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求你……」呂清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狡辯幾乎無力,他剛才那個動作幅度甚至有些大,讓他全身覺得痛。
皮膚還有些癢,像是要潰爛的樣子,但表面上好好的,一直都好好的。
「把你的死刑改成死緩,然後死緩成了無期,」莫鵬微笑著,饒有興致的看著呂清眼中的光明明滅滅,「無期徒刑表現好可以減刑,你這麼好的演技,怎麼會再浪費這樣的機會?」
「然後你十幾年後出來,對不對?活著就有機會,到時候再報復,你總有各種各樣的手段騙人,把人騙的連骨頭都不剩,自己手上卻不沾血。」
他站起來,俯瞰呂清,「我曾經想過給你最難熬的懲罰,但後來又想了想,我生活的社會是個法制社會,所以啊,我要遵紀守法,對不對?」
遵紀守法,只不過使了一些小小的手段,讓呂清全身覺得難受,疼痛不已,卻沒有任何受傷的樣子。
順便讓呂清罪有應得,對他這樣的人來說,死亡才是最難忍的吧。
「你這匹養不熟的白眼狼,我真恨當年怎麼沒看出來,你咬人咬的這麼厲害!」莫鵬的聲音到最後有些惡狠狠,因為眼前這人,他浪費了太多時間!
呂清仿佛知道掙扎是沒有用的,也就不掙扎了,靜靜的坐在椅子上,手上戴著手銬,低著頭。
像是一幅懺悔的樣子,但莫鵬知道,黑心腸的人怎麼懺悔?拿漂白粉把自己全身漂白了麼?
黑到骨頭里了,根本無藥可醫。
良久,就像沉默生長在兩人之間,發芽開花一般,呂清才開口,聲音帶著憤恨,破罐子破摔,把自己的心思都說出來,「你當初為什麼要救我呢?你把我當玩物,鎖著我,不肯讓我出來,我也是個人,也想要自由!你還阻止別人見我……也不讓他們帶走我。」
「你這人就這樣,永遠擅長為自己辯駁,絲毫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錯了。」莫鵬眼底沒有對將死之人的悲憫,「那個時候多少人打你的主意,看你年少可憐,以交易之名護你。真當自己是塊寶?他們?他們也不過是你利用的對象,只不過是比我更容易逃月兌,在利用我還完債之後就走,哪里這麼簡單?!」
呂清打了個顫,似乎是才想起來這些目的。
但在他心中,永遠都是別人的錯,他是不會錯的。
這種人如果對他產生什麼憐憫之心,他只會如同水蛭,把你的血全部抽干。
「你的生死不過咎由自取,也是得到懲罰的時候了。」莫鵬話已說盡,站起來,不顧呂清的哭聲和痛苦,或許他現在後悔,想要懺悔,但都已經晚了。
而自己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哪怕十年後,他要從頭做起。
不過是從頭再來罷了。
***
阮疏是一個月後知道的呂清的判定結果,死刑。
他選擇在在呂清最後離開這個世界之前,告訴他真相。
反正呂清不會是唯一一個知道真相的,但另外知道他就是簡達隨的,也不會加害于他。
在這之前阮疏已經了解到,呂清的審判和最後的執行之所以會如此之快,也和莫鵬離不開干系。
但過程如何早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該有的報應也終究是有了。
老天從來不放過作惡的人。
呂清看到他的到來也並不顯得是多麼驚訝,人之將死,他也出現不了什麼幫手,垂死掙扎也做不了。
呂清那雙眼楮看著他,眼中毫無光彩。
阮疏坐到了他的對面。
「元軒為什麼沒來?」呂清忽然張口問,「連我這個故人的最後一面,也不願意見?」
「你算不上故人。」阮疏覺得自己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平靜,「你也算不上人。」
呂清的手猛地攢緊,又松開,嗤笑道,「罵吧罵吧,反正罵了也不會有什麼改變。」他像是回憶自己的功績一般,昂著下巴,閉上眼楮,然後慢慢睜開,試圖以蔑視來漲自己的氣勢。
「反正罵了,走了的人也不會回來,有你弟弟陪葬,我一個人也不算孤獨。」他直起自己的上半身,語氣鄙夷,還帶著笑,「你弟弟簡達隨搶走了我的元軒,你又成了你弟弟的替身。說到底你就是個西貝貨,還是專門搶別人男人的西貝貨。」
阮疏忽的笑了,輕聲吐出幾個字,「誰說我是西貝貨?」
呂清驀地睜大眼楮,盯著阮疏的瞳孔,「你這話什麼意思?你鬼上身,自己和弟弟傻傻的分不清楚?」
阮疏搖搖頭,還是那副悠悠的樣子,雖然他探視的時間不多,但足以他把所有的事情都給交代清楚,「你知道重生嗎?我想你也想不到這世界還會有這麼神奇的事情,我那哥哥命不好,身體素質差,被人囚禁到死,可惜我那天被海嘯給吞了,老天有把我給塞到一具一模一樣的殼子里去了。」
呂清看樣子已經快要昏厥過去了,他沒想到自己前算計萬算計,竟然根本算計不過老天!
