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宮歡宴?」馥雪有些羨慕的說道,「堂姐又以一睹皇上的真容了,不像我們長這麼大也不曾見過皇上。『言*情*首*」「我與王爺成婚後倒是當面去跟皇上謝恩,只是禮數太多,時間又短也未曾看仔細。」香霰說道。
允祕有些憂心的道︰「這次皇兄是讓你們都去參加。」香霰疑惑的問︰「你是說我與庶福晉都以去?」
香霰見允秘點了點頭朝馥雪笑了笑道︰「你終于以如願以償了。」馥雪心想此刻正是讓王爺解除堂妹幽禁的最好時刻急忙道︰「皇上是想讓王爺的妻妾同去嗎?」
允秘點頭道︰「這是自清朝以來,第一次允許王爺將妾室帶入皇宮。」「要是王爺都將妻妾帶去,乾清宮不要人滿為患了。」香霰笑道。
「只有本王一人攜妻妾同往。」允秘有些憂心忡忡的說道,香霰見狀勸道︰「這是皇上對王爺的器重,王爺何必憂心。」
馥雪起身跪在地上道︰「王爺,既然皇上有意讓王爺攜帶妻妾同往,還請王爺解除對側福晉的幽禁。」香霰一听有些不悅道︰「這王府就當沒有這麼個人也就是了,王爺豈能再帶她同往。」
「福晉想想,王爺被封諴親王當日迎娶的側福晉,皇上必然知曉,如若不帶,豈不有意欺瞞皇上。」馥雪說完,允秘便隨口說道︰「也罷,讓她出來吧。」
馥雪見允秘離去便在身後高聲說了句︰「謝王爺。」便起身讓金蟬去請馨霜過來。
香霰也有些不悅的說道︰「她如此加害你我,你為何還要替她求情。」「福晉有所不知,我前些時日去過‘絳綾閣’,側福晉房中並未生炭火爐,只是想懺悔自己的過失,冰凍自己愛慕王爺的心。」
香霰听了馥雪的話臉上怒容漸消問道︰「她還知道懺悔?」
這是金蟬帶著馨霜進屋,馨霜跪在地上道︰「請福晉原諒妾身的過失。」香霰見她未使粉黛,人也清瘦了不少,想是急匆匆趕來便道︰「你犯過的錯,我之前也犯過,我們倆人都太針對庶福晉了。「
馨霜點點頭道︰「只因我們都太深愛著王爺了,所以才犯下這種錯誤,現在我已想明白了,我們姐妹公侍一夫也是緣分。」
「既然你已悔悟,以後要好自為之,以後我們姐妹三人要互敬互愛。」香霰說完,馥雪和馨霜齊聲稱「是」。
轉眼已到除夕,王府門外早已停了兩輛馬車,香霰和馨霜二人各穿著禮部賜的冠服,馥雪由于只是庶福晉,所以只穿了件不太顯眼的上面點綴些許白梅花的衣衫,外面披著狐裘。
允秘和香霰被丫鬟扶著上了第一輛馬車,馥雪和馨霜進了第二輛馬車,馬車中馨霜有些激動的說︰「平生第一次見皇上,真不知皇上是什麼樣的人?」
馥雪拉著她的手笑道︰「還不是跟我們的人,只是宮中娘娘們各個見了皇上都規規矩矩,知宮中禮數繁多,所以我們只能少說話,免得顯露差錯給王爺抹黑。」
「知道啦,這不是去赴宴,簡直就是去被約束。」馨霜撒嬌般的靠在馥雪肩膀上。
兩人談笑間馬車已進了紫禁城。
乾清宮,雍正與皇後烏拉那拉氏坐在主位,左側坐滿了嬪妃,右邊十七阿哥允禮,二十一阿哥允禧,二十二阿哥允祁及各自福晉早已坐在桌前欣賞舞蹈。
允祕攜帶香霰三姐妹進廳行禮道︰「臣弟攜妻妾叩見皇兄,祝皇兄皇嫂福壽安泰。」
雍正笑吟吟的說︰「早就听聞二十四弟,不婚則已,一婚驚人,短短半年時間,竟然娶了三房妻妾,而且還是一個府中的三姐妹,所以朕讓你今日帶過來,讓諸位兄弟開開眼界。」
