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之間,葉寶成為了家喻戶曉的人物,輿.論的聚焦點,全世界都在談論她和齊彧的婚事。媒體對年會進行了鋪天蓋地的報道,大肆宣揚他們是如何如何地相愛,灰姑娘嫁入豪門是如何如何地勵志。但關于葉寶的家庭、身份都保持了緘默,因此她的日常生活並沒有受到媒體的干擾。
年會過後,婚禮準備緊鑼密鼓地進行著,盛大的婚禮必然有一大堆事情要安排。好在齊彧請了最一流的婚宴團隊,葉寶只需要做最後的決定,比如婚宴的菜色、賓客安排等等,輕松得很。而且每天有一大群人圍著她團團轉,等著她做決定,感覺特別有女王範兒。
周三約好了試婚紗,但齊彧臨時有事不能去,臨行前神秘兮兮地說有一位很專業的美女替她挑選婚紗,到了才發現,原來婆婆孔茉。
這一次在婚紗店見面,葉寶愈發覺得孔茉是女神,從頭到腳都演繹著高貴,不僅僅是美,最有魅力之處在于她的品味和優雅的氣質,舉手投足都是風韻,就像奧黛麗赫本,集優雅知性與美貌于一身。她暗暗地想,如果自己到孔茉的年紀也能活得這麼精致,也算此生無憾了!
「來了!」孔茉坐在沙發上,一手拿著英國田園風格的茶杯,輕嗅茶香。舉止端莊,儼然如十六世紀的英國貴族。「我來得早,替你挑了十套婚紗,各種風格都有,你看看喜歡哪套!當然,不喜歡可以另外再選,我只是閑來無事罷了,我可不是個專制的婆婆!」
「謝謝您,麻煩了!」
「都是一家人,何必這麼見外!」
孔茉的眼光自然獨到,挑選的每一套葉寶都喜歡得不行,實在難以取舍,最後決定一套套試穿,挑選最適合的。
她先選了一套魚尾婚紗,站在試衣鏡前,孔茉替她整理裙擺。婚紗是歐洲古典風格,勾勒出葉寶玲瓏有致的線條,骨架縴細靈巧,臀形飽滿。裙擺上繡著香檳色的玫瑰,高貴優雅。清風之中,白裙微微飄蕩,渾身散發出縴柔的氣質。頭發隨意地披散在肩上,清新動人。像空靈的仙子,也像天山雪蓮,美得不似真人。
葉寶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不舍得移開眼。婚紗是每一個女人的夢,是全世界最美的衣服。披在身上的似乎不是婚紗,而是雲朵霓裳。
孔茉站在她身邊端詳了一會兒,滿意地點頭。「很漂亮!」
「是啊!尺寸也合適,剛剛好!」
「這間店所有的婚紗,都是阿彧找全世界最出名的設計師按照你的身材量身定做,當然合適!」
葉寶微驚。「我以為這只是一間普通的婚紗店!」
孔茉笑而不語。「女人一生就結一次婚,當然要慎重對待,每一個細枝末節都要追求極致完美,這會是一生最美的記憶!能遇到那個讓你懷著喜悅和感恩的心情穿上婚紗的男人,才值得你愛!」
她認同地點點頭,嘴角不自禁染上了笑意。他默默為她花了這麼多心思,她很感動。
孔茉替她整理頭紗時道︰「我是小三,你會不會在心里瞧不起我?」漫不經心的態度,好似只是一句玩笑話,一句無心的閑聊。
葉寶搖頭。「上一輩的事情,我不清楚,所以也沒辦法判斷孰是孰非,也許另有隱情也說不定。小三是不光彩,但這些年你一直在國外,沒有打擾過他們的生活,一定很辛苦,你很愛他父親?」
