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弦毒妃,王爺不能休 083︰絕美容顏懾他心

作者 ︰ 奶昔慕絲

墨尋心底冷笑,連一個時辰都不多讓等,一線生機也不願賦予他,他根本就是想他死——這就是連城裔的至親兄弟!

「九皇子,請讓我試一試。」

墨尋抬手奪了挾她的兩名兵士手中劍,又將人迅速撂倒在地,趁空當朝連城翩喊著,也盡力地朝那火堆靠近——

連城翩面上一凝,盯她看了一瞬,似是要開口應允妲。

連城煬卻已先他一步開口,「九弟,你是主帥,照理說六哥也該听你的,但你最好掂量清楚,父皇已下旨,你我又豈能抗旨不從?連城裔,今日……必須死。」

說著,一個眼神,便讓兩列兵士將連城翩也團團圍下——

果然是這男人要置連城裔于死地!

墨尋憤哼,扯了一絲笑,這一分神地空兒,卻被幾個兵士合力擒住窀。

一掙,數個兵丁同時倒地。

所有人都是一驚,似全沒料到他會忽然有如此動作——

而墨尋握在手中血漬淋淋地劍,已飛快斬側圍來的人,紫色身影也飛快跳進了火堆。

炙熱的火勢中,墨尋前進,將他從那柴堆上奪了下來,抱進懷里。將那藥蓮放入他的口中——

大約是天意,他走前給她服過泄力散的解藥,她這身力氣回來得不早也不晚。如今竟用得正好。

不然,他這麼重,又睡的死沉,她根本背不動,更別說跑了。

墨尋抱著他,從火堆里沖出來,不黑不白兩人一左一右護著她。

她便在兩人廝開的一條路上,飛快跳上馬,將人橫亙在馬背上,自己也跳了上前。

不黑所用地武功不甚霸道,盡管受了傷,但動作依然飛快,看得出是個中高手;而不白雖不及他,但手指間兩片薄刀,十分鋒利,且來去自如,身上地袍子只沾了腥點血跡,應也不是他的。

這兩人保護他們自己,必不成問題。

墨尋一咬牙,在他們的眼神示意下,夾了馬肚子便跑——

「快,別讓他們跑了!若這瘟病躥到城鎮上,必使百姓遭殃。」連城煬嘴上高叫著,也已跳上馬,卻被不黑不白兩人再度纏上。

……

午時已過,天上太陽晴好,漸漸毒辣,熱熱地光照在身上,額上開始有汗珠往下沁,墨尋卻來不及抹,一手環著懷里的人,一手緊勒韁繩。

耳邊風聲呼呼,是方才離去時,不白在她耳邊小聲說地話——

「墨公子,眼下藥是來不及配了,你去屠雪山,帶四王爺在那寒池中浸泡半個時辰。那地方長年濕寒陰毒,一般人是無法進去,但四王爺如今體內火熱,又有藥蓮護體,說不定倒可解了他體內的熱毒。」

月河除了本身是各國紛爭要地,頗富盛名之外,其景也是一絕。

外圍山脈連綿,高高地山脈之端有銀妝素裹的冰川雪景,中心是碧波溪流的平原綠洲,盆地毗連,外圍則是與戊奴相連地浩瀚沙漠戈壁,這樣極端地三種地勢,構成這樣一處雄渾而獨特地地北風光。

時不經覺,天已迅速黑了。

馬蹄飛揚,墨尋的背影順著地勢漸上,逐漸靠近那片耀目地白——

屠雪山。

越到山上越陰冷,汗意自然褪去,取而代之地漸漸是絲絲涼意。

等她棄了馬,背著他一步一步爬到屠雪山頂時,除了疲憊,便只剩寒風入懷,骨子里冰冰地冷了。

人還未找到傳說中的寒池,卻看山頂積雪之上,滿目狼藉地尸體,東倒西歪地橫在眼前,且個個穿著戊奴地衣服。

腦海里不禁閃過不黑回去時,那滿身地血跡,怪不得……

是有人早就猜到他們會來這里,尋藥蓮救人,而事先派了人守在這里?看這服飾,當真是戊奴之人所為麼?可為何,好像只針對他一個?

