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羨容自那日被宣進宮,到如今都沒回來。太後的齋宴,指了名要墨錦歡去,擺明了是要找她的麻煩。
紫欒和綠桐一個急在臉上,一個急在心里,墨尋卻是十分的淡然。
連城裔抬眸,恰好看到她唇角彎彎,笑得一副奸詐狡黠地樣子,不曉得在打什麼鬼主意。
她掠過眼去,故意裝沒看他。
連城裔伸出手,狠狠地捏了下她的臉,「想什麼呢?這麼開心。」
墨尋咧嘴躲開他有些親密地動作,呲牙道,「想你——」
月兌口而出才驚覺自己這話會不會讓人誤會,墨尋懊惱地想要咬掉舌頭,抬眸果然就見連城裔愣了約莫三秒,然後頗為開懷地笑開了——
這女人……
「我是在想王爺會不會說話算話,我陪您進宮演場戲,您就把我的串珠還給我。」墨尋撇嘴,再次提醒這小肚雞腸的男人。
她不過就在他的床上睡了一覺,他就把她的東西偷拿了去,她問他要,他居然好意思說是什麼抵押——他的床可不是隨便誰都能睡的!
簡直……禽shou!
墨尋咬牙,明明受了委屈的是她好嘛!這男人又不能用,白給她睡她也不要好嘛,可就這莫名其妙的一晚上,……她的清白,還有她的串珠!
連城裔淡哼一聲,似是而非地應道,「你看本王像是會耍賴的人麼?」
怎麼不像,墨尋皺眉睨著他,然後選擇了說好話,「當然不像。王爺一定會說話算話的。」
「那麼相信本王?」連城裔俯身而來,呵出得氣息撲在她的耳畔,惹得她渾身一個激靈,「你有病啊!」
話沒說完,轎攆倏地停了,墨尋險些栽過去,一頭撞在了連城裔的胸口上,痛得再次咧嘴。
「我x,沒事兒練那麼硬的胸肌干什麼?痛死個人。」
听她無厘頭的質問,連城裔只是笑,轎子外也有幾個僕人的笑聲。
墨尋有些惱了,挑了轎簾看他們,「再笑,再笑老娘用手指頭在你們腦袋上分分鐘戳個窟窿!」
她這段時日在府里的yin威可是已立得足足,面對她板著一張臉赤果果地恐嚇,一干人都嚇得縮了縮脖子,倒是殷時,連城裔的貼身侍衛,依然嚴肅而恭謹地朝他兩個道,「稟王爺,王妃。正安門到了。」
連城裔淡淡點頭,仍是雙目含笑地盯著墨尋,惹得她對他又是一陣地呲牙瞪眼,張牙舞爪。
下了轎攆,就看兩側站得筆挺的皇宮侍衛,一條寬道慢走,連城裔的腳步微微不平,墨尋伸手去扶他,連城裔的身子僵了瞬,便任她扶著走。
馬蹄聲來得甚快,身後傳來一聲厲喝,「哪個不長眼的,懷王的馬車也敢擋!當心殿下要了你小命!」
墨尋與連城裔回頭,就看見一輛裝飾豪華地馬車。
剛吼過他們的那個駕車人,先是一驚,隨後忍不住蹙起眉頭,回頭跟馬車里的人說了句什麼,就見連城絕懶洋洋地挑起了簾幔,「四哥,四嫂,好雅興啊!」
瞥一眼他車里的兩個美人兒,連城裔淡笑,「不及七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