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曾胡說,如果相憎之術不被現,必會使我與王爺心生嫌隙,從此不再往來,福晉身懷有孕不能侍寢,所以王爺必會想起你,如果相憎恨之術被人現,你都早已嫁禍給了福晉,自己撇的一身清白,王爺一時對福晉重罰,必會傷及月復中胎兒。『言*情*首*」馥雪說完。
「原來如此,枉我一心如你統一戰線,不曾想你竟如此卑鄙。」香霰瞪著馨霜道,接著對身後的雨姿道︰「我的臥房平時都是你給收拾為何枕下的竹簽你未覺。」
雨姿急忙跪地道︰「奴婢平時整理被褥的確沒有現。」只听香霰啪的一聲打在雨姿臉上道︰「還敢撒謊。」
香霰本就一肚子怨氣見自己身邊的人出賣自己都是怒火中燒,又打了雨姿幾巴掌,雨姿才說是一時貪圖馨霜的首飾,才財迷心竅。
允秘望著頹廢的馨霜反倒笑了起來,笑的讓人捉模不透,只听允秘說道︰「看來我當初的決定是對的,今日我就明確的告訴你,此生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就算你身在王府,我也不會染指你一絲一毫。」
馨霜听了允秘的話攤在地上,半天沒有清醒,只是朦朦朧朧的听允秘說道︰「讓鳳蝶監視著自己,從此不許踏出‘絳綾閣’半步。」
馥雪望著馨霜被阿福等人拉了出去,卻是有些于心不忍,記得在郁府中姐妹之間彼此相護,誰知會道這步田地,心中便想等改日再去勸勸堂妹,嘴上卻讓允秘對馨霜網開一面,誰知允秘此刻無比憤怒,如何能听的進去,便也不再勸說,只好讓允秘陪香霰回了‘碧月閣’。
自此馨霜被允秘幽禁在‘絳綾閣’中數月,這期間王府中還算安穩,香霰也因馥雪替她力挽狂瀾,反倒對她心生了些許感激。
已近鄰冬至,,天早已冷的不敢出門,馥雪望著炭火盆中的火焰,便問道︰「蟬兒,你曾見‘絳綾閣’領過焦炭。」「小姐不說,我還真沒注意。」金蟬說著便道︰「想是側福晉被幽禁,鳳蝶也無臉到管家那去領了吧。」
「你讓人提上一簍子,隨我過去看看。」馥雪說著起身,金蟬道︰「三小姐如此對你,你為何還要惦記著她。」「我畢竟是姐姐,妹妹犯錯,我該擔待才是。」馥雪說著取了件狐裘披在身上,帶著金蟬去了‘絳綾閣’。
‘絳綾閣’中,馥雪推門進了里面直覺的幽暗的屋子里冷冷清清,見馨霜蜷坐在床上,身上圍著厚重的被子,手中只抱著個湯婆子,鳳蝶更是冷的在地上輕跺腳。
馥雪見狀對鳳蝶訓道︰「這天寒地凍的怎麼也不生個炭火盆,也不怕凍著側福晉。」鳳蝶冷的打顫說道︰「是側福晉不讓。」
「蟬兒,你跟鳳蝶去外面生個炭火盆,我與側福晉有話要說。」馥雪說完,鳳蝶歡喜的搓著冰冷的手和金蟬掩門出去了。
馥雪坐在床邊,望著面前這個髻凌亂,也不梳洗打扮的堂妹心疼的說︰「三妹你這又是何苦?」「你還來做什麼?」馨霜說完,苦笑了一聲道︰「你是來看我這個本就不受寵的側福晉,如今的下場吧,請你看完馬上就離開。」
「三妹你錯了,我來只是念及我們姐妹之情。」馥雪說完,又望了望馨霜道︰「記得之前在郁府,三嬸誣陷我用野芹菜毒害四妹,是你冒著被三嬸責罰的危險,替我找出證人,還我清白。」
馥雪听了馨霜生硬的說了句「你現在卻恩將仇報。」才說道︰「我只是想讓你早日懸崖勒馬。」「讓我懸崖勒馬?我有何錯?」馨霜激動的望著馥雪。
「你攔截信鴿將信條偷偷交給王爺,你給我喝的那柿蒂湯汁,還有上次的相憎之術,無不是你想陷我與不義之地。」馥雪說著,見馨霜不在言語接著道︰「三妹,你變了,變得六親不認。」
