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小瑾？」下意識叫出口，完全沒有意識到此時的稱呼。
唐瑾然顯然沒有注意，反而習慣的屏蔽。
「我……我。」唐瑾然眸子里閃過一絲猶豫。身體劇烈的疼痛讓她失去了理智。「帶我去醫院。」隨後疲憊的閉上雙眼，皺著的眉頭看出此時她還未睡著。
湛洹帆緊皺眉頭，看著懷中的女人，眸子里的全部是她所未看到的心疼。來不及多想，此刻腦中只想把她送到醫院，
此時馬路上正好有一輛出租車駛來，湛洹帆立刻跑到出租車前，刺耳的剎車聲沒有讓他停下，反而加快了動作，直接打開車門。「十分鐘內，到醫院。」湛洹帆誓，他從來沒有用過這麼冰冷的聲音和一個人說話過。
司機明顯沒有反映過來。
「我付你五倍錢！」湛洹帆一句話讓司機拼了老命的開著。
車微微搖晃著，窗邊的景色急忙的閃過。湛洹帆無心去欣賞。因為此刻他紅瞳里裝著的全是懷中睡去的女人。
四年了，她依舊還是以前的那種面貌，是卻瘦了，瘦了很多。臉色也蒼白了。他以前最喜歡她的眼楮，水靈靈的，會說話。現在，再次見到她時，他看到的只剩下疲倦，那時的光彩，消失不見。就連睡著了，眉毛依舊皺緊。
湛洹帆抿了抿薄唇，窗外的陽光射過他的側臉，卻不能融化他僵硬的輪廓。丫頭，你四年里經歷了什麼，是什麼讓你變成這樣，那時候，為什麼要離開我。
想著，回憶涌了上來——
我是回憶——
「然，你去哪里。」湛洹帆勾著唇角，眼里的笑意顯而易見。柔和的輪廓讓無數的女性為之沉淪，他卻只傾心與她。
唐瑾然揚起嬌小的臉蛋，眨著自己藍的清澈的眸子。
「帆。」從來沒有如此溫柔的喊他。此時忽然揉著聲音，讓湛洹帆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唐瑾然抱著湛洹帆的腰身，將自己瘦小的身子緊緊貼著。她能听到他有勁的心跳，這樣就好。
「對不起。」唐瑾然呢喃著，眸子里不在向剛剛那樣清澈，藍眸正一點一點的渾濁，涌出來的是眼淚，淚珠不受控制的往外涌著。
湛洹帆著急的看著唐瑾然哭花的臉。
「怎麼了？」擦著眼淚，縱使他有強烈的潔癖，他願意為了她一次次改掉。
……唐瑾然沉默。忽然，湛洹帆感覺眼前的事物有些模糊，眼皮如千斤般沉重。不舍的看了一眼唐瑾然，隨後閉眼，他還隱約記著，她說的那句「不要愛我了。」
唐瑾然看著睡去的湛洹帆，不舍的吻上熟悉的不行的唇。「帆，我的老公，然兒不能陪你了，忘了我吧。」隨後，扔下那張離婚協議書，打開了門，走了。
走的那麼決絕，那麼的陌生。桌上的離婚協議上簽著清秀的字︰唐瑾然。上面，放著一枚戒指，那是他對她的承諾。還有一張紙條︰你給我的承諾，我弄丟了——
結束——
車停了下來，湛洹帆不多想，就抱著唐瑾然，急沖沖的跑出去，不忘記扔了幾百鈔票給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