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孫易大叫了起來,這是一頭個頭極大的公豬,差不多有三四百斤的樣子,獠牙支出十多公分長,小眼楮通紅通紅的,可能是這只狼偷吃了它的食物,或者干脆就是偷襲了它的崽子,才會一路緊追不舍。(.WOO.O^*^學^)
山里頭最可怕其實不是黑瞎子或是老虎,而是這種憤怒的野豬,野豬的腦子不太夠用,一旦怒起來,一條道跑到黑,就算是踫到猛虎、黑瞎子這些大型猛獸都敢斗上一斗。
而且野豬喜歡在松樹上蹭癢癢,在泥土里再打上滾,時間一久,身上就披了一層厚重的鎧甲,就算是小口徑的獵槍都打不穿,估計九五式這種軍用步槍一兩槍打不中要害都傷不了性命。
現在這頭野豬就很憤怒,噴著粗氣,再一腦袋拱下去,那匹野狼也飛了起來,它比較倒霉,不像一點白,只被鼻子挑出去,它干脆就被野豬的獠牙豁開了肚皮,腸子都露出來了,怕是沒法活了。
野豬紅著眼楮,一扭頭盯上了孫易他們,然後坦克似地沖過來,地上的積雪都被它沖得翻卷起來,氣勢駭人。
路志輝現在取槍已經來不及了,而且距離太近,一槍打不死,沖進了營地里頭,還會誤傷自己人。
「躲開,都躲開!」孫易大吼著,蹬蹬幾步就迎了上去。
「危險,快回來!」蘇子墨急得直跳腳,她也只是听說過孫易跟黑瞎子打過架,沒親眼見過,現在面對的可是一頭三百多斤重的大野豬。
一人一豬面對面的狂沖,當臨近的時候,孫易的身子突然一側,然後一伸手抓住了豬耳朵,野豬的耳朵不像家豬那麼大,抓起來還有點扎手。
拽著豬耳朵一借力再一翻身,直接就騎到了豬背上,雙腿緊緊地夾住了豬月復。
野豬力大無窮,它的力量僅次于熊,馱著孫易這百多斤的重量一路飛奔,而且直奔著蘇子墨去的。
「你倒是會挑人啊!」孫易怒吼了一聲,一手揪著豬鬃,右手握拳提起,嘿地大喝了一聲,一拳頭就狠狠地砸在了野豬的後腦勺處。
砰的一聲,野豬像是被絆了一下似的,一個跟頭大頭朝下就扎進了雪地里,騎在它身上的孫易騰空飛了起來,幸好冬天雪厚,沒摔傷,也摔得頭昏腦脹。
孫易一個骨碌爬了起來,那頭野豬也爬了起來,還在不停地晃著腦袋,發出一聲聲的怒哼,邁著粗壯的腿向孫易晃悠著跑了過來。
舉著槍的路志輝剛要擊發,孫易就再一次迎了上去,怕誤傷,路志輝沒敢開槍。
孫易沖到了野豬的身邊,一腳將它的腦袋踢得一歪,自己的腳也疼得厲害。
暗罵一聲自己是傻比,竟然踢野豬最硬的腦袋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孫易一俯身,一把就抱住了野豬粗壯的腰身,發出一聲驚天怒吼,三四百斤重的大野豬被他騰空抱了起來。
「哇,牛逼!」路志輝舉著步槍高聲大吼著,三個女人也瞪大了眼楮,緊緊地握著拳頭揮個不停,發出一聲聲的尖叫。
孫易再吼一聲,狠狠地向後栽去,野豬大頭朝下戴向河灘, 當一聲,腦袋穿過積雪,狠狠地砸到盡是卵石的河灘上。
碩大的野豬不停地蹬著腿,卻怎麼也爬不起來了。
「刀來!」孫易一伸手大聲喝道。
蘇子墨瘋了一樣跳了起來,從包里翻出短刀跑過去,太激動了直接把刀刃遞過去,差點一刀捅了孫易。
孫易十分粗暴地奪過短刀,粗暴的動作讓蘇子墨的心里狠狠一跳,再看這男人咬牙切齒,腮邊的肌肉鼓動,脖子上的肌肉和青筋崩起,扯開的衣服還能看到肩膀和胸膛處鼓鼓脹脹,鋼鐵一般的肌肉。
這一幕讓蘇子墨血都要澆了起來,恨不得現在就把這個男人推翻在地,就在這積雪堆里與他瘋狂大戰幾百個回合,相信他們的火能把寒冷的北方林雪一起融化。
孫易把短刀向嘴里一咬,伸手扯著兩條後腿把半昏迷的野豬從雪堆里拽了出來,然後騎到豬身上,從脖子下面,一刀深深地捅了進去,這一刀直達心髒,刀子拔出來的時候,一腔熱血噴灑了出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氣。
豬一定要放血才行,要不然的話血會嗆在肉里不好吃,至于野豬是不是這麼個殺法他不知道,完全就是按著農村的殺豬方法來殺的。
很快這只大野豬被放淨了血不再動彈了,借著還未凍實,先把豬皮扒了,再把膛開了,豬肚一定要留下,野豬肚可是好東西,治胃病有奇效。
野豬什麼都吃,全靠豬肚來解毒,所以才會是一味十分難得的藥材。
路志輝上來幫忙,等豬肉都凍硬的時候,已經扒完了皮,卸完了肉,一起扔到爬犁上蓋上雪凍上,在野地里野豬肉沒法吃。
