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咯咯地輕笑了起來,「怕是我再弄兩下就要出來了吧!」
「滾蛋,外邊玩你自己去!」孫易有些惱羞成怒了,拎著白雲的領子就把她扔了出去,這回把門反鎖了,用了好半天才算是把分成了兩次的晨尿解決完畢。
孫易出了衛生間,見柳雙雙也迷迷糊糊的要醒了,決定去打早餐,剛剛出了門,白雲就跟了上來,快步跑動著,肥大的校服貼在腿上,顯出她一雙漂亮縴細的長腿。
「你跟上來干什麼,回去照顧一下雙雙會死啊!」孫易怒聲道。
白雲撇了一下嘴道,「切,你家的妹子你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呀,我模模都臉紅,別說照顧她了,她一個人還能把早晨這點事處理得輕快一點!」
白雲跟著孫易的後頭羅嗦著,進了電梯,按了地下一層,電梯里只有他們兩個,當電梯下降到第二層的時候,一直盯著孫易,把他盯得直發毛的時候,她突然道,「喂,雙雙他哥,我看你挺不錯的,主要是家伙過關了,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跟我搞一下!你嘗嘗鮮女敕多汁的高中妹子,我嘗嘗粗壯有力的瘋狂,咱們一舉兩得!」
孫易差點一口口水把自己嗆死,自己也沒大她幾歲啊,怎麼就跟不上節拍了呢,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有毛病,上六樓,神經內科,專治精神病!」孫易哼了一聲,電梯門開了,趕緊逃一樣的走了出來。
白雲笑嘻嘻地跟了上來,顛顛地買了早飯,然後一起又上了電梯,在電梯里,白雲的腳一個勁地在孫易的小腿上蹭動著。
「白雲!」孫易怒喝了一聲,把她嚇了一跳。
白雲怒聲道︰「喊什麼喊,就像嗓門大啊,我特麼跟你說八百六十遍了,叫我白凝玉,別叫白雲!」
「好好,白凝玉大小姐,你特麼知不知道你穿的是什麼鞋!」孫易怒指著她的腳。
白雲低頭一看,頓時一愣,然後笑得直不起腰來,她穿的可是那種個性十足的釘子鞋,整個鞋面和鞋根部都有著尖銳的鐵刺,都是實打實的鋼鐵刺,劃著人家的小腿,不疼才怪了。
孫易一直都虎著臉,正好借著這個理由把這個屬猴的,見桿就爬,非要跟自己胡搞的白雲擋得遠遠的,他還真怕這丫頭在電梯里就把自己給正法了,太瘋狂了。
「大男人的,真是小氣,這就生氣啦!」白雲嘰歪著,見孫易不理她,也不再開口了。
進了病房,穿著病號服,還打著石膏的柳雙雙正努力地向床上爬,已經是一腦門的冷汗了。
孫易趕緊把手上的早餐塞給白雲,上去抱起了柳雙雙輕飄飄的身體放到了床上,給她又抹去了冷汗,「來來,吃早飯,多吃點,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好好休息一下,補補身子!」
孫易說著,把早餐擺到了桌子上,然後從兜里拿出三千塊錢來塞給白雲,「這幾天你就照顧雙雙,錢不夠就告訴我!」
白雲啪地一下就把錢了回來,抱著肩膀道︰「我為什麼要留下來照顧,又不是我媽!」
「可你們是朋友,好朋友的!」孫易有些奇怪地道。
白雲一皺鼻子,「朋友歸朋友,可是照顧歸照顧,兩碼事你懂不懂,你若不在,我在照顧,那是盡朋友之義,你在這,還要我照顧算怎麼回事!要讓我照顧也行,你得讓我搞一次!」
孫易有些抓狂了,這丫頭怎麼回事,就盯上自己了呢,怎麼非要跟自己搞呢,雖說這事不吃虧,可這種完全是要被逆推的節奏,踫到這種事,不知有多少人要樂得鼻涕泡來,可是孫易怎麼就有一種要被強女干的感覺呢。
「行,行,行,我服了你還不行嗎,只要你照顧到雙雙傷病好了,我隨你怎麼搞,這總成了吧!」孫易道。
「這還差不多!」白雲喜滋滋地道,然後拿起了粥碗,用勺子盛了粥就向柳雙雙的嘴里塞,「來來,吃吃,多吃點,傷早點好,你傷好了,我就能搞你哥了!」
柳雙雙一個勁地搖著頭,對白雲總開這些大尺度的玩笑已經習慣了,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她的嘴里已經被白雲塞滿了白粥,再不掙扎一下,跳樓沒摔死,也要被白粥給嗆死。
孫易看著白雲給柳雙雙喂飯的動作真皺眉頭,這丫頭也不會照顧人啊,一個不好還要照顧出人命來,趕緊上前把她扒拉走,自己端著碗要喂飯,柳雙雙紅著小臉,趕緊接過了飯碗,自己吃了起來。
