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初霽,陽光正好,屋檐上的冰溜開始融化,在陽光下閃閃光。
王爺也賑災回來了,據說已經到了王府了,因為紫雲已經站在馬車旁邊,就要接小櫻回府。
「這麼快?這才三天吶。」青楓覺得不大對,「小櫻,那個王爺留你在府上到底干嘛?」
「沒干嘛啊!就是一起看看書,吃吃飯。沒什麼啊。」小櫻裝作無辜的樣子,生怕青楓起疑心,瞎擔心。
青楓一听,皺起眉頭︰「他怎麼不跟他夫人們一起吃飯?你這做客,要做到什麼時候?」
「秋天。秋年我就刑滿出獄。」李櫻保證,絕對不逗留。王府雖大,哪里都不能去,多無聊啊。
「好。有事記得找我。」青楓看著她拎著小包裹上車。
長歌想起那天那個長公主,心里就不痛快︰「夫人到底為什麼要跟仇人住在一起?」
「仇人?哪個仇人?」青楓不知道,小櫻心地善良,整日里只有沐芳,哪里還會有什麼仇人。
「就是那個長公主,那天找你看病來著。三番兩次要置夫人于死地,有一次是元宵節,就把夫人推進冰水池子里,病了好幾天。」長歌記得沐芳抱著濕漉漉的小櫻回家,大家誰都沒有做聲。
「哦?竟有此事?」長歌想來,端王如此看中小櫻,那李槿一定是要除之後快了。不行!一定要保護好小櫻,不然沐芳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的。
外面冰天雪地,王府早已清掃的干干淨淨。
小櫻把包裹打開,衣服交給下人拿去燻香,再來面見琦軒,他已經坐在書房批改文書了。
「回去一趟,人精神了不少。」
小櫻沒在意︰「那不是。在你這里,吃的寡淡,住的狹小。」
「這麼說,倒是我委屈你了?」琦軒停了下來,故意拉長聲線。
小櫻頓覺一股陰氣襲來,駕馭不住︰「哪里哪里。王爺你幫我那麼大的忙,我一定盡心盡力陪伴你。呵呵呵。」
有時候小櫻真覺得琦軒是個變態,在玩三日,剛一回來,也不好好睡一覺,就去看文書。那刺史孫或是干嘛用的,難道建州不是歸他管。不過也好,看書還會時不時問一句,看文書,絕對一聲不肯,各自搞各自的,多自在。
就當小櫻坐在爐火旁,準備練琴的時候,下人來報,說槿夫人過來。
不用說,這個時候,一定是擋在外面了。是這一次,卻是非要進來不。
琦軒給小櫻使了個眼色,小櫻識趣兒的抱著古琴就進屋去了。
李槿端著一碗熱湯進來,說是王爺在外操勞,一定要喝下,她才心安。
「你不來吵我,我就安生了。擱下吧。」
「听下人說,落雨軒有個美人兒,不知道能否一見。」李槿試探著問,想王爺也不能一輩子金屋藏嬌。
誰料想琦軒順手打了湯碗, 當一聲,碗碎成數片。他卻不動聲色的問︰「哪個下人說的?」
「額……」李槿有想過他會借機公布,也能脾氣打住。看他這態度,是暫時不想公諸于眾了。不過,又能藏著多久呢?早晚是要浮出水面的。
「紫雲,去查清楚是那個下人,不用上報,就地正法。」琦軒坐了下來,拿起文書來看。「收拾干淨了,就出去。」
李槿看著里面,明知道她人就在里面,看著馬車進王府,看著人進落雨軒,卻也只好出去。看樣子,只能在王爺不在府里的時候動手了。都送到眼前了,絕對不能錯失良機。
等外面安靜了,李櫻抱著古琴出來。溫文爾雅的王爺,學識淵博的王爺,一句話就要了一個下人的性命的王爺,李櫻覺得好陌生。
「讓你受驚了。」琦軒看她傻站在那里愣,就解釋道︰「我知道你們姐妹水火不容,所以以隔開。沒想到下人多嘴。你安心住著,我保證李槿以後不會再來打攪你了。」
李櫻還是站在原地︰「你不以不要殺那個下人?」
琦軒看著她,居然不關心李槿,去關心一個下人︰「為什麼?」
「罪不至死。」李櫻的回答言簡意賅。
琦軒覺得好笑,就是這個罪不至死的下人,一句閑言碎語,讓李槿知道她在這里。曾經明令不許議論此事,還是走漏消息,這樣的人,怎麼能算罪不至死,簡直就是死有余辜。
「那你拿什麼要求我?」
李櫻才現,人家處置下人,憑什麼要自己做主︰「我沒有什麼以要求你的。」
「好。我答應你,但是你也要答應我。」
「什麼?」李櫻不知道這一次,又要那什麼交換,該不會又是一年吧。
琦軒接過她的古琴說︰「我們去降雪閣住吧。」
(明日要去學校上課,晚上回來就快亥時,速度存稿準時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