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御听到他的話,既不惱也不火,只是勾在他肩頭的手臂用了點力道,朝著他眨了眨眼,笑著道︰「我對窩邊草不感興趣。」
「御,你這麼說要是讓烯文听到了,估計他要哭死。」汪暉唯恐天下不亂地插了一句,笑得格外恣意,道︰「我現和你們幾個一起吃飯,這戲是一場比一場好看了。」回頭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杜厲寺,語帶調侃地道︰「小寺,我現你今晚惜字如金,不會還沒進入官道,就在練習怎麼諱莫如深了吧?可千萬不要像你家老頭子,不然哥哥我們要集體去吐血的。」
杜厲寺掛著笑容的臉上沒有絲毫波動,只是伏在桌上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桌面,出輕微的聲響,眼楮看似望著眾人,實際上卻直落在祁俊的臉上,道︰「我可沒有烯文那麼幼稚。」
「嘖嘖嘖,我怎麼忘了,御身後的兩個跟屁蟲里,小寺你可比烯文大膽多了,屁大點小孩就追著御說要嫁給他。」汪暉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有心要丑杜厲寺,故意說的很大聲。
「你也說是小時候了,那時候的話怎麼能當真呢?」杜厲寺神色未變,只是敲著桌面的手指忽然不動了,涼涼地接口道。
祁俊听到汪暉的話,卻是心頭一驚,身子立刻坐得筆直,下意識地移了移位子。得罪那個叫伊烯文的少年,祁俊沒有什麼危機感,可是要再得罪杜厲寺,那他接下來的三年大學生活還怎麼混?
本能地將視線投在身旁的南宮御身上,祁俊是有些驚訝的,雖然說在他們之中南宮御的長相卻是算是出眾的,可並沒有出眾到獨領風騷的地步,怎麼會讓他們小兄弟之間,都產生了戰爭呢?要說南宮御和杜厲寺都喜歡伊烯文,這還能祁俊更為理解一些。畢竟從小一起長大,伊烯文那種陰柔的美,卻是比較容易讓身為同伴的人產生保護欲,可他們兩個,無論是身高,還是健碩的身材,怎麼看怎麼不配。
就在祁俊胡思亂想之際,南宮御的手臂倒是從善如流地離開了他的肩頭,可惜卻模到了他的腰際,而且毫不在意包廂內的另外兩個人在場,曖昧地滑動著,他似乎很不滿意祁俊的失神,故意擴大了撫弄的幅度。
祁俊接收到汪暉充滿別意的笑容和杜厲寺以手掩嘴的輕咳時,這才反應過來,第一時間就是站了起來,狠狠地瞥了一眼笑容滿面的南宮御,道︰「你們繼續,我還有點事,先行一步。」腰際酥酥麻麻的感覺並沒有退去,反而因為沒有南宮御的撫弄而顯得更加清晰,這讓祁俊感到有些無力,臉頰上隱約浮現兩抹可疑的紅暈。雖然他也算是身經百戰,但是還第一次當眾被人調戲,這種感覺真的很怪,也很新鮮。
南宮御眼明手快地拉住了他的手,隨著他起身,拿過一旁的外套,朝著另外兩人,道︰「我也還有點事,和俊一起先走,今晚這頓就讓兄弟你們破費一下了。」說完絲毫不在意祁俊僵住的有些苦笑不得的表情,拉著他大模大樣地走了出去。
街道上霓虹燈閃爍,來來往往地行人要不行色匆匆,要不三兩一群,無端為這夜色增添了幾抹風采。
「生氣了……」南宮御將跨在臂彎處的外套披在祁俊身上,笑著在他耳際,道。
祁俊剛想把外套拿下還給他,卻被他兩只手按得死死的,只得道︰「我不冷!」而且我不想把你的外套全都接收回去,好讓你有借口來找我。這句話祁俊當然只是在自己肚中說,怎麼也無法當著他的面說出口。
「我就知道小俊俊最好了,是舍不得讓我受凍吧?」南宮御笑容燦爛,自話自說道︰「你放心,我身體很強壯,沒問題的。」
祁俊對他這種自戀除了翻個白眼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是放棄了與他在這外套上的糾纏。既然人家願意受涼,那他又何必堅持呢?只要記得一會兒把衣服還給他就行了。
「俊,我送你回學校去吧。」南宮御不知道哪里來得興致,完全不顧祁俊的意願,道︰「從這里走到你們學校最多四十分鐘,我們就當飯後運動,慢慢逛回去好了。」
祁俊剛想開口,就被他給堵住了︰「你不要告訴我你還有事,我可不信。」南宮御到底在商場上打混了幾年,輕易地就猜透祁俊的心思,道︰「就算你想擺月兌我,也不急于這一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