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九對決
氣氛突然變的凝重起來,張龍跟虎哥自發的站在江月的面前,齊老將軍看著他們突然笑了起來,這笑讓人看得莫名其妙。
「江月,我今天找你來不是討論這把金刀的,我要談的是齊雪。」
「她的事與我無關!」
「她是因為你才會被關進監獄的,你怎麼能說跟你無關!」
這話說的理直氣壯,好像錯的是江月似的,虎哥有些看不過去了。
「齊雪差點用花瓶砸死人,怎麼反而是月兒姑娘的錯了,您這是強詞奪理!」
「如果不是她,秦軍怎麼會逼著小雪答應他的條件,江月,你是秦軍的女人,如果想要息事寧人的話,就麻煩你去勸勸你的男人,早點將小雪放出來,不然我不介意玉石俱焚!」
江月從虎哥的身後走出來,走到離齊老將軍僅一步的位置,忽然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肩膀,齊老將軍只覺得肩上一涼,整個人突然之間就動彈不得了。
「你要做什麼?」
「您身上有著不屬于您的東西,現在到了該還回來的時候了!」
江月突然發力,寒意源源不斷的從肩膀深入體內,沒過多久,齊老將軍就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江月吸了出去,腳下一軟便坐在了地上。想來這位齊老將軍大意了,以為一個小丫頭能有多大本事,卻沒想竟然讓江月鑽了空子。
「這麼多年,我父親一直在找尋爺爺的骸骨,卻沒想到你竟然吸了他的精魂,也因為有了鬼佬大師的精魂,你才能如此精神矍鑠的活到今天,齊老,您的死期將至了!」
此刻的江月背對著虎哥跟張龍站著,因為玉麒麟啟動的關系,眼楮里泛著綠光。看的齊老將軍目瞪口呆,江月不想讓張龍跟虎哥看見她現在的樣子,有關于她的與眾不同,她覺得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你…你簡直就是一個怪物!」
「怪物?這里最大的怪物不就是您嗎?信誓旦旦的說不相信封建迷信。卻在家里擺著九龍道場,為的不就是子孫後代們都能盡享榮華嗎?人定勝天?您倒是敢說出口,當年把我爺爺從牛棚帶走的人就是你吧!你們把他折磨致死,還收走了他的精魂,現在你利用他的精魂支撐著你破敗的身體,我倒是想知道,到底誰更像怪物!」
啪的一聲,似乎又什麼東西瞬間斷裂了,應該是一直支撐著齊老將軍精氣神的那根弦斷了,他有些失神的望著面前暴怒的江月。看見她眼中的綠光慢慢的變成紅色,齊老將軍脊背上冷汗直流,估計他這輩子也沒這麼恐懼過。
「你…你不要殺我!」
「殺你?我怎麼可能這麼便宜了你!你害的我父親從小就失去了爺爺的庇護,活的如同乞丐一般,如此的深仇大恨。我怎麼可能讓你輕易的死!我不會動你分毫,不過這把金刀我要帶走,因為…你已經控制不了它了,你應該清楚它的反噬有多厲害,沒有我爺爺的精魂震住它,齊家會就此坍塌!還有就是,這把金刀本就屬于江家。它是江家祖傳的寶物!」
從進門看見這把金刀開始,江月就在強制性的壓住心中的怒火,齊老將軍眼中的藍光讓江月覺得似曾相識,玉麒麟凍得冰塊一般的寒意,還有靈魂深處的那不容置疑的熟悉感,讓江月肯定齊老將軍的體內有著鬼佬大師的精魂。倘若他收了爺爺的精魂。那麼當年把江月的爺爺迫害致死的人,自然就是面前的這位齊老將軍了。
他不僅害死了江月的爺爺,還搶走了江家流傳了幾百年的至寶——九龍金刀,想到這里江月心中的怒火就在不經意間催動了玉麒麟,地獄之火一觸即發。
「我爺爺的骸骨在哪里?交出來我可以放過你的子孫!不然…我讓他們萬劫不復!」
啪的一聲。江月一巴掌拍在了書桌上,讓房間里的三個男人都是一震,齊老將軍依然坐在地上站不起來,眼神瞄了金刀一眼然後鎮定的看著江月。
「被我一把火燒了,都過了幾十年了,早就混入泥土里找不到蹤跡了!」
江月不怒反笑,笑容里的嘲諷讓齊老將軍憋屈異常,狠狠的盯著江月,心里不知道詛咒了多少遍了。
「虎哥,給我砸碎那個玻璃罩!」
虎哥拿起書桌上的一個銅像,往玻璃罩上一揮,罩在金刀外面的玻璃罩被砸的粉碎,江月走過去從刀架上拿起了那把金刀,仔細的看了看上面的紋路,順手將刀遞給了虎哥。
「幫我拿著!」
「你拿著刀,你要想找什麼我給你找,到處都是玻璃渣子,別弄傷了手!」
