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就在陸驍的麻木中完成,盡管盛大,但對他而言,不過是完成一項任務罷了,一點也沒有結婚的喜悅。如果新娘換成她,那麼,完全不同。忙碌的一天結束後,兩人回到了陸家。白瑞珠洗完澡從浴室出來,見陸驍在工作,忍不住調侃。「新婚之夜還工作,真該給你評個勞模獎勵!」
她身上穿著一條吊帶真絲睡裙,淡淡的紫色,在夜風中輕輕蕩漾著。不是很暴.露的款式,卻因為她曼妙的身材,有一種欲露不露的性感,分外妖嬈。尤其是一頭大波浪卷披散下來,愈發嫵媚了。
當然,那一切對陸驍而言毫無意義。他淡漠地合上筆記本,起身。「你休息吧,今晚我睡客房!」
「第一晚就分居,你想家人都知道我們是形婚?」
「這麼晚,他們休息了,我明天早上再過來!」
「為了掩人耳目,還真是辛苦!」白瑞珠莞爾,早就料到他會這麼做,也沒多說什麼。然而兩人擦肩而過時,她似有若無地來了句,「雖說是做戲,但畢竟是夫妻了。如果你想,我也不會抗拒履行義務!」
「不必了!」
「你還要為葉寶守身如玉到什麼時候?」她搖頭,嘲弄地笑笑。「當了三十年的處.男,你不覺得可悲,我都替你難受。難道你還想當一輩子的處.男?」
「與你無關!」陸驍神情倨傲,高大的身材,有著難以抗拒的魄力。「記住自己的身份!」說罷,冷漠地離開了,空氣里仍殘留著他冰冷的氣息。
白瑞珠站在原地,譏誚地冷笑。盡管她也有自己的目的,但新婚之夜因為另一個女人被丈夫拋棄在婚房,還真是一件打臉的事情。
陸權最近這段時間睡眠不好,每次半夜三點醒來,就再也睡不著了。他在*上躺了一會兒,起身模黑下樓來到廚房。月色中,隱隱看到一道身影。「誰?」
「爸,是我!」白瑞珠轉過頭來,手中端著一個牛女乃壺,風情萬種地站在那兒。
「瑞珠?你怎麼這麼晚還沒睡?」
「睡著了又醒了,下樓喝杯牛女乃。看樣子,你也是?」
「嗯!可能是上了年紀,睡眠不好。」陸權被失眠折磨得有些憔悴,「下來喝杯咖啡!」
「喝咖啡更睡不著,我煮了牛女乃,您也喝一杯吧!」
兩人來到餐廳,但沒有開燈,那晚的月亮很明亮,剛好照進來。白瑞珠給陸權倒咖啡時,微微彎下腰,一頭卷發輕輕在他臉上蕩漾,撩得他的鼻子癢癢的。由他這個角度,剛好能看到她的胸.口,她沒有穿內.衣,但乳線很漂亮,飽滿又圓潤,肌膚比牛女乃還白希。
陸權突然覺得口干舌燥,下意識別過臉。等她倒完牛女乃,低低喘了口氣,拿起牛女乃就喝,結果燙了嘴。
白瑞珠笑了,「爸,你怎麼還像個小孩子,這麼心急?」
一句玩笑話,卻弄得陸權不自在,渾身像有螞蟻在爬。夜色中看不太清楚,其他的感官異常放大。她的聲音軟軟的,沙啞的,嬌嬌的,听得他心癢。她散發出一種動物型的暖香,很勾人的那種,充滿了誘.惑,很能挑起男人的情.欲。
陸權唾棄自己竟然對兒媳遐想聯翩,但他畢竟還是熱血的男人,欲.望也很強烈,抗拒不了對異性本能的渴望,全身燥熱。
白瑞珠眯著眼楮,眸光詭異,略帶著幾分嘲弄。連自己兒媳都這樣,果然是個老色鬼!她帶著異樣的味道抿了口牛女乃,舌頭舌忝過一圈。這一細節,讓陸權更燥熱了。
「你、你們今天都很累了吧!」
「婚禮,有什麼累的!而且爸安排的那些人都很盡責,我沒受累!謝謝爸!」
「都是一家人,不客氣!陸驍還在睡?」
「不知道他在睡還是工作,他在客房!」
「客房?你們分房睡?」陸權猜到了,但表面還是演得吃驚。