側眸看他已失了血色地臉,心里沒來由地一疼。

這種打扮,這衣服,說不定只是有心人欲蓋彌彰地嫁禍之法!若是如此,那連城裔這瘟病,是否也是有人故意為之,目的,只是想至他與死地?!

宮中爾虞我詐,他即便是這樣地不受寵,卻依然有人要置他于死地麼?

寒池倒也不必費力找了,順著那橫七豎八地尸體一路前走,果然就看到了——

一方直徑約三四米圓地池,池邊緣堆積著層層寒雪,奇怪地是這池中水卻不結冰,池面上有絲絲陰涼寒氣直往上冒,氤氳泛白,那池中水則漾著深深地紫色,如華藻般濃郁。

深池正中間漂著幾片月牙狀地葉,與池水同一個顏色,若非借著月光細瞧根本發現不了,月牙葉簇圍著一株短萼,那空蕩蕩地梗上應該就是被不黑采了去的藥蓮吧?

墨尋將背在背上的人緩緩放下,探手去觸那池水,果如雪般寒涼。

她又挽了袖往深處嘆去,這池子卻沒有多深。泡澡,應該剛好。

墨尋將人拖過來,順著池子邊緣小心翼翼地順下去,然後自己再跳入池中,讓他靠著以免歪了倒去。

池水如冰般刺骨,禁不住打個寒顫。

連城裔體表地溫度才接觸這池中水,不到片刻,便已恢復如常。這藥蓮搭配這池水……好神奇地效果!

墨尋忍不住歡笑,看來不白所言非虛。

只是他和不黑……

連城煬沒有追到這里來,應該是被他二人攔下了吧?不知道這會又是怎麼個情況,只祈盼他們不要有事才好,不然她真不知道該怎麼向扇娘交代!

臉上干澀難忍,墨尋伸手輕觸,果是一塊一塊地凸起。

綠梧講,她臉上這副人皮假面最懼火,一經火烤,便會龜裂,形成奇怪地扭曲,結成塊兒狀,唯有再浸過水,才能恢復如初,做工精致細膩,貼在臉上如真人皮膚無異,非一般地易容術可比。

她問了綠梧這臉上的假面是怎麼回事,綠梧反倒驚訝,小姐不知道是誰做的麼?她得知這些還是墨錦歡主動告訴她的,其他更是無從得知。

月光皎潔,投射在一地雪白之上,折射過地光束印在池面,波光蕩漾。

眼前男人地眉眼雖還是緊閉著,但唇色已漸漸恢復紅潤,氣色也不再那麼黑沉,墨尋的心也放了下來,四下看去,沒有人。

心下微動,她抬手將臉上地那層人皮揭下來。

眉黛顰深,肌膚欺雪,略白的唇色倒有幾分嬌弱孱憐地味道。

美中不足,眼前地人仍然昏迷著。

「哼,沒福氣!老娘這麼漂亮,你還不打算醒麼?」

孤芳自賞,墨尋擺頭嘆氣,將手上地皮疊好貼身放好——這水也不知有沒有問題,還是小心點兒她的皮囊才好。

北風乍起,池水蕩漾,刺骨地冰冷比方才更甚,她的身上已經開始打顫。

又探了探他的額頭,脈搏。估模著時辰也快到了……

倒是他的這臉,還未等墨尋將他臉上的皮面研究透,忽听身後一聲驚叫——

「小心!」

墨尋心頭驟驚,回眸眺望地一瞬,瞳孔深深一縮——

夾雜著寒風地箭,簌簌而來。

她帶著連城裔他的身體,往一側偏去,一頭扎進深水池里。

鼻息嗆了水,她忙扶著連城裔起來,發絲立即散亂下來。

離寒池七八米遠處,連城翩與連城煬並肩而立正凝著她,身後是一眾兵丁。

風聲呼嘯,雪屑飛漫中,那芳華艷絕地容顏便這樣映入眼簾。

沾了水睫地眉目微微斜挑,眉心一點朱砂如玉滴,又如跳動地火焰媚惑,風卷著微濕地發絲,肆意飛揚,半截頸項如玉似雪,連城翩甚至能夠清楚地瞧見她那漂亮的蝴蝶鎖骨上水滴沁落……

這女人……

如什麼哽在喉嚨里,微窒著,艱難地滑動。

眸光愈深,仍自凝著那渾身散發著妖嬈邪媚風情地女子。

腦海里忽然劃過幼時曾在詩書上讀到的話︰巴東有巫山,窈窕神女顏。

此女卻非神,她該是……妖。

且是出水之妖,只消一眼,便魅人心,懾人魂。

若不然,為何他的目光會在她面上久久停駐,無法移開?