「能入得二十四弟法眼的女子,想來各有特色。」一旁的果郡王允禮笑著打趣道,允祕卻在一旁推月兌道︰「十七哥說笑了,拙妻拙妾若能及得上十七嫂的一半聰穎,小弟也就心滿意足了。」
「你就別過分謙虛,趕快入席吧。」允禮說著,又朝雍正道︰「二十四弟既然晚到,皇兄要多罰他幾杯。」
「那是自然。」雍正見允祕入了席小道。香霰三姐妹微低著頭齊聲道︰「臣婦郁氏見過皇上皇後,願皇上皇後福壽安康。」
「不愧是姐妹三人,這行禮都異口同聲,到成了這宴會的亮點。」雍正哈哈笑著說道,他身旁的皇後急忙笑著接言道︰「皇上所言甚是,臣妾也覺得二十四弟效仿舜帝娶娥皇女英姐妹,甚為貼切。」
「娥皇女英二人皆舜帝之妃,二十四弟並非帝王卻有效仿舜帝之心。」一旁的齊妃笑著接著皇後的話道。
馥雪一听便有些吃驚,齊妃明明是在說允祕有效仿舜帝有不臣之心,皇宮真是充滿著無煙的戰火,這赴宴都能引禍上身,見伴君如伴虎此言不虛,只听香霰急忙辯解道︰「齊妃娘娘,諴親王與臣婦姐妹只是緣分唆使才成就姻緣,只是巧合並非效仿。」
齊妃用手帕擦拭著嘴笑道︰「這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何況緣分唆使豈不是上天安排。」雍正听了此話看中顯現出寒光望了望允祕。
「皇上受萬民愛戴,事跡永留青史,怎會有人會生不臣之心?」馨霜在一旁答道。「不臣之心?」齊妃越興奮的望著允祕道︰「難不成二十四弟真有什麼異心?」
馥雪見允祕正不知如何應對,急忙說道︰「娥皇女英皆是堯帝之女,臣婦姐妹卑賤身軀如何與之相較,何況堯帝禪讓,舜才得帝位,皇上春秋正盛,娘娘們福澤深厚,不日都將誕下皇子,齊妃娘娘怎會過早的操心皇上的傳位問題。」
齊妃被馥雪的話噎的一時無語,雍正也狠瞪了一眼齊妃。「好一張巧嘴,倘若後宮嬪妃各得一子,齊妃姐姐此刻早該憂心三阿哥了。」齊妃身旁的淑妃笑著說完,接著道︰「如此伶俐之人,二十四弟怎會只讓她做個庶福晉。」
允祕又無法應對,馥雪心想這後宮之中明爭暗斗今日她與她統一戰線,明日怕就倒戈相向,無不都是些落井下石之輩,思之讓人痛心,但嘴上卻依舊溫和的道︰「娘娘謬贊了,福晉與側福晉都是知禮懂規矩的,不像妾身口無遮攔,還望皇上和娘娘們見諒。」
「哈哈……!」雍正此刻哈哈大笑,接著說道︰「二十四弟不愧是慧眼視珠,弟妹們個個能言善辯,如此嬌妻美妾相伴,二十四弟怎麼會有不臣之心。」
「皇兄聖明,臣弟一向以十七哥為榜樣,閑雲野鶴,舞文弄墨為必生趣,這利民安國之苦還是皇兄多多勞心。」允祕起身鄭重其事的說,果郡王夫婦和其他幾位王爺及福晉舉杯祈禱︰「恭祝皇兄,皇嫂福壽安康,大清國泰民安。」
皇後也示意眾嬪妃們也起身舉杯齊道︰「恭祝皇上,萬福金安,大清太平盛世。」
雍正此刻听著臣弟和妻妾們的恭賀,萬分欣喜端起酒杯道︰「大家同飲。」便一飲而盡,眾人也飲盡,雍正示意眾人坐下,又見香霰三姐妹依舊微低著頭站在席間便道︰「你們三人抬起頭來,讓朕與賢弟們一同見見,二十弟鐘情于何種女子。」
香霰三姐妹慢慢抬起頭來,雍正掃視著三人,目光卻定格在馥雪身上,只覺得馥雪如嫦娥下凡幻靈容,織女轉世化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