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兩個年輕人歡喜冤家的樣子,桂琴心里好羨慕。如果她也這麼年輕,那就好了。那麼她和張歪吊的關系也許就不會是現在的這種關系了,是什麼關系,應該就會像現在李 和張歪吊的關系一樣。她把手在圍在腰間圍裙上擦了擦,說道:「去吧,看快點過來吃飯,馬上得吃了。」
李 推著張歪吊的肩膀,一蹦一跳的來到張歪吊的房間。這個房間也真夠簡單的,簡單到房間里只有一張床,床上有張席子和床被單,連個枕頭都沒有一個。床邊還有個啤酒箱,箱子里裝的是張歪吊的衣服。除了這幾樣東西,再也看不到其他物品了。
張歪吊看著李 有點發呆的樣子,說道:「怎麼樣?為我的新居發表一點賀詞吧!」
「咳咳!」李 清了清嗓子,醞釀一下情緒,然後伸出一只手,富有感情的說:「啊!好一間七成新的牢房啊!願入住這里的犯人能好好改造,爭取從新做人。」說完快速的閃人,回到桂琴那一邊去了。
「呵呵,牢房!」張歪吊看了看自己的房間,還真有一點像牢房。他搖了搖頭,苦笑一下,也走過了桂琴的房間。
桂琴已經把菜全部準備好了,她還把煤氣灶給搬了出來。在家鄉,每逢有點好菜,不管多麼炎熱的天氣,人們總愛打邊爐。打邊爐不同于四川火鍋,打邊爐就是有點肉料做底,一會邊吃邊湯點青菜。而桂琴這是炖鍋和打邊爐結合到了一起,將就著炖鍋里的雞湯,一會兒直接拿來涮青菜。
出門在外,什麼都簡單,桌子是強叔從工地上拿回來的幾塊木板,自己釘的。凳子就是市場上買回來的塑料小板凳,板凳很矮,桂琴坐上去的時候,必須得把裙子卷起來打個結,塞進兩腿間夾住,不然就會走光。當然,張歪吊懂得非禮勿視,視也只能用眼楮的余光偷偷的視。
飯桂琴已經幫裝好了,張歪吊和李 的碗里各有一個雞棒腿。張歪吊炫耀的對李 說:「你以為你向我姨撒嬌,我姨就會分給你兩個棒腿啊,你看我也有。」
李 逗道:「那是琴姨怕你沒得吃,一會哭哭啼啼的鬧著要。」
「是啊,一會兒你哭了,我們又要出去買糖哄你,不值得啊!還是分一個給你吧。」兩個女人站在同一條陣線上,一起向張歪吊發起進攻。
晚飯就是在這種歡樂的氣氛中慢慢的進行著,因為高興,又一起都是老鄉。一只不算大,但是弄干淨了也有兩斤多的飼料雞竟然被他們消滅干淨。
吃飽了,張歪吊揉著圓滾滾的肚子,靠坐在門頁邊,看著收拾碗筷的兩個女人,覺得這真像一個家啊。桂琴就像這個家的大姐,是這個家的女主人。當然,他是桂琴的弟弟,李 ,嘿嘿!李 是他的老婆。他們三個人組成這個溫馨的家。突然,他的眼光定住了。因為眼前的光景讓他的眼光不舍得離開,那可是波濤洶涌啊!桂琴和李 對著張歪吊彎腰收拾碗筷,擦桌子,領口大開,里面的東西隨著動作一晃一晃的。如果只是一個人,張歪吊也許還能淡定,畢竟這種東西也不是不見過。但是現在是兩個人,兩個人四個東西,這叫他情何以堪啊。
很快桂琴就發現了張歪吊失態的樣子,她看了一邊的李 ,還好李 沒有發現張歪吊偷看。便假裝咳嗽了一聲,然後狠狠的瞪著張歪吊。意思是說,你注意點行不行?
張歪吊連忙收住目光,站起來走到房間外面,隨口說道:「唉,好熱啊!吃飽飯了,不知道去哪里玩?」
一說到玩,李 好像就來了興趣,不過不是對張歪吊來興趣,而且對桂琴,她說:「一會我們去市場買衣服好不好?我想買兩件小衣服。」小衣服就是乳罩,只不過因為有張歪吊在場,不能說的那麼清楚。不過他們兩個都是女人,只要稍微說一點,就能懂得這意思,畢竟這是女人穿的衣服。
「好啊,我也要買兩件,我的都好久沒有買過了。」女人可以很節約,但是對于買衣服,只要有人起個頭,那就會有人立刻響應。兩人一拍即合,很快的就決定收拾好碗筷馬上就去。桂琴也是真的很久沒有買過小衣服了,她那兩件輪換的乳罩,有一件背後的扣都已經崩了一邊,穿的時候還真擔心在哪天突然崩斷出大丑呢。
事情一決定下來,李 就從窗口朝外面喊:「張歪,一會我們去市場玩,你要不要跟去?」和桂琴混熟了,李 也隨便了起來,叫張歪吊的名字的時候也不再那麼注意,直接就叫張歪了,之前她可是一本正經的叫張歪吊的正名張正的。
張歪吊沒有走遠,就在外面的小院,強叔停著的那輛三輪車上面坐。剛才李 和桂琴得對話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小衣服是什麼,嘿嘿,他當然也知道。在農村,婦女們說這種話題都比較含蓄,把乳罩叫做小衣服,他都不知道听過多少次了。李 和桂琴是要去買這種東西,他才不要跟去呢,他說:「不去,我在家睡覺。」
「哦!」不去就不去吧,反正她也只是隨口這麼一邀。李 沒有理會張歪吊,繼續和桂琴聊天。
只是還不到三分鐘,張歪吊就嬉皮笑臉的站在房門口,問道:「你們還要多久出去玩?」
李 和桂琴正蹲在衛生間里洗碗,她扭出頭來說:「你要不出去,問這干什麼?」
李 一來,桂琴就好像突然和張歪吊為敵了。她說:「是不是嫌我們兩個女人嗦了,想把我們早點趕出去啊?」
「呵呵!不是,我想叫你們等一下我,我洗個澡也跟你們一起出去。」原來,現在天都還沒有黑,張歪吊怎麼可能這麼早就睡覺呢?不睡覺,那還不如陪兩個美女出去玩。反正她們買她們的,他玩他的。
「剛剛又說不去,現在不要你跟我們去了。」李 逗著張歪吊,不過接著又說:「急什麼啊急,你要洗澡琴姨不要洗澡啊,一會琴姨洗澡,我拖一下地就出去。」
不多說了,現在他勢單力薄,每說一句話,都會遭到這兩個女人或輕或重的反駁,還是快點回自己的房間洗澡吧。
李 已經洗了澡,她一下班回到宿舍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張歪吊打電話給她的時候,她剛剛從衛生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