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日西墜,火紅雲海,只是天已經進入黃昏,碎金般的余輝慢慢的傾灑在一個二層的小樓上面。
少女呆在自己的閨房內,用碘酒給傷口消毒,然後拿出一個鑷子,將小石子慢慢的夾出。面部表情很是糾結,一雙杏眼似張非張,還夾雜著霧水,嘴里不斷的嘀咕著,「傻瓜,笨蛋,下次在見到你,一定要好好收拾你,啊!我的手,痛啊。」
少女閨房很是別致,一張花梨大理石桌子,上面放著一個個盒子,里面應該是少女收到的禮物,,一張鋼絲床,上面鋪著一張紅色的毛毯,一個梳妝台,上面有一盞紅色的台燈,一個衣櫥,衣櫥門打開,里面掛著絢麗多彩的衣服,閨房的頂端吊著一個風扇,東面牆開著窗戶,西面牆不合適的掛著毛主席的畫像。
少女冒著流眼淚的風險,花了將近半個小時終于將那只受傷的玉手,包扎的像個粽子,里三層,外三層,多出的紗布還被少女打出了一個蝴蝶結。美滋滋的看著自己受傷的手,「搞定!」
叮叮叮!
少女打開閨房的門,一個燙著波浪卷發的貴婦,碧綠的翠煙衫,散花綠草百褶裙,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艷三分。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都是那麼動人。少婦高貴冷艷,像一只梅花不畏寒意的傲然。少婦乃是白菜的後媽,三十歲出頭,名叫趙雅芝。
「丫頭,晚飯已經準備好,出來吃飯。」後媽少婦高貴的說道。
少女兩耳空空,置若未聞,依然自我的做著。就這樣,雙方僵持了將近三十秒,少女可能出于禮貌,漫不經心的張開嘴巴,「知道了,你們先吃,我就不吃了,二娘。」
「隨你。」高貴少婦撇下一句話,優雅的關上了房門。
少女看著高貴少婦邁著柳步,有節奏的走出房門,趴在小鋼絲床上抹眼淚了。杏眼里面好像烙印著往昔的畫面,拿出一張黑白照片,含情脈脈的看著。黑白照片由于歲月的原因,上面的人物已經模糊了,少女輕輕的拂動照片,好似要抹去上面的水印,可是事與願違,照片上的人物還是那麼的模糊。
閨房內,少女心情猶如跌落低谷,九零年代,落後地區,富貴家庭,往往家事不和。
視線轉移。
文科三班,劉冰正酣暢淋灕的睡著大覺,想緩解下午的疲勞。下午的嬌蠻少女可把劉冰折騰壞了。
「劉冰,快點起來,馬上就要上自習了。」一個悠揚甜美,充滿雌性的聲音在劉冰的耳畔響起。
劉冰依然趴在書桌上沉睡,就在那個女孩要伸出小手觸踫劉冰的前一瞬間,一雙厚實的大手疾馳的在少牛的敏感處游蕩。
唰地一下,少年從書桌上驚醒,漆黑的眸子盯著眼前的人。
「青五,你該死,又侵犯我。」少年亢奮的說道。
「誰叫班長胡芳菲喊不醒你的,木辦法,馬上就要上課了,她喊不醒你只好由我這個同桌來喊你了。」龍青五緩緩說道,不過語氣豪邁,大義凜然,好似做了一件天經地義的大事。這就是兄弟。
「劉冰,今天下午的那個女孩是誰!找你做什麼事情,如果她找你麻煩,我可以告訴王老師。」班長胡芳菲關切的說道。
胡芳菲,文科三班的班長,成績不錯,是劉冰同村附近人,也是劉冰的小學初中同學。不過就有一點,愛打小報告,無論什麼事情都喜歡報告老師,因此班級都給他起了一個外號,「小話筒」。和九零年代的學生很像,傳統。不過性格婉約羞澀,彼岸女子,巧笑嫣然,靜待花開。和九零年代的大多數女生一樣,理性知禮,涵養怡人。
