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絕揚揚眉毛,目光在墨尋的臉上掃過,好像隨即就開心了,笑得爽然,「確實不及我的小131和小218。」
媽的,這是人名嗎?這就是編號吧!怎麼就那麼不把人當人,怎麼就能那麼傲嬌地把數字當個名來記呢?也不怕咬到舌頭!
墨尋收回欣賞的目光,而後憤憤地在心里給這笑靨如花的七皇子,打了一個大叉——
師父保佑,那天冰湖里把她撈起來的,可千萬不要是這廝啊!
連城裔顯然是見怪不怪的了,淡淡地看著他一揮手,馬車前行,車 轆軋過石板的聲音很快離他們遠去。
正安門為入皇宮之界,禁止馬車轎攆前行,便是連城裔的腿腳不便,卻還是要下轎步行入宮門,而七皇子卻能夠駕著馬車在這里橫沖直撞,原因不外乎兩個字︰受寵。
連城絕三歲出口成章,過目不忘;四歲音藝卓絕,騎射獵物;五六歲時已被聖傳為整個祁蒼大陸的神童。這若在平民間,也就了了,而這個神童生在皇室,自是天降非凡。
據說他的名字,就是皇帝連城璧後給改的,意為︰驚艷才絕。
這樣的褒獎對一個神童皇子來說顯然不夠,皇上大喜之下,甚至允了其登基大位,欽點太子,可這廝卻是硬生生給拒絕了。
雖然後來另立大皇子為太子,但連城絕卻是橫行霸道慣了,府中的萬女窟一度擴招,曾遭到無數大臣的彈劾抵制,皇帝卻一直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沒辦法,這兒子是怎麼看怎麼入他的眼。
……
墨尋在下跪了近一個時辰,腿上已經麻得基本沒什麼知覺了。
高台上那個老妖婆還沒動靜,自顧自地喝茶飲水,滿面慈目,卻一個字都吝嗇給她。
她身旁一同跪著的,正是連城裔。
其他人……
墨尋掃了眼四周,這一眾的皇子們該吃吃該聊聊,仿佛沒看見他夫妻還在那跪著似的,聊得好不熱鬧。
哎,齋宴,本來以為就是要玩她一個的,沒想到竟然連連城裔也不放過。
太後身側,粟羨容的眼楮一直駐留在連城裔的身上,眉目隱忍,欲言又止地樣子。
連城裔的腿傷還未愈,只跪了一會兒便身子隱顫,額心直冒汗。
九皇子連城翩瞪著她,滿臉地憤怒,側目又看連城裔,憂心忡忡,想要說話,卻觸及三公主連城筠警意的目光,憤憤然攥緊了拳頭,終究是沒有開口。
這丑男人是有多不受待見啊?難不成今兒這戲就得一直跪著演?
她怎麼還好,不知道這家伙能不能撐到結束——
好歹現在是她的男人,別真給跪殘了。
墨尋咬咬牙根兒,挪了下僵硬的腿,叩首道,「太後,妾身知錯了。以後再不敢慫恿王爺為妾身出頭了。羨容妹妹若是真要嫁入王府,我便讓王爺收了她做妾,姐妹相稱,再不會欺她分毫!」
她說這番話,有些直梗,有些呆硬,還有些微地不甘,當真是把墨錦歡痴傻地性子演繹地淋灕盡致,連城裔低垂的眸內閃過絲絲好整以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