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葉寶為外面的局勢對自己婆婆不利而感到擔心時,又有一個人加入了戰局——齊堯!
他快步走了進來,一看里面的情況整張臉都沉了下來,沖過去拽劉茜。「你怎麼來了?跟我走!」
劉茜大驚失色,「你干什麼!外面那麼多記者,別拉拉扯扯……憑什麼是我走,要走也是她走!等等……你怎麼會來?」刀子般凌厲的目光轉移到孔茉身上,恨得咬牙。「你讓他來的?」終于忍不住破口大罵。「你個踐人,你好心機!」
孔茉很淡定,始終微笑著。明明擺了對方一道,卻還是一副很講道理的姿態。「你們夫妻之間的事,你們好好處理。我今天只想安安靜靜看我兒媳婦,不想被其他人打擾!」
「你分明是故意挑撥我們夫妻感情!」
「別說了,跟我回家!」
「齊堯,你放開我!」劉茜掙月兌他的手,指著孔茉。「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她是故意利用你來對付我,自己裝可憐扮委屈,這是她慣用的招數,當年她肯定也是這麼迷惑你的!我今天就是要拆穿她的真面目!」
「齊夫人,請你搞清楚一點,我現在是受害者,只是采取正當的自衛手段罷了!」孔茉站了起來,「你自己找了那麼多記者過來對我圍追堵截,自導自演了一場戲,我不和你計較,但你繼續糾纏,我只能讓你丈夫過來請你離開,我沒找警察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找警察?」劉茜火冒三丈,「你找啊!把事鬧大啊!像你這種不要臉的小三,就該被抓進監獄,關一輩子!」
孔茉懶得和他多費唇舌,「齊總,我只想看我兒子和媳婦,無心挑事,請你帶你老婆離開這里!」
「憑什麼要我走?沖我示威是嗎?沒錯,記者就是我找來的,我要讓全世界看看,你這只不要臉的狐狸精長什麼樣子……我……」
「啪——」響亮的一耳光打得劉茜側過臉去,同時響起的是齊堯的怒吼。「夠了!給我閉嘴!別在這丟人現眼!」
劉茜捂著臉,羞憤難耐,恨恨地瞪著他,不敢相信他竟然對自己動手。「齊堯,你竟然當著她和這麼多人的面打我?我恨你——狐狸精,我跟你沒完!」說完就沖了出去,推開圍追堵截的記者躲進車里,急馳而去。
齊堯站在原地,手指一根根抽緊。這麼多年來,他都忍住了,剛才是第一次對劉茜動手,他實在是忍無可忍!
孔茉冷眼旁觀這一切,嘴角勾著一種幸災樂禍的笑意,毫不掩飾。劉茜這個蠢女人,夠她斗嗎?自取其辱!這一巴掌只是她送給他的第一份禮物,以後,還有她受的!復仇的因子在體內作祟,讓她興奮。但她表面上,還是雲淡風輕無欲無求的姿態。「我只是圖個清靜,才讓你把人帶回去,沒想到你會動手。挑撥你們夫妻感情了,抱歉!」
齊堯也不是蠢人,當然知道孔茉不完全是受害者,這是她的反擊,她可比劉茜聰明多了,懂得借刀殺人,一比之下劉茜就是腦袋空空只會撒潑的潑婦。他打了她,他不後悔,因為他沒辦法逼自己一直忍耐下去。
眼下是他理虧,齊堯也沒臉挑破孔茉,沉沉地嘆了口氣。「是她惹事在先,應該我向你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以後把人看好,別讓她再出來撒野就行!」孔茉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掩去了嘴角的嘲弄。「你這一巴掌打得不輕,又當著那麼多記者,尤其是我的面,回家恐怕不好過吧?雖說不至于鬧分手,但估計也麻煩!」
「難道我還怕一個女人?這些年就是太縱容她了,她的脾氣才越來越差。以後再鬧,我還得教訓!」
「這就對了,這才是男人該有的血性!你堂堂總裁,娶了這麼個潑婦,我都同情你!好在據說兩個兒子還不錯,沒遺傳她的性子,我得恭喜你!」
齊堯想到過去的一些事情,忍不住搖了搖頭,苦笑。「你還是一樣喜歡挖苦我!一直以來,你才是最聰明的那一個!」
「女人聰明一點不好嗎?至少不會像你老婆那樣給你惹麻煩,自己也挨了一耳光,多難看!」
孔茉眼中流轉著狡黠的光芒,出現在那張原本就精明漂亮的臉上,就有種說不出來的魅力,勾魂攝魄,惹得齊堯心神一陣蕩漾。漂亮的女人他見得多,比孔茉年輕的也大把,但沒幾個像她這麼有韻味,一顰一笑都這麼吸引他。雖說當初他愛的人不是她,她只是個替代品,但是……後來漸漸也是喜歡上了的。若是兩人能交往長久一些,或許他真的會愛上她!