「我沒變,如果你也沒有夫君寵愛,甚至是被忽視,不被理睬,你是什麼感覺,你根本體會不到我心中的痛。」馨霜激動的眼淚奪眶而出,因為這是她第一次放下尊嚴,在別人面前吐露心聲。
「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我才不想讓你做出後悔終生的,那柿蒂湯汁你能給我喝,想必也會堂姐喝,她月復中是王爺的孩子,你既然愛王爺又如何會去傷害他的孩子。」馥雪說完眼中噙著淚等待著馨霜的回答。
「既然你都知道了,何不把我交給王爺處置,好再博取王爺歡心。」馨霜有些心灰意冷的說。馥雪卻道︰「我只想听你親口告訴我,為什麼你會這樣做?」
「因為只要你們都生不出孩子,王爺自然會記起我。」馨霜說的好大聲,整個房間都有回音。馥雪見馨霜掩面而泣便上前將她摟在懷中勸道︰「三妹,你太天真了,王爺心中既然沒有你,就算我與堂姐都沒有子嗣,他也會納更多的妾為他綿延子嗣,到時候就更不會記起你了。」
「我沒辦法,我也無奈何,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馨霜轉身抱著馥雪失聲痛哭,馥雪輕拂著她的後背道︰「你還記得當初我勸你不要與堂姐共侍一夫,你說的話嗎?」
馨霜抬起頭道望著馥雪道︰「我說姐妹之間互相了解,只要善于溝通,雖同侍一夫,彼此之間也會更加親近。」
馥雪點了點頭道︰「你還記得這句話,希望你以後也能做到。」「我已經沒有以後了,我的以後也就是這冷冷清清的房間。」馨霜環視著自己房中道。
「你也不要太灰心,等有機會我定會讓王爺解除你的幽禁。」馥雪說完,馨霜道︰「相見不如懷念,我還是長長久久的這樣被他幽禁著,至少這是我唯一能為他做的。」
「又說傻話了,你還年輕,怎麼能輕易放棄,你以後還要替王爺開枝散葉呢。」馥雪現在只想給堂妹信心,讓她走出一時的陰霾。
「一切由二姐做主吧。」馨霜說完,馥雪莊重的道︰「只有一點,等你出去要跟堂姐道歉,我想過了這麼長的時間,堂姐恨意也會消除。」
馨霜點了點頭,金蟬個鳳蝶抬著炭火盆進屋道,鳳蝶笑道︰「側福晉,這下子就不用再受凍了。」
馥雪輕拍了拍馨霜的手道︰「不要再苦了自己,你還是王爺的側福晉,該領的照樣的領。」見馨霜點了點頭才安心的離去。
次日清晨,馥雪來‘碧月閣’給香霰請安,兩人閑聊了幾句家常,香霰此時已有五個月的身孕,馥雪有些羨慕的說道︰「福晉,胎兒在月復中是什麼感覺?」
「等你有了孩子,自然會知道,我現在是時常能感覺到他在里面鬧騰。」香霰歡喜的說完,接著道︰「你也侍奉王爺數月,怎麼還不見動靜,早點懷上,兩個孩子啊一處玩耍還有個伙伴。」
馥雪見香霰心性越和善,或許是因為有了孩子的喜悅,所以並不在意自己也懷上孩子,這才是她想看到的姐妹之情,笑著說道︰「這種事要看天緣,急也未必肯來。」
「放平心態,孩子自然回來的。」香霰說完,馥雪點頭稱是。
允秘進屋見兩姐妹正在說笑便道︰「你們兩個有什麼喜事道出來,讓本王爺也。」馥雪調皮的說道︰「這是我們姐妹之間的秘密,不足與外人道也。」
「你們兩個倒親密,我反倒成了外人?」允秘說完,香霰笑了笑道︰「庶福晉是在跟你說笑呢,王爺也能當真,我看王爺面待猶豫之色,不知何事?「
允秘被香霰問道便道︰「皇兄除夕之夜讓你們一同去參加合宮歡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