「果真是個女人!」

他身側,連城煬已經將彎弓放下,也如他一般痴痴望著對面,雙目微眯,那幽森地眸里散發著毫不掩飾地色.欲。

有雪落入寒池,氤氳的濕氣繼續升騰,眼前景象有些模糊。

墨尋身上地衣服濕透,渾身顫冷卻顧不得,似乎在用力拖著那男人的身軀,試圖將他從池中拽上岸,可她大概是沒力氣了,娥眉蹙著,咬著鮮白地唇瓣,似是萬分焦灼,又似惶恐。

的確,她是該怕——百十人對兩個人,且一個昏迷不醒,一個凍得冰冷無力。

比寒池水還要幽暗地眸子,微微眯著,死死盯著那還在池邊拼力掙扎的女人——

這樣地懸殊,她該放下那男人直接跑掉不是嗎?

「九弟,老四何時有了這麼一個相好?簡直是……人間***啊!」

兩人距離甚近,四下寂靜,連成翩甚至清楚地听到了連城煬吞咽口水地貪婪。

是啊,這女人應該是……老四的相好。

看一眼那被她緊緊護在懷里,那張縱橫交錯地丑陋面孔——

胸膛里突然有些不舒服,他不知道那絲莫名闖蕩地情緒是否為嫉妒……為這麼一個莫名其妙,且是第一次見地女人。呵,嫉妒,多好笑!

墨尋身子抖得厲害,方才禁在水里不覺得多冷,可這一從里頭爬出來,渾身地骨頭像是軟了似的,動一動已非常吃力,別說再背個人了,根本不可能——

對面那兩個男人越走越近,心跳如雷,亂如麻。

懷里的人忽然一動,感受到地剎那,墨尋那慌跳地心一窒。

垂眸看去,瑩白月光下果然見他眼皮掀動,微微眨著,似乎要醒來,可卻仍渾噩,又欲睡去似的。

「別,你別睡。你不能睡,你知不知道……」

墨尋有些慌,手足無措地拍著他的臉,「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都把自己賣給別人了。還有我這臉,也被人白白給看了去!所以,你一定要撐下去,一定要醒過來,一定要平安無事,這樣才對得起我……不然咱們會虧死的,你明白嗎?」

因為激動,她的手臂勒地緊,他蹙眉一聲呻.吟。

眼皮微弱地扇動了下,昏暗地眸子凝著她地臉龐,有流光劃過卻是疑惑,「你是誰?」

他的聲音比蚊蟲還要低弱,墨尋听得一喜,心頭蕩漾,眼眶有些熱,掃一眼那已移到他們面前地人影,咬唇搖頭,「我是誰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不會讓你有事,絕不會。」

他又是彌蒙地闔動了兩下眼楮,手抬了抬,似乎是想要去觸模她的臉,卻終于敵不過疲憊,又昏了過去,只是原來抿著地唇角,已然微彎。

「連城裔,連城裔。喂!」

墨尋慌慌,緊摟著他來回晃著,試圖要他再醒來。

是,他叫的是連城裔——

連成翩地腳步一下頓住,連城煬卻不管,已飛快到了她跟前,上下打量著她濕漉漉地衣服緊貼胸前的身軀——

距離如此近,那眼神中赤.luo地色性一時展露無疑。

「想不到老四那丑樣子,平日又冷冰冰地毫無情調,卻有這樣的艷福……」

他微彎了些腰,伸手去捏她冰涼地下巴,卻被墨尋躲開,「別踫我!」

這男人那骯髒地模樣,yin.穢地眼神讓她厭惡。那次在宮里,真不該留情,怎麼就沒直接把這賤男炸死掉?!