「愛?」孔茉笑著搖搖頭,「年輕時誰沒愛過,但我愛的不是他!」這些話她本不該和葉寶說,但感覺葉寶是個可信的人,而且隱藏在心里這麼多年,很累,遇到可以信賴的人,就會不自覺月兌口而出。
「……」葉寶很意外,不知道該說什麼。如果不是因為愛,她實在想不出來,一個女人是出于什麼原因心甘情願當第三者,而且為他生了孩子之後遠走他鄉。
沉默了一會兒,她問︰「那你為什麼沒和愛的那個人在一起?」
「他死了!」
「……對不起!」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用說對不起!」孔茉顯然已經看開了,從眼角到眉梢都是雲淡風輕的,沖鏡子里皺眉的葉寶微笑,「女人這一生,如果沒有轟轟烈烈地愛過,是不完整的。即便最後沒有在一起,至少有那麼個人讓你痛過愛過瘋過,願意為他生願意為他死,也算沒有白活。時隔這麼多年想起來,我從不後悔愛過!」
葉寶禁不住失神地想,究竟是什麼樣的男人,能夠得到她的愛。讓她這麼多年後談起,眼中仍燃著火焰,好像是生命之光在閃爍。
盡管自己追求平淡,但也會羨慕驚天動地,愛得成瘋成魔的愛情。每一個女人都渴望瘋狂地愛一個人,也渴望瘋狂地被愛,就是那種被生命都被點燃,絢爛燃燒的感情。
她沒有問孔茉為什麼會和齊堯在一起,成為第三者,不管出于什麼原因,她覺得像孔茉這樣敢愛敢恨愛憎分明的女人,絕不會卑劣到去破壞一個家庭。這背後,一定另有隱情。只是問︰「齊彧知道嗎?」
「有些事情,男人無法理解,只有女人之間才能有共鳴。你會替我保守秘密,是嗎?」
葉寶點點頭。
「阿彧是個好孩子,但太隨性了,我沒想到他會這麼早結婚,或者說……我沒想過他會結婚!」孔茉笑道︰「一開始還會著急,但久而久之就習慣了,甚至覺得即便他不結婚,只要他開心就好,沒想到回國才兩個月就收到請柬!害我還以為是個惡作劇!」
「那晚在年會上第一眼見到你,我就知道你為什麼會成為他的例外,你確實是個值得人愛的女生!命運真是奇妙……」她低聲喃喃,「我沒想到是你……」兜兜轉轉一大圈,竟又回到了原地。上一輩沒結束的恩怨,又落到這一輩身上。她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憂愁!
「您說什麼?」
「沒什麼,再多試幾套吧!」
葉寶試到第五套的時候,齊彧來了。看著試衣鏡里突然出現的人影,她眼楮一亮,驚喜地轉身。「你怎麼來了?」
齊彧泰然站在那里,看著一身潔白婚紗的她,心里涌起一陣暖意。目光貪戀地望著她,不舍得移開視線。他的精靈,他可愛的小*.物,身披潔白的嫁紗站在他眼前,美好得讓他怦然心動。他原本不相信命運,但這一刻,他知道了什麼叫命中注定。
葉寶被他深邃的目光看得雙頰發熱,像情竇初開的小女孩一樣低下頭,手不自覺抓緊裙擺。
齊彧深情凝視許久,才從這個美夢中回神,信步走到她面前。「我老婆第一次試婚紗,我怎麼能錯過?」
「可你不是說臨時要開會嗎?」
「原本是的,但開會的時候滿腦子都是你,集中不了精神,所以開到一半就溜過來了!」
葉寶心里比吃了蜜還甜,得了便宜還嬌嗔。「你不賺錢養家怎麼行?」
「咦?我不是負責貌美如花的那個嗎?」
她被逗樂了,「能不能正經點?」
「對著你,正經不起來!」
「討厭!你來得正好,我都試了五套了,每一套都很漂亮,好難選擇!」葉寶轉了個圈,「這套怎麼樣?好不好看?」
