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丈夫,一個是母親,听到最親近人的一聲尖叫,他們都是下意識的回頭。『**言*情**』
司徒夫人一直在尋找機會,她根本就不甘心那樣的證據落入這些人的手中。
眼尖著他們因為安筱染的尖叫而分神,她毫不猶豫的一個箭步沖過去,將羅賢惠手中的錄音筆給奪了下來。
搶了錄音筆,她就踩著她的高跟鞋嗖嗖的朝著遠方跑去。
錄音筆固然重要,因為那是牽制司徒夫人唯一的東西,可對于他們而言,安筱染的安危更重要,何況是懷著孩子的安筱染。
歐陽凌天想都不想,就是直接翻牆而人,跳進了自家別墅的花園中。
幾乎破門而入,他分明還覺得小女人的尖叫聲就在耳邊,可他進了別墅時,卻現別墅中早已人去樓空,獨留客廳西側的窗戶玻璃被人砸了個粉碎。
羅賢惠與安平相互攙扶著趕了過來,還不曾踏足別墅,就听到房中的男人一聲爆喝,「都先別進來,我要看一下現場。」
說著,他仔細的檢查了從沙到窗口的哪一段,最後確實頹然的站在窗邊。
綁走安筱染的人,絕對是專業人士,他們連一點點的蛛絲馬跡都不曾留下。
房門口的安平,有些憂心的開口問著,「歐陽總裁,我們筱染她到底…」
「沒事,你們不用擔心。我可以肯行,她現在絕對是安全的。對方如果是為了殺人害命,完全沒必要將她劫走再下手。他們一定是想利用筱染威脅我,我們在家中靜候就好,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主動聯系我。」
歐陽凌天勉強的擠出了一絲笑容,一雙手卻握成了拳狀,他用力的捏著,骨節出了咯咯的聲響。
誰敢動他的女人,就是在找死,他絕不會放過的。
他緩步走向安父與安母,在他們面前站定,握拳的手才緩緩松開,「二老寬心吧,我會拼盡一切救筱染的。」
說著,他就將二老請進了家中,親自為他們安排了住處,並派了保鏢保護他們,醫生照顧安父的身體,他才安心的退出了樓上的臥房。
站在二樓走廊時,他的臉色已然完全變了。
方才他並不是沒有任何現,只是不希望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所以才隱忍未說。
三日前,為了李嬸應付顏夫人,他已然準許她回家居住。可今日他抱小女人回家人,卻不見了她。
試想這幾日他和小女人不是住在公司,就是住在醫院。
有時間,有機會在別墅中搗鬼,幫人劫走安筱染的,也只有李嬸一人。
這般推理著,歐陽凌天的眸子中,就又閃過了一抹狠色。
他拿過了手機,撥打了手下的電話,殺伐果決的下達了幾個命令。
當天傍晚,報紙上就刊登了這樣??這樣一條尋人啟事。
本院在路邊救起一名身受重傷的智障患者,現附照片如下。請該患者親屬見到後,速與醫院聯系,否則醫院只能按規定,因為無人支付醫療費,而暫停治療。
這則尋人啟事是專門登給李嬸看的,歐陽凌天是在提醒她,她最在意的兒子還在自己的手上,如果她還有心,肯出現,一切都好說,否則她就只好為她的寶貝兒子收尸了。
從尋人啟事見報開始,歐陽凌天就搬了張椅子靜坐在別墅大門口。
他從傍晚六點一直等到午夜十二點,在他看來這是唯一的機會。
若是過了今天,李嬸還不出現,那他也不必再指望這個女人,能在營救安筱染的事情上幫到自己。
子夜的鐘聲,悠悠的從別墅中傳來。
歐陽凌天悵然嘆息著起身,他已不需要再等下去了。
就再他有些頹然的轉身時,他听到身後傳來了很有些雜亂無章的腳步聲。
陡然間,他心里升起了無盡的希望。
回頭望去,他見到了李嬸,卻也看到李嬸身後還跟著一個看不清面容的人。
他手里拿著一柄槍,一路追蹤李嬸而來,似是故意要在歐陽凌天面前立威那般,他看著李嬸連滾帶爬的跑到歐陽凌天面前時,就是扣動了扳機,一枚子彈穿空而來,打進了李嬸的心口。
李嬸身子一僵,雙目圓睜,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鮮血順著她的嘴角流下,開槍那人冷笑一聲,就是飛快的轉身,避開了歐陽凌天打過來的六子彈,人就飛快的消失在了夜色下。
歐陽凌天沒有再追,只是眉頭緊皺的俯身看向了身受重傷,生命垂危的李嬸,「安筱染在哪?」
「小姐,小姐她…」
李嬸中槍,神智已然有些的模糊,說起話來更是斷斷續續,她艱難而又費力的說著,歐陽凌天卻是根本听不太明白她究竟最說什麼,最後只听懂了兩個字︰古家。
