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從孩子口中得不到事情的真相,而到了地方,他根本就不再想問事情的真相。
這個地方常常有暴力抗法的事情生,所以從很久以前就有「窮山惡水,潑婦刁民」的稱呼。
當向陽趕到時,就看見人們打成一片。不是警察和村民,而是一群保安和村民。保安掄起警棒,便劈頭蓋臉往村民頭上打去。
向家莊的男人們幾乎都外出打工了,留下的男人極少,否則以常年走山路練出的體魄,就是拿了警棒,也不一定會是他們的動手。可是一旦換成少量男人和女人,就完全不行了,無論男人女人,頭上和身上全都是傷。而警察僅僅是在一邊看著,什麼都沒有做。
向陽一看,一下子就火大了。他一下子就沖了上去,對著那些保安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向陽是沒有練過武,可是以他現在的體魄,根本沒人可受得住他的拳腳。雖然沒有一拳打死人,卻也絕對能打斷幾根骨頭。
保安人多,總有人可以把警棍輪在他的身上。可是不僅沒有打傷他,反而把他的注意力吸引過了,一把抓住輪他人的頭,膝蓋一抬,直接來了個開瓢般的踫撞。
這時,警察動了。他們沒有去抓打人的保安,反而把向陽抓了起來。「一直听說,只要出錢,現在的警察是什麼都做,想不到是真的。」向陽笑了。
「笑!到時候有你哭的時候。」這批警察都得年輕,沒有一個是他認識的。
畢中華也遞不上話,他平時交往的可不是這些小警察。
「快走。」向陽只不過慢了一些,後面的警察便是一腳。
「不能亂抓人。」村人們圍了上來,不讓警察把人帶走。
「太爺爺,叫人回吧!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的。」向陽一看連老太爺都來了,立即勸他回去,他可不想出什麼不可挽回的損失。
「對,向子,快找你的大官朋友。」
「我會的。」
警察把他帶走了,不是有警察帶路,他還真不知道,在離他的山翻過兩座山的地方,竟然有了一條公路。什麼時候建的?干什麼建的?他完全沒有印像。
「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人家幫你們修路,你們不僅不感激,竟然還鬧事。要麼出醫藥費,要麼讓我們好好教訓教訓你。」進了警局,還是一個熟人都沒有看見,直接進了審訊室。
「你們是武警吧?」向陽問道。
「是又怎麼樣?」
「沒什麼?只是我以前有個同學也是武警……」
「別套關系,你不是有大官朋友嗎?怎麼不讓他們來。」
看著他們凶神惡煞的樣子,向陽搖搖頭。「不是套關系。只是知道武警的內幕,听說武警打人,還得讓人笑。」
「好,果然有武警同學。不過對不住了,你把人打的太狠了,我們得教訓教訓你,怎麼做個順民。」一個武警摩拳擦掌,準備來真的。
向陽看了他一眼。「怎麼?里面有你的親戚。」
「你怎麼知道?」他愣了一下,然後便動手了。
警棍是傷不了向陽,可是這不代表他願意挨打。「里面也有我的親戚們。」
向陽躲開警棍,雙手一用力,直接把椅子弄得四分五裂了,直接出手了。
一個警校畢業的武警,一個和全國散打王練過,再加上他弄破椅子的氣勢。他們都被震住了。
不過向陽沒有下死手,這些人雖然是靠著身上一層皮在虎假狐威,但是畢竟有著那麼一張皮。
都說警察是馬後炮,這一次卻不是這樣,而是局長隊長們去開會了。畢中華一打他們的電話,他們便立即匆忙趕來,能和部長坐在一起聊天的人,他們得罪不起,也不想得罪。
「你們還真是無法無天了……」人未到,聲音先到。打開的,只見向陽在那站著,除了衣服上的腳印,是一點兒傷都沒有,而三個武警卻全都躺在了冰涼地上。
「向少,您沒事吧!」他們沒有理地上的武警,而是立即迎上了向陽。「來人,快把向少的手銬打開。」
外面立即進來人去打開他的手銬。向陽本來還想試試用手能不能掙斷它,現在不用了。
通過門,他看到外面的警察手上也全拿了家伙。看來不是局長趕回來,他就真得變成大鬧警局了。松了松去掉手銬的雙手,看著地上躺著的三個人,他不由搖頭苦笑,心想︰我這是怎麼了?以前是看到警察就怕,這一次不僅沒怕,反而把警察打了。真是,真是膽大包天。
局長卻誤會了他的意思,見他沒有立即離開審訊室,反而在看地上的人,于是說︰「向少,你放心!這次我們一定嚴肅處理……不僅會開掉他們的警察身份,更會追究他們的法律責任。向少,您要不要上醫院看看?」
「不用了。不過,我倒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稀里糊涂打架,稀里糊涂被抓,又稀里糊涂打了警察,他卻連事情起因都不知道。
局長听了,心里簡直就像燒開了的水,整個沸騰開了,他很生氣,心想︰真不愧是高官子弟,打都打完了,卻不知道原因。不是你有個好老子,我非得好好治治你不可。可是上面話了,讓我們絕對不準欺負你。現在到底是誰欺負誰,都打到警局里來了……算了,現在為官,沒有一個按規章制度來的,如果讓他知道他兒子在我這出了事,還不知道會生什麼事情,趕緊打他走,才是重要。他心里這樣想,卻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很和藹的把他知道的說了。
原來日本人在山里現了稀土礦,他們取得了開礦建廠權,于是他們便開始修公路。誰知道他們的公路正好要經過向大牙子女兒承包的荒山,他們當然不會答應了。
「這事也怪日本人。他們根本沒有通知人家,直接就開始開山修路。」局長補充道。他並沒有把過錯推給村民,而是推給了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