「就這套吧!我喜歡這套!」
她站在台子上,和他差不多高,齊彧不用彎腰,親了親她的額頭,咧開的嘴角落入她視線里,那笑容也一直甜進她心里最深的地方去了。「我老婆好漂亮!」
孔茉選了頭紗出來,看到兩人正在膩歪,調侃道︰「我說什麼來著,你肯定耐不住,開什麼會假正經!」
「知子莫若母!還是媽了解我!」
葉寶不習慣在長輩面前親昵,嬌羞地推開齊彧,反倒孔茉比她開明。「沒事,我在英國看人當街親吻擁抱看慣了,就當我不存在!俊男美女站在一起,賞心悅目!」
齊彧笑著把葉寶攬進懷里,去蹭她的耳朵逗弄她。「你看,我媽都比你開明!平時不是挺彪悍的嗎?怎麼在婆婆面前就慫了?小花貓,亮出你的爪子給婆婆看看?讓她看看你平時在我面前多厲害!」
「你討厭了……別抱,弄髒婚紗了!」
齊彧征求了孔茉的意見,最後選定了葉寶身上這套婚紗,她自己也很喜歡,喜滋滋的穿著欣賞了好一會兒,不舍得月兌下來。他看她們有說有笑地感情很好,問道︰「剛才聊了些什麼?這麼快就熟了!」
「當然你是說你壞話啊!」葉寶俏皮地吐舌頭,「你不知道女人一起說別人壞話才能在最短時間內建立起感情?」
「是麼?」齊彧很享受攬她在懷中的感覺,像抱著一團暖暖的棉絮,舒服極了。人一舒坦,語氣也格外柔和親.昵,上挑的眉梢也是溫柔的。「我這麼完美也有壞話可說?」
「臭美!你的罪行,罄竹難書!我跟你媽說了,你以前怎麼欺負我,她說要替我教訓你,你準備好被打**吧!」她得意洋洋地揚著下巴,終于找到靠山能制服他,還不使勁得瑟?
孔茉覺得好笑,玩味道︰「兒子,我以前以為你是個情場高手,沒想到你追女孩子的方法居然這麼幼稚……故意欺負她引起注意,是不是比較像心小學生追女朋友的方式?」
「這叫投其所好,對她這種口是心非的,就該欺負!手段是幼稚了點,最後還不是把她治得服服帖帖?」齊彧得意地上揚著眉梢,捏了捏葉寶的下巴。「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不壞,你還不愛了,是不是?」
葉寶心想真不要臉啊,可為什麼耍*都耍得這麼有魅力?撩得她面紅耳赤?齊彧就是個罪犯,長得好看,干什麼都是犯罪!天生就是要把女人魂兒都勾走的!
三人正是其樂融融之時,突然從外面涌進來一大堆記者,洪水猛獸一般往里面擠,店員攔都攔不住。一大群人把三人圍在中間,舉著攝像機和相機對著他們猛拍。齊彧本能將葉寶護在懷中,擋在孔茉面前。
「三少,這套婚紗好漂亮,選定了結婚穿嗎?」
「三少,麻煩讓我們拍幾張好嗎?」
「葉小姐別用手擋著,讓我們拍幾張嘛!」
「*之間麻雀變鳳凰,什麼感覺?說兩句好嗎?」
各種各樣的問題如潮水般涌來,將葉寶包得密不透風,她猝不及防,耳旁「嗡嗡嗡」作響,而且閃光燈閃個不停,刺痛了她的眼楮。好在齊彧將她擁在懷里,替她擋去了擁擠的人潮。
齊彧眼角露出一絲不悅,但面上仍維持著良好的風度。「感謝各位的關心,但今天是我們家私人活動,請各位先離開,結婚那天一定會邀請各位記者,到時候再拍!」
他的好言好語並沒有勸退記者,他們就像蜜蜂盯住蜜糖一樣纏著他們不放,個個比打了雞血還興奮。「三少,你身後這位是誰?你媽嗎?」
