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她去外面買吃的帶回來吃,走回樓底下時看到有個高大的身影在綠化帶邊晃動。
「孟予簫?」
看到他,沈曼辭既有些欣喜也有些擔憂。
欣喜的是,他的主動出現無疑是給彼此一個台階,說明他們之間還沒到無法和解的那一步。擔憂的是,她還沒有想好要怎樣解釋才能最大限度地說清楚,並不傷害到他。
看到她回來,孟予簫的神情有些蕭索,只有那和煦的眼眸依舊有些讓人沉溺的柔和之色。
他們兩個並肩走上樓,他告訴她自己已經吃過飯了,趁午休的時間才過來看看她。
經過這些天的事,特別是昨天,孟予簫和沈曼辭之間似乎隔了好多不能突破的東西,相處時比從前更加客氣,或者說生分。
「你是不是覺得我騙了你?」
孟予簫搖搖頭。昨天看到遲來的鐘秋心,他就明白了事情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樣。
「你想解釋什麼我都清楚,可是我生氣的原因不是為了這個。」
「你生氣的是我不愛你,對嗎?所以你生氣還是因為嫉妒。」
她的神色很平靜,不用追究是誰對誰錯,愛本身便是自私,而兩情不相悅,就是最大的傷害。
「其實以前我們相處的很好,你說你有喜歡的人,但我也願意一直等。我一直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而且還是在我之前。這種感覺就像小孩子擁有的玩具一樣,後來告訴你這個玩具其實從來都是別人的。」
孟予簫的語氣帶著苦澀,溫柔的面容讓沈曼辭無言以對。
沈曼辭從來沒有將她的身世和那才把你家告訴過林舒卿以外的人,她不是那種受了什麼苦就掛在嘴邊博求同情和安慰的人,她知道那樣根本沒用,沒有誰會對誰感同身受,所有的苦到頭來都得自己咽下去。
「其實我是十一歲的時候被我母親送到英國的,從那以後就再也沒見過她。後來十三歲,我被綁架,綁架我的是個十七八歲少年。他們沒傷害我,過了很多天反而把我放了,我一直惦記著那個大哥哥,後來我就遇到了孟良鳩。」
孟予簫一臉難以置信,如果這些話不是從沈曼辭嘴里說出來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不相信。
「曼辭,你確定你沒有搞錯嗎?孟良鳩怎麼可能綁架還那麼小的你?而且他綁架了你,你會為什麼喜歡他?」
沈曼辭嘴角揚起一抹苦笑。
「很奇怪是不是?好像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沒有幾件是正常的。」
「這件事我會搞清楚,我先走了。」
孟予簫對這些事感到匪夷所思,更是疑點重重,趕緊起身離開,打電話派人去調查這件事。
買來的飯菜已經有些涼了,沈曼辭還是打開來全部吃了下去。她的手機忽然響起來,接起來,許姨著急的聲音傳來。
「曼辭啊,拆遷的日子突然提到了今天,你趕緊過來幫幫許姨,這可怎麼好啊,家里東西都還沒搬出來呢!」
沈曼辭應承著緩和她的情緒,一邊往外走。
她打車去孟氏,直接找到孟良鳩辦公室,卻在門口被秘書攔了下來。
「小姐,沒有預約是不能進去的。」
「我是這里的員工,我有急事,可以通融一下嗎?」
秘書小姐的臉上滿是難為的神色,忽然看到傅何時從總裁辦公室出來,便向他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