當年的事現在想起來,只剩下感慨,不甚唏噓。
無謂讓自己繼續沉浸在過去的回憶中,齊堯強打起精神。「別再說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今天不是試婚紗嗎?寶兒呢?我都迫不及待看看我兒媳婦了!」
孔茉抿了抿唇,勾起嘴角,似有若無地喃喃。「可惜吶,她不像夏薇,像她爸,從她身上找不到夏薇當年的影子……」
齊堯隱隱听見她提到「夏薇」,皺眉。「你說什麼?」
「沒什麼……」孔茉佯裝微笑,月復語,有些事情,他自以為沒人知道,殊不知早就被有心人抓住當他的軟肋!有軟肋的男人,最容易輸!
記者們被齊彧安排的人趕走了,葉寶試完婚紗又和齊堯父子還有孔茉吃了頓飯,他們倒很正常,卻讓她一個外人覺得不舒服,總感覺他們的關系很奇怪,而且個個都是厲害的人物,她下意識就謹言慎行,不見了原本的活潑。
吃完飯就像打完一場仗,齊彧把葉寶送回公寓,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今天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還要拍照!」
見她不動,微微失神,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麼了?從吃飯的時候就怪怪的,平時不是話很多嗎?今晚那麼安靜。」
「齊彧……」葉寶眉頭緊擰著,像濃得化不開的墨,很是糾結。「你不覺得那樣的氣氛很奇怪嗎?他們是你爸媽,卻又分開了,而且今天還經歷了那麼多事情。」
「有什麼奇怪?」
「就是……」
「單親家庭那麼多,不都這麼相處?」
「是倒是!」可他們家是普通家庭嗎?每一個都精明得像狐狸,又厲害得像狼,讓她如坐針氈。「可能你們習慣了,或者說承受能力太好,反正我做不到!」
「慢慢就會習慣……」他干燥溫暖的大手覆在她手背上,握了握,嗓音比夜風輕柔。
可這句話非但沒讓葉寶安心,反倒更心慌,全身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就好像被拉進了一個深淵里,一腳踩了進去,想掙月兌,他卻微笑著召喚她,她也不由自主地跟了進去,渾身都難受。苦惱地沉默了很久,她終于忍不住問。「我們是夫妻,有什麼話都該坦白對不對?」
她難得以這麼認真的態度和他說話,齊彧點了點頭。「你想問什麼?」
「今天……是不是你媽,或者,你和你媽一起設的局,故意害劉茜?是不是你媽故意借這個機會,引劉茜出來,知道她會帶記者,所以早就打算好叫你爸來,然後發生了剛才那樣的事!否則哪有那麼多巧合!也許我裝笨比較好,可是,我做不到,至少在你面前我不想裝!」
「我媽確實有那樣的心機,但是以我對她的了解,她不會用在劉茜身上。只不過既然劉茜自己惹上來,她也只能見招拆招,讓她自食惡果,我很認同她的做法!你覺得她不對?」
「我不知道……關系太復雜了,我沒辦法判斷誰對誰錯!劉茜是很可惡,但我想沒有哪個女人能面對小、小三無動于衷,女人之間的戰爭,女人自己處理就好,為什麼要把你爸牽扯進來?這樣他也很為難!」
「只有我爸插手,我媽才能月兌身!對她而言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她不想再被劉茜纏著不放!」