江月也不客氣,將金刀抱在胸前,伸出一只手來指了指刀架的底座,當虎哥撬開底座,露出里面的瓷壇之時,坐在地上的齊老將軍終于暈厥了過去,不知道是因為太過激動,還是太害怕,江月冷冷的看著他,讓虎哥抱著盛著骨灰的瓷壇,三個人從書房里退了出來,警衛員一直站在門口,從門外看見齊老將軍躺在地上,趕緊沖了進去。
走出齊家的別墅,身後是一片混亂的聲響,江月從容的站在那里面對著張龍吩咐了幾句。
「你先回去,今天發生的事情不要讓干媽知道,但可以如數的告訴六叔,我先回一趟公寓,我跟虎哥還有些東西要拿,告訴跟著的保鏢,我今天來齊家的事情最好不要外傳!」
「好的,我知道了,江月小姐!」
「告訴六叔,有什麼疑慮我會回去跟他解釋!」
就在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沖出了幾輛軍牌照的車輛將別墅旁邊的路堵得死死的,還沒等江月反應過來,又來了幾輛黑色轎車,幾乎將整個部隊大院一半的路都給堵上了。
黑色轎車上下來的是一溜的黑衣保鏢,站在虎哥跟前一鞠躬。
「虎哥,九爺讓我們來幫忙!」
軍牌照車上下來的是齊寒,他看見江月手里的金刀就突然沖了過來。
「江月,你竟敢偷盜我家的寶物!我看你是活膩了!」
一時間氣氛驟然緊張起來,黑衣保鏢跟穿軍裝的警衛員們對峙起來,齊寒臉色陰郁,剛才接到電話說自己的父親被江月給氣暈了,齊老爺子身體一向很好,能被氣暈,可見是受了很大的刺激,這會看著江月抱著金刀,齊寒就以為一定是江月乘齊老將軍不備搶走的,所以才會把齊老爺子氣的暈厥。
「齊師長,說話要有憑據,這金刀是我家的東西,什麼時候成你家的寶物了,回去問問你那個老爹,讓他告訴你這到底是誰家的東西!」
劍拔弩張的氣氛里,已經有保鏢開始模向腰間的手槍了,這里是軍區大院,雖然住的人不多,但個個都是地位極高的,如此聲勢浩大的對決,對齊家可是非常不利的,就在兩邊相持不下的時候,剛才那位齊老將軍身邊的警衛員從別墅里走出來,對著齊寒耳語了幾句,齊寒深深的看了江月一眼,擺手示意手下的人放江月走。
「江月,你最好小心點,要是哪天落在我的手里,我會讓你碎尸萬段!」
「齊師長,您還是顧好您自己吧,從今往後,這齊家不再是無往不利了,或許有一日您還要求到我,所以自求多福吧!」
江月冷冷的笑著,那笑容看在齊寒的眼中格外的刺眼,鼻子冷哼了一聲,齊寒快步走進了別墅,身邊的人也都散了,堵著的軍車都被開走,江月坐在虎哥的路虎車上,前前後後十幾輛黑色轎車跟著,浩浩蕩蕩的向公寓開去。
「月兒姑娘,九爺不放心,他說要見你!」
「讓我休息一下吧,我需要時間來處理這兩樣東西……」
江月強壓住心中的不適感,握在手中的九龍金刀不停的在震動,震得江月有些氣血翻涌了,這金刀是認主的,迄今為止唯一成為金刀主人的就是江月的爺爺鬼佬大師,雖然江月已經用玉麒麟收了鬼佬大師的精魂,但這金刀似乎還在掙扎,不願意認江月為主人。
到了公寓,張龍目送江月跟虎哥走進公寓他才吩咐司機會莊園,不過他留了一個心眼,留下了一輛車守在外面以防不測。
回到莊園的張龍站在書房里將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娓娓道來,六叔坐在書桌後面默默的听著,臉上沒什麼表情,張龍也看不出他的喜怒。
「江月小姐說,您有什麼疑慮她會回來給您解答,現在她在公寓里收拾行李,應該會跟虎哥一起搬過來。」
「你出去吩咐吳嫂收拾一間房出來給小虎子住,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訴小瑾,會嚇到她!」
「江月小姐也是這麼吩咐的,她說這件事不能告訴瑾姐,但是可以如實的告訴您,這麼看來她似乎開始信任您了。」
六叔淡淡的笑了笑,他明白這是江月跟他禮尚往來,既然他肯將她當女兒看待,那麼江月就不會在刻意的去隱瞞什麼,如此看來,這丫頭還算是光明磊落。
「少爺什麼時候到北京?」
「今天下午的航班,我一會就去接他,我已經給他安排在郊區的別墅里,一切您可以放心!六叔…您要不要親自去接少爺…這樣他可能不會那麼抵觸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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