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嚴希第二次在陌生的地方醒來,第一次都沒有害怕,這一次就更加不可能出現害怕這種情緒了。與上次不同的是她這次被不知名的帶子綁得死死的,動也不能動,嘴上也被貼上了膠布,只有一雙大眼楮還可以自由的亂轉。
嚴希感覺到她身下是堅硬一片,大概是直接睡在地面上。入眼是一堆擺放混亂的箱子,不只是擺放時間太長還是其他原因,箱子的表面的圖案都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依稀只能看出一個簡單的人體圖案。圖案旁邊有一圈模糊的黑色細線,這應該是某種標志。現在是它不認識嚴希,嚴希也不認識它。
「小東西醒了。我就知道那種藥對你的作用不大,相信那些研究科的人會很高興見到你的。」一個嫵媚的女聲從妹子身旁響起。
妹子順著聲音傳來的放向看過去,一個身著黑色緊身皮衣的火辣女人坐在一個一張略顯破舊的椅子之上,用與她那誘人聲音不同的目光冰冷看著她。
「不用這麼惡毒吧,研究科那是什麼地方,這麼小的孩子你還真忍心?」一個略顯尖厲的男音從黑寡婦的右邊傳來。
「我有什麼不忍心的,還是說你是第一天認識我?需要我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孤狼~」黑寡婦撩起一縷黑發充滿風情的說。
孤狼清楚的看見她眼中的交織的仇恨和瘋狂,不由得暗自嘆了口氣。黑煞和黑寡婦的事他很清楚,他們是他的工作伙伴也是朋友。雖然以前沒少因為打趣黑寡婦的代號,而被黑煞默默叫到一邊教訓什麼叫禍從口出,但作為朋友他又怎麼會希望這個代號成真呢!只能說世事難料,特別是像他們這樣行走在黑暗中的人,沒有明天是很正常的。他只是希望她能盡早走出陰霾,黑煞已經死了。是為她而死,他不想黑煞白死,也不想一連失去兩個朋友。
「收起你的眼神,我不用你的可憐,你應該也想要為黑煞報仇吧。」黑寡婦眼中明顯流露出瘋狂,但是隨即又恢復了嫵媚慵懶。
孤狼知道她已經听不進任何勸告的話了,繼續阻止她的話還會被當做敵人。只能無奈的說︰「你想怎麼做?」由他在一旁看著也會少一些危險,他當然不會放過那些殺死黑煞的人。軍部他還沒有辦法,但是鳳覺塵可不一樣。
「這只是一個開始,這個小東西的素質你也看到了。相信研究科的那些人會很感興趣。雖然那些人都是一群變態,但你不要忘了他們也是擁有更大權力的人。把這個小東西送出去,既可以將功補過。得到組織的信任,又可以讓嗜血傷心,一舉兩得。」
「你確定嗜血會傷心?他那種男人把什麼東西放在眼里過嗎?恐怕爭奪浮世也不過是一時好玩而已。」
「就是因為他狂妄才不屑說謊,在意就是真的在意。到底是多在意這不重要,即使只有一點也夠了。」玩弄人心可是她最擅長的。她一定會讓鳳覺塵帶著後悔死去。
黑寡婦冰涼的黑瞳又轉到嚴希身上,見到嚴希試著掙月兌束縛而不停的扭動身體,把自己弄得像一個蠶寶寶樣子她就扯出一個單薄的笑容。
「小東西,你還是留點力氣等到了研究科再花吧,一下子就死了可就不好玩了。」
孤狼只是沉默的看著黑寡婦,對嚴希的情況權當空氣。他不認為一個注定要死的小孩值得他花時間去關注。
妹子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因為黑寡婦讓她對狄君星失信了,在妹子的認知里答應別人的事就要做到。她兩世加起來這麼多年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
如果說失信于人是妹子第二討厭的事,那麼被限制自由絕對是妹子最討厭的事。前一次被抓是她自願的,還有狄君星在一邊看著她,而且前一次基本上沒有怎麼被限制自由。惡魔海盜團的倒霉海盜們是證人,浮世那還在維修中的營地就是證據。
如果說嚴立就是馴獸師。那嚴希就是那只被安撫下來的野獸,她收起自己最尖銳的獠牙。穿上不合身的外套,按照不熟悉的人類規則生活。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人走進嚴希的生活,向她散發真誠的善意,像是一道道溫柔的枷鎖,將她慢慢的心甘情願的束縛起來,收起利爪。但是不要忘了,這些人本質上是只要小希沒事就行,特別是那個將妹子寵上天的二十四孝好爸爸嚴立,也就是說這些束縛只在一定程度上有用,如果你真的把妹子惹火了,那麼恭喜你,乘早找塊山清水秀的地方做衣冠冢吧。就算妹子給你留下了全尸,那些妹子後援團也會把你挫骨揚灰。
