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長子白君浩別院里,依柔端坐在房中繡花,她不時的抬眸看看外面,算算時間,她的夫君這次外出談生意也該回來了。
「少夫人,少夫人,大少爺回來了!」身著淡綠色衣衫的俊俏小丫鬟吵吵嚷嚷的跑進來,依柔一晃神,針尖扎進柔女敕指月復中,一大顆血珠子滴進手中白絹中。
「嗯,知道了。」依柔把手指含進口中,淡淡回應。
「少夫人,春茗伺候您換身衣服去,大少爺剛才派人過來傳話,說是在老夫人那邊等著您呢!」
春茗熱絡的拉著依柔往內室走,翻箱倒櫃找著衣衫。
「春茗,翻亂了待會兒還得收拾,我身上這件就挺好。」依柔微微皺眉,不知道春茗這興師眾眾所為何顧。
「這怎麼行!我的好夫人,您知道這白府上下都是怎麼議論您的嗎?」春茗賭氣一跺腳,她這是鬧哪出?敢情皇帝不急,她這個太監急的跟什麼似得。
「他們說您是采茶女出身,若不是設計爬上了大少爺的**,白府怎會容許您這等出身的大少女乃女乃?春茗听了就生氣,這次大少爺回來,您一定得為咱們爭口氣,讓那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都瞧瞧,大少爺是喜歡少夫人您的。」
依柔眸中閃過無奈,她在白府目前的處境,確實拖累了身邊的人。罷了,隨她就是了。
「那就有勞春茗了。」依柔淺淺一笑,嬌羞可人。
「春茗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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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夫人的別院靜心堂,坐落在一處清幽之地,白老夫人素日里喜禮佛,長子白君浩便命人在此修了所佛堂。眾人周知,這白君浩是出了名的孝順,從不忤逆母親,大事也是先與母親商議後再做決定。整個白府中,大當家只听一個人的話,那邊是從小含辛茹苦把他養育成人的母親。
春茗跟夏茗一左一右扶著依柔進了靜心堂,走至正屋前,一陣歡聲笑語襲來。
依柔深吸口氣,輕移蓮足,走了進去,揮退了身邊丫鬟,獨自一人站于廳中,一身的紛女敕裝扮,在初春時節嬌女敕乖巧。
「媳婦給母親請安。」
「相公。」
坐在老夫人身邊她那夫君眼皮抬也沒抬,繼續說著有趣兒的事兒。依柔有些尷尬,垂頭站在廳中。
老夫人看看兒子再看看面前這個處事唯唯諾諾的媳婦,無奈的笑笑,擺擺手讓她落座。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歡聲笑語終于停下。依柔偷偷看了眼她那夫君,一個月不見,他神清氣爽的很。
「柔兒。」
低沉醇厚的聲音喚著,依柔僵了子,他從未這樣喚過她。
「是,相公。」
「你我成婚已有半年之久,可還記得你我的約定?」白浩君坐在正堂,猶如君王般藐視眾人。
「為白家生下長孫。」依柔聲音冰冷,一股不祥的預兆從心底油然而生。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為了不讓娘子擔這個罪名,為夫獻上一計如何?」他的莞兒回來了,這場荒唐的婚姻也沒有繼續存在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