「嗯!他娶我,不代表他愛我。他心里愛的,還是葉寶!」白瑞珠神情很受傷,楚楚可憐的樣子,柔弱得足以勾起任何男人的保護欲,連陸權都看得心疼。握拳。「那混賬,我還以為結婚了,就收性了,沒想到還……瑞珠,你別難過,他只是一時執迷不悟,最終還是會發現你的好!」
「我也是這麼自我安慰,可有時候看到他那麼冷漠,還是會傷心……我、我真的很愛他……」白瑞珠泫然欲泣,淚光在眼眶里打轉卻不掉下來的模樣,愈發惹人憐惜了。「你們陸家的男人,都很專情,我怕他會一直忘不了葉寶。」
「我好羨慕媽,有您這麼專一又溫柔的丈夫,哪個女人不希望被自己丈夫疼愛?我也好想有一段那麼幸福的婚姻。」
白瑞珠越說越可憐,看得陸權受不了了。逃避什麼似的,放下杯子站起來。「我先上樓了,你也早點休息!」然後逃似地離開了。
看著他倉皇逃離的身影,白瑞珠臉上的可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嘲諷,以及深深的算計。
……
同樣的夜,許念舒卻深陷在噩夢中。她又夢到了那個恐怖的夜晚,在那破舊的貧民窟里,她一睜開眼,就看到那個鬼祟的老男人的臉,嚇得尖叫。他yin.欲的目光從上到下打量她,一手捂住她的嘴,如惡心的老鼠般鬼祟。「乖寶貝別哭,叔叔就模一下,模一下就好了……唔……寶貝最香了……」
那只骯髒污濁的手在她細女敕的肌膚上粗暴地揉搓,好痛好痛……她想求救,可是發不出一點聲音。
「不要不要不要——」許念舒瘋狂尖叫著坐起來,氣喘吁吁,渾身冷汗。恐怖的夜色,讓她分不清現實還是噩夢。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嚇得她激烈反抗。「放手——放開我——不要踫我——」
「你怎麼了?」
這聲音,不是那個惡心的老男人!齊擔憂的臉,將許念舒慢慢從夢境拉回現實,她驚魂未定地看著他,眼里充斥著深深的恐懼,目光凌亂沒有一絲焦距。
「做惡夢了?」
「嗯!」許念舒爬了把濕濡的頭發,忐忑地咽口水。她經常做這個噩夢,只有和齊彧在一起時,情況才有所好轉。但分手後,那個噩夢又回來了,在無數個夜晚折磨著她,讓她心力交瘁。
齊看得出來,那不僅僅是個噩夢,似乎還有其他陰影,因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暗暗想,必須派人調查清楚。但表面上繼續安慰著,「別怕,只是個噩夢,我在你身邊!」
許念舒忍不住落下淚來,撲入他懷中,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緊緊抓住他,直到指甲都嵌入他的肌肉。「不要拋棄我,阿,不要拋棄我,我只有你了,不要背叛我好不好?」
「嗯!」齊箍住她的後腦,重重吻她的頭頂。「他的命是她救的,他會一生好好照顧她。
許念舒在他懷中像小鵪鶉一樣簌簌顫栗了許久,才漸漸緩過來,抬頭望著齊堅毅的下巴,忽然覺得,是時候該鼓起勇氣走出那個噩夢了。她顫抖著捧住齊的臉,冰涼的嘴唇貼住了他的。
齊一怔,因為她從來沒有主動吻過她。並且不是淺吻,她逐漸加深了,點燃了他身體的熱度。他意識到她的意圖,一個反身將她壓在身下,幽深的瞳孔緊縮。「你確定?」
「嗯……」許念舒的嗓音透著緊張,但也很堅定,「對不起,讓你等了太久,以後不會了……」說罷,拱起身體再次親吻他的唇。齊也用力回吻她,霸道的激吻,又不乏柔情。
兩具身體纏.綿在一起,在夜色中綻放著。然而他進入她的那一刻,許念舒腦子里卻想起了齊彧的臉!