「話雖這麼說,可我總覺得……她在報復劉茜!當然我這麼說也只是猜測,女人的第六感罷了,也許是我多心了!但你們家每一個人都那麼厲害,各自有各自的主意。我腦子很簡單,猜不出你們在算計什麼,讓我很心煩!」
齊彧微微一笑,心疼這樣鑽牛角尖的她。「想不出來就別想了,那些與你無關!」
「如果與我無關,我才不會那麼心煩,他們現在也是我的親人,以後還要一起生活!我姑父姑媽你見過的,包括我爸,都是很正直純粹的警察,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根本不懂的算計,所以我也是直來直去的。想到以後要和他們相處,猜來猜去,頭都大了,我害怕!」
那對她而言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那里布滿了荊棘和疑雲,根本就不適合她這樣的人生存。她只想過最簡單的生活,可嫁入齊家,以後的生活絕不可能簡單。
當初齊說齊家太復雜她未必承受得了的時候,她還沒有那樣的意識。以前總是想著,不管齊家如何復雜,她獨善其身就好了,可是經過今天的事情她才明白,不可能獨善其身。一旦成了齊家的一份子,她也會不自覺融入其中,去猜測爭斗,那樣太累了,她怕失去自我。
「我明白你的恐懼,齊家的關系,確實很復雜!但你只要想著我就好了,我對你,不會有算計,也不會有欺瞞!婚禮結束後我媽就回英國了,到時候一切都會歸于平靜!」
他的眼神太過溫和,有安全感,逐漸撫平了葉寶焦躁的心,然而仍殘留些許難以釋懷的忐忑。「就算這樣,以後在齊家的日子也很難過,劉茜肯定會刁難我!我以前覺得惹不起躲得起,不理她就好,但看她今天的樣子,肯定會處處挑釁,我怕自己有一天忍不住爆發出來,和她吵架!」
「吵就吵,反正我站在你這邊!我給你撐腰!」
「你說得輕松,到時候還不知道要鬧成什麼樣子!」
「你現在把自己困在角落,只會越想越嚴重,但任何事情都有解決的辦法,與其自尋煩惱,不如坦然面對。」齊彧的嗓音比夜風溫柔,帶著淡淡的薄荷清香,一點一點沁入葉寶心里,安定心神。「不管怎麼樣,我在你身邊,我不舍得你受委屈!」
「我知道你現在對我好,可你以後會不會像你爸那樣,出去找小三?說不定我也會被逼成劉茜那樣,我不想成為自己討厭的人!」
「我忘記我說過的?我喜歡你,就不會和其他女人亂來。如果我喜歡上別人了,我會第一個告訴你。寧可你傷心,也不會欺騙你,你不知道我有多麼心疼你。」
每一個字眼,輕輕飄落在葉寶心上,她緊繃的身體,逐漸變得柔軟,這才慢慢從糾結的問題中解月兌出來。好像剛從噩夢中清醒,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勾起嘴角,朝他笑了笑。「你說的也有道理,我這樣自尋煩惱太不應該了!可能是婚禮前壓力太大,精神有點焦慮吧!睡一覺就好了!」
看到她重新「活過來」,齊彧暗松了口氣。「嗯!任何時候,不要因為別人的事情給自己添堵。你無法干涉他們,只能掌控好自己的生活。讓自己過得好,才最重要!」
「知道了!你現在都快變知心大哥了,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嗦嗦!」
