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著雨季走來,花兒正開。
——題記
「平林漠漠煙如織,寒山一帶傷心碧」,山城重慶便是如此,秋季則愈顯得帶雨含愁,瑟瑟秋風中,雖沒有戴望舒那江南郁郁的小路,卻系著席慕容煙柳淡淡的鄉愁,看天空雀鳥的低飛,劃下點點滴滴,絲絲縷縷的沉思,驀然回首,我已踩著15歲的尾巴了,雨季,拉開了她的雨簾——度著步,似史鐵生在地壇里徘徊,擷數片枯黃的葉子,萎縮,干枯,記載著只有那片天空下的我才能讀懂的詩句,然後變成細細小小的雨針,刺入那顆流血的心,我開始懂得記憶是一個小小的牢籠,而印象則是籠外的天空。我是不小心踩到了它鮮綠的腳掌了。
徜徉是一處閑愁,三友路的青石小徑,寂寞地守著那一牆枯萎,留下老婦額上的滄桑。生命的弧度彎出自己的腳步。葉尖在私語中顫動,霎時傳過些許感動。一條楞青的精神植入心土,我想用一種呆板的笑容來好好對付。
看到葉上滾著雨後的淚珠,閃著眼,是那麼躊躇,一絲凝眉的觸動。我很普通,不過如果有陽光照到我身上,我也會發光,七彩的光。你是否也被前途與現實迷住?迷途在重慶這霧都?看不清天空,讓那塊灰色的布蒙住?晶瑩的稚女敕,你是否听得懂?我傻傻地伸出手,牽牽你,告訴自己心要跟著感覺走,永遠不回頭。
圖書館的燈向來很亮,我依著桃李湖靜靜地張望。如果說夏季的荷花是一種「天然去雕飾」的唯美,那麼屹立于瑟瑟秋雨中的枯荷就是一種「我心永恆」的傾訴,枯枝不哭,衰葉不愁,用一支鏗鏘的筆桿把湖面劃成稜角分明的語言。風入袖,人依舊,柳色稀稀,一葉怎知秋?
風是秋天里最不害羞的小伙子,揮舞著自己有力的雙臂,能看到他突突的月復肌,吹柔了柳條,吹皺了湖面,吹平了我小小的心。裹來了一路芬芳,順著雨點一指,哦?桂花開了。
是那種小小的淡黃色的花瓣,淡到會被秋的冷氣冰凝,會被染成肅殺的墨綠。然而,她就那樣立著,伸著並不長卻很光滑細美的脖子,明淨得如同雨中的一抹陽光,溢出輕輕淡淡的芳香。
來生我要做一棵樹。恩,一棵開花的樹。為了讓你在我最美的時候遇見我,我將在這里靜靜等待,他就是那棵等我的樹,落掉最後一片葉子來等待,任爾東西南北風的折磨,立著就不能倒下,南開的樹,很多,像劍,也像戟,森森連成一片,而他的天空很廣,獨自立著,筆直到讓人瞻仰,在他的眼中,世界或許很小吧,為了他,我決計不再逃避,如果不能後退,我就選擇面對,堅強地面隊,決不逃離。
夜,輕輕喊了一聲,星星就亮了,盈盈如燭的光,咬破了夜里的寂寞,夜上濃裝,華光溢彩,而這里,只有一片微光,一路芳香。
我已不再是那個戴上紅花就笑,拿著獎狀就跳的小女生了,就連咖啡的苦也不能撫慰我內心的創傷,開始懂得Vangagh的一點點,那鮮艷的顏色背後又是怎樣的頹廢與控訴呢?想要一陣風,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從明天起,從明天起∼孤獨地時候就牽起音樂,讓自己死去,讓音樂醒著,回憶也是為了忘卻,我只是與過去打了一個照面,然後鄭重地道一聲再見,再見。「我是深愛著南開的」Iprise.只是我還不懂怎麼去愛,只是仰望,仰望,直到消失在回家的路上∼若是英雄,又怎能不懂寂寞?若是紅顏,又怎能沒有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