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很喜歡這樣的局長,這可比那幾年,見了外國人便先矮上一頭要好多了。當然他也知道這一切的起因都來自他的身份,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干親,他現在恐怕早就被關起來了,甚至被判刑,都是有可能的。
當然他非常感謝畢中華的電話,沒有他的電話,還不知道會鬧到哪一步。對于自己的失控,他也很後悔。當從畢中華那兒得知,日本人一定把市里買通了,所以才會有警察出動。這件事讓向陽驚醒了,他不再覺得不出名是件好事了。如果他有名氣,那麼這一切都不會生,在事情開端,便會被解決了。
這一件事之後,他回到了村子,再也沒有外出,他在努力學習和練習怎麼樣,才能像個科學家。產品他有,不過對人參液,也有一個難點,不是它沒有效果,而是效果太明顯了。幾乎一夜之間,便可以改善了,讓人變得年輕一二十歲去。
這不行,這絕對不行。這種東西一旦傳了出去,一個兩個還好,如果多了,那麼想沒人注意他都難。為了能讓效果降下來,可把向陽愁壞了。
在向陽正忙著怎麼降低藥效時,那邊他的調查報告卻已經放在了王天的辦公桌上。從他出生、上學、工作……種糧、賣糧,甚至就連他帶著大貓去方雲那兒參加地下競技的事,都給翻了出來。除了一直保密的古樹,他幾乎都沒有秘密了。
看到他為了還債,不得不去工地干活掙錢,王天的心很酸。他想到自己兒時的記憶,覺得很是對不起自己的小兒子,自己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可是當他向下看去時,他的臉色變了,變得越來越陰沉。「這上面寫的都是真的嗎?」
「是真的。」
「那麼他的技術是哪兒來的?不要和我說什麼外星科技,這不是什麼科幻小說,我要真實可信的推測。」公事公辦樣子的王天很嚇人,仿佛是只蓄勢待的老虎一般。
這副嚇人的樣子,對他卻是沒用,也許是在王天身邊,見慣了;也許是常常生活在危險之中,已經變得麻木了。「後面有分析小組的推測。」
王天翻了下去,只見下面寫著︰分析一、目標擁有基因學天賦,建議作為基因學家培養;分析二、目標當年也在京海,很有可能他也取得了蟲尸液,並且現了使用方法,建議立即保護起來,問出蟲尸液的正確用法。
王天沉默了,作為基因學家還好一些,但是一旦保護起來,肯定是把他帶到軍事基地,在那里度過他的一生。無論是基因學家,還是保護起來,他都必將失去自由。這讓王天不得不好好想一想了,找兒子干什麼?難道是找來讓人把他關起來?不,絕對不行。
「這份文件就留我這兒。局里絕對不許留備份檔案,更加不能上計算機。你知道我國還不是達國家,計算機太容易泄密了。」
「是。」他很奇怪王天的解釋。王天是老一輩的革命家,那一輩的人是「理解要職行,不理解也要職行」,他還從來都沒有解釋過什麼。不過他顯然是個好下屬,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你走吧。」
「是。」
「對了,關于這個人的所有資料,你要一字不留的全部忘掉。」在他出去前,王天又囑咐了一遍。
「是。」他很奇怪,這是規定啊,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關心則亂罷了。在他出去後,辦公室里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他又看了遍資料,然後把它放進了粉碎機里。這樣還沒完,他又用打火機點燃了粉碎後的紙條,借著火,他再次點燃了香煙。香煙他已經戒了很多年了,當年醫生告訴他的肺再也承認不了尼古丁了,他就戒了。可是現在,他又一次點燃了它。
輕輕吸了一口,又猛得吸了一大口,把半根香煙的煙霧全部都吞進了肚子里。他沒有咳嗽,甚至連難受的感覺都沒有。他很好奇,他相信醫生的診斷,以前他一吸煙,便難受的要命,這一次卻什麼事都沒有,反而還很舒服。他把這一切都歸功于人參精的身上,看著被燒掉的檔案,看著上面的照片,他不由喃喃自語道︰「希望我這一次沒有做錯。」
王天做沒做錯,只有時間來檢驗了。可是向陽那里卻多了個不之客,陳燕。
陳燕一夜就醒過來了,除了身體有些月兌水,她整個人都非常健康。不過再健康,她也得住院,因為向陽說可能會有負作用。
陳燕在醒來後,很快便知道自己變漂亮了。為此,她是一沒人就在照鏡子。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別說只是可能會有副作用,就是真有副作用,她對自己說︰「我也認了。」
醫院里雖然醫生很多,但是對于她關于她的臉會不會再變回去,她平時應該怎麼保養,是一句都回答不上來。一來,這不是他們的專業,二來他們也不知她原來是什麼樣子,更加不知道她吃什麼,只知道她月兌水了。因為輸液及時,才沒有月兌水嚴重。醫生一邊建議她多喝白開水,一邊心里在想︰唉!現在的年青人,太喜歡喝飲料,一點兒水都不喝,看,月兌水了吧……
陳燕得不到答案,她自然便要找向陽。當得知向陽為了降低負作用的危害,回去做實驗了。她更是千方百計,軟磨硬泡去打听他的所在地。一獲得了她需要的,她人便直接跑了。
「向哥哥,我來了。」向陽回家吃飯,卻沒想到,她會出現。
向陽心想︰難道等不及了,現在就來了。可是他左找右找,就是沒有找到其他人。
「向哥哥,你在找什麼?」見向陽在找什麼,她問道。
「誰陪你來的?」
「沒人啊!我自己來的。」
「什麼?這很危險,你知不知道。」第一面起,向陽便把她當成了小妹妹,他沒有妹妹,只有姐姐,從小到大,他除了听父母的,還得听姐姐們的,他很希望能有個听自己的小跟班。
「有什麼危險?人家是大人了。」她鼻子一皺,胸一挺,仿佛這樣就能增加她是大人的說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