「我這麼羅嗦還不是因為你?其他女人,我才懶得多說兩句!」他說話的語氣一股子貴公子的矜貴傲嬌,也是很有魅力的。葉寶心里禁不住一甜,「我先回去了!開車小心點,晚安!」
「別著急!」齊彧溫柔地拉住她的手腕,月色里,那張漂亮的臉蛋逐漸變得邪氣起來。「我安慰了你這麼久,你不給個晚安吻,是不是太不懂事兒了?」
葉寶臉頰一熱,「我也沒求你安慰我啊,是你自己喜歡講大道理!」
「小東西,非得每次都這麼傲嬌?乖一次會怎麼樣?」
「可我就是這麼傲嬌啊,乖就不是我了!」
「就當為了我,嗯?」齊彧這一聲「嗯」,拖著長長的尾音,又溫柔又沙啞又撩人,像一滴水落在葉寶心湖上,剎那間蕩漾開層層漣漪,酥得她小心肝兒都顫。對著那張漂亮得傾國傾城的臉,頭暈目眩,都有些找不著北了。
突然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許是被那張漂亮的臉迷惑起了色心,撲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啵——」地一聲,響亮極了。
「就這樣可不夠,親這里!」齊彧撅起嘴唇,漂亮又神秘的眼楮帶著璀璨的笑意,修長的手指撫弄著緋色薄唇,動作緩慢又撩人,看得葉寶心驚肉跳面紅耳赤,感覺跟在看A.片似的,但齊彧可比A.片里那些猥瑣男主好看多了!衣衫完整的挑.逗,完全是眼神的魅力,感覺比月兌光了還誘人,勾得她見色起心,當場就想把他給撲倒扒個精光,來一場轟轟烈烈的霸王硬上弓。
兩人挨得很近,她的身子忍不住虛軟,兩人的呼吸互相噴灑在對方臉上,又是車內這麼狹窄的空間,她覺得頭暈。但還是鼓足了勇氣,主動圈住他的脖頸,怯怯地覆上他的唇,瞬間激起一道電流。由她主動的吻,比任何一次都更讓人心悸。
之前雖然吻過好多次,但都是由他引導,因此在這方面她還是個新手,短暫的輾轉後,生澀地探出丁香小舌,輕輕描繪著他的唇形,用舌頭溫柔地輾轉,輕輕舌忝舐。她很努力但是仍舊不得章法,最後有點泄氣了,想要推開,他的大手卻突然箍住她的後腦,將她按住。近在咫尺間,他看到他的眼珠子紅得像火,滾燙滾燙。
「小東西,看來,你該學學接吻了……」齊彧深邃一笑,俯身含住她的粉唇,先是試探性地輕啄了兩下,感覺到她身體的顫栗,才緩緩探出舌頭舌忝過她的嘴唇,緊接著用牙齒輕咬她的嘴唇,好似一股電流在兩人唇間密密麻麻地彌漫開。
他趁勢扣住她的下巴,略微施力,引得她為他輕啟雙唇,舌尖立即鑽進她的檀口,纏住她的丁香小舌,索取著他渴望的蜜津。另一只手摟緊她的腰,讓兩人更加緊密無間地貼合,進攻的動作愈發激烈起來。
這個教學性質的吻,逐漸變成了男人霸道的掠奪,葉寶的意識正在被這個溫柔而極富技巧的吻瓦解。身體某一處的開關被打開,順從著yu望與他唇舌教纏。直到車內的空氣都被佔光了,兩人才氣喘吁吁地停下,她軟綿綿地倚靠在他胸前喘氣。迷迷糊糊地想,以後不能再在車里接吻,不然真是要窒息的。
齊彧捧起她的臉,似笑非笑的睨著她,捏了捏她的鼻子。「這才是吻,學會了嗎?」她迷離嫵媚的眼神,紛女敕紅腫的嘴唇,*著他的神經,很想就這麼不顧一切地佔有她。但好東西總是值得留到最後,他願意等,將一切最美好的留到新婚之夜。
葉寶口干舌燥地看著他,有些呆滯,唯有嘴唇上殘留的酥麻熱辣的感覺無比清晰。她不想承認她舍不得他放開,想要這個吻一直繼續下去,甚至于,她想要更多!
