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明賭的這塊巨無霸原石一刀切下,立現大片玻璃種的一高綠,著實讓他一陣心喜,隨即在眾人或是驚喜,或是嫉妒,或是沮喪的眼神注視下叫來一輛車,將原石直接拉走了。
在親眼目矚了兩位石商先後通過賭石大大賺了一筆,看得旁觀的眾人心中不免激情澎湃,一個個眼中放著異樣的光彩,忍不住摩拳擦掌霍霍欲試,但在最小的原石都要數十萬的高價面前卻只能是望洋興嘆。
家境闊綽的杜英杰當然是個例外,此時他看似無意地瞄了一眼身旁的季凡,心中不免怨氣橫生。對于季凡他現在是又恨又怕,這小子看來是天生干這行的料,雖然入典當這行較晚,但進步神速,特別是被程漢章收之為徒後,其鑒定物品的能力已穩然成為行里的第二人,這讓一向愛出風頭的杜英杰心里感到非常不爽。在父親雇人暗算他失手,獲悉季凡精通拳腳的消息後,杜英杰對季凡的態度明顯收斂了許多,但骨子里對他的恨意卻是與日俱增。論典當方面的能力我不如你,難道說我運氣也比不過你嗎?
想到這兒杜英杰臉上帶著陰沉的笑容說道︰「季大會計,怎麼樣有沒有膽量來和我賭一把呀!」
「噢,看來杜少是手氧難耐,你也準備試試運氣,但不知你想怎麼玩啊?」季凡好整無瑕地說道。
「在這種地方當然賭石是最佳選擇了,很簡單咱們每人買一塊原石,看誰能賭漲。這可是只有男人才敢玩的勇敢者游戲,你有沒有膽量和我較量一盤。」杜英杰話語中充滿了輕蔑之意。
季凡聞之淡淡一笑,「難得我們杜少有如此雅興,我當然要奉陪到底嘍,不然豈不是辜負了杜少的一番美意。」
「十賭九輸,賭石這里面風險可挺大的,吳經理你快勸勸他們不要賭了。」蘇晚亭鄒著眉頭一臉憂色。
「年輕人果然是後生可畏呀!」吳文遠哈哈大笑說道,「晚亭,其實你根本不必為他們擔心,我可知道這兩小子都是有錢的主。小賭怡情,大賭傷身。既然大家出來難得這麼高興,那就賭一回,不過我可事先說好,就以50萬為上限,不能超過這個標準賭石。」
對于吳文遠的這個提議季凡自然是舉雙手贊成,賭石界有句至理名言︰神仙難斷寸玉。賭石這行靠的是運氣,對于這種偶然性比較大的事,季凡心里根本沒有多大把握。
「讓我先來。」杜英杰興致勃勃地挑了一塊48萬元的原石遞給趙德厚,「趙老板你手氣旺,借你的手把它解開。」
「既然老板你這麼信任我,那我就開切了,不過事我要先聲明,這切垮切漲全憑運氣,一旦切垮了你可不要埋怨我。」趙德厚手里拿著玉石切割機先君子後小人地說道。
「讓你切你就給我趕快切,哪來這麼多廢話,切垮了我自認倒霉。」心里焦急的杜英杰催促道。
隨著趙德厚一刀切下,里面露出的雪白底子讓杜英杰頓時失望到了極點,伴奏著趙德厚一刀接一刀切下,原石變得越來越小,可就是見到哪怕是一絲綠意。切到後來,杜英杰干脆從趙德厚手里一把奪過切割機,親自捉刀上陣,可是他把剩下的最後一點原石都切開,也沒見到一點翠,望著地上用48萬元換來的一大堆廢石,他當的一聲把手中的切割機扔在了地上,正式宣告了他此次賭石以失敗而告終。
「老板別泄氣,賭石賭垮是常有的事,在我們這里每天都能見到,要不你再來一塊原石試試。」趙德厚適時勸說道,只見杜英杰無力地搖了搖頭。
「該這位老板的,你選哪塊呀?」趙德厚問道。
季凡把趙德厚店里擺放的幾十萬原石毛料仔細篩選了一遍,他發現在屋子的角落里有一塊黑不出溜的原石,塊頭不大,看上去毫不起眼。
「老板這塊石頭值多少錢?」季凡開口問道。
趙德厚見季凡問的正是那塊在店里擺放了很久,由于外表的皮殼不好,一直無人問津的廢石,他一由心中一喜,「老板,你要是相中這塊的話價格好商量,我可以便宜點賣給你。」
季凡聞听此言知道這是塊賭漲希望渺芒的廢石,本來他對賭石這種風險太大的事並不熱衷,根本對賭漲沒抱多大把握。如果能便宜點,將賭石的損失降低到最大程度,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想到這兒他于是說道︰「趙老板,依我看你這塊毛料根本是塊不可能出綠的廢石吧!」
「老板,這你就外行了不是,這塊原石毛料雖然外表看起來是粗糙了點,但沒切開之前,誰敢說它不會出綠呢!你要是真心想買的話20萬你拿去……」趙德厚心里暗道這小子年紀不大,倒滿精明的。
「季大會計你可真會挑啊!居然選擇了這麼一塊原石毛料,令人佩服之至。」杜英杰見季凡選中了一塊根本不被人看好的原石毛料禁不住皮笑肉不笑地嘲諷道。
季凡對此一笑置之,「這塊石頭是優是劣,只有切過了才能知道,趙老板麻煩你給解石。」
趙德厚手持玉石切割機看了看原石,帶著震耳的轟鳴聲切了下去,切開一看,這塊原石與杜英杰剛解的那塊如出一轍,里面是白花花的底子,根本沒有一絲綠意。
「我以為只有我運氣衰,想不到季大會計也同樣如此啊!」杜英杰見這塊原石切開以後也是雪白一片剛才還因賭垮而變得無比糟糕的心情傾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望著季凡他心里平衡多了。
p︰秋雨下鄉剛回來,還沒來得及吃飯,先碼上一章,請大家支持下,晚九點左右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