現在黑寡婦卻把嚴希最討厭的兩件事都佔全了,她馬上就會知道披上人皮的凶獸也還是凶獸。
嚴希放棄掙扎,她已經感覺出來這不知何種材料做的繩索韌性十足,根本不是她能夠弄斷的。听到黑寡婦那充滿惡意的話妹子一向是淺藍的眼眸驟然變得幽深,可愛的小臉蒙上了一層淺淺的寒霜。由于被散亂的發絲擋住,黑寡婦和孤狼兩人都沒看見。
「他們以為暗中戒嚴就可以抓得住我嗎?太天真了。我可是要留著這條命給我家親愛的報仇。」
「但是你現在卻不得不做運貨飛船,來逃避他們的捕捉不是嗎?」孤狼提醒她認清形勢,小心為上才是王道。
「這只是暫時的,如果真的被他們找到基地,那我們的下場只會更慘。不要忘了基地的禁令,如果暴露了基地的所在可是要被扔進煉獄的,還是連坐,連你也逃不掉。」黑寡婦不在意孤狼的話,她倒是怕孤狼放棄報仇,提醒他現在他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我只是要你小心點。」
黑寡婦對于他的話不可置否,掏出一把銀色的槍小心仔細的擦起來。
「你有沒有覺得有點冷?」突然孤狼突然說了句,打破了這有些壓抑的氣氛。飛船上的氣溫是恆定的,一般都是最適合的溫度,沒道理會感到冷。
黑寡婦將那把寶貝的銀槍收起來。迅速走到一個靠牆的位置,在有層薄灰的光滑牆面上用手抹了幾下,露出一個暗淡閃爍的數字。上面顯示的27攝氏度,以及標準時間22時19分。距嚴希被抓已經差不多近十個標準時了。
「溫度是正常的,你感覺錯了。」
說完她拍掉手上的灰,皺了下眉頭說道︰「這還真髒。」
「那也沒辦法,基地配給的那艘飛船在軍方手里,如果不進行空間跳躍我們要在太空旅行十幾年才到的了基地。好在還有這艘備用的配送船,不過這種回基地餓方法已經很久沒用了,這艘配送船也停用很久了。灰多點是正常現象。能用就不錯了。」
「不對,這里有問題。」
黑寡婦注意到自己的指尖已經有些泛青,警惕的說。那是一種被凍住似的不正常的青色。只有血液回流受阻,停滯在淺層靜脈血管時才會出現,但是她卻並沒有感覺到冷。
她趕緊掏出槍警惕的掃視四周,同時對著孤狼問道︰「看看你的手指。」
見到她臉上標志性的媚笑消失,他就知道出事了。立刻從口袋中掏出雙手。那是一雙保養得很好的手,沒有任何繭,看不出是做什麼工作的。仔細檢查了一遍才說︰「沒有問題。怎麼了?」
這是艘小型的飛船,是以前跳躍技術不成熟時的產物,那是都只能進行小型物體的空間跳躍,大型飛船甚至是戰艦的跳躍技術還是近十年發展出來的。這艘飛船只有一個貨箱。由于是自動控制的,連駕駛室都沒有。黑寡婦兩眼就將這里環視了一遍,確認除了他們三人外沒有其他人在後。才收起那把銀槍,當然也只是把它放在隨時可以抽出來的大腿部的槍套中。
她感覺到自己手部的動作已經變得笨拙了,指尖的青色已經快速蔓延至手背處。
「我的手。」將手顫抖的伸到眼前,她不敢相信自己所見的。
「見鬼的這是怎麼回事?」孤狼這才注意到她那雙已經明顯變色的手。由于黑寡婦的皮膚非常白,現在那些青色的停滯的血液看的非常明顯。粗一點的血管都看的清清楚楚,整雙手滿是青色交錯的血管。十分嚇人。
孤狼一把握住黑寡婦的雙手,結果被那極低的溫度凍得馬上松開。他這才知道他感覺到飛船內的溫度變低是因為黑寡婦的身上變冷所照成的。
「怎麼了?」
見到他這樣像收到什麼刺激一般的松手,黑寡婦覺得肯定有什麼更加奇怪的變化出現在自己的身上。
「見鬼!你的手這麼冷你都沒有感覺嗎?」
黑寡婦覺得這樣的現象太超過想象了,她這樣就想是收到了超低溫射線照射過後的癥狀,但是被射線照射後只會馬上昏迷,因為含水量最多的大腦會最先停止工作,而死後才會出現尸體變青的現象,而不是像她這樣。
血液凍結的現象還在繼續,而且有越來越快的趨勢,短短幾個呼吸之間她就覺得自己的呼吸也變得困難。大概是呼吸肌的供血出現了問題。
她驚恐又不甘的看著孤狼,嘴中不斷念著︰「不,我不要死,我還要報仇,我要報仇!我」只是她的聲音已經漸漸變弱,只有嘴巴還在一張一合,黑色的眼楮里猩紅一片。
孤狼忍住被凍傷的危險將已經無法動彈的黑寡婦放在地上,將手指壓在她的脖子一側,感受到手指下那驟然停頓的跳動感,他淺灰的瞳孔縮成大約一個針尖大小。沒有說一句話,只是輕輕的將她那雙染滿不甘的眼楮閉上,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看著她的尸體被淺淺的冰霜覆蓋。