天意要他敗得一塌涂地?到底是誰最開始讓他心中的魔鬼被釋放出來,最後成了這副模樣?
呂清恨恨的看著阮疏,口中卻決絕,「不可能!」
這不科學!
「順便送你一個消息,那個消息不是林辰發的,是我。」阮疏帶上完美無瑕的微笑,輕輕說了這句話,起身離開。
呂清癱坐到椅子上,像是一下子老了十歲。
阮疏知道,呂清此人,無論從身還是從心上,都已經老了,死了。
他贏了,但並沒有覺得多開心。
***
出去之後在門口,卻意外的看到一輛熟悉的車,低調的很,看到他出來,車窗搖下,是元軒。
「你怎麼也來了?」阮疏來的時候打的車。
「來接你,正好順路。」元軒睜眼說瞎話,最南和市中心什麼時候可以這麼順便。
「不進去看看?」阮疏逗他。
元軒搖搖頭,「不需要。」
阮疏也沒有繼續說下去,這個話題有點累,也有點沉重,畢竟涉及到一條人命。
呂清也要為此付出死亡的代價。
「第二波片花要提上議程了,最近不也要準備去霧都了?」元軒發現自己再一次無法讓車正常開啟,臉又開始沒表情。
「換。」阮疏想笑又沒有笑出口,「我來吧。」
換了一下位置,阮疏坐到駕駛座,很順利。
元軒在考慮要不要訂制一輛只有他的聲音能開啟的車。
想了想為了安全還是算了。
車駛回家。
這個冬天有點冷。
但那似乎不礙事。
一周之後一聲槍響,一切都塵埃落定。
梅琳達確實打過ruh的主意,可惜阮疏自己不知道元軒在暗地里替他擋了多少事情。
做事悶聲不吭這個習慣真是……太差啦!