其中一名記者一提起,眾人都將鏡頭轉移到她身上,閃光燈不停地閃動,刺得孔茉不適地眯起眼楮,伸手去擋住。但他們不依不饒,提出了各種尖酸的問題。
「不是听說你一直在英國嗎?這次回來是專程參加齊少的婚禮?」
「你見過齊總了嗎?是不是想舊情復燃?」
「齊夫人不會吃醋嗎?有沒有派人趕你走?」
「還是你這次專程過來把齊總搶回去?我們是不是又有豪門好戲可以看了?」
葉寶實在听不下去了,從齊彧懷里掙月兌出來,上前推他們,「夠了!你們懂不懂得什麼叫尊重?小學沒畢業嗎?你媽沒教過你們什麼是禮義廉恥?」
記者們顯然沒想到她會突然和他們起沖突,又紛紛將鏡頭對準她,故意從各種角度丑化她。
「不許再拍了!」葉寶不勝其煩,奪過其中一名記者的相機。「我叫你別再拍了,听到沒有?」耳旁嘈雜的聲音,讓她根本沒辦法冷靜,火氣大得很。「別拍了……」
「打了人了,打人了……」
「誰打你了,叫你別再拍……」
「寶兒!」齊彧將她拽回來,但她像只抓狂的小貓,「你放開我,他們欺人太甚……我要教訓他們……」
「我來處理!」齊彧一邊安撫她,一邊找來了保安,把記者們趕了出去,但他們將整間婚紗店圍得水泄不通,還在外面一個盡拍,讓葉寶好煩,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情糟糕透了,好幾次想出去和他們鬧到底,但都被齊彧攔住了。
相比之下,孔茉冷靜得像一株幽蓮,還淡定地品茶,姿態散發著貴婦的迷人氣息,優雅極了。「他們只不過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卒子,何必和他們計較!」
「受人之托?」葉寶皺眉,「您是說有人故意花錢買通他們?」
孔茉嘴角抿起一抹淺笑。「馬上就知道了!」
沒過五分鐘,一輛勞斯萊斯駛來,金色的光芒照得車身通體發亮,奢華氣派。人群中不知有誰喊了一聲「齊夫人來了」,記者們又紛紛圍過去。劉茜下了車,一身高級定制的香奈兒套裝,戴著大墨鏡,骨子里透露出一種高傲,好像眼楮都長在頭頂上。保鏢為她開了一條道,洶涌的人潮並沒有能踫到她半分,她氣定神閑地睥睨了一眼,不屑似地勾了勾嘴角。
「齊夫人,你是來選婚紗的嗎?」
「三少他媽也在里面,你知道嗎?還是你專程過來見她?」
「听說你和三少關系很差是不是?」
「你們會不會吵起來?齊夫人,請您回答一句……」
劉茜頓了頓步,嘴角一揚,帶著譏誚。「豪門這些戲碼,你們當記者的見得多了,不過是小三和庶子罷了,還不值得我自降身段去和他們吵!不過,我的地盤,如果有人恬不知恥地來挑釁,我也決不會坐視不理。將來穆鉉和齊家的產業,都是我們的,外人休想分一杯羹!」
說罷,她徑自走進婚紗店,姿態傲慢。一進去就以一副女主人的架勢環視了一圈,目光最後落在孔茉身上。
她正氣定神閑地喝茶,雲淡風輕的模樣,那張狐狸一般魅惑人心的臉,著實著人記恨。一想到她就是用這張臉,還有這副自命清高的樣子迷惑了自己的男人,還生出一個孽種和她兒子搶財產,劉茜就恨不得上去扒了她的皮。
但她也知道,像潑婦一樣大鬧只會自降身價,更何況外面還那麼多記者看著,她丟不起那個人。她要在言語上羞辱孔茉一番,讓她知道小三就是小三,永遠別妄想和正室斗!