黑寡婦至死也不知道她是為什麼而死,一心想著要找鳳覺塵和軍部報仇。沒錯,她已經打算要向軍部復仇,即使這听起來是一個完全不可能的事,被仇恨控制的女人是瘋狂的,只是她還沒有認識到她的瘋狂就已經被妹子免費送去和黑煞團聚了。
沒錯黑寡婦是于妹子之手,利用的就是妹子最為熟悉的妖力。將黑寡婦的血液一點點凍結。妖力才是她的最熟悉的殺招,最後的絕招,這次黑寡婦是真的將她惹火了。說起來黑煞和黑寡婦兩人都是直接或間接的死于妹子之手,所以說妹子是件大凶器,沒有意識時就已經破壞力十足,有意識時就是神擋殺神佛當殺佛了。
現在解決掉一個壞人的嚴希的狀態也不太好。原本為了平衡體內的兩種力量,嚴希一直有意識的壓制了妖力的增長,而現在她下意識的動用了最習慣的妖力,導致妖力快速運轉,妖力迅速增強。體內的品衡就這樣打破了。像是原來兩個勢均力敵的敵人可以相安無事的共存,現在一個突然強了那麼一點,他可以打敗那個他一直看不順眼。搶地盤的仇人之後,就會毫不猶豫的開始攻擊另一個。嚴希的體內就是這樣一種情況,妖力迅速增強,不斷壓縮真元力的地盤,偶爾還會在有些地方爆發小小的戰爭。弄斷那麼一兩根經脈血管。
最後到了兩軍對壘的時候,真元力迅速收縮盤踞在妹子的右手,妖力在外面虎視眈眈,想下口又沒那口鋼牙。妹子知道只要將多出去的那部分妖力釋放出去然後修煉一段時間的真元力就行了。但是不要忘了妹子現在可是被包粽子一樣包的死死地扔在地上,金屬可以導電但是不導妖力啊!妹子只好努力維護這最後的平衡。
孤狼見到黑寡婦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死了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他不久前才想著不能讓她就這麼辜負黑煞的犧牲就眼睜睜的看著她在自己面前咽下最後一口氣。猛然有種命運太過好笑的感覺,但是他想笑卻又笑不出來,想哭卻早已忘記如何去哭了。
他呆呆的看著黑寡婦那張已經變了色。不復美艷的臉,不可抑止地開始回憶他那簡單的記憶,他不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他的父母是誰,他所有的記憶都是從那個訓練場開始。從有記憶開始就是為了努力的活著。最後他做到了,活著從哪個地方走出來。然後有了名字孤狼,再後來就與黑煞,黑寡婦結為同伴,一起完成任務,然後就和所有人都有一死一樣,他見證了他搭檔的死亡。
也許是見多了死亡,也許是他的血本身就是冷的吧,孤狼沒用多久時間就收拾好了心情,他知道他還活著,他還可以做很多的事就夠。恢復冷靜之後他頗為自嘲的想到他們的名字起得還真是有預見性,孤狼孤狼,他最後果然成了一匹孤狼。
這時他才想起來這個飛船里還有嚴希這麼個生物。他蹲在嚴希身邊撥開嚴希的黑發,那張布滿薄薄冰霜的小臉就出現在他眼前,見過黑寡婦那張臉之後,對于嚴希這古怪的現象也就沒什麼奇怪的了,反倒有些自娛自樂的想黑寡婦如果看到小東西被凍住後是這模樣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在地獄跳腳,她可是最關心她那美貌的臉的。
妹子和黑寡婦凍結的原因不同所以表現也不一樣,一個是被凍住時間的年幼版白雪公主,另一個就是被冰雪封印的年輕版女巫。
仔細查看之後他馬上就發現了妹子右手帶著一股不自然的紅色,白皙透明的皮膚下似乎有一道道火紅的光華流轉。他想要知道黑寡婦的死因,但又沒有工具,如果就這樣放著不管,到了基地,那些研究科的人肯定也會將這兩具尸體扣下,他就更加不可能得到線索了。思慮再三他決定用手踫一下試試看,大不了就是被凍一下,最多也不過是一條命的事。
孤狼的行為再次警告那些見到特殊現象的大大小小男男女女絕對不能以身犯險,什麼叫好奇害死狼,什麼叫無知是罪,但是你無知還不承認就是罪上加罪,這就是了。
妹子正好缺一個妖力儲存器,孤狼就巴巴的湊上來,什麼叫剛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這就是,即使某位一點也不願意把自己當枕頭送出去。
藍色的冰冷妖力非常不情願的被妹子輸送進了同樣不情願的孤狼體內。
孤狼只覺得靈魂都要凍結了,但是為什麼這麼冷他還有感覺?黑寡婦被凍結的時候怎麼完全沒有感覺,不帶這樣性別歧視的。
在孤狼認為大約過了一個世紀而實際上只有短短的幾分鐘的時間後,這一過程終于完成完成了,一尊傻呆傻呆,造型獨特的活人冰雕就此出爐。為什麼是活人,沒看見那灰色的眼珠還在小範圍的轉嗎?