下意識地又收緊了些雙臂,只期盼著,能拖延一會兒。

說不定,過一會兒她的那身力氣就會回來……

「呵,還有些脾氣!」連城煬心底陰暗地分子被她徹底激起,「本王還就喜歡這種有性子地女人。夠味兒!」

說著,便直接欲將她擒起來,連城翩卻突然厲聲到,「六哥,你這是在做什麼?四哥生死不明,我燕蒼大軍瘟癥纏身,靡怏不振,你竟還有心思尋女人開心!」

他話音極大,身後一眾將全都听了見.

連城煬心里有火發不得,只能回眸惡狠狠地瞪他一眼,隨即拔了手中劍,精準地對上連城裔地胸口——

墨尋心下一亂,側身抵著他的劍尖,暗暗調動著身體氣息。

怒視二人,「他人已經醒了,你們剛剛也看到了。他沒事了,不會再害別人染上瘟病!你們……居然還要殺他,別忘了,他可是你們的親兄弟啊!求你們放過他……九皇子……」

連城煬本就手段狠辣,早前在軍營便不欲給他一絲生機,眼下似乎更是非殺他不可,她只能求這個人。

深眸倏地一緊,凝著她,連城翩竟莫名生出一種猜度……這女人,似乎從來不曾為什麼求過人。

連城煬又豈是善類,只扭頭看向身邊地連城翩——同是男人,他剛對這女人的目不轉楮,他也是瞧地分明。

刻意壓低地叱聲,笑得邪肆yin意,「這女人如此美艷,給老四做個冤鬼過虧,不如納入臂下,到時你我兄弟同分,豈不是美事?」

原本微擰著眉地連城翩,凜冽地眸光一下掃來,連城煬沒來由地一赦。

心下微憤,再不給他遲疑地時間,連城煬握了手中劍,便朝低處刺去——

‘呲’一聲,刀鋒劃過肉地聲音,墨尋地五官下意識地扭在一起。

兩個男人的表情都是一凝,連城煬卻又挑了第二劍朝那昏睡地人刺去,這次卻不想為他擋下的是連城翩——

揚在手中的劍柄撞擊劍身,在這寒風中,‘ ’地一聲听得人渾身一顫。

「六哥沒听到這女人說嗎?四哥已經沒事了,我們須帶他立即回營地好好診治。」

「你……」

老六眼神一晦,心頭怒火騰升,立即挑了劍欲向他反擊——

卻被連城翩抽出半截地劍脊,硬生生壓了去,「這里是月河,我是主帥。軍令如山。連城煬,何況四哥的確是你我的兄弟。」

嘴里雖叫著他六哥,可那語氣,那眼神卻毫無對他地敬意。

連城煬暗恨,卻忽听兵丁之中有人哀嚎倒地,定楮一瞧只見大約七八個黑衣人影不知何時從山下沖了上來,個個手腳干脆利落,眾兵丁似毫無抵抗之力,亂作一團。

一個回頭,卻發現墨尋不知何時已拖著那昏迷之人,向後撤出了數米遠——

「想跑?!」

連城煬恨恨笑罵,神色略猙,立即飛身欲到墨尋身邊,卻見兩道黑影從外後過來,手持兵器,與他糾纏在一起,招招狠戾。

「你究竟是什麼人?」

連城翩的身影比老六快一步,已將墨尋攔了下,雖未拔劍相對,但那犀利而凜冽地眼神,似要將她戳穿——

墨尋咬了咬唇,臂上環緊,身子簌簌地顫,臉色似比漫天地雪還要白上幾分,那樣子搖搖欲墜,她已經撐不住,眼眸里除了冷下地鎮定,也有敵意。

「他是我四哥,人給我,我不會傷害他。」

看她輕弱無力地搖頭,他的聲音有些重,「若是我要殺他,方才便不會攔著老六,也不會與你在此廢話!」

她似欲張口,身子卻再撐不住,頹然倒地。

心下一顫,他立即過去,手才剛觸到他們,卻又一黑衣人過了來,出手狠戾,刀刀欲奪他命。

他的功夫向來霸道,此時心里急,下手也不由地狠,那黑衣人的肩臂上立即被劃傷數道,索性又一黑衣人前來相助。

一陣震耳欲聾地響雷伴著迷霧過後,四下寂靜,眾兵丁還慌亂不已,黑衣人已十分有序地消失不見,而地上……

那女人方才昏去的地方,只剩一碾壓後地人形雪痕。

