蓮花。
「不過是一朵蓮花,王母請息怒。」狐狸淡淡的開口。似乎完全不講王母的怒氣放在眼底。
「你……」王母正準備發火,可是看著眾仙都一臉鄙夷的目光看著自己,便忍住了。王母,可是眾生之母的形象,不能因為一朵花就毀掉了。轉眼之間她就靜下了心。
「你可知道這池中蓮是慈航道人種的。」王母臉上的怒火已經散了去,用一臉笑容看著對面的狐狸。
「你又知道慈航道人的蓮花坐台是哪里來的嗎?」狐狸也不把王母的話放在眼中,只是隨口問出。
墨如香站在兩者的中間,想要開口,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只好一臉可憐的望著旁邊的浮華。
「王母這池子里少了一朵花,明日便會長出兩朵花。」狐狸笑著看著王母。
「我憑什麼信你!」王母甩了甩衣袖,一臉高傲的看著狐狸。
狐狸輕笑︰「憑你們現在沒抓我。」
此言一出,眾仙的臉色都變了,其實他們又未嘗沒想過把他抓起來,可惜沒那個本事。要知道,妖君要是如此好抓的,那就不是妖君了,而且玉帝也沒有下令。
「罷了罷了,都別鬧了,仙宴都開始了。」原本準備繼續當個旁觀者的玉帝還是忍不住的開口。
還未等墨如香回神,就看見一身白衣的翩翩仙子走了進來,只見那面容精致,朱唇微揚,不過是幾步就像是一陣微風飄過,那身段就算轉開了視線似乎還是能夠在腦海里停留許久。只見她單膝而跪,那白衣如月光般從她的身上一直鋪泄在地上。
「嫦娥參見陛下。」那女子輕輕開口,聲音悅耳如青泉。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剛剛嫦娥直接從王母與狐狸只見穿了過去,與墨如香擦身而過的瞬間都沒有將目光移開過。
眾仙都作罷,看戲的心情,永遠也比不上一睹月宮仙子的舞姿。墨如香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沒想到嫦娥的生性竟會此般高傲。」墨如香忍不住感嘆。
「不是高傲,是她有本事,一舞傾七界,比那百花仙子還要美幾分。」紅塵回言。
墨如香看著四周的仙臣都看向那舞台之中的白衣仙女,她又轉頭看了眼左邊的浮華,徑自喝著酒,並沒有欣賞那舞蹈的興致,又看了看坐在右邊的狐狸,只見那狐狸朝她淡淡的一笑,視線也沒有投向嫦娥。再看看王母,一臉怨氣的瞪著自己。
這個仙宴,真是糟透了。
「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她靠近浮華,在他的耳邊輕輕詢問著。
浮華放下手中的杯子,揉了揉她的頭發,還早呢,真正的大事還沒有做。
「再等等吧。」他輕聲的回答著,說完又一臉哀愁的忘了眼坐在不遠處的狐狸。墨如香看得是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