嚴希現在不是濫殺的人,以前也不是濫殺的獸,對于這種被她劃到陌生範圍的生物她是絕對不會濫殺無辜的。在輸送妖力的同時不忘安撫那有些小不听話的妖力,讓它乖乖的呆在孤狼體內,一段時間後就會融入孤狼的體內,雖然孤狼不能利用這一部分力量但是可以改善一點體質。在妹子看來她這叫等價交換,有人會不喜歡力量的提升,置于強買強賣那是什麼?可以吃嗎?╮(╯_╰)╭
在妹子終于安頓好體內那對處于叛逆期的兩種不同種屬的力量之後終于睜開了眼,入眼就是一對淺灰色的雙眸。連個不能動也不能說話的大小粽子只能用眼神交流,把大眼對小眼發揮到極致。
妹子真的不是看到只有她不能動才將這艘飛船上能動的人都變得和她一樣,但是妹子對于這樣的情況感到很滿意。沒有人在她耳邊叨念什麼要節省力氣。惟一的不足就是她肚子餓了,不能吃東西。
孤狼詭異的從妹子的藍眼楮里看到了委屈,你妹的他還委屈好嗎?不就是陪著某個不淡定的青梅一起瘋嗎?不就是人之常情想報仇嗎?置于這樣嗎?半蹲著伸手猥瑣小蘿莉的詭異造型是怎麼回事?他那為數不多的節操要碎完了有木有?
當幾乎快要直接步入垃圾廠的運貨飛船飛到目的地,又在那個人流量不算小的登陸口停了好一會之後,總算有人注意到這艘與這個光亮登陸口格格不入的綠色破舊小號飛船的異樣了。佔著位置還半天沒人下來。也沒有人管,最重要的是還有一個每個路過的人都會瞄上一眼的外形。
登陸口的負責人員打開飛船門時收獲一具冰雕女尸一枚,一個猥瑣冰雕男活尸一枚,還有一個餓的眼楮都快綠了的粽子蘿莉一枚。猛然有一種一定是我打開門的方法不對的感覺,粽子嚴希屬于正常範圍,那個冰雕女尸也勉強還可以勉強接受。但是那具不美麗卻很凍人的男人是怎麼回事,這種不科學的東西是怎麼運到這里的啊喂?
最後不但妹子進了研究科,某位活人和某位死人也跟著被研究科的人領走了。不過妹子只是順帶的,兩位預謀者才是正角,如果他們不介意的話這也算是另一種形式的計劃成功。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這邊妹子在經歷著第一次真正的綁架,並且成功坑得兩名綁票者一起跳進變態集中營的時候。狄君星正經歷著他認為的人生第一次歷練。
在回來之後沒有在座位上見到嚴希之後,狄君星就覺得小希應該是出事了。經過這麼久的認識,他了解小希絕對是一個純粹認真的人,答應別人的事就絕不會食言。雖然他也曾寄希望于小希貪玩或是貪吃而一個人自己跑掉了,但是在整個游樂園找了一大圈之後他總算確定小希是真的丟了。
見到狄君星和嚴希沒有按時回來的凱瑟琳找到游樂園的時候就收獲被現實打擊到自責不已難得眼淚汪汪的狄小包子一枚。
在听到狄君星的話之後,只是對著他的腦袋重重的拍了一掌,然後霸氣側漏狠狠的說︰「既然把人丟了就把人找回來,你這樣是準備等著給小希收尸嗎?」
擦掉掉個不停的金豆子,狄君星哽咽的說︰「我們快點回去找萊茵斯上校。」
然後在萊茵斯知道這個消息時,遠在首都星的某個**也知道自家寶貝被搶了,各種憤怒沖動無法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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