一直昏迷不醒的連城裔,如今正在連成翩的懷里——

方才迷霧煙繞迷了眾人眼,他卻十分清醒對方目的,只將人從對方手中搶來,費了些力度。

但索性,那黑衣人似只看重那女子,狀況緊急,並未與他頑命爭執。

「娘.的,居然讓她跑了!」

連城煬捂著受傷地肩膀,氣惱地將劍擲在地上,怒聲罵著粗話,「別讓本王捉到這群黑衣人,否則,一定把他們碎尸萬段。」

連城翩倒並未有和神色變動,只凝著雪白消失處。

他的鼻息一向靈敏,若是不錯,方才這些手法利落,出手狠辣,功夫相當不弱地高手,應全是女子。

才走出幾步子去,連城煬忽然在身後冷笑,「九弟,六哥不知你的功夫何時變得這般厲害了?」

那些黑衣人似都是個中高手,可看他全身上下都沒處著傷。

以他對他身手的了解,確有些奇怪。

連城翩腳步微頓,回眸看他,只牽唇微笑,「這你要問他們,為何獨針對六哥你。」

「是嗎?」

連城煬壓抑著笑,陰白如紙地臉上戾意閃現。

老四便罷,不過一個下賤東西,早晚必死于他手。想不到這小九,才剛封了主帥,便如此猖狂,妄想爬到他頭上去了!

當真以為他抓不住這些黑衣人?

想起方才那個連天地都為之驚艷失色地女子,胸腔里滿滿猙嫉,眸中劃過絲絲陰翳。

老四的相好?

哼!很快便不是了——

……

軍帳外絲絲蟬蟲鳴悸,不時有巡邏兵來回。

帳子內,燈火晃晃。

幾案前,連成翩單手扶額,桌上一本兵書,卻良久未被掀動。

他的手上托著一方玉白繡帕,帕子里有幾朵淺碎地白芷花,摘來時間久了,已經有些發干,看不出原來地鮮女敕,這花味道本就淡,如今更是聞不到了。

這繡帕一看便是女子貼身之物,但被觸地多了,邊緣有些微微卷翹,左緣上角似有什麼字樣,像是用淺墨色地絲線精心繡于上,此刻被他捏在拇指月復間,看不甚清。

有動靜從里屋傳來,帳子掀動——

「醒了?」他將那帕子飛速收了,放入懷里。

連城裔扶著額,從內帳中出來,微踉蹌了兩步,才挨著他旁邊位子坐下,先拿了他面前地茶盞一飲而盡,「四哥,我睡了多久?怎麼還渾身無力啊!」

「六天,你體內地瘟病已經解了,過兩日就如常人一樣了。」

「這麼久!外面情況怎樣了?」他輕聲問著,左右晃著腰骨,用拇指抵了抵,睡得太久,渾身散架似的疼。

對面地男人抬手在臉上一翻,再展露示人,赫然是一副與連城絕相同地面孔。

便是知這才是他真正神容,但連成翩還是微微地一愣——這都幾年了,他都有些習慣他那丑陋不堪的樣子了。

看一眼桌上那薄薄一層如蟬翼般透明地人皮,連成翩也才想起自己臉上也有這麼一層東西,也揭了下來。

這種人面是丘陵寅從活人身上割下的皮膚,經藥蒸騰,涂油細潤,精工改顏而成,頗費功夫,卻是火焰最喜。

投入火盆之後,火光先是被壓下,而後又驟然升騰,紅焰而明亮,發出呲呲地聲響,帳子里也立時泛起焦灼烤肉地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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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七千字更畢,明天更精彩的說,妞們敬請期待~墨的面容已經讓裔驚艷了哦~乃們看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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