孫易回手給了白雲一巴掌,白雲的秀眉一立就要發火,但是孫易把眼楮一瞪,立刻就把她的怒火給壓了下去,就知道嘿嘿傻笑。
「你動作輕點,把人照顧好了,我這邊還有點事,要先走!」孫易道。
白雲拍著胸脯道︰「放心吧,肯定沒問題!」
「行了,別拍了,怎麼拍也沒有料!」孫易說著,在柳雙雙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匆匆地離開了醫院。
孫易剛走,白雲才回過神來,憤怒地就把粥碗給摔了,「我沒料?我沒有料?他竟然說我沒料,雙雙,你是模過的,你說,我有沒有料!」
「啊……」柳雙雙一臉的呆萌,「什麼料?我不知道啊!」
孫易去了一趟批發市場,看看有什麼趁手的家伙,本來鎬把是最好的家伙,不過這東西不太靈活,打群架不太合適,甩棍的威力又不足,總不能把人打死。
轉了一圈,在一家安保器材店里買了兩棍加長的保安用的橡膠棍,內部灌鉛,掄起來嗚嗚做響,挨上一下絕對不會好受。
他的身上還帶著一把柳雙雙用過的短刀,這些就足夠用了,晃了一圈,看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打電話給路志輝,竟然關機了。
也許是他有什麼事吧,孫易這樣想著,索性先去北河灘看看地形。
北河灘已經出了市區,位于林市北部,這是一片亂河灘,早年是個沙場,但是現在已經廢棄了,到處都是挖掘後的大沙坑,已經有一些沙坑被河水沖擊的泥沙填滿,要不了兩年,這里又會是一個優質的沙場。
靠著北河,附近的城鎮從來都不會缺少沙石使用,因為太方便,才不會廢大力氣整治,沙場廢棄之後,這里也就沒什麼價值了,倒是被卡車壓出來的小路還能通車。
看了一圈地形之後,孫易返回市區,飽飽地吃了一頓好的,再打電話,路志輝還是沒有接。
再次來到北河灘上,孫易居東而立,對面,已經開始三三倆倆地有林市道上的漢子出來了,聚在一起高聲談論著。
在道上已經多少年沒有發生過這種正面沖突了,現在有人敢挑戰李老大,這可是一個轟動大新聞,每個人都等著看李老大輾壓新生代的過江龍。
先來的這些人,都是來助拳的,或者說是來看熱鬧的,再牛逼又能怎麼樣,以李老大的勢力,吹個哨子喊來百十個能打能殺的高端打手,要人有人,要槍有槍,區區一個過江龍,再猛也要被放翻,剁了手腳沉河里喂魚。
這些人站在對方高談闊論,說的都是一些道上的事,或者找誰誰辦點事,這年頭在道上混,能打能殺只能當一個打手,真正牛逼的社會大哥是能辦多少事,牽牽聯聯誰都認識,辦什麼事都不在話下,這才是真正的大哥。
像李國豪這種大哥,甚至在省里都有一定的影響力,在市里更不用提了,人家可是人大代表,政協委員,跟上面的頭頭腦腦熟著呢,一句話就能從銀行里貸款幾個億,說到底,只有手上有錢,才有人跟著混,現在早就不是忠義當頭的年代了。
李國豪這種社會大哥,左手黃金盾,右手鈔票劍,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一個剛剛冒頭的小子吃撐著了,腦子灌了水才會想著踩李老大上位。
不停地有各種v沿著小路開進河灘,甚至連悍馬等高端車也有不少,一時之間,呼朋喚友聲不停,這些一臉不羈,滿身江湖氣的漢子根本就沒把孫易當一回事,特別是看到對面只有他一個人的時候,豎個大姆指道上一聲漢子,也僅此而已。
這些助拳的漢子已經來了兩三百人,黑壓壓地聚在對面談論著,這時,一輛卡宴打頭,後頭跟著兩輛大卡車沖了進來。
看到打頭卡宴里的人,這些來助拳的道上人士立刻就興奮了起來,趕緊迎了上去,車里竟然坐著風少,李老大那個級別的,他們根本就搭不上,但是風少不同,這個時候不勤殷勤什麼時候勤。
汪鵬飛一臉陰沉地下了車,向四周拱著手道著謝,肯來幫忙的都是給面子的,連道一會完事了去金河酒店,後面還有安排。
風少下了車,身上還裹著繃帶,兩個肩膀十怪異地向上後方吊起,鎖骨被孫易一刀切斷,鋒利的刀鋒入體,讓風少幾乎以為自己要死了。
他的電話還有汪鵬飛的電話不停地響起,都是道上的人在打電話,正開車帶人往這里趕,叫囂著無論是誰敢跟李老大做對,都要他付出血的代價。
風少猙獰地看著只有一個人的孫易,冷哼了一聲,「膽子倒是不小,老汪,你派一些堵了他的後路,別讓他跑了,還有,一會也別弄死,交給我!老子要親手爆了他的後門。」
「是!」汪鵬飛應了一聲,分出十幾個人向孫易包抄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