綁走安筱染的事情與古家有關,他一點都不覺得錯愕。
古家又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之家,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才是他們的信條。
眼見著與歐陽家在商場上的斗爭,他們可能會落敗,就使出了這種卑劣手段,真是讓人惡心。
他嗤之以鼻的冷哼,當下就在t市布了全城懸賞令。
誰能找到她妻子的下落,賞金一個億美元。
今夜,注定是不平靜的夜晚。
酒店的總統套房中,司徒青雲派律師給結婚二十二年的夫人送去了律師函。
看著律師函,徐素落淚了。
他們共同生活了二十二年,可她在他心里,卻永遠都敵不過那個不曾娶回家的初戀。
她的心碎了,分明她已然將精心準備的證據,證明是徐素心水性楊花,先背棄他們感情的證據巧妙的送到了司徒青雲的手中。
可他還是認定了自己是個壞女人,是處心積慮在害人的壞女人,鐵了心要自己離婚。
她痛苦不已,卻沒有選擇去找司徒青雲說個明白。
她有自己的打算,她認定了現在結婚二十二年的丈夫,會是這個樣子,完全都是因為徐素心的出現。
只要那個女人,還有和她有關的所有人,都從這個人世間蒸了,司徒青雲除了自己再無人可以選擇時,自然會手心。
她打了律師,在心里盤算著要如何除掉那礙眼的一家人時,就有手下恭敬的前來匯報了歐陽家生的大事。
歐陽少女乃女乃被人綁架了,至今下落不明,歐陽凌天出高額懸賞。
沉吟著坐在沙上,手指敲擊著茶幾的桌面,惡毒的計劃就在她的腦海中形成。
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獰的笑容,她吩咐道︰「一定要先歐陽家一步查出綁架者的身份,一旦有消息就立刻通知我,我希望和這個綁架者有更進一步的合作。」
「夫人放心,我們立刻就去辦。」
想著自己的計劃如果成功施行,那討厭的一家子會落得個怎樣的下場,她就覺得痛快急了。
狂笑了很久,她才收斂了笑容,灌下了一大瓶洋酒,帶著微微的醉意睡去。
m市。
司徒家那超豪華,超大的別墅中,司徒馨兒很有些無力的跌坐在了客廳的沙座椅上。
重重的嘆了口氣,她道︰「身為女兒,我所有的奢望,都被殘酷的事實打破。媽媽已經一個多禮拜沒有回過家了,自從上一次坐著直升飛機趕到t市後,就再沒回來過。」
身為女兒,哪怕她打了電話,從旁人的口中證實了母親的說謊,她卻仍是不死心的親自跑回家要看個究竟。
她內心深處,是抱著這樣的希望。
如果證明母親沒有說謊,她早就回家了,就可以證明那晚的槍戰與她無關,更可以證明歐陽凌天說的那些話,都是道听途說的謊言。
證明了母親的清白,她就能抬起頭來,堂堂正正的做人,就不會再面對陸浩宇時,覺得低人一等。
可現實,就是這樣的殘酷。
她疲倦的抱著頭,將頭埋在了腿上。
她不是一個人回家的,陸浩宇就站在她身旁,她多麼希望能夠得到一個他的擁抱。
可那種低人一等的感覺,讓她不敢看他,不敢去奢望一個擁抱。
站在她身旁,陸浩宇很是心疼的看著這個女孩子。
她一定是痛苦的,就如同他兒時,知道自己是私生子,知道自己的母親竟然是第三者時一樣的痛苦。
坐在她身旁,他能了解那種感覺,卻不知如何去勸,只好將她擁入到懷中,給了她一個安心的擁抱。
半晌後,她一點點的平靜了下來,就是握住了陸浩宇的手,「陪我回t市,我要救我媽媽,我不能讓她再這樣繼續下去了。再這樣下去,她會因為殺人,被關進監獄的。」
說到這,馨兒落淚了,她淒淒楚楚的哀求著,「浩宇,你幫我,你幫幫我,我不想看我原本幸福的家庭毀了。求求你啊……」
如果幫司徒馨兒,就注定了會傷害到他心中的摯愛。
面對這樣的哀求,他犯難了,緩緩的松開了摟著她的手,站起了身來,拉開了與她之間的距離,「馨兒,我…」
他要拒絕,可看到她眼中那淒然之色,終是狠不下新來,只要折衷的道︰「我會盡可能的幫你。」
有了他的允諾,馨兒松了口氣,「那我們立刻就回去,立刻就回去。」
她慌慌張張的站起身來,跑到了別墅門口,才看到陸浩宇正專注的盯著手機在看。
她跑過去,有些茫然的問著︰「生了什麼?」
陸浩宇很是抱歉,卻是決然的拒絕了她,「你家里的事,我幫不上忙了。」
說完,他就推開了馨兒,匆匆的朝著別墅外走去,那模樣分明是遇到了急事,要立刻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