*兩次*,許念舒沉沉睡去。齊坐在*邊,沉默地看著她,光luo的肌膚暴.露在空氣里,如白希的玉石。她睡得很深,也很安靜,呼吸均勻。一只手枕在腦袋下面,另一只手還環著他,缺乏安全感。
過去幾年,他一直想著這*。但她不願意,他也從不勉強,找過其他女人發泄。
然而,他並沒有預期中的滿足感,不僅僅是因為她表現得太緊張,而是完全沒有那種,心靈契合的感覺。他以為她在他心中不同,他們做.愛他也會有不一樣的感覺,但是沒有,甚至還不如和許玉若做.愛有感覺。他帶著失望的情緒,淡淡地想著,也許慢慢會好起來。
手機在台上震動了一下,他看了眼短信,把許念舒的手放回被子里,然後起身走到陽台上,撥通了一個電話。「查到了?」
「是!總裁!」
听著對方的匯報,齊轉頭看向許念舒,眼里暗藏洶涌,深深皺起了眉頭。
……
為了讓許念舒盡快懷孕,劉茜每天都準備燕窩人參雞湯之類的補品給她補身體。齊堯知道後,也讓佣人給葉寶做了一份。于是每天下午三點,兩人準時坐在大廳里,很苦逼地進補。已經是進補的第七天,兩人到了一見補品就想吐的程度,默默地吃著,一邊反胃。
雞湯喝到一半,許念舒實在吃不下去了,「伯母,能不能不喝了?我想停兩天,不然真的會吐!」
「這雞湯是老雞,很有營養。你太瘦了,要多喝點補品,才能早點懷孕,以後懷上了,還要吃更多!」劉茜笑米米地,「再喝幾口?嗯?別浪費了我的心意!」
葉寶那頭沒人盯著,稍微好一些,不想喝就剩一些沒事,在心里表示對許念舒的同情。
「念舒啊,我預約了一位很有名的醫生,下午我陪你去做檢查,看看身體狀況怎麼樣。身體好,懷孕也更容易!」
許念舒手抖了一下,目光閃爍。「不用了,懷孕是順其自然的事情,急不來!」
「是急不來,但身體條件也很重要,你看那些身體好的,很快就懷上了。我年輕的時候也檢查過,醫生說我體質好,受孕容易,你看一下就生了兩個兒子。你也去檢查檢查,以防萬一!」
「我不想去!」
「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我不是怕你身體不好,但檢查一下總更放心。如果是身體虛,可以有針對地多補補,醫生也能給建議,你說是不是!」
許念舒很慌,放下湯匙。「伯母,我真的不想去……」
「噯,我也是為你好,我……」
「謝謝您的好意,我不去!」說罷,許念舒頭也不回地上樓去了。
「念舒、念舒!」劉茜皺眉,很不滿她的態度。她都是為她好,怎麼好像害她似的?許念舒給她的印象不錯,知書達理又聰明,但就是在懷孕這件事上,一點都不上心,好像是她逼她懷孕似的,態度令她費解。一氣之下遷怒于葉寶,「是不是你在她耳邊嚼舌根,影響她了?」
葉寶慢悠悠地喝著湯,「想不想懷孕是她的事,我能影響她?」
「要不是你,念舒怎麼會不著急要孩子?」
「她是人,不是豬,你當想催生就催生?懷孕講究天時地利人和,你這樣給她壓力,反倒適得其反!」
「你少說風涼話,我看就是你亂嚼舌根,你離開我們念舒遠點,不然我不客氣!」
許念舒逃上樓,關上房門,才松了口氣。但心中的壓力,一點也沒減緩。她模著月復部,擔憂地想著,怕是快瞞不下去了,她該怎麼辦?
幾年前她去做檢查,醫生說的話將她推入萬丈深淵。
「你之前有過人.流的經歷,對子宮影響很大,以後想懷孕恐怕很難。甚至于可以說,你沒辦法懷孕……」
這些年她一直不願去想,可是現在,她已經被逼入了絕境。她該選擇坦白,還是離開?
晚上葉寶做瑜伽消化營養,齊彧在一旁安靜地處理文件。她想起白天的事,跟他說了一遍。「看來你大嫂不想懷孕是真的,而且我感覺她還很抗拒……你說,她會不會懷不上?不然態度怎麼那麼可疑?」
他的態度很淡然。「你又瞎操心別人的事情了!」
「我不就隨便一說嗎?我當然希望她能懷上了,那樣倒也好,省得好像賽跑似的,弄得我都有壓力!」葉寶盡量放松身體,舒展著,小口小口吐氣,呼吸均勻。「你說,我要不要也去做個檢查?」
齊彧慵懶地抬起頭來看她,揶揄。「怎麼?想和我生孩子了?」
「不是!我暫時還沒生猴子的打算!不過你小媽說得有道理,有備無患不是嗎?現在懷不上的人那麼多,要真有什麼問題,該喝藥喝藥,該治療治療,該進補進補。省得真打算要孩子了,出了什麼問題,措手不及!」
「好!我來安排!」
「嗯!」葉寶又做了半個小時瑜伽,累壞了,拿著毛巾擦臉,往他身邊一癱。「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我不能生孩子,你會和我離婚嗎?」