容易讓情侶之間產生間隙。
梅琳達想要阮疏的米青子,她對阮疏有好感,出軌給艾弗里戴綠帽子戴了無數頂,但不得不說她真的智商很高,艾弗里的很多主意都是她出的,連野心也是當初她鼓動的。
能夠在二十年前就想方設法把隱性敵人除去,一個作為傀儡備胎,另一個直接孤立,二十年隱藏聯合很多敵人反對尤利西斯,以慢性毒藥把尤利西斯的身體弄垮,以利益誘使對方的心月復背叛。
可惜就可惜在,所有的計劃都是完美的,但在執行的時候,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
所以反被阮疏的父親直接當了一把棋子利用。
梅琳達入獄了,艾弗里也一樣。
阮疏算了算,這是重生以來他第一次見到尤利西斯,就像是見到一個陌生人。
當然他是拉著元軒的手去的。
尤利西斯這個副本刷的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威脅他的東西讓阮疏覺得根本沒有什麼價值。
任誰也沒想到兩人居然會鬧得很僵硬。
這件事情元軒想了想便清楚了,反正他的事業如今也很好,尤利西斯和他背後的洛克家族,終歸不是自己的東西。
所以也說不上留戀,听到尤利西斯嚴厲的警告他把眼前的下午茶給推開,拉著元軒離開。
就當這個地方他從未來過。
元軒捏了捏他的手,阮疏回頭看他。
「別傷心。」元軒說。
阮疏搖搖頭,身後的古堡看起來很華麗,很尊貴,但那又如何,終究不是他的家,也不是他要的人生。
他從來沒想過和尤利西斯妥協,在知道對方只是當自己是誘餌除去勢力之後,更是如此。
他不知道自己唯一的兒子已經死了,至于現在活著的阮疏只是簡達隨。
這樣的人不值得留戀。
阮謹最終也沒有回去,強行要求解除婚姻關系,恢復自由。
阮疏沒有告訴這位母親事實的真相,也沒有告訴尤利西斯。
讓這些都隨風去吧。
一場隱形的戰爭消弭于無形,呂清死了,艾弗里不會有再見陽光之日,梅琳達作為幫凶也逃避不了法律的制裁,至于理由夠不夠判無期?那要看尤利西斯先生拿出什麼證據。
這些都過去了,剩下的是生活。
*
再見菲利普的時候,又是霧都。
「恭喜你。」菲利普先開口,舉起自己手中的杯子,「你是我見過,轉型最成功的模特。」
阮疏听到這句話的時候笑了,「菲利普,我想你忘了最初的我並不是一個模特了。」
「但你已經是天王了。」菲利普眯起眼楮,「作為最成功的商品推銷者,你讓自己成為了光的中心,而你自己就是你的品牌保障。」
「你這句話是對我最大的贊美。」阮疏也舉起了手中的杯子,和菲利普踫杯,「我想對于我來說,沒有比這個更高的肯定了。」
之後兩人各自飲酒,阮疏幾次想組織語言,卻到了嘴邊說不出來。
菲利普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就知道他想要說的是什麼。
「我已經知道答案了。」菲利普很體貼的先開口,「你中間回避我,是因為這個原因麼?」
「……是。」阮疏心中一沉,終究還是說了出來,「我想直面的拒絕大概是你最討厭的行為。」
「你倒是了解。」菲利普轉了一下自己手上的戒指,「拒絕讓人難堪,我從不接受這個。」
阮疏失笑。
「但祝你幸福。」菲利普最後敬了他一杯酒,然後起身離開。
沒有道別的意思是,以後除非公共場合,否則不再相見。
這是菲利普做人的法則,作為合作伙伴,當他覺得合作不能最大利益化和給他靈感,合作就將崩裂;當作為情人,覺得你不再迷人,就不會再愛。
這些都是後來阮疏理解的。
因為菲利普太強大,強大到作為情人,太累,作為伴侶,他沒有安全感。
in當初愛他愛到瘋狂割腕,最後被送到了精神病院,看心理醫生。
阮疏笑著把自己眼前的酒喝完,然後離開。
最重要的,是他心中心中從來只有一個影子,何必欺騙自己的內心過生活。
作者有話要說︰之後基本都是番外了,偏向于小清新型流水賬,無意者慎點吧……
新文8月28號開始發,有意者求收藏啦,修仙文,非|典型升級流,講一個三生三世的故事。
cp多,故事偏向于詭異,今年下半年估計都耗在那本上了。
不知不覺今年都寫了一百五十萬了……
————最後送大家一個故事————
《住在你心里》
小受是一顆長滿了蔬菜的神木,小攻是一個很會做菜的散仙。
哇小攻是一路做菜一路修仙的,隨著修為的提升他做菜越來越好吃了。
小攻小受長在一個島上,小攻是白狐,從黑暗料理一路做到自己的菜可以傾國傾城。
傾國傾城啊!
好牛叉!
小受開始修為也好低的說,不過因為島的周圍是靈湖,靈氣逼人,所以他們升級很快啊!
小受最開始不會長蔬菜,只會在腳丫子上長蘑菇……
那時候小攻還只會黑暗料理,做菜炒雞難吃。
當然有一樣東西不用什麼廚藝就可以吃,哦不是兩樣。
可以燒烤和火鍋啊豈可修!
