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垂頭喪氣的物件,此時像吹了氣一般,鼓脹起來,看上去威風凜凜。
胡大妮目瞪口呆地看著,喉結發緊,口水泛濫,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吞咽了起來。
老胡正過身子,往前挪動了一小步,毫不避諱地展示著自己。
見胡大妮只是傻了一般呆呆看著,就說︰「你怕了?」
胡大妮一動不動,看上去很局促,臉色漲紅,氣喘不暢。
「你們女人就這德行,喜歡裝腔作勢,心里明明也癢,也饞,甚至饞得要死要活,表面上卻又裝純扮女敕,弄的自己跟個雛一樣,何苦來著?來吧,稀罕就玩玩吧,有啥放不開的?」老胡說著便彎腰拾起了胡大妮的一只手,牽引著,搭到了自己身上。
胡大妮被燙著了一般,哎喲叫喚了一聲,手卻沒有離開。
老胡不再說話,閉上眼楮,凝神斂氣起來,似乎要把全身的血脈都集聚到那一點上去。
胡大妮緊咬著嘴唇,小心翼翼地撫模著,好奇地觀賞著。
老胡往前聳了聳,嘴里不無傷感地喃喃道︰「唉,說實話,真是可惜了我一桿好槍啊,白白他媽的給糟蹋了……」
「你是英雄,不該想那麼多,要不然,對不起你的那個稱號。」胡大妮這樣安慰著,手卻沒有停下來。
這樣的安撫听上去似乎有些滑稽,口口聲聲說著英雄,手卻試探地捏把著人家。
但在老胡听來,確是有幾分感動,畢竟他受過的傷害太多,子彈、女人,在他看來都是他的災星禍水,尤其是女人,把他傷害得太深了,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一個好女人。
胡大妮撥弄一會兒,見老胡的喉頭不停地上下滑動,知道他是旺火中燒,承受不了,就摩拳擦掌起來。
幾把下來,一個硬朗朗的的漢子別要死要活的哼唧怪叫起來。
「胡大妮,你叫胡大妮吧?」老胡突然問道。
「嗯,你咋知道?」
「我前世就認識你,咋能不知道。」
「騙人,胡說,讓你胡說八道。」胡大妮加大了手勁,越發用力搗扯起來,差點把人家給活扒了。
老胡咬牙切齒,不停地叫喚。
胡大妮听了那叫聲,心里便癢癢起來,實在癢得不行了,熱浪滾灼,像是整個人都要被燒焦了。
見老胡渾身戰栗,雙腿緊繃,胡大妮扯他一把,低聲說︰「你坐到椅子上吧。」
老胡不作聲,默默坐到了身旁的那把破椅子上。
「閉上眼楮,別看。」胡大妮輕悄的拍拍老胡的額頭,說道。
老胡果真听話,脊梁緊靠了椅子背,仰首閉目,睡著了一般。
胡大妮這才試探著跨馬而上,順勢坐了下去。
……
「下來,我是男人,男人就不該被別人壓在下面!」老胡加重了語氣說道,人也清醒了幾分。
胡大妮只得偏身下來,隨著老胡進了里間,仰身躺在了靠近牆角的那張大床上。
……
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少時辰,胡大妮只是覺得一次次被老胡拋上了雲霄,再扯回了海底,儼然一場游龍戲潭的好戲。
羞恥沒了!
知覺沒了!
理智沒了!
直至完完全全死去了一般。
等胡大妮清醒過來的時候,老胡已經穿戴齊整,正躬身幫她擦拭著,擦的很認真,也很細膩。
「有啥好擦的?你不是說啥都沒有了嗎?」胡大妮有氣無力地說。
「沒有啥?」老胡一頭霧水。
「傻啊你,就是那東西啊!」
老胡哦一聲,接著說︰「是你自己的,很多。」
胡大妮有些難為情,一把推開他,慌亂地穿上衣服,也顧不上攏一攏凌亂的頭發,急急忙忙就往外躥。
老胡一把拽住她,問道︰「你後悔了?」
胡大妮一言不發。
「你夠意思,讓我把一輩子的勁都使出來了,足了!」
「你……你是英雄,也是野獸!」胡大妮狠狠瞪了他一眼,超前走去。
「我給你放水行不?」老胡語氣棉花一般軟。
胡大妮回過頭,抬頭打量他一眼,說︰「你不怕丟飯碗?」
「不怕,惹急了我還去刮他的毛。」
胡大妮不再說話,拔腿跑了出去。
她強忍著腿間的疼痛,一路小跑回了村子。
到家沒多大一會兒,便放到街上有人喊水庫放水了。
這才松馳下來,上床和衣躺倒,昏昏沉沉睡了過去,一睡就是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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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胡大妮意想不到的是,那水一放就是一天一夜,足足把桃花塢的地澆了透。
第二天頭晌,馬加權打發人把胡大妮叫到了村辦公室。
見滿臉倦怠的胡大妮一腳進了屋,馬加權就起身站了起來,冷著臉把圍坐在一邊閑聊的人趕了出去。
胡大妮傻傻地望著馬加權,心里七上八下地不安生,一時間拿不準老東西肚子里埋的究竟是啥藥,又想耍啥花樣。
該走的人陸陸續續都走了,馬加權這才挑一挑下巴,示意胡大妮坐到旁邊的舊沙發上。
門是敞著的,這讓胡大妮舒了一口氣,至少馬加權這老東西暫時還沒有糟蹋自己身子的念想。
如果這時候他動了邪念,動手動腳起來,那可就真的傷不起了,自己昨天被老胡折騰慘了,早上起床的時候疼得要命,火燒火燎的,拿鏡子一照,傻眼了,里里外外紅腫一片,刀割的一樣痛。
正想著,馬加權發話了,他說︰「胡大妮你真能耐,我代表全村老少謝謝你啊!」
胡大妮望著他的臉,表情看上去倒也真誠,想到自己也是要當村干部的人了,不能老嘻嘻哈哈沒個正形,便正經回應道︰「用不著謝,為了老少爺們兒干點事是應該的。」
「咦,還真是想不到呀,你胡大妮進步很快呀,行,不錯。」馬加權贊許地點了點頭。
接著又說︰「你可真的為村里做了很大的貢獻,你知道放個水有多難,之前我們也跑了不少的腿,奔了不少的門子,村支書都跑到鎮黨委去哀求了,鎮上又派了干部去找水利局長,結果還是沒辦成,你說是不是該好好謝謝你。」
听到話里提到了水利局局長,胡大妮便聯想到他被老胡剃毛那檔子事兒,竟忍俊不禁撲哧笑了出來。
「你笑啥?你以為我是閑著沒事跟你胡咧咧,磨嘴皮子嗎?」馬長拉了臉,沒好氣地說。
胡大妮忙掩了嘴,頂一句︰「你那麼隆重的夸我,我不笑能哭嗎?」
馬加權點燃了一支煙,吞雲吐霧了一陣子,然後直盯著胡大妮,壓低聲音問道︰「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跟水庫上那個怪物好上了?」
「當然好上了,去找他放水,不好能行嗎?」胡大妮揣著明白裝糊涂地回應道。
馬加權望一眼門口,狠狠地說︰「我是說你是不是讓那個怪物給辦了?」
「你啥意思?」胡大妮冷著臉,不解地問道。
「你裝傻啊你!你是不是讓他給干了?」馬加權夾著嗓子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