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裔任她推搡,只笑不動,反正如今她那身力氣沒了,他才不怕她。
墨尋鬧到最後,忽然想到了雪貂——
果然,她把這小東西一抱過來,連城裔立馬看見瘟疫一樣跑了出去,「墨錦歡,你給本王等著!」
墨尋摟著她的寶貝小四,拍桌大笑。
結果第二日這男人便報復似的,變本加厲給她加長了訓練時間。而且還把雪貂交給了殷時**……根本找都找不到。
墨尋晚上回來後累得跟條狗似的,連喘氣的力氣都快沒有了,別提往外攆他了。
但是每晚歇息前,卻還是一陣不可缺少的嚷鬧,「去里邊點,別佔我床。」
「滾邊去,這里是老娘丫頭的地方……收留你就不錯了……」
里面的笑鬧聲不斷,守在門口的紫欒忽然覺得好委屈——
這王爺和王妃兩個,放著好好的主子房不住,居然跑來搶她的小床小鋪。
穆王府雖說落魄,但王爺對下人還算可以,至少對王妃的幾個婢女,特意給每人都分了一個小廂。雖說趕不上主子們的房屋貴舍,但她好歹也算有個單間。
嗚嗚,她只能去找紫桑擠擠了。
「哎,連城裔,我們現在這樣算不算合作伙伴啊?聯盟什麼的……」墨尋有天晚上睡前忽然想到,「嗯,最丑聯盟。」
虧她想得出來。
連城裔揚揚眉毛,「依本王看,勉強就算是床搭子……睡覺!」
「什麼床搭子,就叫最丑聯盟。」墨尋推開他又伸過來的爪子。這名多酷多拽啊,听上去就跟美國大片似的。
「好。」
他趴著,伸手去夠她的頭,「但你得給雪貂換個名字。」
想著當初起那名字的意圖,見他一直沒什麼反應,還以為他不在乎那忌諱。
墨尋被他重新摁在臂彎里,笑眯眯地點頭「沒問題。你說叫什麼,咱就叫什麼。誰讓咱倆是聯盟小伙伴呢!」
「嗯……既然是雪貂,就叫小白好了。」
小白,對于一只成年的雄性雪貂來說,真的很適合。
睡著之前,連城裔有些惡毒的想。
……
園中幾株桃花綻放,開滿枝椏,引來不少地蝴蝶和蜜蜂,春意盎然,陽光大好。太子大婚,便在這萬物明媚之際,盛大舉行。
那個皇宮,去了就是跪,去了就是跪……真是,男兒膝下有黃金,她這個女漢子膝下怎麼也得有兩把碎銀子。墨尋被收拾地差不多時,連城裔已來接她。
她平日不怎麼喜歡打扮,甚至連淡妝也不愛上,今天一襲淺藍羽衣,褪去了冬日的笨重,臉上稍打了些脂粉,女敕撲撲的模樣,顯出幾分女子的嬌柔與端莊。
烏黑的發海兒把額前的那道痕跡遮住,還是有幾分看頭的,可這女人不知想得什麼,平日里一直喜歡高高地把劉海梳起,一縷不留。讓人一眼看了,便遠遠躲開。
他眼底有小小地詫異,讓紫欒咧嘴偷笑了好一會兒。
墨尋看一眼他那遮在臉上的面具,銅鏡中的秀眉微微一蹙,伸手把劉海兒又給撥亂,撩了起來,「重梳。還是像以前那樣。」
「可是小姐,王爺都已經來……」
紫欒的話被她斜提地眉眼給生生打斷,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