小受很羞澀的對小攻說我現在只會長蘑菇。
小攻說太好了我們可以有蘑菇吃了!
小受听了很開心,蘑菇長得特別快,兩天就成了一把傘的形狀!
多功能蘑菇什麼的好萌啊豈可修!
小攻這只死白狐狸沒有窩啊他就學會了爬樹,小受這棵樹長得越來越密越來越高大然後他就自發的長成了一棵樹屋!
開始小攻只能在樹根打蘑菇,之後有了樹屋他就住在了樹上。
小受有點像歪美人吶他把自己的樹干長成了台階的形狀。
小攻再白痴也能上去,何況他是一只會做菜的狐狸。
有一天他感冒了,小受無師自通的在樹頂長出了板藍根!
板藍根說我只想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
小受毫不猶豫的把那根樹枝上的須伸到了小攻的嘴巴里,說,「你含著吧。」
小攻听了臉紅了,乖乖的含著了。
小受看到他臉紅了才明白自己說了什麼。
不過他總不好說你別含了我拔|出來吧。
逆西皮的即視感啊。
一陣大風刮過,飄過了滿身樓衣的阿黑黑黑。
風中傳來了一陣話語︰
「作者好重口……」
「逆cp的即視感……」
「我終于出場了……」
「原來我們的出場就是當了一陣風……」
「……」
「作者是什麼,可以吃嗎?」小受懵懂的問小攻。
小攻臉紅彤彤的,說「她好重口的,你不要認識她。」
作者心想你居然說我壞話……罰你。
罰你吃果子。
小受結了果子。
植物的果實到底是什麼長成的?
重口味的作者不知道誒……只是全部拿來給小攻做菜吃咯。
小攻的手藝越來越好了,小受能長出來蔬菜也越來越多了,之後還變異,學會了長水果。
聖女果到底是蔬菜還是水果……獼猴桃很好吃啦火龍果也是,菠蘿也好吃,芒果也好隻果當日常啦。
他們的共同特點就是酸。
小受的身上長滿了一年四季。
小攻的尾巴越來越長了,小受有一天無師自通的學會了觸手系。
小攻和小受相纏,覺得好幸福。
觸手系會的東西太多了,小受慢慢被小攻打出了個洞,人們說這是樹洞。
其實這是樹的心。
小攻從此住在了小受的心里。
小攻從黑暗料理升級到美食,于是這從一篇升級流變成了美食文。
為什麼小受身上不長肉了……因為他受嘛。
其實是因為最近打擊了肉,和諧之風吹滿地,神州大地從此州官放火百姓不許點燈只能拉燈。
我們還是吃素吧。
小受默默的又多了幾種蔬菜,他的根蔓延了整個島嶼,島上都是他的子子孫孫。
子子孫孫什麼的好喪失啊……你們幾千年都做了些什麼……
因為游客越來越多,小攻在小受的身上刻了一個名字。
小受說他好痛哦。
小攻說不痛不痛喔。
風中凌亂的作者︰「……」
有一天忽然天打雷劈,小受淚流滿面說你都做了什麼小攻說我什麼都沒做啊。
小受說你什麼都沒做雷干嘛劈你呀。
小攻說我不知道啊雷神在我身上裝定位系統了吧。
小受說都怪你我身上好痛啊。
小攻說等會啊。
他說著說著就飛身從小受身上爬下來,遠離了小受。
小受的枝蔓長得很長,但也有伸不到的地方。
他說你別跑遠了啊,你跑遠了我沒辦法和你說話。
小攻說我必須跑遠啊,不然你會受傷的。
小受說哦,我等你回來。
其實小攻差點沒回來。
他是要渡天劫了。
做菜做的太登峰造極了,就要飛升成仙了。
獸類的天劫很難渡誒。
原來他們已經一起過了快上萬年了。
小攻被雷劈的慘兮兮的,灰頭土臉的回來了。
小受也慘兮兮的哭了。
小攻說你干嘛哭啊,小受說從此你就是神仙了對吧,你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
小攻說你傻啊,我能去哪里?