「不會!不能生,領養一個!」
「可領養的始終不及親生的,你不會有遺憾嗎?問題出在我身上,你會不會怪我?」
「我選擇了你,就不只是你一個人的問題。再者,怪你也沒用。遺憾是會有一些,但是,對我而言,最重要的是你!」
他的話固然動听,但葉寶還是放不下顧忌,想了想道︰「如果我不能生孩子,我會和你離婚!不是因為家庭的壓力,而是我覺得對不起你!你不知道不能生對女人而言是多大的打擊,我不想耽誤你!」
這個道理,她早就想得很清楚。不管和誰結婚,如果不能生,她寧願離婚孤單一輩子,或者再嫁一個有孩子的人,她不想對方留有遺憾。
「傻丫頭!」齊彧將她攬入懷中,親了親。「現在不能生孩子的家庭那麼多,還不是照樣過?」
「就算能過,也避免不了吵架,和小三一類的問題。就算男人*了,一句你不會生我只能找別人生,也很傷人!長痛不如短痛,我寧願離婚!」
知道她一胡思亂想就會鑽死胡同,齊彧拍拍她的肩膀。「好了!別想這麼多,明天檢查就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葉寶就把齊彧從*上拖起來,兩人一同去了醫院,仔細做了個檢查。等結果的時候,就在附近餐廳用了個簡餐。下午回到醫院,葉寶緊張地揪住了齊彧的手。雖然年紀輕輕的,也覺得身體很好,但就怕出個什麼意外,緊張得手心一直冒汗。
醫生看了眼報告,點點頭。「一切指標正常,沒什麼問題!」
葉寶這才松了口氣,感覺從生死邊緣走了一遭。對上齊彧溫柔的眉眼,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你的身體底子很不錯,現在年輕人,少見有你這麼好的!」
葉寶樂呵呵,「那是啊,我每天早睡早起,堅持運動,身體當然好!」
「最近睡得早嗎?」齊彧目光灼灼,笑容忽然就曖.昧得很。葉寶听出他的意思,羞澀地紅著臉捶了他一下。「討厭!」
兩人公然打情罵俏,醫生忍不住咳嗽了兩聲,正正經經地提醒。「晚上還是得早點休息,要是有備孕的打算,要多補充營養,你有一點點貧血,不嚴重!」
得到了好消息,葉寶蹦蹦跳跳地走出醫院,齊彧模了模她的腦袋。「這下放心了吧?平時沒心沒肺,這會兒怎麼這麼緊張?」
「生孩子是大事,能不緊張嗎?我又不是傻子,哪能什麼事都沒心沒肺。小事情粗神經一點沒關系,但大事我還是很嚴肅的!」
見她認真地眨巴著眼楮,齊彧實在覺得可愛,忍不住在她唇上親了一口。「老婆真棒!」
葉寶本來興高采烈地邊走邊聊,眼楮突然一定。「大嫂?」
許念舒沒想到會遇到他們,瞬時怔在原地,有些驚慌失措地把報告藏到身後。「這、這麼巧?」
葉寶有些奇怪地問。「我們來這做檢查,大嫂你呢?」
「我、我身體有點不舒服,過來看看……」許念舒也是不擅長說謊的,目光凌亂而慌張,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尤其感到齊彧的目光,連頭都不敢抬。
「哦!這樣,你沒事吧?」葉寶看得出她在撒謊,但不好挑破。
「沒什麼,我先走了……」她急匆匆地離開了。
上車之後葉寶越想越奇怪,忍不住問︰「你大嫂該不會不孕吧?」
齊彧開車目視前方,沒有回答。但眉心,不經意地蹙著,似乎也在糾結些什麼,有些心不在焉。
「來這檢查的人十有八九都是看能不能懷孩子的,之前你小媽叫她來她都不肯,這會兒卻偷偷模模地來,說不準還真是不能懷孕,如果是那樣就太可憐了……」她一個人說了半天得不到回應,轉頭問齊彧。「你有沒有听我說話?喂!」
「嗯?」齊彧心有些亂,只回答了三個字。「不知道!」
「照我看肯定是這樣,要不然也不會……」
「別猜了!」齊彧打斷她,嚴厲的態度,使得葉寶一怔。在她記憶里,他似乎不曾這樣的態度對她。盡管不惡劣,但她習慣了他的溫柔,一時間還是有點受不了,皺眉。「你干什麼這麼凶?」
「我沒凶你!」齊彧嘆了口氣,放軟語調。「我只是不喜歡你亂議論別人的隱私!」
「我只是說說嘛……我又沒抱什麼壞心眼!」葉寶有點不高興。女生天性喜歡八卦,再說她以前討論別人,他也沒說什麼,怎麼這次就這麼介意?越想越不舒服,心里悶悶地,透不過氣。
隔天,劉茜一大早就收到了一份匿名快遞,里面的內容讓她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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