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突變
「嗚嗚嗚……小瀚，你快來市第一人民醫院，你爸爸他……他暈倒了，現在正在醫院搶救，嗚嗚嗚……」電話里傳來一陣斷斷續續的抽泣聲。
沈瀚一听立馬從電腦前面站了起來，沖出了房間。
沈瀚打車到了市第一人民醫院急診部門口，一下車後馬上就往里面沖去。
沈瀚沖到服務台前，連忙收住了腳，一口氣有點喘不過，「你……你好，醫生，請問……這里有沒有一個叫沈寅的病人？」
「沈寅？」一個小護士抬起頭看了一眼沈瀚說「對，叫沈寅！」沈瀚滿臉的焦急和慌張。「好，我幫你找找。」小護士低下了頭，開始翻登記本，「有一個剛剛暈倒送過來的，現在正在16樓3號手術間搶救……」
小護士的話還沒有說完，沈瀚已經朝電梯跑了去。
電梯終于下來，沈瀚一個健步里面，按下了16樓。電梯門緩緩關上，沈瀚看著那不停上升的數字，內心不由得涌上了一陣恐慌。
叮一聲鈴響，電梯到了16樓，門一打開，沈瀚便急急地沖了出去。穿過走廊，又拐了兩個彎，沈瀚看到了阿姨正站在3號手術間門口，還不停地挪來挪去。
「阿姨！」沈瀚邊叫邊走了過去，「小瀚，你來了。」阿姨看到了沈瀚，尖銳的聲音變得有點嘶啞。
「阿姨，爸爸到底怎麼了？」沈瀚看著那張憔悴又緊張得顏色有點發白的臉。「你爸爸他突然暈倒了。」阿姨啞著聲音回答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無緣無故的爸爸怎麼會暈倒呢？」沈瀚臉色有點沉，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
阿姨看了看沈瀚，嚅嚅了嘴巴，開口說道「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今天晚上，剛剛吃過飯，就有好幾個人到家里來。一開始，你爸爸跟他們在好好說話的，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得，就吵了起來，我听到了就從……奻奻房間里走了出去，只看到你爸爸滿臉通紅，不知道怎麼得就暈倒了。」阿姨帶著哭音，斷斷續續地說著，「我……我叫奻奻馬上打了120。到醫院後醫生說是腦溢血，就立刻推進去動手術了，一直到但是現在還沒有出來。」
沈瀚邊听邊看著那手術間緊閉的大門，突然那門上的燈暗了下來，手術間的門從邊上緩緩地打開了。
沈瀚和阿姨一下沖到了門口，一個醫生一臉疲憊地從里面走了出來。
「醫生，我爸爸怎麼樣了？」沈瀚一臉緊張地看著那個醫生，「哦，里面的人是你爸爸啊。是突發性腦溢血，現在血塊已經清理干淨了，只要不繼續出血的，正常的話應該明天就能醒過來，但是不排除有半邊癱瘓的可能。」醫生一口氣說完就走了。
一輛手術推車緩緩從里面被推了出來，沈瀚看著躺上面一臉蒼白，不醒人事的父親，心里突然涌上一陣莫名的情緒，除了難過、無助好像還有點什麼。
自從沈瀚媽媽死了以後，爸爸一直在外面工作賺錢，沈瀚沒人管就混在外面，于是爸爸就想找個人管管他。沒想到小小年紀的沈瀚對此非常反感，因為在沈瀚的記憶里媽媽是個溫柔美麗的女子，沒有人能夠代替媽媽，所以對阿姨是從來沒有過好臉色，加上爸爸難免偶爾也會說他幾句，從此他就變得更加叛逆了。
「阿姨，你不要難過了。爸爸不會有事的。醫生不是說明天就會醒過來的。」沈瀚看了看一臉疲憊而憂傷的阿姨，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瀚，我……」阿姨欲言又止，沈瀚看她開口想說點什麼樣子，突然想起來什麼，輕輕地擺了擺手，「阿姨你先回去吧，莫莫一個人在家也不是很好。這里有我在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