小受說你不是要當神仙了嗎?
小攻說傻蛋我走了你怎麼辦?你的根就在這里啊。
小受說哦,是哦。
小攻把小受的好多好多觸手都給扯過來蓋到自己身上,然後拿出其中一根戳了戳小受。
小受滿身都是癢癢肉差點翻滾起來,花枝亂顫的。
小攻這才發現小受開花了,說哇你開花了好漂亮。
小受有些羞赧,說都是被雷劈的。
小攻發現小受長胖了,因為他刻的字都沒了。
小攻說你不乖,我一遭雷劈你就長胖了……
我很傷心。
小受說胖瘦自有天定,不怪他啊。
小攻說,哦,那我可以吃你了。
小受說這次他又多出來兩種果實,一起來吃吧。
于是他們吃飯了。
後來小受慢慢老了。
因為樹干的中心開始枯了,這點還是小攻先發現的。
後來小攻也不做菜了,因為小受長不出果實了。
子子孫孫已經繁盛了,中間還長出了桃花。
小受喜歡上了睡覺。
反正他睡覺也不會被看出來。
小攻給他注射靈氣,讓他延續生命。
小受說好浪費啊,你留著吧。
小攻笑他說我留著干嘛,我留著一只狐狸活著思念你嗎?
小受說活了上萬年了你終于表白了。
小攻說這島上開始就我和你,我不和你表白我對空氣表白嗎?
小受說好遺憾啊到最後沒有名字。
小攻說你叫小受我叫小攻,這就是咱倆的名字。
小受說作者好懶啊。
小攻說作者是拖延癥。
小受說拖延癥作者會不會不會讓咱倆死啊。
小攻哭著說估計不可能,她是個悲劇愛好者。
小受說我好困啊。
小攻說作者太可惡了,每次都是睡著睡著就死了。
小受笑了,說這樣不痛啊。
小受的觸手越來越少了。
小受越來越懶了。
小受不說話了。
小攻覺得好寂寞啊。
他問小受,你還有力氣嗎?
小受迷迷糊糊的,說有啊。
小攻說你伸手,來模模我的心。
小受往後縮了縮,說你想干嘛。
小攻說我想刻你的名字。
小受說你傻啦。
小攻說我老年痴呆了。
小受笑了,說神經病啊神仙哪里有老年痴呆。
小攻說我就有。
小受懶懶的罵他,你是猴子請來的逗逼嗎。
小攻倔強的說我才沒有 。
小受伸出自己僅有的觸手逗他。
小攻抓住那幾根觸手,活生生的捅進自己的心里。
小受氣急敗壞,說你干嘛。
小攻說穿過去……把我刺穿在這里吧,我要一直住著,我不出去了。
小受不動了。
小攻說你主動點嘛,你主動點,快,上來。
小受說老不修的你小心被和諧喔。
小攻說沒關系這樣就捆綁小受了,電視上不經常這樣演嗎?我不想做神仙了,你死了,當神仙好無聊。
小受說那怎麼辦,我天資不好,當不了神木。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小攻的血都流到樹枝上了,小受說話故作輕松,小攻說話故作呆萌。
你們逆cp真是逆的天怒人怨啊。
小攻蜷縮在小受的洞里,小受覺得自己已經歪樓了。
他和大地水平面只有三十度角了。
我要倒了,小受說完真的倒下去了。
小受不說話了。
小攻開始最後的話嘮模式︰
你會長蘑菇我就在蘑菇底下避雨啦。
你會長蔬菜我就會做菜啦。
你會長歪我就弄樹屋啦。
你會開樹洞我就會住進去啦。
你會長板藍根我就會感冒啦。
你會說話我也會學外語和你交流啦。
你會活很久我就會努力飛升成仙啦。
你活多久我就活多久啦。
你不說話我也就不說話啦。
其實洞挺好的,這樣咱倆就是死了,也死在了一起。
這不叫死同穴,你就是我的墳墓。
我一直在你心里,你也是。
樹洞外,春暖花開。
梨花吹落如飛雪。
霜雪吹滿頭,也算作白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