但是她對待劉冰的態度,有時候還是很嬌蠻的,過分的關心。無關風月,木有理由,隨心而為,要找一個理由只能這樣找,她陪伴了劉冰十二年的學海書涯。他們之間一定締結了一種莫名的羈絆。不分性別,那種羈絆很好。
「說話。」胡芳菲又一句。
「對,快點說話。︰龍青五嘰喳的說道。
劉冰听到說話兩字,現在就顫抖。看著眼前的兩人,煩啊。
「馬上就要上課了,你們是不是該準備準備了。看,王老師已經來了。」劉冰如釋重負的說道,看見窗外,走廊邊一個熟悉的身影。
兩人看見老師來了,也都乖乖的做好,不過表情不情願。
「同學們好,暑假過的怎麼樣,在家有沒有認真復習功課,今年可是高三的下學期了,重要性不言而喻,希望你們都可以打起十二分精神,好好拼一把,拿出你們的毅力,考個好成績報效祖國,孝敬父母。至于你們以後,還記不記得我這個班主任都無所謂,你們有出息,走出農村,走向新世界才是我作為一個老師最期盼看到的。」王老師慷慨激昂的說道,涂抹飛濺,意猶未盡,整理一下眼楮上的老實黑色眼楮,注視者班里的同學。
文科三班,頓時鴉雀無聲,同學們個個精神灼爍,雙目聚焦。顯然,班主任的這段話,激發了他們內心中的夢。
看著眼前一個個精神煥發,活力四射的學生。王老師緩舒了一口氣,頗感欣慰。
「接下來,把你們的書本打開到,,,,,。我們來探討,,,,,,,,。」
時間轉瞬即逝,枯燥的學習生活,也因為王老師的那段話,因為今天是開學的第一天,而變得不一樣。
就在劉冰專心致志的看書時,只感覺自己的後背有一只手正在戳著自己,不思考,也知道那只手的主人就是」小話筒」胡芳菲。
劉冰散漫的回了一下頭,只見一個小手里面有一張小紙條。拿起紙條,悄悄的握在手里,然後繼續听課。
少年久久沒有給自己回紙條,少年身後的胡芳菲又繼續傳來一張。少年頓時一陣頭大。冒著被老師發現的危險,緩緩地打開紙條,第一張紙條這樣寫到
「那個女孩到底是誰,找你有什麼事情。」
第二張紙條上寫到
「那個女孩到底是誰,找你到底有什麼事情,快點回我,不然我就報告老師了,說今天中午有人來班級找你。」
看到第一張,少年就知道第二張上寫著什麼了。既然看了,少年只好回紙條,不然身後的胡芳菲肯定不休不止,因為他們之間締結了十二年的羈絆。
拿起鋼筆,在紙條上寫了一行字「我昨天拿了她的東西,今天忘記歸還。我們之間根本沒有事情。還有小菲菲現在是上課時間,听課。」鋼筆字龍飛鳳舞,蒼勁有力,一撇一捺都是那麼的工整。
少年身後的胡芳菲打開紙條看見這樣一行字,很是失望,問了相當于沒問,「究竟你借了她什麼,她才會那樣氣勢洶洶的來我們班級鬧啊!」胡芳菲嘀咕道。
不過看見紙條上的蒼勁有力,龍飛鳳舞的鋼筆字,少年身後的胡芳菲,心情大好,把紙條放進一個別致的小盒子里。
仔細看,就會發現別致的小盒子里面已經工工整整的堆滿了數百個紙條。合上精致的小盒子,胡芳菲靜靜的看著少年的後背,不知道內心究竟在哦思忖著什麼,看到精彩處,會不由自主的一笑,笑容迷人,笑聲動人。
天下女子有情,寧有如杜麗娘者乎!夢其人即病,病即彌連,,,,,。九零年代的男女之情,羞澀,不需要語言,一切盡在一行一止當中,那種感覺源自生活,像生活一樣樸素。
視線轉移,少女還在她的閨房上哭泣著。都哭成花臉貓了,不過依舊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