身體一旦被他佔有過一次,就會形成一種本能,對他充滿了渴望。這一刻如果他繼續,即便在車里,她也會半推半就地從來他。然而他沒有,這讓她多多少少有點失望。明明是個公子,怎麼關鍵時刻倒成正人君子了?難道還要她主動要嗎?
葉寶帶著這種失望的心情下了車,往公寓走。院子里的老榕樹下一點火光一閃一閃,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濃濃的煙味兒,依稀可以看到一道人影,心猝然一緊,有些緊張。走過去一看,在樹下抽煙的男人是陸驍。一身黑色風衣,身影被夜色拉長,看上去很孤單,也有種危險,腳邊橫七豎八都是煙頭,顯然已經在這里等了她很久。
她不敢去想他有沒有看到那個吻,應該沒有,否則他肯定會和齊彧拼命。當下來不及多想,就當做沒看到他,快步往前走。
「回來了?」他沙啞的嗓音在黑夜里響起,她置若罔聞。
「就這麼不想見到我嗎?」他繼續喃喃,那聲音蒼白得令人心碎,像一根線纏繞著她的心,一陣陣發緊。「葉寶!」他一拳砸在樹上,帶著幾分怒氣朝她吼,嗓音里壓抑著怒火。「就這不想看到我嗎?」
她被這一聲怒吼硬生生叫住,停下腳步,握拳,閉了閉眼。該來的躲不掉,她只能面對,逼自己轉過頭,在黑暗中冷冷地看著他。「你才知道我不想看到你嗎?」
「為什麼?我就這麼讓你討厭?連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是!所以請你從我眼前消失,別像一個鬼祟的*一樣守在我樓下!」
「呵呵……」陸驍自嘲地搖頭笑著,那笑聲很蒼涼,听得葉寶鼻子發酸,竟然有些心疼起他來。
這段日子,他必定飽受折磨,幾天不見,整個人都憔悴了許多。黑暗中,臉白得像紙,神情似乎也有些恍惚,不見一絲過去的意氣風發,頹廢得很!她不想毀了他,可為什麼他偏要纏著她不放?
扔了煙頭,一腳踩熄,陸驍虛晃地站了起來。他沒有喝酒,可是一點力氣都沒有。連日來自我折磨,幾天都沒吃過一口飯,哪里還有力氣?僅剩的力氣,也只剩下眼里的火光,死死盯著她,好似她就是他是生命中的唯一。
「你可真殘忍……」
「陸驍,求你放了我好嗎?我快結婚了,別再糾纏我!」
「結婚……我知道你要結婚……」他苦笑,野獸般的臉有著說不出的憂傷自嘲,以及濃濃的無力。「下個月一號是嗎?為什麼不請我?」
「如果你真心祝福,我歡迎你,但你只是為了破壞婚禮!」
「我說過了……我不會……」身體沒有一點力氣,陸驍每走一步,都很累,腿軟軟的,好像隨時可能倒下。但他還是拼盡力氣,一步步朝她走過去,但她往後退怯,不讓他靠近。她是那麼地遙遠,這麼多年來他,他一直試圖靠近她,她卻拼命往後逃。那距離永遠成橫在兩人之間,似乎終其一生都追不上她,他真的好累!