肉質粗,而且還有一股腥臊味,要好好泡制才能吃出野豬肉獨特的美味。
忙活完了,孫易特意切了一大塊豬肉給一點白,連著受兩次傷,夠難為它的了,但是面對這些危險之後,一點白的成長肯定會相當的快。
至于那只狼,這會還沒死呢,肚子都被豁開,孫易胡亂地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走到了野狼的面前。
這只狼已經動彈不得了,就躺在雪地上,身下是一片鮮血,一條命也去了七八成。
「唉,我救你一回吧,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自己了!」孫易說著,把腸子給它塞回去,然後拿出準備的魚鉤和魚線把傷口縫合。
把這些忙完,孫易再抹了一把汗水,都忙到天黑了。
最後把線頭剪斷,看有不少自己的汗水都滴落到了傷口上,不由得搖了搖頭,哪怕是冬天,傷口一旦發炎,仍然挺不過去。
一點白舌忝著孫易的手,一直守在他的身邊,不時盯著著這匹受了重傷的野狼,它要是敢有什麼歪心眼,肯定一口咬穿他的喉嚨。
孫易給這只狼做了一個雪窩,把自己的衣服月兌下來給他鋪上,這衣服已經浸了一半的汗水,又在斗野豬的撕壞了不少,沒法要了,索性直接給這只狼當窩了。
又割上一大塊肉放到它的嘴邊,剩下的就看它自己能不能挺過去了。
孫易回了帳蓬先換了一身衣服,這會天已經黑透了,火堆被點了起來, 子肉切成大塊串在樹枝上掛在火堆邊上烘烤著,孫易拿出兩瓶茅台來,一人一口輪著喝。
蘇子墨喝了點酒,身處荒野,前兩天又玩得開,很多事都已經公開了,這下更放得開了,火焰照得她小臉紅撲撲的,借著酒勁手一個勁地在孫易的身上模著。
「你這男人,怎麼長的,怎麼可以這麼壯,你斗野豬的時候,我都濕了,差一點就到了高峰!」蘇子墨說著,當著眾人的面就把手一直伸到了孫易的要害。
「啊喲啊喲,有現場直播可以看喲!」路志輝哈哈地怪叫了起來,身為二代弟子,什麼新鮮事沒見過。
蘇子墨喝了一口酒,重重地呸了他一口,然後一拽孫易道,「不行不行,我們一定要在野地里來一次!」
孫易想想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零下三十多度你要野戰,也不怕凍死!」
「還有你嘛!」蘇子墨拽著孫易就向帳蓬後頭走,那地方避風,還緊挨著幾株大樹,扶著大樹正好可以穩住身子。
孫易也放開,搞就搞,誰怕誰啊。
等搞完了,兩人潮濕的地方甚至都有了些許冰碴,但是在寒冬季節在野地里弄這種事,卻又有一種別樣的刺激感。
路志輝拽著自己的老婆,也想試試,不過兩人只試了不到五分鐘就哆嗦著跑了回來,這冷勁一般人還受不了,路志輝這回心服口服地向孫易和蘇子墨豎著大姆指。
這一夜很安穩,也不知是孫易怒吼中劃下了地盤,讓其它野獸不敢過來,還是因為有一點白守著,安靜得很,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那只野狼已經不見了蹤影,留在它身邊的肉也吃了一大半,也不知它能不能在殘酷的嚴冬活下去,寒冷的冬天,沒有食物就意味著死亡。
再次拖上爬犁向村子方向走去,本來路志輝還要來一次冰上垂釣,不過看看厚達一米多冰層,還是打消了這個主意,光鑿冰就以把好人累成傻逼了。
回到了村子,孫易先把爐子點了,屋子里頓時就熱了起來,雖然說在山林里玩得挺愉快的,可也真的很累,天還沒黑,蘇子墨就一頭栽在熱炕頭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路志輝也跟老婆住到了客房,沒多大一會就響起了壓抑的哼哼嘰嘰的動靜,這兩人還是不累。
孫易幫著一點白又處理了一下傷口,傷口基本上沒什麼事了。
安頓好了一點白,孫易也有些累了,簡單地沖洗了一下,直接就上了炕,向兩個女人中間一鑽,也呼呼地睡了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簡單吃了口飯,路志輝和孟惠帶著獵物匆匆地走了,豬肚也給他帶去了,他父親有胃病,正好能用得上。
蘇子墨和陸青也沒有多做停留,匆匆地回了鎮上,幾天不在,也不知堆了多少事,臨走時,蘇子墨那雙如同一汪泉水似的眼神差點把孫易的魂都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