劉茜挺直背脊,趾高氣揚地走過去。「喲!這麼巧,你也在!上次在年會上,不打一聲招呼就走了,好像很見不得人似的。看來,你也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麼寫。」
孔茉抿了口茶,回味著,抬頭,眼角波光一轉,流轉著聰明與狡黠。「那晚你一臉妒意,但凡你男人身邊出現一個女人,你都要趕盡殺絕,我只好暫避。免得大打出手,面子上不好看!」她搖搖頭,莞爾。「豪門貴婦這麼狹隘可不行,有錢有勢的男人,身邊哪可能沒有幾個女人,你嫉妒得過來嗎?男人就像沙,越想抓住,流得越快。你和他吵,只會讓他更厭惡你罷了!」
劉茜听了這話心里很不痛快,一**坐到她對面,呈對峙局面,鼻子里很不屑地哼了一聲。「你一個小三算什麼東西,也配教我怎麼管男人?你要真那麼厲害,也沒見你把我老公搶過去?」
「中國有句話叫‘只有不努力的小三,沒有撬不動的牆角’,如果我真想要他,你那位子早就易主了……」孔茉的語氣一點也不狂傲,但淡定中有一種自信,充滿威懾力的自信。好像只有她不想要的,沒有她得不到的。她的樣貌和智慧,賦予了她那樣的自信。任何女人在她面前,都會有一種深深的危機感,劉茜不由得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但她當然不會愚蠢到表現出來,她要在氣勢上壓倒她,于是仍一臉的輕蔑,就像看待一只惡心的老鼠。「自以為是!」
「還有,關于搶不搶,個人有個人的定義。在我看來,我曾經把他的心和人從你身上搶過來,就已經是一種勝利,至于正室的頭餃,我不稀罕,就讓給你好了,反正你那麼喜歡這些虛假的東西!」
劉茜冷笑,覺得荒唐。「是你搶了我的男人,還在我面前炫耀,你有沒有羞恥心?現在的小三都這麼不要臉?」
「齊夫人,關于這個問題,我想你應該去問你丈夫,為什麼在自己有老婆的情況下隱瞞情況,故意接近我。要這麼說,我也是受害者!」
「你是受害者?好笑!我看你是處心積慮沖著我們齊家的錢來!我還不了解你們這種女人嗎?知道斗不過我,就無恥地在成功懷孕後躲到國外,等孩子長大了再回來爭家產。你倒是裝得受了委屈,其實根本是你一手策劃的陰謀!」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反正不想當小三也被小三了!」孔茉放下茶杯,幽幽一笑。「你想怎麼樣?」
「滾回英國!」
「憑什麼?京都不是你的管轄地,我想來就來,你管不了!我兒子結婚,我怎麼不能來?」
「這都是借口,你的真正目的是回來爭家產搶男人!現在時機成熟了,你還想母憑子貴,公然回來爭財產?別做夢了!剛才記者拍到了你,很快全世界都會知道你這只狐狸精長什麼樣子,你就像過街老鼠一樣,走到哪都會被人議論,被人唾棄!你還有臉留在京都?」
孔茉笑笑地反問。「你看我的樣子,像會在乎他們的看法?」
「人不能這麼不要臉!」
「說來說去,不就是錢嗎?我不稀罕!」
劉茜嗤之以鼻,「少裝出一副清高的樣子,我惡心!」
「我是不清高,但你又好的到哪里去?說不準,比我骯髒多了。表面上是貴婦,說不定背地里是個心狠手辣的毒婦,手里……還沾著鮮血……」
她幽深的眼里寒芒重重,劉茜一激靈,腦子里閃過一幕鮮血淋灕的畫面,臉色剎那間變得慘白,感到心慌。難道……不!不可能!當年的事情,不會有其他人知道!勉強鎮定了神色,咬牙切齒。「你必須走!」
「我還是那句話,你沒那個權力!」
「你……」
葉寶在試衣間看得干著急,眉頭緊鎖,拳頭也握得緊緊的。「你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你媽被欺負?應該出去幫她!」
齊彧懶洋洋地倚著門玩手機,「長輩之間的戰爭,我們還是少插手的好!」
「可是……」
他揉了揉她的腦袋,好笑地問。「你覺得我媽會輸給她?」
「我知道不會,可是……她、她畢竟是小三,身份上不佔優勢,劉茜又那麼潑辣,還不知道罵得多難听呢!外面又那麼多記者,個個虎視眈眈的,這麼多人圍攻她一個,我怕……」
「那你想怎麼樣?像剛才那樣和他們動手?」齊彧搖搖頭,「沖動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一改?我說過,暴力只在某種特定情況下有用,但以暴制暴絕不是一勞永逸的辦法!你想明天在報紙上看到自己猙獰的照片,記者在下面繪聲繪色地形容你就是個野蠻人?」
「我……」葉寶當然知道自己剛才太沖動了,撇撇嘴。「他們欺人太甚,那麼說我婆婆,我一時氣不過……」
「我知道你是好心,但你還不懂得如何應付那些人。以後這種事情,交給我處理,嗯?」
葉寶只好點了點,得到他模頭作為獎勵。「乖!」
就在葉寶為外面的局勢對自己婆婆不利而感到擔心時,又有一個人加入了戰局——齊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