「我會讓你嫁給他,看著你後悔,心甘情願回到我身邊。寶兒……我才是最愛的你人……沒有任何男人,比我更愛你……」
「可我不想要你的愛,陸驍你放過我吧!這幾天沒有你,我過得很開心。你如果愛我,就別打擾我的生活!」
她的話字句如殘忍的利刃,刺痛著陸驍的心。就像被人從身體里面捅刀子,一顆心血肉模糊,鮮血淋灕,痛得幾乎要死去。他深吸了幾口氣,困難地將那幾乎足以毀滅他的痛苦壓下去,勉強擠出一抹慘白慘白的笑容,夜色中如一只負傷的野獸,驚人地俊美。「我們不說這些,我今天來,只是想送你結婚禮物,別害怕……」
他氣若游絲,好像隨時會暈過去。「還記不記得十三歲那年,你求我讓你打耳洞,我不同意?我說怕感染,其實是自私地想佔有你的全部,多一點的你……後來你不顧我的意願打了,我和你生了幾天的氣!對不起,我不應該強迫你……」
葉寶鼻子有點酸。再怎麼恨他都好,過去他的種種好已經深深烙印在她的記憶里,她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每每想到那些,都覺得難受。
「我不知道該送什麼給你,所以買了這對耳環……就當做是彌補當年的錯誤……」他掏出一個粉色的盒子,打開,里面是一對珍珠耳環,很簡約的款式,小巧精致。
她記起剛打耳洞那幾天,一直求他送她珍珠耳環,都被他拒絕了,時隔多年,想想就心酸。雙眼瞬間紅腫,喉嚨的酸澀讓她幾乎說不出話來。「七年前想要的東西,現在不想要了……你拿回去吧!」
陸驍的語氣帶有一絲憤怒,「我已經讓你討厭到連我的禮物都不肯收下?」
「我們既然已經是這樣的關系,又何必留著徒增煩惱?」
「你一定要這麼絕情?」
「陸驍我求你清醒一點好不好?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求你別再抓著不放,你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吧!我不想看到你痛苦!忘了我,重新開始……」
「我說過我忘不了,你可以不接受我的好意,但你不能要求我忘記屬于我的記憶!那是我的!」陸驍的情緒逐漸變得激動,指著自己的心髒痛苦地朝她怒吼。「你能那麼殘忍,但我做不到!那是我最幸福的記憶,沒有它們,我活不到今天!」
虛弱的身體承受不住激動的情緒,他踉蹌了幾步,很困難地穩住身體,氣喘吁吁,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冷汗,瞬間又變得悲哀無力。「我這輩子,最後悔的兩件事,就是在你十四歲那年喝醉酒,還有逼你簽下結婚協議。我一直在想,如果當時我沒逼你,你就不會逼于無奈嫁給齊彧,都是我一手導致的,我活該!」
葉寶搖了搖頭,「我嫁給他,只是時間的問題,我一定會愛上他!那個時候我已經喜歡上他了,只是自己沒有察覺!」
「你說謊!我不相信你愛他!你只是一時被他迷惑了!寶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別嫁給他好不好?我求你了……」陸驍痛苦地抱頭哀求著,頭痛欲裂,整個大腦幾乎要爆炸了。「我會離你遠遠的,我會慢慢來,不會再做讓你傷心的事情了,求你……」
他一把將她攬進懷里,死死抱住,雙臂越勒越緊,幾乎讓她窒息。
「陸驍,你放開我,放手……我已經結婚了……」
「不要再讓我放手!我放不了手!」他怒聲咆哮,止住了她的動作。面對這樣痛苦的陸驍,葉寶于心不忍,她的心也很累,不知道該如何拒絕這樣的他。沉默地任他抱了很久很久,直到夜風吹得兩人的身體冰涼,慢慢僵硬。
陸驍最終放開了她,倒退幾步蒼涼地笑著,「呵呵……我真是愚蠢,怎麼還奢望你會回頭,像乞丐一樣在你面前苦苦哀求!你不可能可憐我……」他抓起她的手,將耳環塞入她手心。赤紅著雙眼,嘴角狠狠抽著涼氣。「我等著你回頭!」說罷,跌跌撞撞地離開了。
葉寶擔心他的身體和精神狀況,追了幾步,但最終還是停下了腳步。手里的珍珠耳環,越握越緊,刺得掌心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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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明天舉行婚禮,親們記得來觀禮哈,有月票的砸兩張當送禮也不錯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